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古畫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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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博物館的《墨梅圖》展廳冷氣森然,陸明川的指尖劃過展櫃玻璃,目光落在古畫右下角的鈐印上——那朵墨梅的筆觸,竟與sdc金屬牌上的紋路分毫不差。追蹤器的紅點就在畫框後方,他假裝俯身係鞋帶,袖口藏著的微型攝像頭已掃過展櫃鎖芯的結構。
“先生,這幅畫是鎮館之寶。”年輕的講解員突然靠近,胸前工牌寫著“林小夏”,瞳孔在監控燈光下泛著異樣的琥珀色,“需要我講解題跋嗎?‘鐵骨冰心’四字是嘉靖年間某位禦史的手書......”話音未落,展廳所有燈光突然熄滅,應急燈亮起時,林小夏已不見蹤影,展櫃玻璃上多了道焦黑的灼痕——激光切割的痕跡。
陸明川追至安全通道,拐角處飄來淡淡茉莉香,地上躺著半支斷簪,簪頭雕著朵閉合的墨梅。他撿起簪子,金屬內側刻著細小字母“jz03”——與sdc高層生物識別數據裏的某位副局長編號吻合。頂樓天台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他衝上台階時,正看見《墨梅圖》被裝入防彈箱,吊繩另一端的黑衣人轉身瞬間,露出後頸的墨梅紋身。
“站住!”陸明川舉槍瞄準,卻在扣動扳機前頓住——黑衣人腰間纏著的炸藥背心,型號與當年炸壩的完全一致。千鈞一發之際,博物館外牆突然破開個洞口,紀檢委特勤隊的索降隊員魚貫而入,黑衣人扯斷吊繩,防彈箱墜入中庭水池,激起的水花中,古畫軸芯滾出枚閃存盤。
閃存盤插入調查組臨時工作站的電腦,跳出的不是資料,而是段加密視頻。畫麵裏,前副省長對著鏡頭擦拭墨梅權杖,背景是寒潭水庫的施工現場:“老陸死了,那個倔驢到死都不肯把‘寒潭’的鑰匙交出來......”畫麵突然雪花閃爍,重新亮起時,場景變成金碧輝煌的會議室,現任省長正在簽署文件,桌角擺著相同的墨梅鎮紙。
“權杖鑰匙在你父親的鋼筆裏。”調查組組長敲了敲陸明川別在胸前的鋼筆,“我們檢測到筆帽金屬含有特殊磁性材料,與博物館展櫃的加密鎖匹配。”話音未落,技術人員突然驚呼:“sdc的海外賬戶有異動!資金正在向‘寒梅慈善基金會’轉移,接收人是......”屏幕上跳出個熟悉的名字——陸明川的母親。
暴雨再次傾盆而下,陸明川站在母親居住的老樓前,防盜門內傳來瓷器碎裂聲。推開門時,看見老人正對著父親的遺像發呆,茶幾上擺著剛收到的海外匯款單,金額是整整八位數,附言欄寫著“明川的撫養費”。母親轉身時,他注意到其手腕上戴著串墨梅銀鐲,正是二十年前父親從印刷廠帶回的“禮物”。
“當年你爸總說要去‘寒潭’釣魚。”母親撫摸著銀鐲上的紋路,眼神混沌又清明,“有天晚上他渾身是血地回來,塞給我個鐵盒就跑了......後來警察說他墜樓,可鐵盒裏的鋼筆,明明沾著不屬於他的血跡。”她從衣櫃深處掏出沾滿黴斑的鐵盒,打開的瞬間,陸明川渾身血液凝固——裏麵是枚刻著“墨梅一號”的翡翠戒指,與父親的那枚互為陰陽。
省廳物證室,陸明川將兩枚戒指拚合,戒麵突然彈出微型芯片,投影在白牆上的,是sdc從1998年至今的所有洗錢賬目,每筆資金流動都關聯著振遠建築的工程招標。當畫麵掃過2005年寒潭水庫擴建工程時,屏幕右下角突然跳出父親的工作日誌:“他們要在壩體裏埋炸藥,用‘意外潰堤’掩蓋貪腐證據......”
淩晨三點,博物館閉館後的監控顯示,林小夏再次潛入《墨梅圖》展廳,手中拿著支與陸明川同款的鋼筆。當她將筆尖插入展櫃鎖孔時,整麵牆突然翻轉,露出隱藏的保險箱,箱門內側刻著行警告:“擅入者,寒潭之水必溺其魂。”
保險箱裏整齊碼放著十二座墨梅權杖的殘件,最底層壓著本皮質手賬,扉頁是省長的字跡:“當權杖重鑄之日,就是sdc改天換地之時。”手賬內頁貼著不同年份的剪報,每張上都用紅筆圈出“市政廳坍塌”“水庫潰壩”等關鍵詞,最新一頁貼著陸明川的證件照,批注是“老陸的兒子,必須成為新的r.”。
窗外驚雷炸響時,陸明川突然想起廳長臨終前的話——“用我的死,才能讓你們看見土裏的蟲”。他摸出母親給的翡翠戒指,戒麵在調查組長的辦公桌上投下冷光:“他們想讓我繼承‘墨梅一號’的位置,因為當年我父親拒絕成為sdc的‘鑰匙’,所以......”話未說完,走廊突然傳來密集的槍聲,特勤隊隊員衝進來說,省長辦公室發生爆炸,現場隻留下半塊刻著“寒梅會”的門牌。
雨幕中,陸明川驅車趕往寒潭水庫,車載廣播正在播報突發新聞:“省博物館珍貴古畫《墨梅圖》離奇失竊,嫌疑人疑似sdc餘黨......”他踩下油門,後視鏡裏,母親站在老樓門口向他揮手,銀鐲在車燈下泛著微光,像極了父親墜樓那晚,陽台上忽明忽暗的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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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庫大壩的修複工程正在進行,陸明川沿著施工梯下到壩體內部,手電筒光束掃過預留的爆破孔,孔壁上赫然刻著朵半開的墨梅。當他將兩枚翡翠戒指嵌入孔內凹槽時,整個壩體突然震動,隱藏的升降梯帶著轟鳴聲升起,梯廂地麵鋪滿褪色的報紙,最新的一張是2005年的《寒潭日報》,頭版標題是:“優秀企業家振遠集團董事長當選省人大代表”,配圖裏的中年人笑容和藹,左手無名指戴著枚翡翠戒指。
升降梯抵達地下五層時,金屬門緩緩打開,撲麵而來的是二十年前的油墨味。房間中央的會議桌上擺著十二把真皮椅,每把椅背上都刻著sdc成員的名字,“墨梅一號”的位置空著,椅麵放著封燙金邀請函,收件人欄寫著“陸明川”,落款日期正是今天。
蘇晴的消息在此時發來:“周哥醒了,他說振遠老會計在精神病院!”話音未落,頭頂突然傳來混凝土斷裂聲,水庫的蓄水透過新的裂縫滲透下來,滴在邀請函的墨梅印章上,竟暈開隱藏的熒光地圖——整個寒潭水庫下方,是縱橫交錯的地下軍火庫,而中心位置的標識是:r."s to先生之墓)。
陸明川摸出父親的鋼筆,筆尖剛接觸地圖,所有熒光線條突然流動起來,組成朵正在盛開的墨梅。當第一滴湖水落在他肩頭時,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探照燈光穿透雨幕,在地麵投下巨大的sdc徽章陰影。他握緊雙戒,迎向光束走去,雨水順著戒指紋路匯聚成線,在泥濘中畫出個決絕的箭頭——指向墨梅的根部,也是光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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