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斷網,所以穿越4)
字數:14633 加入書籤
“格老子的,竟然跑了!”司令室內,逸先生正在發脾氣:“去,把張小偉把我找過來。”
“老板,您找我?”張小偉戴著一個眼罩,很是犀利。
“你跟著我的時間最短,底子最幹淨。所以,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
“您吩咐。”
逸先生舉起唐小悠的畫像:“去一次關穀的官邸,找到這個人,然後乃伊組特!”
張小偉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關穀官邸內。
關穀,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是關於小甜甜的。”
“你是說那隻小鳥啊?”
“嗯,別的小鳥都在唱歌,它卻從來沒有叫過。我擔心它得了憂鬱症,你把它放了好不好?”
“這個……它前兩天才得了豬流感,放出去不太合適吧。”
“它在這裏雖然吃得好睡得好,卻沒有自由啊。”
“我回頭再買一個大一點的籠子。”
“她需要的不是籠子,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外麵很混亂,它在這裏會的得到最好的保護。”
“你這不是保護,明明就是占有欲在作怪,你太自私了!”
窗外,張小偉組裝好了狙擊槍。
“奇怪,怎麽看不見呢?”張小偉嘀咕道,他把眼罩換到另一個眼上:“這下好了。”
“你到底要我替誰考慮?鳥還是你?”關穀奇跡繼續和唐小悠爭吵。
“砰。”
“砰。”
兩聲槍響。
“呀,打偏了?”張小偉重新瞄準。
槍聲撕裂了關穀官邸午後慵懶的假象,像一塊冰冷的石頭砸進平靜的水麵。
“砰!”
震耳欲聾的槍響在充滿和風雅致、擺滿畫架和顏料瓶的空間裏回蕩,顯得格外突兀、刺耳。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隨即被更強烈的混亂取代。
“啊——!”唐小悠短促的尖叫卡在喉嚨裏,她驚恐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擋在她身前的關穀奇跡。
關穀奇跡的身體猛地一震,臉上的溫和笑意瞬間僵住,隨即被巨大的痛苦扭曲。
他踉蹌著後退一步,左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右肩靠近鎖骨的位置,鮮紅的血液迅速從指縫間洇出,染紅了身上那件素雅的亞麻襯衫,像一朵猙獰的花瞬間綻放。
“關穀!”唐小悠的聲音帶著哭腔,撲上去想要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站在窗外陰影裏的張小偉,那隻獨眼在單片眼鏡後閃爍著冷酷的光。他握著還在冒煙的短槍,槍口微微下垂,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逸先生有令,江湖規矩,對不住了。”
他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或動作,似乎確認了目標中彈,任務便算完成了一半。他像來時一樣突兀,轉身便迅速消失,留下滿室的硝煙味和血腥氣。
“關穀!你怎麽樣?關穀!”唐小悠的聲音徹底被恐懼淹沒,她扶著關穀奇跡慢慢滑坐到地上。地板上昂貴的榻榻米瞬間被鮮血浸染了一小片暗紅。
關穀奇跡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冷汗,嘴唇失去血色,微微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牽動傷口,帶來一陣劇烈的抽搐。
“小……小悠……”關穀奇跡艱難地喘息著,聲音微弱得如同遊絲。他努力抬起沒受傷的左手,想去觸碰唐小悠滿是淚痕的臉頰,指尖卻因為疼痛和失血而劇烈顫抖。
“別說話!別動!我去找人!我去叫醫生!”唐小悠語無倫次,慌亂地想要起身,卻被關穀奇跡那隻冰涼的手緊緊抓住了一片衣角。力道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掙脫的執拗。
“別……別走……”關穀奇跡急促地喘息了幾下,聚集起全身的力氣,那雙總是盛滿對藝術和美好向往的眼睛,此刻痛苦地聚焦在唐小悠臉上,裏麵翻湧著無法言說的焦急和一種近乎絕望的懇求。
“聽……聽我說……”他每說一個字都異常艱難,仿佛要用盡胸腔裏僅存的空氣:“我……我不讓你……去演……那些戲……不是因為……不相信你的能力……更不是……想替你做主……”他停頓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讓他倒抽一口冷氣,眉頭緊緊鎖在一起,汗水順著鬢角滾落。
