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古寶餘影:線索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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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透過落地窗在鍵盤上投下細碎的波紋,賀陽的指節在回車鍵懸停三秒後重重落下。
加密頻道突然彈出的青銅器圖譜在視網膜殘留青綠色殘影,那些纏繞的蟠螭紋與他後頸隱約刺痛的烙印產生詭異的共振。
“這不是普通的文物走私。”他扯下棒球帽抓亂頭發,夾層裏的芯片正將異常波段轉換成摩斯密碼,規律性的長短短音像極了三年前緬甸雨林裏那台發報機。
三十七層樓下,陸風的乳膠手套在紫外線燈下泛著冷光。
他輕輕旋轉著剛從青瓷瓶底刮下的封泥,放大鏡裏突然闖入幾粒晶狀體碎屑。
“老蕭你看,”他對著通訊器提高聲調,“明代官窯絕不會用這種合成二氧化矽做防偽標記。”耳麥裏傳來紙張撕裂的脆響,蕭奈壓抑的呼吸聲混著瓷器碎裂聲傳來:“陳老板,您聲稱被調包的元青花釉裏紅梅瓶——現在正在我腳下發光呢。”
拍賣行地下車庫的應急燈將蕭奈的影子拉得鋒利如刀。
陳古玩商後退時撞翻了裝滿碎瓷片的紙箱,飛濺的瓷片在蕭奈戰術靴上劃出白痕。
“你們警察根本不懂收藏界的規矩!”他揪住蕭奈的武裝帶,袖口露出的腕表表盤在黑暗中泛著幽藍的光,“我要求重新評估損失……”話音未落,蕭奈突然鉗住他手腕翻轉,表盤背麵蝕刻的六芒星圖騰在強光手電下清晰可辨——與賀陽五分鍾前傳到他戰術平板的深網符號完全重合。
陸風將證物袋舉過頂燈時,納米追蹤劑在琉璃燈罩下折射出星雲狀光斑。
這些本應附著在涉案人員身上的熒光粒子,此刻卻詭異地聚集在證物櫃第三層抽屜的青銅爵杯內壁。
“有人修改了追蹤劑的生物黏著參數。”他對著顯微鏡調整焦距,鏡筒裏突然閃過蕭奈戰術背心的卡扣特寫——那些被自己反複觸碰的金屬邊緣,殘留著相同波段的電磁信號。
賀陽的虹膜識別係統在第十七次錯誤提示後終於解鎖了數據包。
全息投影在空中拚湊出破碎的航海圖,某個被反複標注的坐標點讓他喉嚨泛起海腥味。
當他將拍賣行平麵圖疊加其上時,通風管道走向竟與三年前某艘偷渡船的排水係統圖紙完全吻合。
“陸哥!”他抓起通訊器時碰翻了能量飲料,液體滲透鍵盤激活了某個隱藏程序,“王老板辦公室的檀香木屏風,x射線掃描結構圖傳給你了!”
蕭奈扯鬆領帶站在證物室單向玻璃前,陳老板腕表的六芒星圖騰正與三起跨境走私案的卷宗照片緩緩重疊。
他突然想起結案報告裏那個被火舌吞沒的倉庫,證物鏈缺失的第十二分鍾,陸風曾用沾著血漬的手帕替他按住肩頭中彈的傷口。
戰術腰帶突然震動,李晴冰的加密信息在屏幕上炸開成煙花圖案——這是他們兒時在軍區大院約定的危險暗號。
陸風用鑷子夾起檀香木屏風夾層裏的絲帛殘片時,質譜儀突然發出類似編鍾的嗡鳴。
這些浸泡過深海藻類提取液的宋代殘卷,分子結構竟與上個月結案的器官走私案中保存移植體的溶液成分一致。
他下意識去摸白大褂口袋裏的薄荷糖,卻觸到蕭奈今晨偷偷塞進來的暖手寶,餘溫透過橡膠手套滲入掌紋。
暮色在鋼化玻璃幕牆外凝結成琥珀色的膠質時,賀陽終於破譯出數據包底層的摩爾斯電碼。
