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月下的等待,坩堝的奇跡與最後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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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如同霍格沃茨走廊裏那些飄忽不定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滑入了十二月。城堡外的世界早已被皚皚白雪覆蓋,湖麵結上了厚厚的冰層,凜冽的寒風呼嘯著穿過塔樓的縫隙。城堡內部,雖然壁爐裏的火焰從未熄滅,但那種源自密室威脅的恐慌和人與人之間信任的裂痕,卻讓空氣始終彌漫著一種難以驅散的陰冷。
    哈利依舊生活在被孤立的陰影之下。雖然有羅恩和赫敏寸步不離的陪伴,以及少數格蘭芬多同學如韋斯萊雙胞胎,他們似乎對“蛇佬腔”這種酷炫的能力更感興趣而非恐懼)偶爾的善意,但大部分學生看他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恐懼和排斥。他努力地想要裝作不在意,但在夜深人靜時,那種被全世界誤解的孤獨和委屈,還是會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赫敏的調查也依舊沒有突破性的進展。盡管她和洛傑都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二樓的女生盥洗室和愛哭鬼桃金娘身上,但想要從那個情緒極不穩定的幽靈口中套取關於五十年前的有效信息,其難度不亞於讓斯內普教授承認自己用錯了魔藥配方。赫敏嚐試了幾次與桃金娘進行“友好溝通”,結果都以桃金娘歇斯底裏的哭訴和差點引發水漫金山她似乎能控製盥洗室的水管)而告終。
    尋找密室入口的線索,似乎再次陷入了僵局。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沮喪和無力的時候,一項被他們寄予厚望雖然也充滿了巨大風險)的秘密計劃,終於……迎來了它瓜熟蒂落的時刻!
    在二樓那個陰森潮濕、常年彌漫著下水道反味和幽靈哭泣聲的女生盥洗室深處,那個廢棄的、布滿灰塵的隔間裏,一個用簡易魔法火焰赫敏施加了多重靜音咒和遮蔽咒)加熱的小坩堝裏,那鍋熬製了整整一個月的、散發著極其古怪混合了水蛭粘液、流液草汁液、雙角獸角粉末的奇特氣味)的粘稠液體,終於……停止了咕嚕咕嚕的冒泡,顏色也徹底穩定下來,呈現出一種極其醜陋的、如同沼澤爛泥般的深褐色!
    “……成了!”一直守在坩堝旁的赫敏,仔細對照著《強力藥劑》書上關於複方湯劑完成狀態的描述,眼中瞬間爆發出難以抑製的激動和喜悅!她小心翼翼地用銀質小勺舀起一點藥液觀察,確認其粘稠度、色澤和氣味都與書上描述的完全一致!
    經過一個月的提心吊膽、廢寢忘食、以及無數次與桃金娘“鬥智鬥勇”主要是赫敏單方麵承受精神攻擊),這鍋傳說中極其難以熬製的、能夠讓人徹底改變外貌的複方湯劑,終於……大功告成!
    當赫敏將這個好消息悄悄告訴哈利和羅恩時,兩個男孩也同樣興奮不已!雖然他們對即將到來的變形過程和潛入行動依舊感到害怕,但至少……他們終於擁有了一件能夠主動出擊、尋找真相的“秘密武器”!
    “太棒了!赫敏!”羅恩激動地揮舞著拳頭,“那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別急!”赫敏強壓下興奮,恢複了她學霸的冷靜和縝密,“複方湯劑雖然完成了,但我們還缺少最關鍵的一步——加入我們要模仿對象身體的一部分! 也就是……克拉布和高爾的頭發!”
    這最後一步,也是之前一直困擾著他們的最大難題,再次擺在了麵前。
    克拉布和高爾,這兩個如同門神般寸步不離守在馬爾福身邊的斯萊特林大塊頭,雖然頭腦簡單,但體格強壯,而且警惕性或者說,是凶惡性)很高。想要從他們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頭發……談何容易?
    “我們總不能……真的像上次那樣,在混亂中去揪吧?”羅恩想起赫敏上次“誤揪”貓毛的經曆,有些後怕地說,“萬一又弄錯了怎麽辦?或者被他們當場抓住?”
    “確實不能再用上次的方法了,風險太大,而且目標太明顯。”赫敏也皺起了眉頭,開始快速思考著對策。
    “也許……我們可以用昏睡咒?”哈利提議,“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給他們施咒……”
    “不行,”赫敏立刻否定,“昏睡咒的魔力波動太明顯了,很容易被發現,尤其是在斯萊特林的地盤上。而且,就算成功了,我們怎麽從昏迷的人頭上拔頭發?萬一弄醒他們怎麽辦?”
