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逆天出擊,決戰魘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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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淩晨,我站在飛舟最前端,望著天際那道裂縫像張大嘴的深淵。
風卷著冰碴刮過臉頰,血殺羅刹的血色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她刀尖挑著毒龍穀的戰旗,那麵本該繡著丹鼎的旗子此刻被染成了暗紅,是昨夜她殺穿毒龍穀護山大陣時濺的血。
"主上,裂縫擴張到十丈了。"幽冥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頭,見她人麵狐身的輪廓在幽藍光暈裏忽明忽暗,九條狐尾纏滿了用玄鐵密文刻的陣圖,"鏡心陣能穩住盟友,但您要的"逆時砂"......"
"用我的精血換。"我摸了摸左眼,天機目泛起灼熱的刺痛。
係統靈的聲音同時在識海炸響:"兌換逆時砂需消耗百年壽元,當前魔氣侵蝕度已達37,強行使用可能......"
"閉嘴。"我打斷它。
掌心按在飛舟的青銅扶手上,能清晰摸到下方狂猿的脈搏——這蠢貨把自己的妖丹融在飛舟龍骨裏,說是"這樣跑起來快"。
此刻他正蹲在飛舟最底層,用黑鱗覆蓋的爪子拍打著船底,震得整艘船都在嗡嗡作響。
"要到了。"血殺羅刹突然低喝。
我抬頭,裂縫裏湧出的黑霧中隱約透出棱角——是宮殿。
黑色水晶砌成的宮牆像凝固的暗流,每一塊水晶表麵都爬滿蠕動的人臉,那些臉我在玄冰使者潰爛的皮膚上見過,在被正道滅口的魔族遺孤夢裏見過。
飛舟"轟"地撞進裂縫。
風突然靜了。
我踩上魘界的地麵,水晶在腳下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抬頭就看見那座直插天際的黑色高塔,塔尖懸浮著一枚赤紅的心髒——魘帝之心。
它每跳動一次,我左腕的魔紋就跟著抽搐,係統靈的警報聲幾乎要刺穿識海:"檢測到本源能量,該物體正在吸收九霄生機......"
"必須在它完全激活前摧毀。"幽冥狐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側,指尖點在掌心的銅牌上,狐尾尖滲出一滴藍血,滴在水晶地麵。
藍血順著紋路蔓延,很快勾勒出整個宮殿群的能量流向圖,"核心在塔底,但暗月妖尊......"
她的話被一聲轟鳴打斷。
地麵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暗月妖尊從地底升起。
他的身軀比我想象中更龐大——頭顱幾乎要碰到雲端,雙臂粗如十圍巨樹,每一寸皮膚都覆蓋著倒刺般的黑色鱗片。
當他睜開眼時,我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了——那是兩團猩紅的火,燒得空氣都在扭曲。
"螻蟻。"他的聲音像悶雷滾過山穀,"敢闖魘界中樞......"
血殺羅刹的血色鐮刀先迎了上去。
她足尖點地,整個人化作一道紅電,鐮刀劃出的血芒撕開空氣,在妖尊胸口割出半寸深的傷口。
但下一秒,妖尊抬手一甩,漫天黑霧凝聚成風暴——魘月風暴。
我看見狂猿的身影從飛舟上躍下,他的黑鱗在風暴裏泛著冷光,巨拳轟向風暴中心,卻被卷得撞在水晶宮牆上,砸出個一人高的窟窿。
"主上!"玄風長老的聲音帶著破音。
這老頭不知何時爬到了飛舟頂層,他腰間的七柄骨劍全部出鞘,在頭頂布成北鬥陣,"此妖非人力可敵!
他的妖力......"
"閉嘴。"我抽出血煞刃。
刀身嗡鳴,刀刃上的血紋開始吞噬周圍的黑霧——這是我用三百個正道修士的心頭血祭煉的刀,此刻正興奮得發抖。
係統靈的提示適時響起:"檢測到可兌換混沌雷紋,消耗本命精血500滴,魔氣侵蝕度+15......"
