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機會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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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赫敏為了如何獲取克拉布和高爾的頭發而絞盡腦汁,哈利依舊在承受著被孤立的痛苦,而整個霍格沃茨依舊被密室的陰影和恐慌籠罩的時候,那個總是能在最“恰當”的時機出來“刷存在感”的吉德羅·洛哈特教授,終於祭出了他的“大招”。
    或許是覺得校園氣氛太過沉悶壓抑,影響了他這位“陽光偶像”的光輝形象;或許是他真的天真地)認為自己有能力“力挽狂瀾”,提高學生們的自衛能力;又或許……他隻是單純地想再找個機會,向全校師生展示他那“迷人的風采”和他自以為的)“高超技藝”……
    總之,他以一種極其隆重和自信的方式,通過魔法公告欄和四處張貼的海報海報上是他本人穿著華麗決鬥袍、擺著各種自認為帥氣姿勢的巨幅照片),向全校宣布了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為了應對當前“非常時期”的潛在威脅,提高同學們的自我保護意識和實戰能力,他將親自創辦並主持一個——霍格沃茨決鬥俱樂部! 時間就在本周的一個晚上,地點在大禮堂!歡迎所有年級的學生踴躍參加!
    吉德羅·洛哈特教授要創辦“決鬥俱樂部”的消息,像一陣不大不小的風,吹皺了霍格沃茨這潭早已因恐慌而不安的死水。學生們的反應呈現出有趣的兩極分化。
    低年級的學生們,特別是那些平日裏就對洛哈特那英俊外表和自吹自擂的)冒險故事深信不疑的“粉絲”們,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和期待。在他們眼中,這簡直是天降甘霖!能在如此危急的時刻,得到這位“偉大英雄”親自傳授決鬥技巧,學會保護自己,簡直是夢寐以求!他們興奮地奔走相告,幻想著自己也能像洛哈特書中描寫的那樣,揮舞魔杖,擊退可怕的怪物。
    然而,高年級的學生,以及像洛傑這樣頭腦比較清醒的人,則大多對此嗤之以鼻。他們對洛哈特的真實水平早已心知肚明康沃爾郡小精靈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認為這不過是洛哈特又一次嘩眾取寵、試圖在危機時刻撈取名聲的作秀。“洛哈特教決鬥?他別把自己用咒語打飛就算不錯了!”“我敢打賭,他隻是想找機會再簽售幾本他的破書!”諸如此類的嘲諷和質疑在私下裏悄聲流傳。
    但無論如何,在當前這種草木皆兵、人人自危的氛圍下,“學習自衛能力”這個口號本身就具有極大的誘惑力。再加上“決鬥”這個詞所帶有的神秘感和刺激性,以及……或許還有一絲“看洛哈特出糗”的惡趣味心理作祟,當決鬥俱樂部在那個周末的晚上正式“開張”時,霍格沃茨的大禮堂還是被擠得水泄不通。好奇、期待、懷疑、看熱鬧……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既緊張又有些滑稽的氛圍。
    大禮堂被臨時進行了一番改造。四張長長的學院餐桌被魔法推到了牆邊,騰出了中央一大片空地。空地的盡頭,用魔法升起了一個金碧輝煌的高台,上麵鋪著厚厚的紫色天鵝絨幕布,兩側還裝飾著閃閃發光的魔法燈飾,看起來……與其說是決鬥場,不如說更像某個蹩腳劇團的舞台。
    洛傑是被赫敏和羅恩半拉半拽過來的。以赫敏這吉德羅洛哈特忠實粉絲的追星勁頭來說,這個“表演”課程她是肯定不可能錯過的。羅恩則純粹是被“決鬥”這個詞吸引,幻想著能學到什麽酷炫的攻擊咒語。哈利本來因為最近被孤立而情緒低落,根本不想參加這種拋頭露麵的活動,但最終還是拗不過羅恩的軟磨硬泡,也跟著來了,隻是默默地站在人群的最後麵。
    洛傑對這場鬧劇本無興趣,他覺得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有求必應室多推演幾次符陣結構。但轉念一想,這也是一個近距離觀察大量學生以及教授)在“模擬對抗”狀態下魔力波動和施法習慣的好機會,或許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數據?而且……他也確實有點好奇,這位洛哈特教授,到底能把這場“教學”搞得多離譜。於是,他找了個靠近牆壁、相對僻靜但視野開闊的角落,抱臂而立,準備以一個純粹的“觀察員”身份,欣賞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終於,在萬眾矚目或者說,是萬眾期待著看笑話)之下,吉德羅·洛哈特閃亮登場了!他穿著一身比平時更加耀眼、更加浮誇的桃紅色長袍,袍子的邊緣甚至還用魔法金線繡著他名字的花體縮寫“g..”!他如同一個真正的舞台明星般,在一片主要來自低年級女生)的尖叫和掌聲中,風度翩翩自以為)地走上了高台,向著四周揮手致意,臉上掛著他那練習了無數遍的、自認為可以顛倒眾生的“最迷人微笑”。
    “晚上好!霍格沃茨的同學們!”洛哈特拿起一根同樣閃閃發光的魔杖洛傑懷疑那上麵鑲嵌的不是寶石而是彩色玻璃),用他那充滿磁性大概是用了擴音咒)的聲音高聲喊道,“看到大家如此熱情高漲,我真是太……欣慰了!我知道,最近城堡裏發生了一些……嗯,不太愉快的事情。但這並不可怕!因為,有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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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挺起胸膛,擺出一個自認為很英勇的姿勢。“作為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我有責任,也有絕對的實力,教會你們如何麵對危險,如何保護自己!今晚,我將親自向大家傳授決鬥的藝術!這項古老而高貴的技藝,不僅能讓你們在麵對敵人時立於不敗之地,更能……嗯,提升你們的個人魅力!”台下傳來幾聲壓抑的竊笑)