當“小心光源”的警告與陸風傳來的納米粒子光譜圖在屏幕上相撞,整座城市的電路仿佛突然震顫。
他抓起裝有反追蹤病毒的u盤衝向安全通道,後頸的烙印在監控盲區開始發燙,就像三年前那個暴雨夜抵在太陽穴的消音器溫度。
霓虹燈牌在蕭奈的戰術目鏡上投射出血色光斑,他蹲在通風管道的陰影裏核對平麵圖。
當賀陽的坐標與王老板手機信號最後一次出現的位置重合在海鮮冷庫區,耳麥裏突然傳來陸風慣用的《本草綱目》翻頁聲——這是他們上大學時約定的求援暗號。
他握槍的手頓了頓,戰術手套的虎口位置還留著陸風今晨幫他包紮時的蝴蝶結壓痕。
陸風在ct掃描儀嗡鳴聲中舉起那個青銅爵杯,突然發現內壁的銅鏽分布呈現奇特的斐波那契螺旋。
當他將杯子傾斜45度對準吊燈,投射在牆麵的陰影竟與賀陽傳來的航海圖上的風暴眼圖案嚴絲合縫。
證物室的門禁係統突然失效,走廊傳來的腳步聲帶著某種熟悉的節奏——像極了蕭奈執行高危任務前,總會用槍柄敲擊三次牆壁的暗號。
證物室的紫外線燈在陸風側臉投下淡青色光暈,他保持著俯身觀察青銅爵杯的姿勢已有二十分鍾。
蕭奈推門進來時帶起的風卷走了工作台上幾張光譜分析圖,飄落的紙張驚醒了凝固的時間。
“合成二氧化矽的折射率比天然石英高0.02。”陸風沒有抬頭,鑷子尖在青銅器內壁劃出細微聲響,“這個造假集團至少掌握著粒子加速器級別的製備技術。”他的白大褂下擺突然被輕輕拽住,蕭奈單膝跪在滿地證物袋中間,戰術手套小心避開那些閃爍熒光的納米追蹤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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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呼吸在放大鏡的曲麵鏡麵上交疊成同心圓,蕭奈的額發掃過陸風耳垂時帶起一小片戰栗。
“你左手指縫裏有檀香木碎屑。”他壓低的聲音混著止血繃帶的藥水味,“賀陽說王老板辦公室的屏風木料產自柬埔寨——和我們去年端掉的那個象牙走私窩點用的是同批次的防腐劑。”
陸風終於轉過臉,顯微鏡的目鏡在他顴骨壓出淡紅印痕。
蕭奈戰術背心側袋裏露出的巧克力包裝紙讓他眼底泛起漣漪,那是他昨夜隨口提過的限量版口味。
滿室精密儀器突然沉寂,證物冷藏櫃運作的嗡鳴聲裏,蕭奈的指尖正沿著他防護服袖口的磨損處畫圈——三年前銀行劫案中,這個位置曾被流彈擦出灼痕。
“陸老師又在給組長開小灶啊?”法醫助理抱著檔案袋僵在門口,戲謔的尾音被蕭奈突然揚起的戰術平板截斷。
全息投影中,陳老板腕表的六芒星圖騰正與柬埔寨雨林的衛星圖重疊成詭異的多麵體。
年輕助理倒退著離開時撞翻了門後的紫外線燈架,滿地納米粒子如星河傾瀉。
競拍者吳先生蜷縮在拍賣行頂層的vip休息室,真皮沙發上的鱷魚紋路硌得他尾椎生疼。
二十米外的主會場還在進行元代瓷器的競價,電子叫價器的蜂鳴聲穿透隔音玻璃,化作紮進太陽穴的鋼針。
他顫抖著摸向西裝內袋,那張寫著“管好眼睛”的威脅信早被冷汗浸透,羊皮紙邊緣的鎏金花紋正在剝落。
落地魚缸的藍光在他臉上投下水波紋路,五條血紅龍魚突然集體轉向,鱗片反射的冷光刺得他猛然閉眼。
黑暗中響起瓷器碎裂聲,與那晚闖入者踢翻乾隆粉彩花瓶的動靜如出一轍。
他摸索著去抓茶幾上的鎮靜劑,卻碰倒了蘇富比拍賣年鑒——精裝書砸地的悶響驚動了門外巡邏的保安。
