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魔影初現,風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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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時三刻,我站在逆天碑前看著灰袍少年帶著二十名弟子出了山門。
他腰間的蒼梧玉佩在晨霧裏泛著冷光,像塊淬毒的玉。
"主上,需要讓狂猿暗中跟著嗎?"血殺羅刹的鐮刀尖挑起一縷血霧,她眼尾的紅痣隨著說話輕輕顫動。
我摸著左眼,天機目裏跳動著細碎的光——那是因果線糾纏的征兆。"不用。"我捏碎掌心的傳訊玉符,"讓魔影衛在蒼梧邊界五裏外布下血影陣,若有異動,留活口。"
血殺羅刹領命退下時,衣擺掃過地上未幹的血漬。
我望著弟子們的背影消失在山隘口,風裏突然飄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和阿九死時一模一樣,卻比那時更濃——有人在刻意加重這味道。
未時三刻,山門外傳來急促的破空聲。
"報——"一個魔修弟子踉蹌著跪在我麵前,嘴角滲血,"蒼梧宗外門弟子陳二狗在青嵐穀被我宗弟子斬殺!
正道各宗已聯名譴責,說我們蓄意挑釁!"
我捏緊腰間的血煞刃,刀身立刻泛起暗紅紋路。"屍體呢?"
"蒼梧宗的人已將屍體運回,說要在三日後於玄真殿召開公審大會。"弟子額頭抵著地麵,"還有...靈月聖女求見,說是急事。"
靈月聖女的身影幾乎是跟著話音撞進來的。
她素白的裙角沾著草屑,發間的玉簪歪在耳後,往日裏永遠端著的慈悲相全碎了:"雲澈!
他們要借這事兒徹底抹除你們!
我剛從玄真殿回來,淩霄劍尊已經聯合了七大宗門,說魔宗是當年魔裔餘孽——"
"餘孽?"我笑出聲,指尖敲了敲案幾,"當年他們聯合魔族抗域外天魔時,怎麽不說餘孽?
分資源時捅魔族刀子時,怎麽不說餘孽?"
靈月聖女攥住我手腕,她的手涼得像冰:"你知道的,他們要的不是真相。
陳二狗的屍體上有魔紋,說是你們用了血祭之術——"
"血祭?"我突然想起什麽,反手握住她手腕,"陳二狗的眼睛呢?"
"什麽?"
"被鎖魂咒抽走識海的人,瞳孔是渾濁的。"我鬆開手,"去把幽冥狐叫來。"
靈月聖女愣了愣,這才發現幽冥狐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
人麵狐身的謀士晃了晃九條尾巴,萬象鏡在掌心流轉著黑霧:"主上,我已用魔影探知陣追蹤到青嵐穀的因果線。
那陳二狗...是冷軒雪的替身。"
"替身?"靈月聖女倒抽一口冷氣。
幽冥狐的狐耳微微抖動:"陳二狗三個月前就死了,屍體被冷軒雪用易容術偽裝,又喂了鎖魂散維持人形。
她在屍體上刻的魔紋,是蒼梧宗特有的"汙名印"。"她指尖按在萬象鏡上,鏡麵突然泛起裂痕,"但...我無法再深入追蹤。
有一股力量在封鎖我的術法,像是...上古封禁。"
我盯著她碎裂的鏡麵,喉嚨裏泛起腥甜——那是係統在發燙。"無妨。"我抹了抹嘴角的血,"三日後的公審大會,我去。"
"主上!"血殺羅刹不知何時又出現在門口,她的鐮刀上還滴著血,"蒼梧宗的人在山門外掛了陳二狗的屍體,說要我們血債血償!"
我抓起案頭的因果鏡——這是今早用三滴本命精血從係統兌換的。
鏡麵浮現出青嵐穀的畫麵:灰袍少年帶著弟子采靈草時,突然從林子裏竄出十幾個黑衣人,個個穿著魔宗服飾,手裏提著染血的刀。
為首那人揮刀的瞬間,我看清了他腰間的玉佩——是玄真殿內門弟子的"清道夫"令牌。
"好一招借刀殺人。"我把因果鏡往桌上一丟,"去請各宗代表來魔宗,就說我要開聽證會。"
三日後的聽證會上,三十七個宗門代表擠在逆天殿裏。
我將因果鏡懸在半空,畫麵裏黑衣人撕下麵具露出正道服飾的瞬間,殿內響起抽氣聲。
"這不可能!"蒼梧宗大長老拍案而起,"我宗清道夫怎會..."
"怎會自汙?"我漫不經心轉著血煞刃,"當年你們聯合滅魔時,不也自導自演了一出"魔將屠村"的戲碼?"我指向畫麵裏黑衣人腰間的玉佩,"這清道夫令牌,是玄真殿現任殿主親手刻的,要不要請他來認認?"
殿內突然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玄真殿殿主的臉白得像紙,手死死攥著椅把。
"各位。"玄風長老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像陳年的老茶,"我魔宗立教,不為爭名奪利,隻為讓這世道看清——所謂正道,不過是披了層皮的利益集團。
若各位願聽我等講一講魔道真意,三日後,我魔宗將舉辦"講經大會"。"
講經那日,逆天峰下擠滿了人。
我站在逆天碑前,手裏攥著剛寫好的《逆天經》。
天機目突然發燙,我抬眼望去——人群裏兩個修士的身影在我眼裏扭曲成黑霧,是潛伏的臥底。
"兩位既然來了,何不現身?"我笑,"你們主子派你們來,是想聽我講"魔修皆惡",還是想聽我講"人心即魔"?"
那兩人臉色劇變,剛要動手,噬天狂猿已從人群裏竄出,兩隻巨掌直接捏碎了他們的金丹。
"魔道所求,不是殺戮,是清醒!"我舉起《逆天經》,"是讓你們看清,所謂正邪,不過是上位者定的規矩!"
山腳下爆發出轟然歡呼。
我望著那些發亮的眼睛,突然聽見識海裏係統的低語:"你以為贏了嗎?
這隻是開始......真正的風暴,即將降臨。"
話音未落,遠處天空傳來悶雷般的轟鳴。
我抬頭,隻見一抹陰影正從雲層裏滲透下來,像一塊巨大的幕布緩緩展開。
那陰影越來越清晰,竟是一座漂浮的城池,青灰色的城牆上刻滿古老的符文,在陽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人群裏響起驚呼聲。
我摸著左眼,天機目裏的因果線瘋狂糾纏,像團解不開的亂麻。
血殺羅刹的鐮刀指向天空:"主上,那是......"
"先記下。"我收回視線,"講經繼續。"
但我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投向那座浮城。
它懸停在逆天魔宗上空百裏處,投下的陰影正緩緩籠罩整個山峰。
風裏又飄來那熟悉的檀香,比任何時候都濃,像在預告著什麽。
真正的風暴,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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