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逆天立宗,血洗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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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捏著阿九的衣襟蹲在地上,指腹蹭過他七竅滲出的黑血。
    甜腥氣鑽進鼻腔時,後頸的汗毛突然豎起來——這味道和方才刺客身上的毒不一樣,更陰鷙,像是被什麽東西泡過百年的腐屍血。
    "主子。"
    低啞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我側頭,血殺羅刹的血色鐮刀垂在腳邊,刀尖沾著未擦淨的刺客血,在青石板上洇出個暗紅的月牙。
    她臉上的銀質麵具泛著冷光,隻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外門結界的缺口補好了,那批刺客的魂被我抽了。"
    "問出什麽?"我站起身,阿九的眼皮突然猛地一跳。
    "他們隻認天機閣的暗號。"她甩了甩鐮刀,血珠濺在阿九臉上,"但魂魄裏有股子腐味,像是被人下過鎖魂咒——有人不想讓他們開口。"
    我盯著阿九的眼睛。
    他的瞳孔散得很開,可在月光下竟泛著詭異的幽藍,像是被什麽東西掏走了識海,又填了團爛泥進去。
    另道清越的狐鳴從院角傳來。
    幽冥狐的狐尾掃過青竹,竹葉簌簌落在她肩頭。
    她手裏捧著麵青銅鏡,鏡麵蒙著層霧氣,正緩緩凝結成影像——是個穿玄色長袍的男人,左眉骨有道刀疤,正蹲在阿九的房裏,指尖點過床沿的暗紋。
    "萬象鏡追著這味道查了半宿。"她指尖劃過鏡麵,霧氣裏的男人突然轉頭,瞳孔竟是豎的,"三日前失蹤的玄鐵峰護法,暗星魔將。"
    我喉間泛起腥甜。
    半年前暗星魔將叛逃時,我親手廢了他的金丹,怎麽可能活著混進魔宗?
    "他吞了蝕魂丹。"幽冥狐的尾巴尖輕輕纏住我的手腕,涼得像蛇,"用活人魂魄養著殘軀,連係統都瞞過了。"她鬆開手,鏡麵上浮起密密麻麻的紅點,"這些是他埋下的釘子,分散在三殿六堂。"
    我捏緊阿九的手腕。
    他的脈搏早停了,可血管裏還在"咕嘟咕嘟"冒氣泡,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血肉裏爬。
    "該立規矩了。"我鬆開手,阿九的屍體"砰"地砸在地上。
    月光照進院子,照見逆天碑上的血痕——那是方才和刺客打鬥時濺上去的,現在竟在緩緩蠕動,像活物。
    血殺羅刹的鐮刀"嗡"地輕鳴。
    她最懂我,刀尖挑起塊碎玉:"主子要辦大比?"
    "對。"我摸向腰間的血煞刃,刀柄上的魔紋燙得掌心發疼,"放消息說大比時開逆天秘庫,裏麵有魔帝的九幽冥火。"我盯著幽冥狐鏡中的紅點,"那些釘子要取秘庫的東西,必然會動。"
    玄風長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扶著門框,白須被夜風吹得亂顫:"老臣願為大比造勢。"他袖中滑出卷黃帛,是我前日讓他擬的《魔宗立宗規》,"屬下已在黑市散布消息,說秘庫裏有能重塑肉身的"還魂丹"。"
    我衝他點頭。暗星魔將需要還魂丹續命,這餌他咬定了。
    大比那日,演武場的青石板被朝陽曬得發燙。
    血殺羅刹站在東側高台上,血色披風獵獵作響,腳邊擺著十二枚封靈釘——隻要有異動,她能在瞬息間鎖死整片空間。
    噬天狂猿蹲在西邊擂台邊,黑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每塊鱗甲都滲著血珠——他故意放了自己的血,血腥味能掩蓋暗星魔將的腐氣。
    我坐在主位上,看著底下弟子比鬥。
    第三場是外門的陳二牛對內門的周小棠。
    陳二牛的鐵劍剛刺出,周小棠的袖中突然飛出根銀針,淬著幽藍的毒,直取我咽喉!
