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吧？“王富貴得意地眨眨眼，豎瞳在燈光下閃著溫暖的光。
    他變魔術似的從兜裏掏出一顆水果糖，包裝紙已經有些皺了，顯然揣在兜裏很久。“給，最後一顆草莓味的，我偷藏了好幾天。“
    沈小楚接過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立刻像觸電般縮了縮。
    她低頭剝糖紙的樣子讓王富貴想起受驚的小動物——小心翼翼，又帶著點期待。
    “下次咱們找蘇暖姐弟要s服，“王富貴靠在門框上，聲音輕快，“讓他倆出小櫻和薩斯給。我當哪路托，你來演雛田，多配啊！“
    沈小楚含著糖，臉頰鼓起一個小包：“為什麽是雛田...“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耳尖悄悄紅了。
    “因為你和她一樣啊。“王富貴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不再帶著玩笑的腔調，
    “倔強又溫柔，害羞起來特別可愛。“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少女臉上，
    “就是有時候太愛哭了，跟淋雨的小貓似的。不過雛田比你的尺寸大很多...“
    沈小楚聽到這裏猛地抬頭，白色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
    “我才沒有！“她氣鼓鼓地把糖紙揉成一團，直接糊在了王富貴臉上。
    “哎喲！謀殺親夫啊！“王富貴誇張地哀嚎，卻趁機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纖細的手腕，能感受到脈搏急促的跳動。
    “說真的，“
    他輕聲說，“你這雙白眼配上我的豎瞳，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比鳴人雛田還配。“
    沈小楚的臉瞬間紅得像她剛吃下去的草莓糖。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卻什麽也沒說出來，隻是低下頭，任由王富貴把玩她的手指。
    走廊盡頭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張雪粥氣喘籲籲地跑來，白大褂的衣角都飛了起來：“富貴！快跟我來！渡鴉小隊傳回緊急情報！“
    “啥情況？外星人打來了？“王富貴一臉懵逼地被拽著跑，還不忘回頭對沈小楚喊，“等我晚會兒再來！不許在哭了哦！“
    “比那更糟！“張雪粥臉色慘白，“那群特工...他們結盟了！而且其中一位特工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你這兩天才檢查出來的數據！“
    沈小楚站在原地，手中的糖紙悄然飄落。
    走廊盡頭，王富貴回頭對她做了個鬼臉，豎瞳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沈小楚才慢慢蹲下身子，撿起那張皺巴巴的糖紙，小心翼翼地撫平，放進了胸前的口袋裏。
    “富貴！快點啊！別墨跡了！“
    張雪粥纖細的手指像鐵鉗一樣扣住王富貴的手腕，拽著他繼續往指揮中心狂奔。
    王富貴被她拉得一個趔趄，輸液針頭差點從手背上扯下來。
    “哎喲姑奶奶！“王富貴齜牙咧嘴地按住手背的膠布，“我這剛被抽了八管血，再跑就要變人幹了！“
    張雪粥猛地刹住腳步，轉身時白大褂下擺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她的眼睛布滿血絲，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打了兩拳：“沒時間開玩笑了！老爺子發話了！這次的事情很嚴重！“
    轉過最後一個拐角，指揮中心的防爆門前站著全副武裝的警衛。
    看到兩人跑來，警衛立刻輸入密碼，厚重的金屬門緩緩滑開——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安保？！“
    張北海的怒吼如同炸雷般從會議室傳出。
    老人佝僂的背影在全息投影前顯得異常淩厲，手中的拐杖重重敲擊地麵，發出令人心驚的悶響。
    王富貴縮了縮脖子，輕手輕腳地溜進會議室。
    李昂和褚嚴劉培強等高層已經就座，眾人的表情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更引人注目的是角落裏那個陌生身影——一個金發碧眼的斯拉夫女性，正用軍刀削著鉛筆，刀刃每次劃過木屑都發出令人牙酸的“沙沙“聲。
    “來了？“張北海頭也不回，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把門鎖上。“
    金屬門閉合的“哢嗒“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王富貴剛坐下，就注意到會議桌上攤開的文件——
    全是他的體檢報告，每頁都蓋著鮮紅的“絕密“印章。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嚴重。“張北海終於轉過身，渾濁的眼下肌肉微微抽搐，
    “雪鴞，給他們看看。“
    角落裏的金發女子站起身，戰術靴踩在地板上沒發出一點聲音。
    她將一個加密u盤插入終端，動作幹淨利落。
    全息投影閃爍幾下，顯示出一段明顯是偷拍的監控錄像：
    畫麵中，一個穿著英倫風大衣的男子正蹲在廢棄地鐵站的角落裏操作筆記本電腦。
    他時不時抬頭張望，金絲眼鏡反射著屏幕的冷光。最令人心驚的是屏幕上顯示的內容——赫然是王富貴最新的血液分析數據，那些蠕動的紅色物質在高清畫麵中清晰可見。
    “這是三小時前拍到的。“雪鴞的聲音帶著濃重的俄語口音，每個字都像冰錐般鋒利，    王富貴吹了個口哨：“拍得挺清楚啊，用的啥設備？夜間模式？“
    雪鴞麵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svd狙擊槍：“瞄準鏡。“
    會議室裏一片死寂。
    “重點不是這個！“張北海猛地拍桌，“這些數據是昨天才出來的！隻有醫療組核心成員才有權限查看！“
    王富貴突然笑了：“所以...家裏又進鬼了你們不知道？“
    他環顧四周，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我們要找到他然後做掉他嘛？“
    沒人接他的梗。
    李昂的指節在桌麵上敲出一串急促的節奏，褚嚴的太陽穴青筋暴起，連一向冷靜的張雪粥都在無意識地撕扯手中的文件邊緣。
    “我來處理吧。“看沒人接茬，尷尬的王富貴摸了摸鼻子說道，豎瞳在昏暗的燈光下收縮成一條細線，
    “抓奸這事兒，我可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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