第154章 天命之爭,因果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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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色光團在山巔炸開的瞬間,我聽見耳膜嗡鳴。
天命碑懸浮在光團中心,表麵的紋路像活過來的蛇,正順著我的天機目往識海裏鑽。
“看見了嗎?”邪道盟主的笑聲裹著魔氣撞進耳朵,他站在碑下,玄色法袍被因果之力吹得獵獵翻卷,臉上的狂喜幾乎要凝成實質,“等我掌控這碑,就能讓所有背叛我的人跪在我腳邊!讓那些裝模作樣的正道修士變成我的爐鼎!”他突然轉頭,瞳孔裏跳動著紫金色光斑,“包括你,雲澈——當年大祭司那條老狗的種,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的骨頭被因果線抽碎!”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漬。
神鼎在頭頂旋轉,鼎身的魔紋與碑上的紫芒撞出細碎星火。
左眼的灼痛已經蔓延到太陽穴,天機目自動運轉時,我看見三條半透明的因果線纏在碑體上:一條連著暗月妖尊的妖丹,一條紮進玄冰使者的心髒,最後一條……正沒入邪道盟主後頸的青斑——那是魔族大祭司的標記,和我記憶裏父親臨終前脖頸的紋路分毫不差。
“你根本不明白它的用途。”我扯動嘴角,聲音混著鼎鳴震得空氣發顫,“這碑不是改寫因果的筆,是鎖因果的枷。千年前你們屠我魔族時,就該想到今天。”
山風突然卷起血霧。
血殺羅刹的血色鐮刀擦著我耳際飛過,帶起的腥氣讓我皺了皺眉。
她與靈風劍聖背靠背站在暗月妖尊三步外,羅刹的衣擺被妖氣撕成碎片,露出腰間猙獰的刀疤——那是她滅族時留下的。
靈風的劍穗在滴血,劍尖卻依然穩如鬆:“魔修的血,劍修的骨,今日倒要看看這老妖怪的妖丹硬不硬!”
暗月妖尊的指甲劃過虛空,空間裂開蛛網狀的縫。
羅刹的鐮刀迎上他的爪,金鐵相擊的爆響裏,我看見她眼尾的紅痣在發抖——那是她動用禁術的征兆。
靈風趁機欺身而上,劍指直取妖尊咽喉,卻被一團黑血糊了眼。
他踉蹌後退時,羅刹的鐮刀已經割開妖尊手腕,黑血濺在她臉上,她卻舔了舔唇角:“甜的,是千年血參的味道。老東西,藏得倒深。”
“吼——!”
山腳下傳來悶雷般的轟鳴。
噬天狂猿正捏著個邪道修士的腿,像拆木柴似的把人撕成兩半。
他背上的黑鱗被劍氣劃開數道口子,血珠滲出來又被魔氣裹住,在陽光下凝成暗紅的珠串。
有不長眼的修士從背後偷襲,他反手一抓,那人的琵琶骨直接嵌進他掌心的鱗甲裏。
狂猿歪頭看了眼,突然咧嘴露出獠牙:“脆的,沒嚼勁。”那修士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我收回目光時,玄冰使者已經站在天命碑前。
他的鬥篷不知何時掉了,露出蒼白的臉——這張臉我在玄冰宮的古籍裏見過,是百年前為救凡人凍死在極北冰原的“冰魄真人”。
他抬手按在碑上,紫芒在他掌心凝成冰晶:“你確定要這麽做?”他的聲音像冰錐紮進我後頸,“因果線斷一根,九霄大陸就塌一角。你承受得住?”
“承受不住也要試。”我摸向腰間的血契令,係統的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檢測到因果類法寶,兌換‘因果置換術’需消耗百年壽元,承受三重魔氣侵蝕。是否確認?”我咬碎舌尖,腥甜漫開時,血契令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膚——這是係統認可的代價。
“碑心有枚宿命印記。”幽冥狐不知何時蹲在我腳邊,她的狐尾掃過我的靴麵,帶著股檀香,“是當年大祭司用自己的魂魄刻的。若能換成你的……就能把鎖別人的枷,套回他們脖子上。”她仰起臉,瞳孔縮成豎線,“但需要活的祭品。”
我的目光掃過戰場。
雲澈雪正被三個邪道修士圍攻,她的劍穗上還係著我送她的銀鈴——那是她被迷惑前,唯一沒換掉的東西。
她轉身時,我看見她眼底的迷茫正在消退,劍尖的清光越來越亮。
“小丫頭。”我捏碎傳訊玉符,“該醒了。”
下一刻,清越的鈴音炸響。
雲澈雪的劍突然爆發出刺目白光,那三個修士抱著頭尖叫,身上的魔紋像被火烤的蠟,滋滋融化。
她轉頭看我時,眼淚混著血珠往下掉:“他們……他們說我父母是被魔族殺的……可清心咒告訴我,是邪道盟主下的手……”她的劍指向邪道盟主,“我幫你守著,誰也別想靠近!”
