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九霄使者,命運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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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頭望著那片烏雲狀的天象,喉間泛起一絲腥甜——天機目裏的血絲正順著眼尾爬向鬢角。
    魔帝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鐵錐,在識海深處敲了敲:“來了。”
    話音未落,那團烏雲突然炸開。
    一道比正午烈日更刺目的金光劈下來,我下意識抬手遮眼,指縫間漏出的光卻在雪地上投下細碎的星芒。
    等再睜眼時,雪地裏多了道身影。
    他穿著綴滿星子的長袍,每一步落下都壓得積雪發出細碎的呻吟,連我設下的護山大陣都在他腳邊自動裂開條縫——這是根本沒把我的防禦放在眼裏。
    “我是九霄使者。”他開口時,風突然停了。
    我盯著他喉結的起伏,發現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帶著種不屬於人間的空蕩,“監察九霄重建,是我的職責。”
    我摸了摸劍柄,弑魔劍在劍鞘裏輕輕震顫。
    血殺羅刹不知何時站到了我左側,鐮刀尖在雪地上劃出半道血痕;噬天狂猿蹲在冰晶台頂,黑鱗下的肌肉繃成鐵疙瘩,連尾巴都卷成攻擊的弧度;幽冥狐則縮在陰影裏,狐狸耳朵抖了抖,低聲道:“他身上有上古封神台的氣息。”
    “雲澈,你重建的手段雖狠,卻未達標準。”九霄使者的目光掃過遠處忙碌的修士,最後落回我臉上,“我有三考。”
    他抬手,三團光霧在我們中間炸開。
    第一團是斷裂的靈脈截麵,碎石間漏出幽藍的靈氣,像垂死的蛇;第二團是西荒的山林,無數妖獸紅著眼睛互相撕咬,血腥味幾乎要透了光霧;第三團最燙,我甚至能聞到岩漿的焦糊味——南嶺的火山口正往外冒火星子,隨時要把整片山脈掀翻。
    “七日內修複北域靈脈,十日內平息西荒獸潮,半月內鎮住南嶺火山。”他指尖輕彈,三團光霧鑽進我眉心,“每項失敗,扣三成重建進度。”
    我捏了捏發酸的左眼,天機目裏閃過無數可能:北域靈脈斷裂處有暗魔侵蝕,普通修複隻會越補越裂;西荒的獸潮不是自然爆發,是有人在喂妖獸吞服“化形丹”催熟;南嶺火山下埋著上古火靈,鎮壓不住的話...
    “這是試探你是否有資格統領九霄。”幽冥狐突然從陰影裏鑽出來,狐尾掃過我的手背,“他在看,你是隻會用強的暴徒,還是能掌全局的...主。”
    我望著遠處扛靈脈石的修士——青蚨門的小弟子正把自己的幹糧分給玄冰宗的老仆,兩個人凍紅的手在雪地裏交握。
    “接了。”我扯了扯嘴角,弑魔劍嗡鳴著出鞘三寸,“玄冰,帶靈脈師團去北域。”我扔給她一枚玉符,“靈脈斷裂處撒‘破妄散’,先清暗魔再補。”
    玄冰仙子接過玉符時,睫毛顫了顫。
    她身後的靈脈師們立刻開始收拾法器,鐵鏟碰在儲物袋上叮當作響。
    “羅刹。”我轉向血殺羅刹,她的鐮刀尖還滴著未幹的血珠,“西荒那隻雷鱗巨蟒,它吞了七顆化形丹,妖丹要爆。”我從係統空間摸出瓶“鎮魂散”,“用鐮刀尖挑開它後頸鱗甲,撒進去。”
    她沒接藥瓶,隻是用鐮刀勾住我的手腕,將藥瓶扣進掌心。
    “三日後,我拎它的蛇頭來見你。”她說完轉身就走,血色披風卷著雪粒子,眨眼就沒了蹤影。
    “狂猿。”我抬頭看向冰晶台頂的黑鱗巨猿,他正用爪子扒拉自己的牙縫——方才那青年的碎骨還嵌在裏麵,“南嶺火山口,你用妖力壓岩漿。”我扔過去塊火玉,“這東西能引火靈認主,壓不住就捏碎它。”
    他接住火玉,對著太陽照了照,突然咧嘴笑出尖牙:“小爺我當年在火山裏烤過鳳凰!這活計得勁!”話音未落,他已經跳上半空,黑鱗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像顆砸向南方的流星。
    剩下的幽冥狐歪著頭看我:“你用係統換了鎮嶽鼎?”她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我眉心,“本命精血又耗了一成,魔氣侵蝕到心肺了吧?”