    三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默聽著的洛傑他是被赫敏以“需要幫忙分析藥劑穩定性”為借口叫來的,順便“觀摩”一下成品複方湯劑的能量特征),忽然開口了。
    “或許……你們不需要直接從他們頭上弄頭發?”洛傑的聲音平靜無波。
    “不從頭上弄?那從哪裏弄?”羅恩不解地問。
    “人……總會掉頭發的,不是嗎?”洛傑的目光若有所指地掃過地麵,“特別是在……吃飯的時候?或者……換衣服的時候?甚至……僅僅是走路的時候?”
    洛傑的話如同點亮了一盞燈!
    “對啊!”赫敏眼睛一亮,“我們可以……撿他們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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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羅恩還是有點懵。
    “是啊!”赫敏的思路徹底打開了,“克拉布和高爾雖然不愛幹淨,但總得吃飯吧?我們可以趁他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偷偷溜到他們座位底下……或者等他們離開後……總能找到幾根掉落的頭發吧?”
    “或者……他們的宿舍?”哈利也想到了,“他們總得睡覺換衣服吧?也許……可以趁他們去上課的時候,偷偷溜進他們宿舍……找找枕頭上或者衣服上有沒有掉落的頭發?”
    “溜進斯萊特林男生宿舍?!”羅恩嚇了一跳,“那比去公共休息室還難吧?!”
    “或許……不需要溜進去。”洛傑再次開口,他的目光投向了……家養小精靈? 他記得霍格沃茨有許多負責打掃和服務的家養小精靈。“我聽說……家養小精靈可以自由出入城堡的任何地方,包括各個學院的宿舍,負責清理和打掃……如果能‘說服’某個小精靈幫忙……”
    “讓家養小精靈幫忙偷頭發?!”羅恩覺得這個想法更瘋狂了,“它們會聽我們的嗎?而且……被發現了怎麽辦?”
    “這隻是一個……可能性。”洛傑沒有深入解釋。他知道說服家養小精靈並不容易,而且也可能帶來其他麻煩比如多比?)。但他提出這個思路,是為了拓寬他們的思考方向。
    最終,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權衡,他們決定采用一個相對“穩妥”但也需要極大耐心和運氣的方法:在餐廳“守株待兔”!
    他們的計劃是:每天午餐和晚餐時間,輪流或者一起)提前一點去大禮堂,找到克拉布和高爾經常坐的位置附近,然後……假裝在找東西或者係鞋帶,仔細地在他們座位底下和周圍的地板上搜尋……希望能找到幾根屬於他們的、掉落的頭發!
    這個計劃聽起來……有點傻,有點……猥瑣,而且成功率完全看運氣。但相比於其他高風險的方案,這似乎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嚐試的方法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霍格沃茨大禮堂裏就經常出現奇怪的一幕: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傑這三個備受關注雖然是負麵關注)的人物,總是在吃飯時間,鬼鬼祟祟地在斯萊特林長桌附近徘徊,時不時地彎下腰,在桌子底下摸索著什麽……引來了無數更加奇怪和鄙夷的目光。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更是對他們這種行為嗤之以鼻,馬爾福甚至公開嘲笑他們是不是窮得連掉在地上的麵包屑都要撿起來吃。
    三人組忍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和旁人的白眼,堅持不懈地進行著他們的“尋發行動”。
    幸運的是或者說,是不幸中的萬幸?),克拉布和高爾似乎……確實不太注意個人衛生,掉頭發的頻率還挺高的?
    終於,在堅持了將近三天之後,赫敏率先在一片狼藉的餐桌底下克拉布剛吃完飯離開),找到了一根粗硬的、看起來像是克拉布的深棕色頭發!緊接著,羅恩也在高爾座位旁邊的地板縫裏,發現了一根同樣粗硬的、顏色略淺一些的頭發!
    “找到了!我們找到了!”當晚,三人在桃金娘的盥洗室裏,看著那兩根來之不易的頭發,激動得幾乎要擁抱在一起!
    雖然過程充滿了艱辛和……一點點尷尬,但複方湯劑所需的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原料”,終於……集齊了!
    現在,萬事俱備!
    隻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比如……下一個周末的晚上?),將這兩根決定命運的頭發分別加入對應的藥劑中,然後……勇敢地喝下去!
    一場充滿了未知、變形和潛入的冒險,即將在霍格沃茨的陰影之下,正式拉開帷幕!而洛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以他自己的方式,密切關注著這場……或許能揭開最終謎底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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