"換。"我咬破指尖,在刀身上畫出血陣。
鮮血剛觸到刀刃,雷紋就像活了一樣竄上我的手臂,電流順著血管往心髒鑽,疼得我幾乎咬碎後槽牙。
但我盯著魘帝之心,它的跳動頻率變慢了——混沌雷紋已經擾亂了它的能量流動。
"既然你們想用我做模板。"我低笑,聲音混著雷紋的劈啪聲,"那我就親手終結這一切。"
話音未落,我踩著血殺羅刹剛才割出的傷口躍向妖尊胸口。
風暴卷著我的衣角,有那麽一瞬,我看見血殺羅刹被掀飛的身影——她的鐮刀插在水晶牆上,人掛在刀把上,嘴角淌血卻還在笑;狂猿從牆裏爬出來,黑鱗碎了一片,露出底下滲血的紅肉,正搖搖晃晃往這邊衝;幽冥狐在地麵結印,她的狐尾被風暴扯掉了兩根,卻仍在維持能量流向圖。
這些畫麵在我腦海裏閃了一下,隨即被天機目捕捉的信息覆蓋。
左眼發燙,三重推演同時展開——第一重,妖尊的攻擊軌跡;第二重,他體內能量流動的破綻;第三重......我瞳孔驟縮,在他胸口鱗片下,有個指甲蓋大小的符印,泛著和玄冰使者銅牌一樣的魔紋。
"是控製符印。"係統靈突然開口,"魘界用來操控妖尊的......"
我沒等它說完。
血煞刃劃破指尖,我將封魔釘按進傷口——這是係統獎勵的最後一件殺招,用至強者的骨血鑄的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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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離妖尊胸口還有三步時,雷紋突然暴漲,我整個人被雷光包裹,像支離弦的箭射向那枚符印。
"啊——!"妖尊的怒吼震得水晶宮牆紛紛碎裂。
封魔釘刺入符印的瞬間,他龐大的身軀開始顫抖,鱗片成片脫落,黑霧從傷口裏瘋狂湧出。
我被反震力掀飛,撞在高塔的水晶台階上,嘴裏嚐到腥甜。
抬頭看,妖尊正緩緩倒下,他的頭顱砸在地麵,震得整座魘界都在搖晃。
"主上!"血殺羅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掙紮著站起來。
魘帝之心的紅光突然大盛,整座高塔開始劇烈震動,地麵的裂縫裏湧出更多黑霧,像無數隻手要把我拖進深淵。
我扶著塔壁往上爬,每一步都像踩在燒紅的鐵板上,水晶刺進鞋底,血珠滴在台階上,很快被黑霧吞噬。
當我爬到塔頂時,風突然停了。
月光從裂縫裏漏下來,照在那個身影上。
他穿著熟悉的月白劍袍,腰間懸著我曾見過無數次的淩霄劍——淩霄劍尊。
此刻他背對著我,指尖正按在魘帝之心上,紅光透過他的手掌,在他臉上投下詭異的陰影。
"你以為你能阻止命運?"他轉身,嘴角掛著我從未見過的笑,"至強者......是我。"
我握著血煞刃的手在抖。
不是因為疼,是因為他眼裏的光——那是我在玄冰使者臨死前見過的光,是當年正道圍剿魔宮時,那些舉著降魔杵的"正義之士"眼裏的光。
魘帝之心的跳動聲突然變得清晰,像擂在我心口的鼓。
我聽見血殺羅刹他們的喊叫聲從塔下傳來,聽見係統靈在識海尖叫著警告,卻唯獨聽不清自己的心跳。
淩霄劍尊的手按在劍鞘上,他的聲音輕得像歎息:"你該感謝我,雲澈。
是我讓你成為這局棋裏最鋒利的刀......"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左眼的天機目開始發燙。
這次的推演沒有三重,隻有一片猩紅——但沒關係。
我抽出血煞刃,刀刃指向他,聲音比刀還冷:"那就讓我看看,是你的棋更牢,還是我的刀更利。"
高塔下,血殺羅刹的鐮刀劃破黑霧的聲音傳來;狂猿的咆哮震得塔頂的水晶簌簌掉落;幽冥狐的狐尾尖,正凝聚著最後一道破陣符。
而我和淩霄劍尊之間的空氣,已經開始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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