    接下來,洛哈特開始了他那冗長而空洞的“理論講解”。他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一些關於決鬥曆史大多是他自己編造的)、決鬥禮儀強調姿勢要優雅、微笑要迷人)、基本步法更像是舞台上的滑步)等等華而不實的東西。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台下學生們特別是高年級和拉文克勞們)那越來越呆滯、越來越無語的表情。
    洛傑在一旁聽得昏昏欲睡,感覺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正在被這位“教授”無情地浪費。他甚至開始在心裏默默計算洛哈特這段講話中邏輯錯誤和常識性謬誤的數量。
    終於,在進行了長達半個多小時的“精彩”演講後,洛哈特似乎也意識到光說不練不行或者隻是他自己也詞窮了),決定進入“實踐演示”環節。“好了!理論說得再多,也不如親身示範來得直觀!為了讓大家更清楚地了解決鬥的要領,我需要一位……嗯,實力相當、能夠配合我展示精妙技巧的助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期待地看向他,想知道誰會成為這個“榮幸”的或者說,倒黴的)對象。
    “讓我想想……”洛哈特再次故作沉思狀,目光在台下的教授席上弗立維教授正好奇地踮著腳尖張望,斯內普教授則依舊麵無表情地散發著低氣壓)掃來掃去,最終,他的目光……竟然鎖定在了斯內普教授身上!
    “有了!”洛哈特仿佛靈光一閃,用一種極其誇張和“驚喜”的語氣說道,“我想,沒有比我們知識淵博、魔力高強,而且……嗯,總是那麽冷靜沉著的魔藥學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更適合來做我的‘陪練’了!來吧!西弗勒斯!別那麽嚴肅嘛!上來!讓我們給這些可愛的孩子們展示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大師級的決鬥藝術!”他甚至還對著斯內普拋了個媚眼?洛傑感覺自己快要吐了,他猜想應該是羅哈特覺得斯內普一個做魔藥的,實戰應該和自己半斤八兩)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嘩然!這次不再是興奮的尖叫,而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呼和……一種莫名的、期待著激烈的戰鬥場麵的詭異興奮!
    洛哈特……竟然敢……挑釁斯內普?!而且是用這種近乎侮辱的方式?!他難道不知道斯內普最討厭的是什麽嗎?!
    斯內普的臉色瞬間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裏幾乎要噴射出冰冷的殺氣!他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極力克製著拔出魔杖直接給洛哈特一個惡咒的衝動!
    整個大禮堂的溫度仿佛都驟降了幾度!空氣凝重得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斯內普會當場發作,或者拂袖而去的時候,出乎意料地,斯內普……竟然動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極其冰冷、極其輕蔑的冷哼。然後,他邁著他那標誌性的、如同黑色蝙蝠滑翔般悄無聲息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緩緩地走上了那個金碧輝煌的高台。
    他站在洛哈特的對麵,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仿佛全世界都欠他幾百萬金加隆的陰沉表情。但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冰冷而強大的魔力波動,卻讓台下所有學生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大禮堂裏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台上的兩個人。他們知道,接下來的“示範”,恐怕……會非常“精彩”。
    洛傑也收起了之前的看戲心態,眼神變得專注起來。他知道,這或許是他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觀察斯內普這位據說實力深不可測尤其是在黑魔法防禦和魔藥學領域)的教授……真正出手。他立刻將炁感提升到極致,準備捕捉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每一個能量細節。
    台上,洛哈特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來自斯內普的巨大壓力或者說,他那厚如城牆的臉皮讓他自動忽略了),依舊強裝鎮定地擺好了他那個自認為“瀟灑無比”的決鬥起手式。“好了,西弗勒斯,準備好了嗎?讓我們開始吧!記住,隻是示範,放心,我會點到為止哦!”
    斯內普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用他那雙黑色的眼睛冷冷地盯著洛哈特,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其細微、但卻充滿了無盡譏諷和……殘忍的弧度。
    然後,在洛哈特剛剛擺好姿勢,甚至還沒來得及念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
    “除你武器!!!”
    斯內普的聲音冰冷而迅速,如同出鞘的利刃!他甚至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魔杖隻是手腕微動,一道凝練、淩厲、快如閃電的紅光,就如同精準製導的導彈般,帶著破空之聲,狠狠地轟向了洛哈特!
    速度之快!威力之猛!時機之刁鑽!
    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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