唐小悠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砸在關穀奇跡捂在傷口的手背上,和那刺目的鮮血混在一起。她拚命搖頭,嗚咽著說不出完整的話。
關穀奇跡的指尖用力地蜷縮了一下,抓住她的衣角,仿佛那是他最後的浮木。
他閉上眼睛,又猛地睜開,眼神在劇痛的衝擊下反而透出一種異常清晰的、近乎偏執的光芒:
“我……我隻是……隻是……”他急促地喘息著,仿佛這句話耗盡了他最後的生命之火,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種砸進人心的重量,“……不想讓你……受到任何一點……可能的傷害……不想……讓任何人……有機會……那樣看你……那樣……傷害你……”
最後一個字幾乎是氣音,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說完,他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身體猛地一鬆,那隻抓著唐小悠衣角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眼睛也緩緩閉上,隻剩下胸膛微弱而痛苦的起伏。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關穀——!!!”唐小悠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空曠的官邸裏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悔恨。
客廳裏,一片死寂。
唐悠悠聽到關穀神奇講到這裏,聲音已經完全哽咽,無法繼續。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麵,肩膀控製不住地輕輕顫抖。
關穀神奇坐在唐悠悠身邊,他的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客廳裏隻剩下唐悠悠壓抑不住的啜泣聲,和空調運轉的低微嗡鳴。
“……關穀……”唐悠悠終於轉過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身邊沉默得像塊石頭的關穀神奇。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巨大的茫然:“……故事裏的關穀奇跡……他……他說的……是真的嗎?他……他隻是……”
關穀神奇猛地抬起頭!
他的眼睛因為強忍情緒而微微發紅,裏麵翻湧著痛苦、焦躁,還有一種被誤解的委屈和巨大的、無處宣泄的占有欲。
他平時那種帶著點卡通感的誇張表情完全消失了,隻剩下一種近乎凶狠的、屬於男人的真實情緒。
“不然呢?!”關穀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吼出來的爆發力,打斷了唐悠悠的問話,也打破了客廳的寂靜。
他猛地站起身,胸膛因為激動的情緒而劇烈起伏,目光像灼熱的探照燈一樣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重重地落回唐悠悠淚痕斑駁的臉上。
“你以為我是誰?!我是你的經紀人嗎?!我是你的老板嗎?!我憑什麽要替你做決定?!我有什麽權利替你去拒絕機會?!”他連珠炮似的質問,每一個字都像石頭砸在地上,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就因為我在乎你!悠悠!就因為我不想看到那些劇本裏寫的東西發生在你身上!哪怕隻是演戲!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會引來麻煩!會讓人在背後用惡心的眼神議論你!會……會讓你自己心裏不舒服!”
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仿佛要驅散某種無形的威脅:“那個什麽木村躲債!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那種三無劇組,那種靠暴露鏡頭博眼球的垃圾劇本!它配不上你!它隻會消耗你!傷害你!”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一種深切的疲憊和固執:“我承認!我就是自私!我就是占有欲強!我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傷害到我喜歡的女孩!哪怕隻是可能的傷害!哪怕你覺得我是在多管閑事!”
