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裂隙暗湧,風暴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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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殿的門被風拍得哐當響,我哈出的白霧在麵前凝成小冰晶。
血殺羅刹最先跨進來,靴底刮過青石板的聲音像刀割,她甩了甩發梢的雪粒,背後的血色鐮刀在火把下泛著冷光:“各營都查過了,沒發現可疑人物——除了這個。”她反手一拽,一個渾身濕透的正道弟子被扯得踉蹌,他腰間的“蒼梧”門派玉牌撞在柱子上,叮鈴作響。
那弟子眼神渙散,嘴裏翻來覆去就一句:“虛空之門……要開了……”我盯著他發紫的嘴唇,忽然注意到他後頸有片青黑——是被攝魂術侵蝕的痕跡。
“主子,靈脈圖有異。”幽冥狐的聲音從主位後方傳來。
我轉頭時,她正俯身盯著案上鋪開的北域靈脈圖,指尖浮起一層幽藍狐火,在圖上某處輕輕一點,原本連貫的靈脈線突然扭曲成螺旋狀,“地脈走向被人操控了。”她抬眼時,眼尾的狐紋泛著微光,“不是自然紊亂,更像有人在借地氣養什麽東西。”
“養個屁!”噬天狂猿的吼聲震得梁上積灰簌簌落,他把火山岩往桌上一砸,岩漿烤焦的皮毛還冒著青煙,“老子在火山口守了三天,底下突然冒出來一股子邪乎氣兒,和星曜裂縫裏那味兒一模一樣!”他掰著爪子比劃,“濃得像化不開的墨,差點把老子的妖丹衝散了!”
我捏緊弑魔劍,劍身傳來細微震顫——這是魔氣共鳴的征兆。
靈脈被改、火山異動、攝魂弟子……所有線頭突然在腦子裏擰成一股繩。
“他們等不及了。”我低笑一聲,指腹擦過劍鞘上的魔紋,“從九霄使者說‘真正的挑戰’開始,這局就布好了。”
“主子?”血殺羅刹的鐮刀尖點在那弟子腳邊,火星子濺起來,“這小子怎麽辦?”
“問他識海。”我衝幽冥狐抬下巴。
她的尾巴立刻卷住那弟子後頸,萬象鏡從袖中飛出,鏡麵浮起層層金紋。
我看見她耳尖微微發顫——這是她動用秘術的征兆。
三息後,鏡麵突然爆出刺目白光,我下意識抬手遮眼,再看時,鏡中映出片混沌虛空,無數星紋像活物般糾纏,最終凝成一扇巨門,門扉上的紋路竟和我左眼天機目看到的魔紋有七分相似。
“虛空之門……”幽冥狐的聲音發澀,“這是上古禁術‘星淵引’,需要用整塊大陸的地氣和活物精魄做引。”她指尖掐進掌心,“那弟子識海裏的殘像,是有人在給他灌記憶——他們要讓所有人以為,這門是天災。”
我突然想起方才九霄使者消散前的星芒,燙得掌心現在還留著紅印。
係統的提示音在識海響起時,我正摸著懷裏的火靈玉——它本該發燙,此刻卻涼得刺骨。
【檢測到關鍵線索“星淵引”,是否消耗百年壽元兌換“天機羅盤”?】
“換。”我咬著後槽牙應下,本命精血順著指尖滲進虛空,左眼的血絲瞬間爬滿眼眶。
天機羅盤浮現在掌心時,盤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北方——那裏是淩霄劍尊的劍峰所在的方向。
“你真以為能阻止一切?”係統靈的聲音突然變了,不再是機械的電子音,倒像有人貼著我耳朵說話,“那扇門……是你的命定歸途。”
我猛地抬頭,議事殿的穹頂正滲出黑霧,原本掛著的靈燈一盞盞熄滅。
血殺羅刹的鐮刀“當啷”掉在地上,她瞪大眼睛:“主子,地板在動!”
我踉蹌著扶住桌角,整座殿竟真的在上升。
木梁發出垂死的呻吟,窗紙被風撕成碎片,雪粒子灌進來打在臉上生疼。
噬天狂猿一把撈起我,妖力凝成的黑鱗覆蓋全身:“俺背你衝出去!”
“帶上他們!”我拽住血殺羅刹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幽冥狐的尾巴。
我們撞破殿頂的瞬間,整座議事殿“轟”地裂開,碎木片擦著我的臉飛過。
我回頭時,看見黑霧裏伸出無數半透明的手,正把殿內的靈脈石、卷宗往虛空中拽——連那被血殺羅刹製住的正道弟子,也在黑霧裏化作點點熒光,被吸入某個看不見的漩渦。
“裂隙!”幽冥狐指著北方。
我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原本晴朗的天空裂開道漆黑的縫,像隻倒扣的眼睛,縫裏滲出的氣息讓我渾身血液都在灼燒——是魔帝傳承裏記載的“域外天魔”之氣。
“追。”我抹了把臉上的血,弑魔劍嗡鳴著出鞘,“不管那門通向哪兒,敢動九霄……”我盯著裂隙深處翻湧的黑霧,喉間溢出低笑,“老子就把它拆了。”
風卷著雪粒子灌進領口,我們踩著碎瓦往裂隙方向飛。
下方重建的工地燈火依舊,有人舉著火把衝我們喊:“尊主小心!”我回頭望了眼那些渺小卻明亮的光,突然想起魔帝最後說的話:“他們信你時,你要護他們;他們護你時……”
裂隙深處傳來悶響,像某種巨獸在蘇醒。
我握緊弑魔劍,左眼的天機目自動開啟,看見裂隙後是片被黑霧籠罩的荒原,那裏立著座殘破的祭壇,祭壇中央……是那扇由星紋構成的虛空之門。
“走。”我踢開腳邊的碎木,率先衝進裂隙。
身後傳來血殺羅刹的冷笑、噬天狂猿的咆哮,還有幽冥狐低低的歎息。
黑霧裹住視線前的最後一刻,我聽見係統靈的聲音,這次它說:“歡迎回家,雲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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