“吳先生需要幫助嗎?”對講機的電流聲撕開寂靜。
吳先生盯著保安製服的金屬紐扣,那上麵映出的自己仿佛戴著青銅饕餮麵具。
他喉嚨裏擠出破碎的笑聲,突然瘋狂撕扯拍賣目錄,灑落的紙頁間浮現出所有經手過的贗品編號,每個數字都在視網膜上燃燒。
李晴冰的細高跟踩在貨運電梯的防滑紋路上,回聲像極了特訓時子彈擊穿鋼靶的聲響。
運輸公司倉庫的環氧地坪泛著冷光,她腕表的指南針功能在接近三號倉時開始瘋狂旋轉。
三十米高的貨架如同鋼鐵迷宮,叉車裝卸的明代家具木料間飄著與王老板辦公室相同的檀香味。
“李小姐對倉儲物流也感興趣?”運輸主管的鏡片反光遮住了瞳孔,他握著的電子台賬平板突然彈出高溫預警。
“畢竟拍賣行六十公斤以上的標的物都經由貴司運輸。”李晴冰的珍珠耳釘閃過紅外光點,隱藏在發間的微型攝像機開始掃描貨箱二維碼。
當主管的後頸滲出第三滴冷汗時,她終於捕捉到貨架縫隙間飄落的青瓷碎片。
這些本該存放在恒溫恒濕箱的文物殘片,此刻正混雜在發往海鮮市場的冷鏈集裝箱縫隙裏。
她的高跟鞋尖不著痕跡地碾碎一片釉裏紅,鞋跟暗格彈出的取樣器已沾滿釉料碎末。
“能借用下洗手間嗎?”她笑得像在詢問舞會搭檔,主管僵硬的指尖在平板側麵敲出摩爾斯密碼的求救信號。
化妝鏡後的通風管道傳來齒輪轉動的異響,李晴冰補妝用的唇膏管實則裝著微型光譜分析儀——鏡麵反射的貨箱編號正與三年前失蹤的軍火集裝箱序列產生關聯。
陸風推開安全通道鐵門的瞬間,蕭奈的戰術手套正按在消火栓玻璃上。
月光從三十七層高空斜切而入,在他們之間劃出一道銀河。
“賀陽的定位信號在冷庫區消失了十七分鍾。”蕭奈的呼吸在防彈玻璃上暈開白霧,戰術目鏡的夜視模式讓虹膜泛著幽綠。
陸風握著的青銅爵杯突然升溫,杯底的斐波那契螺旋在月光下投射出擴大的陰影。
當這個圖案與蕭奈戰術平板上的風暴眼完全重合時,整棟大樓的應急燈同時閃爍。
他們後背相抵的瞬間,陸風白大褂口袋裏滑出的暖手寶滾落樓梯間,保溫層裂開的縫隙間露出半截加密芯片。
“小心光源。”蕭奈喃喃重複著賀陽破譯的警告,突然扯開戰術背心的魔術貼。
暗格裏藏著的不是備用彈匣,而是陸風上周丟失的銀質解剖刀——此刻正在月光下折射出與納米追蹤劑相同波長的幽藍。
陸風怔愣的表情被突如其來的黑暗吞噬,整座城市的供電係統在此刻同時癱瘓。
李晴冰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運輸公司電腦後台的刪除記錄正在瘋狂滾動。
她剛剛恢複的加密運輸清單在屏幕上閃爍了0.3秒,足夠看清某個標著“海鮮調料”的集裝箱編號——與陸風上周屍檢過的鯨類走私案中的冷藏箱鋼印完全一致。
倉庫頂棚的監控探頭突然轉向,她咽下舌尖的血腥味,將病毒u盤插入正在格式化中的主機接口。
當備用發電機啟動的轟鳴聲從地底傳來,李晴冰的瞳孔還殘留著加密文件最後的拓撲圖形。
那些扭曲的運輸路線在視網膜上重組,竟與陸風曾展示過的血管瘤ct影像驚人相似。
她撕下記事本空白頁,用口紅畫出殘缺的航運坐標,突然意識到所有線條交匯處都指向那個本該在二十年前沉沒的港口——而那裏現在正矗立著本市最大的海洋科技博覽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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