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瞳孔收縮，貝齒緊咬著唇，手指死死抓著床單，抓出了深深的褶皺。
    內髒、血管、骨頭，內部的每一個地方都在被撫摸、撥弄、揉捏……
    極其脆弱的、本來沒人能觸碰的部位被掌控在天敵手裏，更可怕的是，她竟然能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快感。
    床單被尤菲揉成了亂糟糟的一團，幾乎要抓出洞來。
    卡茲的動作頓了頓，清冷的嗓音柔軟如水：“放鬆，你沒發現現在很舒服嗎？”
    尤菲無措地搖頭。
    卡茲微微皺眉，手繼續移動起來。
    那奇怪的感覺猛地加劇，電流順著神經躥遍四肢百骸，肌肉輕微地抽搐起來。
    尤菲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卡茲的研究會附帶這種奇怪的感覺。
    他是覺得自己怕痛，所以用這種方法來哄自己。
    就像給拔牙的小孩吃雪糕一樣。
    卡茲可能沒有惡意，但尤菲實在忍受不了。
    眼眸蓄著淚花，尤菲抬眼看向卡茲，朦朧的視線裏，是他那雙依舊冷靜、專注的眼睛，正注視著實驗鼠狼狽的模樣。
    尤菲低低的聲音帶著顫：“不用特意遷就我的。就像第一次那樣就可以了，雖然又麻又癢，但也不是難受……”
    卡茲善解人意地解釋：“夜之一族在進食時會用這種方法麻痹獵物，不是什麽高深的技巧，不會消耗多少能量。”
    似乎是為了證明他的說法，麻痹猛然變得強烈。
    尤菲積蓄在眼眶的淚水溢出，順著臉頰留下，留下濕漉漉的淚痕。
    過了幾秒，尤菲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臉頰緋紅一片。
    柱之男看起來沒什麽常識的樣子，尤菲默默祈禱著，希望他什麽都沒有發現。
    突然，卡茲收回在腹腔攪動的手。
    高大的怪物俯下身，手撐在尤菲兩側，在她的脖子處嗅聞，濕冷的呼吸噴灑上去，凍得尤菲打了個冷戰。
    尤菲被嚇了一跳：“怎麽了？”
    卡茲沒有說話，更仔細地嗅聞著，臉緊緊貼到尤菲的脖子上，高挺的鼻梁硌著皮膚，有點疼。
    這樣的舉動過於親密、怪異，尤菲心髒狂跳，心裏無端升起一股恐慌。
    尤菲咬著唇，輕輕推了推卡茲寬厚的肩膀：“不做實驗了嗎？”
    “你身上好香……”卡茲的腦袋往下，從脖頸滑向鎖骨。
    尤菲呆住了。
    她也沒噴過香水啊。
    怎麽香了？
    難道是肉香？！
    尤菲心裏發毛，推卡茲的手用了點力，偷偷運起波紋：“我、我不好吃的。”
    卡茲順著尤菲的力道抬起頭，手仍撐在尤菲兩側，嗓音微啞。
    “夜之一族能通過氣味來判斷同類的情緒和狀態。”
    “當女性想要尋找伴侶的時候，她們就會釋放出香甜的氣味來吸引附近的異性。”
    “我在你身上聞到了類似的氣味。”
    尤菲舉起手腕，聞了聞自己：“我沒有味道啊？”
    “你的鼻子對信息素太不敏感，聞不到的。”卡茲單手抓住尤菲的兩隻手腕，舉過頭頂，控製住她亂動的手。
    卡茲低下頭，一點一點、無比仔細地聞著，手腕、手臂、腋窩……不停追尋那奇怪的香味。
    “太奇怪了……”
    “明明我們不是同一種生物，但你的信息素竟然能對我起效。”
    “而且味道特別好。”
    等等！不會是剛才的……
    尤菲想到了什麽，臉刷地紅透了。
    卡茲的腦袋埋了下去：“味道變濃了……你幹了什麽？”
    “我沒幹什麽！你肯定是聞錯了！”尤菲汗毛倒豎，顧不得怕卡茲生氣，爆發出體內積蓄的波紋，去電卡茲禁錮著自己的手。
    滋啦滋啦……
    卡茲的手被電得焦黑一片，鬆開了尤菲的手腕。
    卡茲站起身，紅眸亮得嚇人，不停打量著尤菲。
    “這是我聞過最棒的信息素。”
    “身體的本能在告訴我，你是個異常強壯、美麗、適合繁衍的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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