他喘著粗氣,像一頭被逼到角落的困獸,紅著眼睛盯著唐悠悠:“悠悠,我不是想把你關在籠子裏!我隻是……隻是想把所有可能紮到你的刺,都先拔掉!哪怕……哪怕你會因此覺得我煩人,覺得我霸道……”
最後幾句話,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種近乎卑微的懇求,和剛才故事裏關穀奇跡彌留之際的虛弱重疊在了一起。
唐悠悠仰著頭,呆呆地看著他。眼淚依舊在流,但臉上的神情卻不再是單純的悲傷和恐懼。關穀神奇這番近乎咆哮的、毫無修飾的告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開了她之前被憤怒和委屈蒙蔽的心。
她想起了關穀奇跡擋在唐小悠身前的背影,想起了那句用生命說出的“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再看著眼前這個同樣紅著眼、為了“保護”她而顯得如此笨拙、如此霸道、甚至惹她生氣的關穀神奇……
一股遲來的、巨大的酸楚和心疼猛地攫住了她。下午的爭吵、被推掉角色的不甘、對關穀“自私”的指責……此刻在“保護”這個沉重的字眼麵前,忽然變得那麽輕飄,那麽微不足道。
“關穀……”唐悠悠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但不再是絕望的哀鳴。她慢慢地站起身,伸出手,不是去指責,而是輕輕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關穀神奇因為激動而緊握的、微微發顫的拳頭。
關穀神奇的身體猛地一僵,像被電流擊中。他低頭看著唐悠悠伸過來的手,那隻手還帶著淚水的微涼。
他緊繃的、帶著防禦姿態的身體,在那一刻,仿佛被這輕輕的觸碰卸掉了所有的力氣。緊握的拳頭,緩緩地、一點一點地鬆開了。
唐悠悠向前一步,踮起腳尖,在關穀神奇還帶著憤怒餘溫的唇上,印下了一個輕柔的、帶著淚水和歉意,以及一種全新理解的吻。這個吻很短暫,卻像一道溫暖的溪流,瞬間衝垮了兩人之間隔閡的堤壩。
關穀神奇怔住了,眼中翻湧的激烈情緒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隻剩下難以置信的柔軟和巨大的悸動。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臂,將這個主動吻他的女孩緊緊地、緊緊地擁入懷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下巴重重地抵在她的發頂,發出一聲如釋重負般的、長長的歎息。
客廳裏的其他人,胡一菲、曾小賢、張偉、諸葛大力、孟嶼,誰都沒有說話。他們看著這對緊緊相擁的情侶,看著唐悠悠埋在關穀懷裏微微顫抖的肩膀,看著關穀閉著眼、下巴抵著悠悠發頂、仿佛擁抱著整個世界的滿足表情。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唐悠悠擦了擦眼淚:“不過認錯就要挨罰!”
“挨罰?”關穀奇跡突然醒了過來。
諸葛大力也看向孟嶼,孟嶼愣了一下點點頭。
關穀奇跡聲音虛弱的說:“你……要罰我什麽?反正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我現在還沒想好,這樣吧。在我想好之前,你不許死。”
……
“納尼!”孟嶼聽著故事越來越扯淡:“鎖血掛!那我費盡心思救大力出來。”
“嗯?”諸葛大力轉頭看向孟嶼。
孟嶼連忙笑道:“當然啦,和大力一起行動才是最好的。”
一菲冷眼道,“好一段悲惋的愛情故事,關穀我服了你了。”
“哪裏哪裏,過獎了。”
“獎你個頭,逸先生還殺不殺呀?”
“可是一菲,你被炸死了,孟嶼和大力亡命天涯了,我和悠悠都暴露了,張偉是壞人,這還怎麽殺?”
“嗬哈哈哈哈哈。”曾小賢仰頭大笑:“老虎不發貓,你當我是病危啊?我被關押那完全是故意的。”
他轉頭看向孟嶼和諸葛大力:“兩個叛徒,看我如何實現著華麗的逆轉吧!”
“啊啊啊!”監獄內,曾賢兒正在遭受折磨。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叫什麽?”
“我…我沒叫啊。”
“嗯?”
“我…我叫陳真。”
“你怎麽不說你叫成龍。”
“那我就叫成龍!”
逸先生的手下把烙鐵放到他眼前:“再耍把戲?”
“我說,我說。我叫曾哥,你信我,信我啊!”
突然旁邊一個屍體坐了起來。
曾賢兒委屈的哭著:“你看,我就說你信我啦。”
……
曾賢兒通過一係列手段發出了情報,唐小悠來看他了。
“小悠,你來看我了。”曾賢兒可憐兮兮的說道:“這位是?”
唐小悠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關穀,日本友人。全靠他開後門,我們才能進來。”
“這位兄台,好像在流血啊。”曾賢兒看著血流不止的關穀奇跡,吐槽道。
“流點血,不礙事的。”
唐小悠打開黑色包裹:“你讓我帶西餐,不過我找了半天。附近隻有一家老師傅開的麵館,這種麵條遠近聞名,而且吃起來特別方便。”
曾賢兒看著方便麵被雷到了:“冒昧的問一句,師傅是不是姓康。”
“我需要調羹越獄啊!!!”
“越獄為什麽要用調羹,那不是有一把鏟子?”
