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王富貴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整個人像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起來。90斤的斯拉夫姑娘結結實實坐在他胯間，恐龍睡衣上的鱗片紋路在防護服上壓出清晰的痕跡。他該慶幸不是上個月180斤的白熊坦克。
    瓦琳坐了一會兒意識到身下的男人慘叫聲越來越小了，這才反應過來，像觸電般彈起來："蘇卡不列！富貴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亂中拽住王富貴衣領想拉他起來，結果"刺啦"一聲把人皮麵具扯下半邊，露出底下煞白的臉。
    "你他媽..."王富貴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雙手死死護住襠部，"三年...老子守身如玉三年...差點被你終結在末日..."他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往下掉，在地麵洇出深色痕跡。
    "我醫學院滿分畢業！讓我檢查下！"瓦琳蹲下來就要扒他褲子，被王富貴用顫抖的腿一腳蹬開。這個動作讓他再次倒吸冷氣，眼前已經開始閃過走馬燈——大學足球社被踢中要害的學長、公司團建時坐爆的氣球、現在這個斯拉夫女暴龍...
    "滾...滾遠點..."他哆哆嗦嗦摸出背包裏的不多的止痛藥，就著口水咽下去，沒想到末日最痛的回憶是這個女人給的，"你他媽比喪屍還危險..."
    瓦琳訕笑著退後兩步，突然鼻子抽動："富貴！你帶吃的了？！"她藍眼睛瞬間亮得像探照燈，目光鎖定在王富貴鼓囊囊的背包上。餓綠眼的斯拉夫姑娘此刻像極了《動物世界》裏嗅到血腥味的北極熊。
    王富貴忍著劇痛，用投擲炸彈的謹慎姿勢把背包甩過去："叫爸爸就給你...操！別撲！"
    已經來不及了。瓦琳一個餓虎撲食接住背包，撕包裝的速度堪比喪屍開顱。王富貴驚恐地看著她連嚼都不嚼就吞下整根鹵雞腿，連骨頭都嚼得嘎嘣響，可樂罐被她鐵鉗般的手指捏出五個月牙形凹痕。
    "噸噸噸..."瓦琳仰頭灌完整罐可樂，滿足地打了個嗝："爸爸！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親爹！"她撲上來又想熊抱，被王富貴用手套抵住額頭。
    "停！保持三米安全距離！"他齜牙咧嘴地支起身子，這才注意到瓦琳的變化——曾經圓潤如套娃的臉龐現在棱角分明，寬鬆的恐龍睡衣空蕩蕩掛在身上，鎖骨深得能養魚。隻有那雙藍眼睛還閃著熟悉的中二光芒。
    瓦琳突然正經起來，用沾滿油漬的手在胸前畫十字："上帝作證，剛才那下真不是故意的。我餓得能吃下一頭馴鹿..."她肚子適時發出雷鳴般的咕嚕聲，顯然這點東西還不夠她飽腹，"最後三天靠舔牙膏和吃衛生紙撐過來的。"她突然扭捏起來，兩隻油乎乎的手指對戳著：“那個...爸爸我們進屋說？”
    走到門口的王富貴看到門牌上寫著歪歪扭扭的"小熊伏特加qaq"幾個字，旁邊還畫著個流淚的熊頭塗鴉。他盯著木牌邊緣幹涸的血手印，嘴角抽搐著說："死宅蒸鵝心..."話音未落，瓦琳已經"砰"地關上門，震的玄關架上幾個伏特加空瓶哐哐的晃蕩。
    "坐床上去！"瓦琳突然用教官般的口吻命令道，手指已經搭在恐龍睡衣的拉鏈上。王富貴還沒反應過來，斯拉夫姑娘已經完成了一套行雲流水的脫衣動作。
    "喂！我...我不是這樣的人！"王富貴一個戰術性後仰撞在鞋櫃上，手指縫卻誠實地留了條縫隙，"雅蔑蝶，才見了兩麵這發展是不是有點快..."
    恐龍睡衣落地時揚起一片灰塵。瓦琳身上隻剩幼稚的小熊背心，藍白條紋胖次邊緣還繡著‘kon!!’幾個字母。但王富貴的目光很快凝固在她左臂——三道猙獰的咬痕深可見骨，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青灰色，卻沒有腐爛發炎的跡象。
    "臥槽..."他下意識摸向袖套中的短劍匕首，"你這傷..."
    "爸爸別怕~"瓦琳轉了個圈，鬆垮的皮膚像件不合身的皮衣晃蕩著。急速消瘦的身體露出驚人的肌肉線條，腰腹間甚至能看到馬甲線輪廓，"是不是瘦了超多？末日限定版斯拉夫美女哦！"
    王富貴盯著她胳膊上已經有愈合跡象的傷口，突然急切地問道："你被咬多久了？"
    "四天零七小時~"瓦琳掰著手指，"精確到分鍾的話..."
    "四天？！"王富貴聲音陡然拔高，"普通感染者兩三天就變異了，我有個鄰居的孩子就是兩天左右！"他猛地想起什麽，一把上前抓住瓦琳的手腕："等等...也就是說，你之前說你有疫苗是真的啊？！"
    瓦琳突然挺直腰板，小熊背心上的若隱若現的兩個凸起隨著她的呼吸若隱若現："達瓦裏希！"她條件反射般喊出這句，隨即尷尬地撓撓頭，"呃...我是說，其實我接到的外派項目名字叫"西伯利亞未知來源菌種抑製計劃"..."
    她的聲音逐漸低沉，手指輕輕觸碰著傷口："直到我上周因為熬夜打遊戲太晚，結果第二天上班偷偷打翻了一隻病毒樣本，然後同鄉的娜塔莎偷偷給我注射了還在實驗階段的"5號化合物"試劑..."窗外的陽光映亮她半邊俏臉，斯拉夫人特有的深邃輪廓在明暗交錯中顯得格外美豔動人，"後來我被主管發現打碎了樣本就被停職寫檢查，然後在屋裏打遊戲的時候，聽到門外..."
    "所以..."王富貴聽著瓦琳的訴說，漸漸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你現在算半個疫苗成精？那你還有‘5號化合物’嗎？"
    “有哦~不過三隻了，這還是我在被停職前從實驗室準備銷毀的樣品中偷偷藏在...”她還沒說完，王富貴就尷尬的咳嗽起來打斷她的虎狼之詞。
    “知道你藏東西的地方多，你牛行了吧！說點正事，我有個朋友也被咬了，已經三天多了...還有的救嗎？”說到這裏王富貴表情都嚴肅了許多。
    “如果是小孩子一兩天的事兒，如果是成年人的話，大概第四天就沒救了...會因為個體差異每個人的變異時間都有差別...”瓦琳的聲音透露出職業權威且不容置疑。
    還沒等她說完，王富貴就猛地站起來，拉著瓦琳的手對她認真地說道：“走吧，去救我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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