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日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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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雙重石化事件帶來的極致恐慌和學校瀕臨關閉的巨大壓力下,聖誕節的假期,如同暴風雨中一艘搖搖欲墜的小船,終究還是到來了。
    對於絕大多數學生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逃離”的機會。霍格沃茨特快列車駛離車站的那一天,站台上擠滿了前來接孩子的、憂心忡忡的家長。他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孩子從這座危機四伏的城堡中帶走,仿佛多待一秒都會有生命危險。往年那種依依不舍的離別場麵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後餘生般的倉惶和對未來的深深憂慮。
    霍格沃茨城堡,因此變得空前地……空曠和死寂。
    留校的學生寥寥無幾。除了哈利和羅恩他們別無選擇,或者說,陋居此刻反而比霍格沃茨更讓他們感到“安全”?),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他們似乎對這種“刺激”的環境樂在其中,認為這是進行大型惡作劇的最佳時機),以及洛傑之外,其他學院留校的學生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個。大部分教授也選擇了回家過節,隻留下少數幾位包括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他們似乎自願承擔了假期留守的任務)負責看管學校和留校學生。
    鄧布利多校長依舊坐鎮校長辦公室,但他露麵的次數也大大減少,似乎正忙於與魔法部和校董會進行艱難的周旋。
    整個城堡都籠罩在一片陰冷的、令人不安的寂靜之中。走廊裏空空蕩蕩,隻有寒風穿過窗欞發出的嗚咽聲。大禮堂雖然依舊按照傳統裝飾了高大的聖誕樹和閃亮的彩燈,但巨大的空間裏隻有寥寥幾個學生和教授在用餐,顯得格外冷清和……蕭瑟。曾經充滿了魔法奇跡和青春活力的校園,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座被遺棄的、鬧鬼的古堡。
    隻有吉德羅·洛哈特教授,依舊試圖在這片陰霾中,強行製造出一點“節日氣氛”和……他個人的“存在感”。
    他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恐慌情緒的影響或者說,他那異於常人的遲鈍神經根本感受不到危險?),反而因為大部分教授和學生的離開,而感覺自己成為了霍格沃茨“碩果僅存”的“守護者”和“明星”。
    他熱情洋溢地並且完全不顧留校學生們那見了鬼般的表情)組織了一些可笑的“節日安全講座”。比如,他會聲情並茂地講解“如何在聖誕晚宴上優雅地躲避惡咒”雖然沒人知道聖誕晚宴上為什麽會有惡咒);或者“如何用冬青枝和槲寄生製作臨時的防禦屏障”效果約等於零);甚至還試圖教大家唱一些他自己改編的、用來“驅散黑暗生物”的聖誕歌曲歌詞內容主要是歌頌他自己的“英勇事跡”,曲調更是跑到了爪哇國)。
    他還“貼心”地組織了一場“聖誕特別防禦演練”。他將留校的幾個可憐學生哈利和羅恩想盡辦法躲開了)召集到空曠的大禮堂,然後……放出了一隻被施了混淆咒、到處亂撞的……家養小精靈?!他大概是想模擬某種“狡猾的入侵者”?)結果自然是……洛哈特自己第一個被那隻暈頭轉向的小精靈用掃帚打中了腦袋,然後在一片混亂中再次宣布“演練圓滿成功,大家表現都很勇敢”。
    洛傑遠遠地觀察著洛哈特的這些“表演”,感覺自己的吐槽能量都快要耗盡了。“……如果說愚蠢也是一種防禦機製的話,那這位教授大概真的能免疫大部分黑魔法了……因為黑魔王可能會被他蠢死?”
    但同時,洛傑也在更加仔細地研究著洛哈特。他發現,洛哈特雖然實力低劣、頭腦空空,但他的精神狀態似乎……非常奇特?他似乎對自己的謊言深信不疑,完全沉浸在自己編織的那個“英雄”幻夢中。而且,他身上那股長期使用遺忘咒留下的能量殘留,似乎也對他的記憶和認知造成了某種……不可逆的損傷?
    “……一個極度自戀、認知失調、精神力薄弱、還可能因為濫用遺忘咒而存在記憶缺陷的‘名人’……”洛傑在筆記本上記錄下對洛哈特的評估,“……簡直是……完美的‘容器’。”
    他心中那個“移花接木”的計劃,因為對洛哈特更深入的了解,而變得更加清晰和……可行?