“哎呀,再不連上網我就要撞豆腐撞死了。”秦羽墨這時也走了過來:“你們在講鬼故事嗎?”
“羽墨來的的正好!”
曾賢兒沒日沒夜的挖地道,終於挖到了——隔壁牢房。
媽媽咪呀,同樣是囚犯,為什麽待遇差別這麽大,還有人權沒有?”
“你犯了什麽事?”小墨邊化妝邊問他。
“暗殺逸先生。你呢?”
“逸先生一直死皮賴臉地追我,我不答應,他就把我關在這裏,讓我考慮考慮。”
“那你跟我一起挖出去吧。”
“我為什麽要挖,我要是想出去,喊一聲就有八抬大轎車抬我出去。”
“那你趕緊出去啊。你聽我說,我們是進步青年,逸先生殺害了我的馬子。哦,不對殺了我的同學。我要替他報仇,你一定要幫我啊。”
“怎麽幫?”
“你先答應他,讓他陪你去買鑽戒,然後我們的同誌們都會埋伏在現場,等時機一到,我們就衝進去,把他碎屍萬段。”
“鑽戒,又不是沒人送過我,可是心不誠,多大的都不要。”
“鴿子蛋那麽大的你都不要?”賢兒用手比劃了一下。
下一秒,小墨衝到門邊大喊:“來人啊,我想通了!”
很快,逸先生帶著秦小墨來到了首飾店。
鴿子蛋大的戒指讓小墨非常高興,但是高昂的價格嚇跑了逸先生。
“快走!!!”逸先生跳進車內揚長而去。
“好了,最後一個暗殺的逸先生的機會都沒了。”唐悠悠和關穀摟在一起歎氣。
秦羽墨歎口氣:“這也不能怨我啊,鴿子蛋大的戒指,誰看了都會心動的。”
“哼,終於輪到我了。其實我還有另一層身份,我是個臥底。”張偉掏出一個獨眼罩子瀟灑地戴上:“今天我就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我讚同,還有我!我要和阿偉一起!”孟嶼連忙點頭。
張小偉忍辱負重,做了那麽多年逸先生的手下,就是為了收集他做漢奸和盜用小號的證據,終於有一天,他約逸先生在上海大世界的屋頂秘密談判。
“喂,我在這秘密談判,你們兩個什麽意思?”逸先生發現天台的關穀奇跡和唐小悠。
“大結局了,按規矩大家都要意思意思,露個臉啊。”
“老兄,你這是?”逸先生指著關穀的傷口問道。
“流一點血而已,不礙事,你當我們是背景就好了。”關穀拿畫筆在自己傷口上蘸了一點血當紅顏料。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逸先生搖搖頭,突然一把槍和一把刀對準了他。
是張小偉和孟小嶼。
張小偉飛快的拆了逸先生的槍。
“你還有臉見我?”逸先生看著孟小嶼問道。
孟小嶼點點頭:“不好意思,老板。我已經愛上了她,希望給我們一個活路。”
“喂,我又不是不願意。你非得把我辦公室炸了幹什麽?”逸先生吐槽道。
張小偉打開保險:“少廢話。”
“你們這些臥底真有意思,老在天台見麵。”
“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我要的東西呢?”
“給我一個機會。”
“怎麽給你機會?”
“以前我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好人?所以你就冒充我的名字去泡妞?”張小偉很生氣:“好啊,告訴她們。呂子喬是混蛋,張偉不是。”
逸先生淡淡一笑:“不好意思,現在斷網。”
忽然,秦小墨從掩體跑出來,“混蛋,別動!都放下槍!”
張小偉和孟小嶼連忙控製住了逸先生。
小墨,你怎麽來了?”
“你答應給我買鑽戒,要付錢了你卻逃走了,哪有你這麽混蛋的混蛋。現在我所有姐妹都知道了,你讓我麵子往哪兒擱啊。”秦小墨步步緊逼。
張小偉連忙阻止:“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打死他。”
孟小嶼把刀放在逸先生腰間:“我就捅死他!”
另一個角落,石頭鬆動,鑽出來曾賢兒,滿臉漆黑,“我就說我會重見天日的。哈哈哈。咿?挖地道怎麽挖到天台上來了?”
他跳下天台,然後一扭頭看見了胡小菲:“嚇,你!”
