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探長，資料都齊了，你現在在哪？”
    這就是申媛對副所長印象很好的原因，這已經傍晚到了下班的點，他們弄完資料後不管什麽下班不下班的，立即就給申媛打來了電話。
    “走！去派出所！”申媛和雷子結束了毫無意義的盯梢工作，興奮的站起身來。
    她們在這眼都看花了，連要看誰都搞不清楚，能看的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呼！希望這次能給我們一個好消息。”雷子握了握拳，暗自祈禱著。
    兩人很快就打車來到了石陽派出所。
    “副所長，謝謝你！”申媛一見麵就真心感謝道。
    “別說這些，來來來，資料，監控都在這裏，我讓上晚班的同誌給你們打了兩份飯，晚上就在這裏將就吃一點，你們先吃，吃完我們一起看。”
    副所長擺擺手，讓申媛別搞的這麽客套。
    雷子和申媛一起坐下，看著民警給他們打來的飯菜，他心中很感動，他邊和大師一起大口大口的加速吞咽飯菜，邊用手機悄悄地點了很多咖啡。
    他們晚上肯定要熬夜看資料的，人家對他們這麽照顧，他雷子也不是什麽不懂人情的二傻子。
    他甚至不管大師介意不介意煙味，悄悄的讓外賣員給他帶了幾包好煙進來。
    “慢點吃，不著急，估計有的排查了，我們也詢問了重症監護室當天的上班人員，筆錄也做了，等下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副所長見他們狼吞虎咽的沒嚼兩口就草草吞下，知道他們是迫不及待的想早點查看資料。
    “嗯嗯嗯，我們吃好了，資料在哪，先從重症監護科開始。”申媛的嘴裏鼓鼓的，她邊加速咀嚼邊潦草的拿紙巾擦了擦嘴巴。
    雷子把他們沒吃完的飯細心的倒到了垃圾桶裏，還把飯盒拿水衝洗了，擦幹淨手後也急忙坐了過來。
    “這裏，這份是重症監護科的全員名單，這是我們做的詢問筆錄，這是照片，這是左清住院期間其他時間段的監控視頻。”
    副所長早就準備好了，他條理清晰的一份份的把所有資料擺在申媛麵前說。
    “這是那天早上護士站上班護士劉永紅的筆錄，她那天其實是晚班，姚貝貝過去病房時，她正在準備早班護士的接班資料，我們從監控裏可以看到她一直低頭在忙，幾乎沒怎麽關注走廊家屬的情況。”
    申媛翻開了她的口供，她筆錄裏說她完全不記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對於警察詢問的左清病房門口的醫生，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哪怕警察拿被剪掉的視頻問她，她也是皺著眉回憶了半天還是搖頭。
    對於她們來說，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常，當時走廊上也沒發生爭吵也沒特殊喧嘩，她是印象是很正常的。
    副所長還貼心的把劉永紅的照片拿到申媛麵前，因為他了解申媛的能力，知道她可能會看見照片觸發畫麵。
    “嗯，先把科室所有醫生的照片給我吧。”
    申媛沒讓副所長給當天上班的醫生照片給她，也許那個“醫生”沒上班，卻出現了呢？
    醫院也有休息的醫生因為病人情況緊急趕到醫院加班的情況吧？
    別科的醫護人員送病人到這邊來也是有可能的，總之慢慢查，申媛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不想隻把目光放在姚貝貝去左清病房的那個早上。
    “嗯！這是跟你助理起衝突的徐能醫生，這是主攻腦血管相當厲害的郝樂主任，這個叫做謝震曠，這個叫陳芳.....”
    副所長把醫生的照片都擺在了申媛的麵前，她一一拿起，努力想勾起畫麵，可是都是徒勞。
    “副所長，除了徐能醫生，還有誰到江南省出差？”申媛決定使用排除法。
    “就知道你要問這個，石陽醫院共有四個醫生被昌北腫瘤醫院請去交流經驗，分別是徐能醫生，甘國根，魏小研，汪婉，這四人隻有徐能醫生是重症監護室的，其他都是別科的醫生。”
    “其中甘國根主任是參與搶救左清的主治醫生之一，另外兩個醫生並沒有參與搶救，讓人奇怪的是，除了徐能，其他三個去昌北參加醫術交流的都沒有出現在那天早上的監控裏。”
    副所長邊說邊擺照片，其他的民警開始在案件分析板上分別重症監護科的醫生，參與搶救左清的醫生，以及去昌北醫生交流的醫生一一寫上去。
    當他們寫完的時候，申媛站在案件分析板旁，視線久久的落在徐能的名字上。
    他的名字下麵畫了三道紅線，後麵備注出現在監控裏。
    如果單一來看的話，他是怎麽看怎麽可疑！
    可申媛接觸過他，壓根沒觸發畫麵，他的表情她也仔仔細細看過了，沒有任何表演心虛的成分，難道他是極其善於偽裝的那一類人？
    “甘國根.....”申媛把視線挪到這個名字上喃喃道。
    “他有出現在那天早上的監控裏嗎？”她手指在甘國根的名字上點了點，扭頭問副所長。
    “嘶！所長，我好像有看到過。”拿回監控就已經看了一遍的民警舉手道。
    “在哪？”申媛立即道。
    “等等啊！我還倒回去找一下。”民警把監控往回倒。
    “這裏，咦....”民警古怪的咦了一聲。
    “怎麽了？”申媛、副所長、雷子都齊聲問道，並都把腦袋湊到了監控畫麵前。
    “好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監控被動手腳的原因，之前並沒有拍到他來這幹嘛，隻拍到他從側樓梯下來，就一個背影，你看！”
    民警指著甘國根的畫麵給申媛看。
    因為左清病房前有一段視頻消失了的緣故，監控畫麵裏隻有他從走廊往樓梯的背影，民警把這段監控截取了下來，然後往前進往後倒都沒有再看見甘醫生的畫麵。
    他從監控裏消失後過了一分鍾就有民警追出來的畫麵，還有民警在走廊裏跟查房出來的徐醫生說話的監控畫麵。
    “你說會不會是他？”民警指著甘國根遲疑的問。
    他的時間出現的很微妙啊，他之前在走廊裏幹嘛呢？姚貝貝碰到的醫生是不是他？如果不是他，他有沒有可能在走廊裏看見或者聽見姚貝貝和那個醫生講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