    當然,洛傑並沒有將所有時間都浪費在觀察洛哈特的鬧劇上。這個極其安靜、幾乎不受打擾的聖誕假期,對他來說,是進行研究和修行的黃金時期。
    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了有求必應室那個秘密的“實驗室”裏。
    他繼續著對魔文與符籙融合的探索。他嚐試著將禁書區獲得的那些關於“能量平衡”和“空間諧振”的理論,與道家符籙的原理進行更深層次的結合。他開始嚐試設計一些能夠主動吸收和轉化特定屬性魔力比如光能、熱能、甚至……空間能量?)的“能量轉化符陣”。這個研究方向極具挑戰性,但也同樣充滿了巨大的潛力。如果成功,或許能為他未來的“魔法視鏡”或其他融合造物提供穩定的能量來源?
    他還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來完善“警戒符”。他知道,這是他目前監控那個魂器日記本最有效的手段。他利用假期安靜的環境,進行了上百次的能量注入和感應測試,不斷調整著符文結構和材料配比,試圖提高警戒符的靈敏度、精準度和穩定性。他甚至成功地製作出了幾枚能夠區分不同黑暗能量強度等級的原型!雖然距離完美還有很遠,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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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找了一個極其隱蔽的機會比如在某個深夜,利用幻身咒和斂息符的組合,潛行到格蘭芬多塔樓附近),將一枚效果最好、也最不起眼的警戒符原型它看起來就像一塊掉落在角落裏的普通黑色小石子),悄無聲息地放置在了靠近格蘭芬多二年級女生宿舍入口的一個……蜘蛛網後麵。他希望,這枚小小的符籙,能成為他洞察黑暗的第一雙眼睛。
    自身的修行也沒有落下。他每天都會進行長時間的打坐和內觀。霍格沃茨的冬天異常寒冷,但這種極端的環境反而更能磨礪他的意誌和精神力。他嚐試著在冥想中去感受城堡深處那股冰冷的、屬於密室和蛇怪的黑暗氣息,不再僅僅是恐懼或警惕,而是……試圖去理解它?理解這種純粹的、古老的、基於血脈和怨恨的黑暗力量的本質?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嚐試,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但他隱隱感覺,隻有真正理解了黑暗,才能最終戰勝它,也才能……真正勘破自身那“唯理”的障礙,理解“心”與“道”的全部奧秘。
    日子就在這種充滿了研究、修行、暗中觀察和……對洛哈特無語吐槽的複雜節奏中一天天過去。聖誕節的鍾聲敲響了,又悄然遠去。城堡外的積雪時而融化,時而又被新的風雪覆蓋。
    留校的學生們大多都沉浸在一種混合了恐懼和……百無聊賴的情緒中。哈利和羅恩除了每天去探望依舊是貓娘狀態的)赫敏,就是在公共休息室裏下巫師棋或者翻看魁地奇雜誌。韋斯萊雙胞胎則似乎真的在研發什麽新的惡作劇道具,他們的房間裏時不時會傳來小規模的爆炸聲和奇怪的氣味。
    一切似乎……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如同冰封般的停滯。
    然而,洛傑知道,這平靜之下,某種東西正在悄然發生。
    他放置在格蘭芬多塔樓的那枚警戒符,雖然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沉默,但偶爾……會傳來極其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黑暗能量波動的“回響”!這說明,那本日記本……確實在被使用! 金妮·韋斯萊……正在與那個年輕的伏地魔進行著某種形式的“交流”!
    而另一個更加直接和不祥的預兆,則來自城堡之外。
    假期即將結束,學生們即將返校的前幾天,海格……那個總是樂嗬嗬的、心寬體胖的獵場看守,突然變得異常沮喪和傷心。
    原因是……他養在小屋附近的那幾隻原本非常健康、每天清晨都會準時打鳴報曉的大公雞,竟然死了幾個。
    沒有搏鬥的痕跡,沒有中毒的跡象,它們就像是……突然被某種無形的、極其陰冷的力量扼住了喉嚨,悄無聲息地死在了自己的雞籠裏!
    海格為此傷透了心,他認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它們,或者是冬天的嚴寒凍死了它們。他還特意來找洛傑大概是因為洛傑之前幫過他?或者隻是想找個人傾訴?),唉聲歎氣地訴說著他的不幸。
    但洛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心中卻如同響起了一聲驚雷!
    公雞!洛傑隱約有些印象,但模糊的記憶讓他很是苦惱,隻能將這件事記在心裏,以求後麵能夠想起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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