“呦,你這是演哪一出啊?鼴鼠的故事?”
“你不是死了嗎?”
“不用提醒我,我這不是頂著個黃色圈圈過來的嗎?大結局怎麽能沒有我?逸先生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你要幹嗎?”
“我怕那個張偉又叛變,所以幹脆把這個違章建築一起炸了拉倒。”小菲衝到逸先生麵前:“姓逸的,今天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暗處一直在觀看的諸葛明理衝了出來:“師傅!”
胡小菲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啟動了c4。
曾賢兒一把搶過:“小嶼,cs裏麵的炸彈怎麽拆啊?”
孟小嶼把刀扔到一邊,然後把諸葛明理摟進懷裏:“這個簡單,你隻要蹲下按e就好了。”
曾賢兒照做,可是c4越轉越快。
眾人尖叫,一起向出口跑去,一直來到天台的鐵門,卻發現門怎麽都打不開,胡小菲聳肩,“是我鎖起來的,我怕逸先生逃跑嘛。”眾人癱倒,圍坐在地上。
“閃開,我還有槍!”張小偉瞄準鎖:“砰。”
“咦,打偏了?”
逸先生震驚到了:“你媽媽的吻,全打偏了!”
“羽墨,把槍借給我。”
“我就一顆子彈了,你瞄準打。”
不出意外,張小偉又打歪了。
眾人癱坐在打不開的鐵門邊,c4計時器那急促的“滴滴”聲像催命符一樣敲打著每個人的神經。
胡一菲叉著腰,看著那個瘋狂閃爍的c4,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有種“看吧,我就說炸了最痛快”的坦然。她環視一圈狼狽不堪、表情各異的同伴,突然“嘖”了一聲:
“瞧瞧你們這慫樣!不就一違章建築嗎?炸了就炸了!人生也一樣,有些破事兒、破規矩,就跟樓下102那個違建天井似的,看著礙眼,堵心,光協商調解有個屁用!該掀桌子的時候就得掀,該炸的時候就得炸!顧忌太多,反而把自己困死在這兒!”她指了指打不開的鐵門,又指了指自己,“老娘今天就算頂著這黃色圈圈複活光環?),也要把這司令部給揚了!痛快!”
諸葛明理被孟小嶼緊緊護在懷裏,但她的目光卻異常冷靜地越過孟嶼的肩膀,落在那跳動的計時器上。
她推了推鼻梁上並不存在的眼鏡習慣動作),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滴滴”聲:
“爆炸……是能量在瞬間釋放的必然結果。就像感情,或者任何需要解決的問題。壓抑、拖延,隻會讓內部的壓力不斷累積,最終失控爆發,造成更大的破壞。”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孟嶼緊張護著她的手臂,聲音柔和了一絲,“最優解……是在壓力達到臨界點之前,找到合適的釋放通道,用精確、可控的方式解決。無論是數學題,還是……人際關係。”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孟嶼。
曾賢兒剛從“鼴鼠洞”裏爬出來,灰頭土臉,此刻更是嚇得縮成一團,但聽到胡一菲和諸葛大力的話,那股子“賤人曾”的勁兒又上來了。他試圖挺直腰板,聲音卻帶著顫音:
“哎!一菲!大力!你們這說得也太……太壯烈了!我…我同意一菲說的掀桌子!但…但前提是咱得找著更好的新桌子啊!你看我,馬桶堵了,我急啊,我上火啊!可我能怎麽辦?硬懟?隻會水漫金山!最後還不是得等維修工?或者……或者像張偉那樣,直接戒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指了指張偉,“有些事兒吧,它就是個‘堵’的狀態,你越急,越亂來,場麵越難看。有時候……等等看,換個思路,或者……認個慫小聲),讓專業的人或者時間)來解決,未必不是條活路!”他努力想擠出一個帥氣的笑容,可惜比哭還難看。
孟小嶼抱著大力,聽著她的話,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再看看懷裏這個為了“邏輯嚴謹”能跟他急眼,此刻卻在談論“能量釋放”的女孩,心中那點下午因為改題而起的懊惱徹底煙消雲散。
