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暗影密謀,魔宗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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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那青衫弟子袖口翻卷的幽藍符文,喉間泛起一絲鐵鏽味。
    靈月聖女給的玉牌紋路是流轉的星軌狀,可這小子腕間的,分明是扭曲的蛇形——和方才那至強使者長矛上的魔紋,像極了。
    "血殺,"我抹了把唇角的血,聲音壓得極輕,"讓你的人今夜輪流守夜。"
    "主上懷疑這小子?"她指尖的鐮刀擦得鋥亮,刀身映出營火躍動的光,"我這就去把他拎來拷問。"
    "不急。"我按住她手腕,左眼的天機目微微發燙,"魚餌要自己咬鉤,才有意思。"
    夜風卷著沙粒掠過帳篷,我裹緊玄色大氅躺進草席時,聽見遠處傳來噬天狂猿的呼嚕聲——那家夥總說魔修不需要睡覺,可每次戰後都能睡成死豬。
    幽冥狐的帳篷離我最近,她的狐尾掃過布簾的沙沙聲,成了今夜最安穩的白噪音。
    子時三刻。
    營火突然"劈啪"炸響,火星子濺到我手背,燙得我一個激靈。
    "叛徒!"
    "是魔宗的人!他們要屠了咱們!"
    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刺破夜色。
    我翻身抄起床頭的血煞刃,剛掀開帳篷,就見左側的鐵劍門修士正揮著劍,砍向右邊的毒龍穀弟子——前者的臉漲得通紅,後者的瞳孔泛著詭異的幽藍。
    "都瘋了?"血殺羅刹的聲音從西邊傳來,她的鐮刀劈開一道血光,卻被鐵劍門大弟子用劍架住,"我是血殺!
    你們他娘的看清楚!"
    "你是魔修!"鐵劍門大弟子吼得脖子上青筋直跳,"你殺了我師父!"
    我瞳孔驟縮。
    鐵劍門老門主半月前在萬毒窟為救毒龍穀修士被蛇王撕成碎片,這事兒全營都知道。
    可此刻這大弟子紅著眼,分明把血殺當成了凶手。
    "有人在挑撥離間!"玄風長老的怒喝震得帳篷簌簌落灰,他枯瘦的手掐著個年輕修士的脖子——正是那青衫弟子,"寒夢咒!
    這小子用幻術攪亂人心!"
    青衫弟子被掐得翻白眼,卻突然咧嘴笑了,喉間發出不屬於人類的尖銳蜂鳴:"晚了!
    他們的幻覺早浸透魂魄,除非......"
    "除非你這施術者死。"我握著血煞刃走到近前,刀尖挑開他的衣領。
    鎖骨處的蛇形魔紋正在蠕動,和至強使者長矛上的一模一樣,"玄冰使者,別來無恙?"
    他瞳孔驟縮,蜂鳴聲戛然而止。
    "主上!"幽冥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的狐尾纏上我的手腕,"鏡心陣布好了。
    這幻境能照出施術者的本相。"
    我反手握住她的狐尾,輕輕一拽。
    她會意退開,指尖掐訣,營地周圍突然騰起八麵青銅鏡。
    鏡中倒影扭曲成黑紫色霧氣,裹著青衫弟子的身子直往上竄——霧氣消散時,站在我們麵前的,是個渾身籠罩冰晶的男人,左臉結著冰碴,右臉卻爬滿潰爛的魔斑。
    "好手段。"他冰碴碎裂的聲音像碎玉相擊,"不過...你們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慘。
    至強者已準備好"魘帝儀式",隻要吸收雲澈的神魂,便可重塑魘界秩序!"
    "放屁!"噬天狂猿的吼聲震得地動山搖,他渾身黑鱗倒豎,一拳砸向玄冰使者的麵門,"老子先撕了你這破冰塊!"
    玄冰使者抬手一拂,漫天冰棱如暴雨傾盆。
    狂猿的拳頭剛碰到冰棱就被凍成藍紫色,他怒喝著要掙開,卻見冰層順著手臂往上爬,眨眼間便凍到了胸口。
    "狂猿!"血殺羅刹的鐮刀裹著血霧斬向冰棱,卻被玄冰使者反手一推,整個人撞進帳篷。
    我咬碎舌尖,腥甜的血湧進喉嚨——天機目猛地亮起幽藍光芒,我看清了玄冰使者後頸那處跳動的暗紫色血管,那是他的命門。
    "破!"我揮刀斬向他後頸。
    血煞刃帶著魔焰穿透冰層,玄冰使者痛呼一聲,冰鎖應聲而碎。
    狂猿甩著胳膊上的冰碴子撲過去,卻被我一把拉住:"問他!"
    "至強者...將在七日後舉行儀式。"玄冰使者捂著後頸,潰爛的右臉咧開詭異的笑,"你們誰都逃不掉。
    魘界的裂縫會吞掉整個九霄,而雲澈的神魂...會是最後一塊磚。"
    "最後一塊磚?"我眯起眼,刀尖抵住他咽喉,"誰是至強者?"
    他突然仰頭大笑,潰爛的臉開始崩解:"告訴你又如何?
    等儀式啟動,你們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突然膨脹成一團黑霧。
    我拽著狂猿後退三步,就聽"轟"的一聲,黑霧炸成漫天冰碴,落在地上滋滋冒著青煙——隻留下半塊刻著魔紋的青銅牌。
    "主上,"幽冥狐撿起銅牌,指尖拂過上麵的紋路,"這是魘界的地圖,標記著中樞位置。"
    我接過銅牌,掌心的魔紋突然發燙。
    係統靈的聲音在識海響起:"注意......你的時間不多了。
    至強者已經啟動"魘帝儀式"的前置流程。"
    營火不知何時滅了。
    我抬頭看向天際,就見那道曾出現過的裂縫正緩緩擴張,像一隻逐漸睜開的巨眼,幽藍的光映得所有人臉色發青。
    "收拾東西。"我把銅牌拍在玄風長老掌心,"我們要做的,不是防守,而是進攻。"
    "主上是說......"血殺羅刹抹了把臉上的冰碴,眼底燃著興奮的光。
    "逆天軍。"我抽出血煞刃插在地上,刀身震得沙土簌簌掉落,"血殺統領先鋒,三日後帶毒龍穀、鐵劍門的修士破陣;狂猿負責後勤,把所有丹藥、符篆都搬上飛舟;玄風長老和幽冥狐留在營地,用鏡心陣穩住剩下的盟友。"
    "那主上您?"幽冥狐的狐尾輕輕掃過我手背。
    我望著天際擴張的裂縫,左眼的天機目跳得生疼。
    係統靈的警告還在耳邊,可更清晰的,是血液裏翻湧的戰意——當年正道說魔族覆滅時,我就該料到有這一天;當至強使者的長矛刺穿我肩膀時,我就該想到要殺上他們的老巢。
    "我要做的,"我摸著血煞刃的刀鞘,聲音像淬了毒的鋼,"是把他們的儀式,變成他們的葬禮。"
    遠處,魘界的裂縫又大了幾分。
    風卷著沙粒打在臉上,我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七日後,九霄大陸的風,該換個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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