    我咳嗽兩聲,指腹擦過嘴角的黑血——係統兌換鎮嶽鼎時,確實抽走了半盞精血。
    但北域靈脈下麵壓著當年正道埋的“鎖魔碑”,不用鎮嶽鼎的話...
    “人心比係統可靠。”我望著工地上越來越多的修士自發幫忙,有人把自己的暖玉塞給凍僵的孩子,有人用靈氣給受傷的雜役治傷,“他們現在信我,不是因為我能殺,是因為我能護。”
    第七天清晨,玄冰仙子的傳訊符燒紅了我的掌心。
    “北域靈脈修複,暗魔清盡。”她的聲音裏帶著少見的雀躍,“鎖魔碑被鎮嶽鼎壓碎了,修士們正往碑下埋‘聚靈珠’。”
    第十日正午,血殺羅刹踩著雷鱗巨蟒的腦袋落回冰原。
    她的鐮刀上掛著蛇膽,蛇頭被她拎在另一隻手裏,蛇信子還在滴血:“那畜生吞了丹,妖丹快炸時倒清醒了。”她把蛇頭扔在我腳邊,“它說,喂它丹藥的是...淩霄劍尊座下的弟子。”
    我蹲下身,捏開蛇嘴。
    裏麵果然粘著半塊碎玉,刻著“淩霄”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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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腹擦過玉屑,掌心騰起黑氣——這是被魔紋侵蝕過的東西。
    第十五天黃昏,噬天狂猿的咆哮聲震得冰晶台嗡嗡作響。
    他從南方飛來,身上沾著岩漿的焦黑,懷裏抱著塊火靈玉:“那火靈認主了!”他把火靈玉塞進我手裏,“它說,當年封印它的,是正道的‘焚天印’。”
    我握著發燙的火靈玉,抬頭時正看見九霄使者站在方才的位置。
    他的星辰長袍不再泛著冷光,反而有幾星暖亮的碎芒在衣擺流轉。
    “你為何不用係統直接鎮壓?”他問,聲音裏多了絲溫度,“若失敗,重建進度全失。”
    我摸了摸懷裏的火靈玉,又看了眼工地上正在搭靈脈祭壇的修士們——他們自發排成兩列,把最粗的靈脈石讓給最需要的小宗門。
    “真正的重建,不是靠力量強壓。”我扯了扯嘴角,“是讓他們知道,跟著我,能活,能好,能信。”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左眼的血絲幾乎要漫過瞳孔。
    然後他笑了,星辰長袍上的碎芒突然炸開,像片落進人間的銀河:“你已證明自己...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挑戰。”
    話音未落,他便化作金光消散。
    風重新刮起來,卷著他留下的星芒落在我掌心,燙得我縮了縮手。
    “主子。”幽冥狐不知何時湊到我身邊,她的尾巴輕輕掃過我手背,“那使者的氣息,和當年封印魔帝的...很像。”
    我望著南方翻湧的雲層,那裏有淩霄劍尊的劍峰在雲後若隱若現。
    血殺羅刹把雷鱗巨蟒的蛇頭踢進雪堆,噬天狂猿蹲在冰晶台頂啃火靈玉,玄冰仙子帶著靈脈師們往這邊跑,他們的笑聲混著雪粒子撞進耳朵裏。
    “召集所有人。”我摸出弑魔劍,用劍尖挑起塊靈脈石,“今晚,議事廳。”
    雪粒子打在臉上有點疼,可工地上的燈火越來越亮,亮得能照見每個人凍紅的鼻尖和眼裏的光。
    我望著那片燈火,突然想起魔帝說過的話:“當他們不再怕你,而是信你...你就真的,成了。”
    而我知道,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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