他緊了緊手臂,下巴蹭了蹭大力的發頂,聲音帶著點劫後餘生的沙啞和笑意:
“我算是明白了。有些冗餘步驟,看著是繞遠路,但它穩啊!就像我下午瞎改你步驟,圖省事,結果差點把答案都整沒了。而有些即興發揮。”
他看了一眼那個還在閃的c4,自嘲地笑了笑,“比如引爆油桶,雖然歪打正著救了命,但風險係數爆表!關鍵時候,還是得聽專業人士的看向大力),該有的步驟一步都不能少。浪漫?浪漫是建立在‘答案正確’且‘推導過程雙方都認可’的基礎上的!對吧,大力老師?”他低頭,衝懷裏的人眨眨眼。
唐小悠依偎在關穀奇跡身邊,看著他肩頭那誇張的“流血”效果現在更像是行為藝術了),又想起剛才關穀那番“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咆哮,眼淚還沒幹,嘴角卻忍不住彎了起來。她輕輕撫過關穀“傷口”旁的顏料血?),聲音帶著點鼻音,卻異常溫柔:
“演戲……講究的是真聽真看真感受。我以前總覺得,角色嘛,演得越投入越好,管它劇本好壞。可今天……”
她看向關穀,“我明白了,有些‘劇本’,接了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對在乎你的人的傷害。真正的‘好戲’,不是在爛片裏拚命掙紮,而是……找到那個願意陪你一起‘出戲’,保護你遠離爛劇本的人。生活不是舞台,不需要為了‘票房’犧牲自己的底線。”她握緊了關穀的手。
關穀奇跡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亮得驚人。他感受著悠悠手心的溫度,聽著她的話,下午的委屈和固執都化成了暖流。他努力想擺出嚴肅的表情,卻壓不住上揚的嘴角:
“悠悠說得對!畫畫……也講究留白。不能把畫布塗得滿滿當當,那樣就沒有呼吸的空間,沒有想象的美感。保護……不是把喜歡的鳥兒關進最華麗的籠子,而是給它一片可以自由飛翔、又能安全棲息的森林。”
他看向悠悠,眼神無比認真,“我的占有欲……是畫筆,不是枷鎖。以後……我會學著畫得更‘透氣’一點,隻畫下那些真正美好的、值得保護的色彩,好不好?”他用沒“受傷”的手,笨拙地比了個心。
秦小墨看著眼前這混亂又莫名“深情”的一幕,尤其是被按在地上的逸先生,以及張小偉那瞄準鎖又打偏的槍法,無奈地扶額。她歎了口氣,聲音帶著點慵懶和看透世事的通透:
“唉……鴿子蛋是好看,可也得看誰送,戴著舒不舒心。有些人吧,嘴上說著要給你最好的,臨到頭卻跑得比誰都快瞥了眼地上的逸先生),這種‘貴重’,不要也罷。過日子啊,就跟選鑽戒一樣,合不合適,自己心裏最清楚。別被表麵的光晃花了眼,也別為了點虛無的麵子,把自己困在難堪的境地。”
她優雅地捋了下頭發,仿佛身處混亂天台的不是她,“該放手時就放手,該止損時就止損,活得清爽點,比啥都強。”
張小偉還在跟那把打不準的槍較勁,額頭上急出了汗。聽到羽墨的話,又想到自己這“張偉是混蛋”的飛來橫禍,他終於放下了槍,頹然地坐在地上,摘下那個滑稽的獨眼罩。他看著地上還在掙紮的逸先生呂子喬),苦笑了一下:
“名字……名字就是個代號。叫張偉也好,叫混蛋也罷,公道自在人心?嗬,人心隔肚皮!重要的是,”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己心裏得清楚自己是誰,幹了啥。背黑鍋?那是呂子喬的鍋太大太黑,硬扣我頭上!但我張偉,行得正坐得直,該幫朋友的時候沒含糊,該認慫的時候……也認了小聲)。就算全世界都搜‘張偉是混蛋’,隻要我自己知道我沒幹那些缺德事,這日子……就能過下去!大不了……戒網!”他最後三個字說得異常悲壯。
“如果你的朋友在玩故事接龍,一定要參與進去,千萬不要獨自走開。否則,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會給你分配什麽惡心的角色!”逸先生大哭,話音剛落,爆炸聲響徹地球。
喜歡公寓裏的日常生活請大家收藏:()公寓裏的日常生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