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佐格看到村雨刀上烈焰洶湧，居然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如釋重負地說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現在的你已經無法動用精神之力，隻能釋放普通的君焰，對我來說不足為懼！”
    楚子航將刀一橫，
    “那你呢？聽說你還有個殺手鐧？不妨讓我來見識一下你的言靈·王權吧！”
    “這你也知道？又是你那個不靠譜的司機老爸透露的消息吧！”
    赫爾佐格聞言流露出一絲慌張，隨即強作鎮定：
    “對付你這種小毛孩子，還沒有必要動用我的殺手鐧！”
    楚子航輕笑一聲，似乎看破了赫爾佐格的心虛：
    “王權也是一種消耗極大的言靈，恐怕現在你也釋放不出來吧！”
    赫爾佐格神色微凜，冷哼道：
    “少廢話！”
    隻見他將武士刀輕輕揮舞，那動作很慢，仿佛大師在虛空中揮墨丹青。
    水汽隨著他的刀身繚繞，逐漸凝結成珠。
    楚子航也緩緩持刀躬身，朗聲道：
    “也好，我無法使用精神之力，你也無法使用王權之力，那就讓我倆來一場公平的水火對決吧！”
    說話間，四周的空氣發出撕裂的尖嘯，火焰如龍一樣遊走旋轉，纏繞於村雨的刀刃上，化為螺旋狀的火環。
    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抽空。
    緊接著，熾烈的火焰從刀鋒上噴湧而出，化作一道狂暴的衝擊波，疾射向赫爾佐格。
    “小鬼，讓你見識真正的元素掌控。”
    赫爾佐格豎刀於胸，空氣中的水分子，凝結成千百枚旋轉的水滴懸浮在他周身，每顆水珠都映出楚子航的身影。
    轟然一聲，火焰衝擊波與水珠相撞。
    赫爾佐格輕彈手指，“啵”的一聲輕響，所有水珠瞬間組成螺旋水盾。
    火焰撞上高速旋轉的水流，竟如被卷入絞肉機般撕成碎片，化作漫天蒸汽。
    “同樣的言靈，因人而異。若隻知一味追求破壞力，終是個初學者而已。”
    赫爾佐格踩著積水緩步前進，皮鞋踏出“嗒、嗒”的節奏，如同戰鼓敲響的節拍，帶著一種不言自威的壓迫感，攝人心魄。
    “龍族的力量巔峰不在於破壞，而在於對元素的精...準...掌...控...”
    最後四個字還在回蕩，楚子航已再次暴起發難。
    “少說教！”
    村雨在牆麵擦出一串火星，借著反作用力淩空翻轉。
    “給我爆！”
    楚子航怒吼著將長刀插進地麵，熾白火環自刀尖炸開。
    “來得好！”
    赫爾佐格旋身揮刀，柱狀水盾憑空而現，他穩立其中，
    不動如山！
    這個狂人以薄薄水膜包裹全身，君焰觸及水盾，產生的沸騰氣泡在水膜表麵瘋狂跳躍，卻始終無法突破。
    赫爾佐格輕彈手指，水膜突然變成鏡麵，鏡麵陡然凸起成尖刺，
    “試試這個？”
    “嗖！嗖！嗖！”
    刹那間，赫爾佐格由守轉攻，高壓水刃徑直射向楚子航。
    楚子航一個空翻，水刃擦著他的脖頸掠過，在他身後的混凝土牆上留下深達十厘米的切痕。
    幾縷黑發緩緩飄落，楚子航摸到頸間溫熱的血跡。
    “一度暴血！”
    楚子航舌尖輕咬，黃金瞳燃至熔金，血脈紋路亮如岩漿，君焰的顏色從橙紅轉為青白。
    “轟！”
    暴血後的君焰爆發直接將四麵水盾汽化。
    赫爾佐格麵具龜裂，終於後退一步。
    他躬身揮刀，斬出弧形冰幕。
    “深藍·千刃！”
    他周圍的溫度驟降，每顆水滴在空中都凝結成了冰晶。
    這些冰晶懸浮在空中，顫抖著，突然像機槍子彈一樣朝著楚子航激射而去。
    楚子航旋身揮刀，火焰與冰晶在空中碰撞，炸出出漫天彩虹。
    地下空間突然“哢嚓”一聲巨響。
    兩人激鬥之中，地下室的承重牆在冷熱交替，水與火的戰鬥中不堪重負，轟然崩塌。
    兩人雙雙墜入地下車庫。
    幾名夜梟隊員持槍圍攏過來，
    “砰砰！”龍血抑製劑子彈呼嘯而來。
    楚子航頭也不回，滾地起身，拔出腰間伯萊塔92f，連發數槍回擊。
    他並未刻意瞄準，隻是給每顆弗裏嘉子彈都裹挾了君焰之力。
    這些弗裏嘉麻醉彈仿佛長了眼睛，竟如活物般淩空折轉，劃出一道道精準的弧線，準確命中夜梟隊員。
    彈頭入肉，不爆不裂，反是“嗤”的一聲燃起青焰，將敵手燒作人形火炬。
    “啊——”
    慘叫聲中，一名狙擊手自通風管栽下，“砰”地砸在車頂，驚起一片警報聲。
    楚子航收槍而立，刀鋒直指赫爾佐格，冷聲道：
    “會精準操控元素之力的，不光隻有你。”
    “有意思，小子學習的還挺快！”
    赫爾佐格獰笑，抬腳跺碎身旁的消防栓。
    水龍衝天而起，竟在他周身凝成冰甲。
    赫爾佐格往前每行一步，腳下便綻開三尺冰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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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氣森森，映得麵具愈顯慘白。
    “你們以多欺少可不公平。”
    楚子航的黃金瞳燃得更旺了，頸側龍鱗乍現。
    他忽然壓低重心，村雨插進積水，
    “嗤——”的蒸發聲中，白霧暴起，霎時填滿車庫。
    赫爾佐格停步作出防禦姿勢，卻聽見霧氣中傳來“哢嗒”的骨骼爆響。
    楚子航的輪廓正在扭曲膨脹，肩胛骨部位“刺啦”撕裂襯衫，兩截骨刺破皮而出——
    二度暴血帶來的龍化開始了！
    “轟隆！”
    龍爪攜烈焰轟穿承重牆，碎石如炮彈激射向赫爾佐格。
    赫爾佐格倉促凝出水盾格擋，“嘭”的撞擊聲中，水盾炸成漫天暴雨。
    楚子航趁機突進，燃燒的骨爪直取敵人麵具。
    不料赫爾佐格袖中寒光一閃——
    “嘶啦！”
    一柄水刃居然能夠割裂龍鱗，帶起一溜血珠。
    楚子航吃痛怒吼，聲波震得天花板簌簌掉灰，此刻的楚子航儼然已經不像一個人類，而是一頭暴怒的野獸。
    赫爾佐格突然躍起，雙掌拍向地麵。
    從消防栓流進車庫的積水忽如沸湯翻滾，“嗖嗖”破空聲中，無數水針密如飛蝗射向楚子航。
    這些水針在飛行途中不斷吸收空氣中的水分，臨近時已變成冰錐大小！
    楚子航突然暴起，不退反進。
    赫爾佐格突然咧嘴詭秘一笑。
    “兵者，詭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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