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我們去哪？”
    出了唐海刑警大隊，兩人茫然的走在大街下，不知道接下來何去何從。
    雷子眼巴巴的瞅著大師，很怕她來一句回去。
    “去石陽派出所啊！”申媛理所當然的說。
    她還沒拿到排班表和職工資料呢，不管石陽那邊查不查的到，她都要拿到這些資料。
    “哦！好好好！我們這就走。”雷子大鬆了一口氣，急忙說。
    “怎麽？你還以為我要趕你回去？”
    見雷子這副表情，申媛問。
    “我以為…我以為你真的聽田隊長的話，真的安心回去等消息了。”雷子吞吞吐吐道。
    “想什麽呢！走吧！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申媛在雷子後背拍了下，然後伸手在路邊攔下出租車，兩人又重新往石陽趕。
    她們到石陽後先給副所長打了一個電話，得知資料還沒齊，她們就沒去派出所，而是讓出租車把車子開到石陽醫院外麵找了個小店吃飯。
    “老板，一碗三鮮粉，一碗牛肉麵，兩個肉餅湯，一籠蒸餃。”
    “好，裏麵坐！”
    現在並不是飯點，裏麵吃飯的客人不多，兩人坐在最外麵那張桌子，沒有麵對麵坐著，而是坐在一邊，齊齊的看向石陽醫院的大門。
    她們沒在這裏討論什麽，隻是默默邊吃邊抬頭看醫院進進出出的人流，眼裏有萬千思緒卻沒有講述半個字。
    “雷子，我剛才看見這樓上有一家賓館，雖然環境挺破的，但是方便，一會上去開個房間休息一下吧！”
    申媛拿起紙巾擦擦嘴，眼睛仍然看著醫院大門對雷子說。
    “好！我挑兩個靠馬路這邊的房間，熱鬧。”雷子也看著對麵接話。
    “嗯！”
    申媛點頭，把紙巾丟到紙簍裏，斂去了眼裏的各種情緒。
    雷子是樓上選房間，申媛慢騰騰的付了款，又看了一眼醫院大門後，也轉身走上了狹窄的通往二樓賓館的樓梯。
    破！這家賓館連前台都很破，老款的桌子擺著一張電腦，旁邊連一張休息椅都沒放，前台剛剛帶雷子去看房間了，此刻前台上隻有電腦的幽光照著，光禿禿的再沒有其他人。
    “看好了，大師，這裏真的很破呀！”雷子選了兩個能看見醫院大門的房間回來在申媛耳邊輕聲說。
    “沒事，就坐坐。”申媛無所謂道。
    她們隻是打發時間而已，到別的地方胡思亂想，還不如在這裏蹲蹲看。
    雖然大概率都是徒勞，但是總想做點什麽。
    別看這賓館過，該登記的還是得登記，申媛登記好了身份證，拿了房卡就進入了一股味道的房間。
    申媛捂著鼻子，幾步過去把衛生間門關上了。
    這冬天了怎麽下水道還有濃重的味道返上來？這賓館裝修的時候是選了多差的材料？
    她把門關上後還有下水道的臭味從門縫裏透出來，她去打開窗戶，讓窗外的冷風吹進房間，本來想在床上坐坐，可她看著那泛黃的白色被套和床單，總覺得沒洗幹淨，那皺巴巴的被子總感覺上個客人離開後壓根沒更換一下。
    對麵又是醫院，這特殊的地點著破舊的賓館，申媛總覺得這裏哪哪都不幹淨。
    她止住在床上坐坐的念頭，搬出吱嘎作響的木製椅子到窗前，拿紙巾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坐下了。
    她剛坐下，咚咚咚的敲門聲就響了。
    申媛起身去開門，是雷子。
    “太臭了，我待不住。”從來沒住過這麽破爛，這麽髒的賓館，雷子有點接受不了。
    “去搬個椅子來我這裏坐坐。”申媛對雷子說。
    “早知道我就隻開一個房間就好了。”
    “開都開了，不差這幾十塊錢的。”
    這醫院估計就是方便病人家屬住的，主打就是便宜，住一晚才68，估計長期包月還能便宜一點。
    就是太破了點，一個房間裏麵隻有一個破椅子。
    雷子騰騰騰的回自己房間搬了椅子進來，又在手機上點了一些熱飲，然後和申媛並肩坐到了一起。
    “雷子！”
    “嗯！”
    “我想這邊可能沒那麽快能查到，過兩天你跟我一起回龍虎山吧！”
    她出來前上清子道長說了她不能長時間待在外麵，那幕後黑手那麽狡猾，申媛不覺得有那麽簡單就能抓到人。
    她不放心雷子一個人在外麵，她想把雷子一起帶回去，這樣雷子有她看著就不會做出什麽衝動無法挽回的事來。
    “我不想去。”雷子明白大師是想看著他，可是他待不住，那山上的條件還沒著破賓館好呢，他情願住在這天天看著也不想跟大師去山上幹等著發瘋！
    “由不得你！你要是不去，我們就絕交吧！”申媛撂下了狠話！
    “你怎麽這樣？”雷子不滿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倔強的看著申媛，她明明知道他待不住，為什麽要強迫他去山上？
    她怎麽比他爸媽還霸道？
    “去！我們還是朋友，不去，破了這個案子，我們大道朝天，各走一邊！”申媛看也沒看跳腳的雷子，眼睛仍然看著醫院門口進出的人流，語氣卻無比強硬。
    “哎呀！我不會亂來的！我知道錯了，嘖！哎呀！好了，好了，我跟你去山上做和尚！”雷子氣呼呼道。
    “是道士，你別搞錯了，否則上清子道長會打的你半死。”申媛目不斜視淡淡的說。
    “好好好，我去做道士，我幹脆上山讓道長收我做徒弟就行了，誒！大師，道長不是能掐會算？他不是很能找人？能不能請道長幫我們算算？說不定他能幫我們鎖定位置呢？對對對，我跟你上山，我跟你上山去！”
    雷子想到了上清子的本事，忽然覺得上山也不是不行，要是道長願意幫忙指點一下迷津，說不定他們馬上就能抓到幕後真相了！
    “你別煩的他太過了，他真的會把你打的半死然後丟下山。”
    申媛聳聳肩，提醒雷子到時別太過火，道長脾氣可沒表現的那麽好。
    “我知道，我會向孟永安學習的，不！我會比孟永安做的還好，我一定要讓道長答應出手幫忙的！”
    申媛扭頭看信誓旦旦的雷子，這跟人孟永安有什麽關係？你是要學他道德綁架？他跳樓你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