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虛空裂隙,命運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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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墜進那片銀光的刹那,耳膜先炸了。
    像是有人把整個冰原的風聲揉成了鋼針,順著耳道往腦子裏紮。
    失重感裹著黏糊糊的靈氣往喉嚨裏鑽——這不對,九霄大陸的靈氣該是清冽的,可這兒的靈氣像被攪碎的棉絮,帶著鐵鏽味,沾在皮膚上就往肉裏滲。
    "主上!"幽冥狐的手在發抖,她尾巴上的銀毛被風卷得炸開,狐狸耳朵緊緊貼在腦袋上,"抓穩我!"
    我這才發現自己正攥著她手腕,指節發白。
    下方的灰白霧氣裏翻湧著暗紫色光帶,像活物似的纏向我們的腳腕。
    天機目自動睜開,左眼傳來灼燒般的痛——往日能看透三重天機的眼,此刻隻看見一片混沌,連自己三息後的影子都模模糊糊。
    "砰!"
    頭頂傳來悶響。
    我抬頭,看見係統靈的虛影正往下墜。
    它原本半透明的身體竟凝出了實體,黑鱗覆蓋的手臂上還淌著幽藍的血,那張扭曲的臉正死死盯著我,牙縫裏擠出嘶吼:"背叛者!
    我要把你神魂......"
    話音未落,一道灰藍色風暴從霧氣裏撞出來。
    係統靈的身體被卷成碎片,又在半空重組,可那風暴裏裹著的鬥篷身影卻始終穩如磐石。
    他的兜帽壓得很低,隻露出半張蒼白的臉,聲音像冰錐敲在銅盆上:"你們不該踏入此地。"
    "狂猿!"我喊了一嗓子。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霧氣裏竄出——噬天狂猿的黑鱗在灰白空間裏格外紮眼,他掄起砂鍋大的拳頭直砸那鬥篷人胸口。
    可拳頭還沒碰到對方,狂猿突然定在半空,連嘴角的血珠都懸著不動,像是被誰按下了暫停鍵。
    我的心沉到了底。
    這老猿化神期的修為在九霄大陸橫著走,竟被人一招定住?
    "係統不過是棋子。"鬥篷人抬手,狂猿的身體被輕輕撥到一邊,像扔塊破布,"真正的遊戲才剛開始。"
    血殺羅刹的鐮刀擦著我耳畔飛出去。
    她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前,胸前三道未愈的傷口還在滲血,血色鐮刀上纏著的紅綢被風撕成碎片。"滾。"她沙啞的聲音裏帶著血沫,"敢動他,我剜了你的魂。"
    鬥篷人轉頭看她。
    我這才發現他的眼睛——沒有眼白,隻有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被挖走了靈識的傀儡。"你護不住。"他說,"他要修複係統,就得獻神魂;要放棄係統......"他忽然笑了,"那你們連這虛空界都走不出去。"
    我喉嚨發緊。
    係統是我攪亂正道的刀,沒了它,拿什麽掀翻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可神魂......那是修者的根本,獻出去輕則修為盡廢,重則魂飛魄散。
    "主上。"
    幽冥狐的聲音突然從身側傳來。
    她不知何時摸出塊黑黢黢的玉簡,表麵刻著扭曲的符文,在灰白霧氣裏泛著幽光。"這是我藏在狐族祖祠的東西,"她指尖劃過玉簡,耳朵微微抖動,"千年前魔族大祭司的手劄殘頁。
    上麵說,虛空界邊緣有"法則核心",能影響係統源能......"
    "你早知道?"我盯著她。
    她垂下眼,尾巴尖輕輕掃過我的手背:"我以為隻是傳說......但剛才係統崩潰時,我聞到了魔族秘火的味道——和當年滅我全族的火,一個味兒。"
    我攥緊了儲物袋裏的星曜令。
    那東西還在發燙,燙得我掌心生疼。
    耳邊響起前一刻的畫麵:血殺羅刹染血的笑,狂猿砸穿冷軒雷麵甲時的怒吼,還有裂縫外鋪天蓋地的追殺。
    我們逃了三千裏,死了十七個暗衛,不就是為了這個機會?
    "賭一把。"我咬碎舌尖,腥甜的血湧進喉嚨,"神魂我舍不得,但本命精血......"我摸出幽冥狐手裏的玉簡,"我還有最後一滴。"
    "主上!"幽冥狐急了,爪子扣住我手腕,"本命精血是命燈油,用完了你......"
    "用完了,我就用魔骨燒。"我扯開她的手,把血滴按在玉簡上。
    暗紅的血珠剛碰到符文,整個空間突然劇烈震動。
    灰白霧氣被撕開道裂縫,露出裏麵流轉的金色光河,像是某種古老陣法的紋路。
    鬥篷人——玄風使者?
    他盯著那裂縫,聲音終於有了波動:"命運的齒輪......"
    "轟!"
    係統靈的殘魂突然從他背後撞出來,黑鱗手臂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玄風使者的身體像紙糊的,瞬間碎成灰霧,可下一秒又在十丈外重組。
    他捂著胸口,灰霧從指縫裏往外冒:"走......趁現在......"
    "走?"我抹了把臉上的血,看著那道金色光河,"老子等的就是現在。"
    幽冥狐拽住我胳膊往光河跑,血殺羅刹的鐮刀在身後劃出血色屏障,擋住係統靈的追擊。
    狂猿不知何時掙脫了定身,他仰天嘶吼,黑鱗上騰起黑霧,一拳砸向係統靈的腦袋:"敢動老子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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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靈的頭被砸得歪到一邊,卻在狂猿收拳時抓住他手腕,黑鱗刺進狂猿皮膚:"你們都得死......"
    "嗤——"
    血殺羅刹的鐮刀從係統靈後心穿透。
    她踩著它的肩膀躍到我身邊,血順著鐮刀滴在地上,腐蝕出滋滋響的黑洞:"走。"
    我回頭看了眼。
    係統靈和狂猿扭打在一起,玄風使者的灰霧還在重組,金色光河的裂縫正在縮小。
    幽冥狐的尾巴尖已經碰到了光河,她回頭衝我笑:"主上,這河的另一邊......"
    光河突然炸開刺目的金光。
    我被震得撞在幽冥狐身上,眼前發黑。
    等再睜眼,係統靈和玄風使者的身影都不見了,隻剩狂猿捂著胳膊跑過來,黑鱗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那破係統跑了。"他吐了口血沫,"那灰鬥篷也沒影了。"
    幽冥狐摸著光河邊緣的符文,眼睛發亮:"這是傳送陣!
    能通往更深處的虛空界......"
    "深處?"我盯著光河中央旋轉的星圖,靈氣順著我的口鼻往身體裏鑽,這次的靈氣不一樣,帶著股灼燒般的熱,像是要把我骨頭都融了。
    "主上。"血殺羅刹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手冷得像冰,"你心跳得太快。"
    我這才發現自己在發抖。
    不是害怕,是興奮。
    從被係統附身的那天起,我就在等這一天——撕開所有偽裝,讓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老東西看看,誰才是攪亂這潭渾水的人。
    "走。"我拽著幽冥狐踏進光河,"去更深處。"
    金色的光裹住我們。
    我最後看了眼身後——灰白霧氣裏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可等天機目運轉,卻隻看見一片混沌。
    光河的盡頭是什麽?
    係統背後的操控者是誰?
    我摸著發燙的星曜令,嘴角扯出笑。
    管他是誰,老子來攪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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