    "找死!"
    血殺羅刹的鐮刀劃破空氣,卻被道灰影搶先攔住。
    玄風長老的枯手扣住周小棠的手腕,指節捏得"哢哢"響:"敢在主子麵前動毒?"他指尖泛起黑光,直鑽周小棠識海——那是魔道搜魂術,活受罪。
    周小棠的臉瞬間皺成核桃。
    他尖叫著吐出半枚玉牌,刻著"冷軒雪"三個字——蒼梧宗的少宗主,之前在拍賣會上給我遞靈茶的那個。
    "主子,暗星魔將在碑下!"
    噬天狂猿的吼聲震得擂台搖晃。
    我轉頭,逆天碑下的青石板正在龜裂,暗星魔將從地縫裏鑽出來,渾身裹著腐肉,左眉骨的刀疤翻著白,"雲澈!
    你以為立了宗就能穩坐?
    我要炸了這碑,讓你的靈脈全廢——"
    他指尖彈出團黑火,直撲碑底的靈脈節點。
    我早等這一刻,掌心按在座椅扶手上的血紋陣眼,"血影結界!"
    暗紅的光幕瞬間籠罩碑身。
    暗星魔將的黑火撞在光幕上,像滴墨掉進血池,轉眼被吞噬。
    他的臉終於露出慌色:"你...你怎麽知道我要炸靈脈?"
    "因為你太急了。"我站起身,血煞刃自動出鞘,"阿九死時,你在他床底刻了引靈陣,想借他的魂定位靈脈。"我握著刀走向他,"還有,你身上的腐味,連風都帶不走。"
    暗星魔將突然暴起,腐肉裏鑽出上百條黑蟲,直撲我麵門。
    我揮刀橫掃,血煞刃的魔氣瞬間腐蝕了黑蟲,刀鋒順勢劃開他的胸膛——裏麵沒有心髒,隻有團蠕動的灰霧,是鎖魂咒的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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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帝傳承,鎮!"
    我運轉識海裏的魔紋,掌心泛起幽黑的火焰。
    暗星魔將的殘魂發出刺耳的尖嘯,被火焰燒成灰燼。
    他臨死前瞪著我,眼白裏全是血絲:"你...你早知道是我..."
    "從阿九死的第一刻。"我擦了擦刀上的腐血,"他的眼睛太幹淨了。
    被鎖魂咒抽走識海的人,瞳孔該是渾濁的。"我看向演武場,所有弟子都跪了下來,"你們記住,背叛魔宗者,死。"
    血殺羅刹的鐮刀斬下周小棠的頭顱。
    玄風長老將冷軒雪的玉牌碾碎,粉末隨風飄向蒼梧宗的方向。
    幽冥狐站在我身側,萬象鏡的鏡麵映出遠處山巔的黑影——有人在樹後窺視,腰間掛著正道的"清道夫"令牌。
    "魔影監察使,從今日起由幽冥狐擔任。"我提高聲音,"監察所有弟子,包括我。"
    底下響起山呼海嘯般的"遵命"。
    我看向逆天碑,血痕已經凝固,像道暗紅的勳章。
    夜風卷著血腥味吹過來,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檀香——和阿九死時的味道很像,但更淡,像被什麽人刻意掩蓋了。
    "玄鐵峰的弟子。"我看向人群裏個穿灰袍的少年,"明日你帶隊去蒼梧邊界采靈草。"少年愣了下,慌忙應是。
    我盯著他腰間的玉佩——那是蒼梧宗外門弟子的標記,"記住,別惹事。"
    他低頭時,玉佩在陽光下閃了閃。
    我摸了摸左眼,天機目微微發燙——明日,怕是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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