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恐慌頂點,福吉的視察與洛哈特的“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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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級新生科林·克裏維和格蘭芬多的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被石化的消息,如同兩記沉重的喪鍾,在霍格沃茨古老的城堡裏敲響,也徹底敲碎了包括各年級學生和教授們所有人心中最後一絲僥幸和理智。
    恐慌,不再是之前的竊竊私語和小心翼翼,而是變成了公開的、歇斯底裏的、幾乎要將城堡淹沒的浪潮!
    第二天一早,無數憤怒並且夾雜著深深的恐懼的吼叫信如同紅色的雪崩般湧入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學生家長們用最激烈的言辭要求學校立刻關閉,將他們的孩子安全送回家!魔法部的官員們也如同聞到血腥味的蒼蠅般湧入了霍格沃茨,為首的正是那位總是戴著一頂綠色圓頂禮帽、身材矮胖、臉上帶著職業假笑但也難掩焦慮的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
    福吉的臉色不再是之前的焦慮和假笑,而是充滿了真實的恐懼和……掩飾不住的憤怒!
    “阿不思!”福吉幾乎是指著鄧布利多的鼻子,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又發生了襲擊!而且連幽靈都……這簡直是聞所未聞!霍格沃茨……霍格沃茨到底還安不安全?!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給整個魔法界一個解釋!”
    麵對福吉的質問和周圍教授們凝重的目光,鄧布利多校長的臉色也異常嚴肅,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裏,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溫和與從容,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康奈利,請冷靜。事情的嚴重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正在盡一切努力調查……”
    “調查?!你所謂的調查就是讓襲擊事件一再發生嗎?!”福吉根本聽不進去,他的恐慌和對失控局麵的恐懼,讓他將矛頭直指鄧布利多,“我看……你根本就控製不了局麵!或許……霍格沃茨需要一位……更有能力的領導者?”他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
    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
    “部長先生!校長先生!請允許我說一句!”吉德羅·洛哈特穿著一身他認為最能體現“專業”和“權威”的深藍色長袍上麵依舊閃著光),擠到了前麵,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和“當仁不讓”的自信,“關於這次襲擊……我或許……有一些新的發現!”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根據我最新的研究和……嗯,一些秘密線索表明,”洛哈特清了清嗓子,故意賣了個關子,“這次襲擊的元凶,很可能……並非什麽怪物,而是一種極其罕見、極其惡毒的……群體性遺忘咒反噬現象!”
    “什麽?!”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洛哈特肯定地點了點頭,開始了他的“高論”,“很可能是某個學生或者……嗯,我們不排除有外來者)在嚐試施展某種強大的、被禁止的群體遺忘咒時發生了意外!導致咒語反噬,能量失控,從而引發了這種……嗯,‘集體性僵直’現象!這也能解釋為什麽連幽靈都會受到影響!因為遺忘咒是直接作用於精神層麵的!”
    聽著洛哈特這番比“變形蒲絨絨”還要離譜一百倍的“新發現”,在場的教授們除了鄧布利多依舊麵色平靜)簡直是目瞪口呆,連生氣都忘了。麥格教授的嘴角劇烈地抽搐著,弗立維教授差點把自己的胡子揪下來,斯內普更是直接發出了毫不掩飾的、冰冷的嗤笑聲。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魔法部長福吉,在聽完洛哈特這番“獨到”的見解後,竟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群體性遺忘咒反噬……”福吉喃喃自語,他似乎……真的在認真考慮這個可能性?!或許是因為這個解釋聽起來……沒有那麽“超自然”和“難以控製”?或許是因為……他潛意識裏更願意相信這位“名聲在外”的“暢銷書作家”,而不是那個總是讓他感到不安和難以掌控的鄧布利多?
    “洛哈特教授,”福吉的語氣竟然緩和了一些,“您……您有把握嗎?”
    “當然有把握!部長先生!”洛哈特立刻挺起了胸膛,信誓旦旦地說,“請您放心!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那個施咒失敗的‘罪魁禍首’!徹底解決這個……嗯,‘小麻煩’!”
    看著福吉和洛哈特這如同“知音相遇”般的交流,旁邊的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鄧布利多依舊保持著平靜,但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深處,卻閃過了一絲極其複雜難明的光芒。他沒有再試圖去辯解或反駁,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洛哈特,然後對福吉說道:“既然洛哈特教授有如此信心,那麽……調查的事情,或許可以……請他多費心了。當務之急,是安撫學生和家長,並加強城堡的防護。”
    福吉似乎對鄧布利多的“配合”感到滿意,點了點頭,然後便在一群魔法部官員的簇擁下,開始了他的“安撫”工作主要是發表一些空洞的承諾和官樣文章)。
    洛傑在遠處他沒有靠近混亂的中心)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隻剩下兩個字:荒謬!
    “……魔法界的最高領導者……竟然是這種水平?”他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下限又一次被刷新了。“難怪……伏地魔當年能夠輕易地滲透和掌控魔法部……”
    但同時,他也敏銳地捕捉到了另一個信息——鄧布利多似乎……有意無意地將調查的“重任”推給了洛哈特? 這是為什麽?是真的對洛哈特抱有不可能的)期望?還是……另有深意?
    比如……將洛哈特推到前台,吸引火力,轉移視線?
    或者……利用洛哈特的愚蠢和虛榮,來達成某種……其他的目的?
    洛傑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格蘭芬多塔樓的方向,想到了那本可能正潛伏在金妮·韋斯萊身邊的……魂器日記本。
    一個極其大膽,但也並非毫無可能的念頭,開始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而此時的霍格沃茨,已經徹底被絕望的陰霾所籠罩。學校……似乎真的要關閉了。除非……奇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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