邪道盟主的臉色終於變了。
他猛地一拍地麵,原本圍攻狂猿的邪道修士像潮水般倒卷回來,刀槍劍戟的反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廢物!”他吼得脖頸青筋暴起,“給我殺了雲澈!殺了那個小賤人!”
“現在。”幽冥狐的尾巴突然纏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刺破我的皮膚,血珠落在碑上,紫芒劇烈震顫,“他的因果線鬆了!”
玄冰使者的動作比我更快。
他突然轉身,掌心的冰晶砸在碑體上,脆響中,我看見宿命印記的輪廓——是團蜷縮的黑影,和父親的魂火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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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偷了大祭司的魂魄做印記。”玄冰使者的聲音裏有我從未聽過的顫抖,“我守了百年……就是等今天。”
我運轉全身魔氣,係統的侵蝕像萬蟻啃骨,可我笑得更狂了。
右手按在碑心的瞬間,宿命印記突然睜開眼——是父親的眼睛,帶著欣慰的笑。
“換。”我咬著牙吐出這個字,本命精血不要命地往碑裏灌,“用我的因果,換你的枷鎖!”
時間突然亂了。
我看見血殺羅刹的鐮刀懸在半空,靈風的劍停在妖尊咽喉前,狂猿的拳頭還舉在頭頂。
邪道盟主的嘴張成o型,卻發不出聲音。
天命碑的紫芒像被揉碎的星子,在我掌心凝成個小太陽。
當一切重新流動時,邪道盟主“撲通”跪在地上。
他後頸的青斑正在剝落,露出底下猙獰的傷疤——那是他弑師時留下的。
“不可能……”他抓著自己的頭發,指甲摳進頭皮裏,“我明明……明明要成天命之主……”
我捏著從碑裏取出的宿命印記,它現在變成了我的模樣。
山風掀起我的衣擺,神鼎的魔紋與碑上的紫芒交相輝映。
“你錯了。”我俯視著他,聲音混著鼎鳴傳向整個戰場,“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麽天命。”我舉起宿命印記,“有的隻是……人自己選的路。”
話音未落,天命碑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我掌心的印記開始發燙,紫金色光紋順著我的血管往四肢百骸鑽。
遠處的空間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有幽藍的閃電從中劈出,劈碎了邪道修士的法旗,劈斷了正道的劍。
血殺羅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碑……在吸天地靈氣!”
靈風的劍“當啷”落地:“時間……時間流速不對了!剛才那一瞬間,我好像看見了十年後的自己!”
我盯著碑體上瘋狂遊走的紫芒,左眼的灼痛已經蔓延到整個腦袋。
係統的提示音在識海尖叫:“檢測到因果風暴!檢測到因果風暴!”
邪道盟主突然抬頭,他的眼睛裏全是血絲:“你以為你贏了?這碑……這碑裏鎖的是……是……”
他的聲音被更大的轟鳴淹沒。
我看見天命碑的底部裂開一道縫,紫金色的霧氣從中湧出,所過之處,岩石融化成水,草木瞬間枯萎又抽芽。
空間裂縫越來越大,像張擇人而噬的巨口。
“撤!”我吼出聲,神鼎的光罩瞬間擴大,“帶所有人退到三十裏外!快!”
血殺羅刹的鐮刀劃破空氣,卷著雲澈雪往山下飛。
靈風拖著站不穩的狂猿,劍穗上的血滴在半空凝成紅線。
幽冥狐的尾巴纏住玄冰使者的腰,兩人消失在紫霧裏。
我最後看了眼天命碑。
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表麵的紫芒變成了刺目的紅。
裂縫裏漏出的風刮在臉上,像刀割。
我摸了摸懷裏的宿命印記,它還在發燙,燙得我心口發疼。
山腳下傳來驚呼。
我轉頭時,看見半空中的空間裂縫裏,伸出一隻青黑色的手——指甲半尺長,泛著和暗月妖尊一樣的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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