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著楚軒送的齒輪戒指，耳後的疤痕突然像被撒了把跳跳糖般炸開——這是胚胎搞事情的前兆。果不其然，培養艙裏的光團正把自己捏成趙鐵柱的奶茶車形狀，還往四周噴濺“楚軒戀愛腦實錘”的熒光彈幕。
    “林姐！大事不好啦！”趙鐵柱撞開門的力道過猛，直接把翅膀卡進了門框，金屬變形的哢嗒聲裏還混著奶茶撒漏的黏膩響，“商業街的齒輪廣告牌全活了，舉著你的觀測日誌當大旗，現在全城都知道楚軒大哥偷偷往你保溫杯裏塞辣條！”
    我手一抖，剛泡好的草莓奶精撒了大半。監控畫麵裏，zens們舉著用齒輪拚成的“楚林cp鎖死”燈牌，正浩浩蕩蕩往實驗室進軍。最絕的是某個齒輪廣告牌，循環播放著楚軒婚禮上被奶蓋噴臉的慢動作，配文“楚軒：表麵高冷，實際奶蓋都舔不幹淨”，彈幕裏飄滿趙鐵柱的語音轉文字：“家人們誰懂啊，楚軒大哥喝奶茶會咬吸管！”
    楚軒恰好這時推門進來，白大褂口袋裏露出半截沒藏好的辣條包裝。他機械義眼猛地一抖，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這些彈幕的代碼……是趙內卷的殘片寫的？”
    還沒等我回答，實驗室的玻璃突然被震得嗡嗡響。zens們已經抵達樓下，舉著用齒輪焊成的應援牌，上麵歪歪扭扭刻著“林婉兒疤痕是宇宙最美”“楚軒劍穗編繩教程求更新”。最前排的喪屍舉著個巨型齒輪，上麵用辣條油漬畫著楚軒給我別劍穗的場景——關鍵部位還被惡意放大，看得我耳尖發燙。
    “檢測到大量荒誕能量匯聚。”楚軒清了清嗓子，假裝沒看見監控畫麵，“時之聖殿的齒輪回廊出現異常波動，可能和你母親的留言有關。”
    趙鐵柱好不容易從門框裏拔下翅膀，抖落一身金屬渣：“我剛路過熵寂海，看見機械章魚在給自己貼‘楚林後援會會長’的胸牌！楚軒大哥，你的機械義眼要不要調個馬賽克模式？”
    時之聖殿的青銅大門前，zens們正排著隊往齒輪縫隙裏塞辣條——這顯然是趙內卷的殘片在搞滲透。大門上的機械衛兵雕像突然動了動，舉起長槍對準我們，卻在看見楚軒時突然卡殼，槍尖慢慢垂下，變成遞奶茶的姿勢。
    “它們被胚胎改造成應援機器人了！”我看著衛兵胸口浮現的“楚軒老婆後援會”字樣，差點笑出聲。楚軒的機械義眼快速掃描，突然定格在衛兵腰間的齒輪——上麵刻著我五歲時畫的歪扭笑臉，是母親留給我的暗號。
    聖殿內部，齒輪回廊正在逆時針旋轉，每個齒輪上都飄著趙內卷風格的彈幕：“楚軒摸魚證據+1”“林婉兒觀測日誌第520條是重點”。zens們跟著齒輪轉動的節奏跳起了機械舞，領頭的喪屍舉著“打ca專用”的齒輪燈，把聖殿映得五彩斑斕。
    突然，無數辣條形狀的機械蟲從齒輪縫隙湧出，每個蟲腦上都頂著趙內卷的搞怪表情包。楚軒的劍穗剛要甩出，領頭的機械蟲突然停在半空，模仿趙內卷的語氣喊：“楚軒你敢砍我，我就把你偷練編手鏈的視頻發全網！”
    “是用我的觀測日誌改的程序！”我按住楚軒發顫的手腕，疤痕突然亮起奶茶色光芒，“讓我來——”
    疤痕的光芒掃過機械蟲群的瞬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機械蟲們的辣條身體開始扭曲，竟排成了廣場舞隊形，跟著zens們的節奏跳起了《最炫齒輪風》。最前麵的機械蟲舉著熒光棒，上麵寫著“楚林大旗永不倒”。
    楚軒的義眼徹底死機了兩秒，這對他來說堪稱重大事故：“它們……在給我們打ca？”
    更深的回廊裏，母親的全息影像終於浮現，卻被趙內卷的殘片強行插入廣告：“歡迎來到楚林直播間，現在下單齒輪辣條，送楚軒同款劍穗編織教程——”影像卡頓了兩下，才勉強恢複母親嚴肅的臉：“婉兒，觀測者的使命是阻止胚胎分裂出的……”
    話沒說完，zens們的應援聲突然蓋過了全息影像：“我們不聽我們不聽！楚林貼貼才是正義！”母親的影像無奈地歎了口氣，化作齒輪光斑，臨走前居然給我們比了個心——顯然也被胚胎改造了。
    聖殿最深處，那枚刻著母親指紋的齒輪正在劇烈震動，邊緣滲出的不是血跡，而是趙鐵柱奶茶車的奶蓋。我剛伸手觸碰，齒輪突然彈出個辣條形狀的對話框：“檢測到真愛能量，是否解鎖楚軒童年黑曆史？”
    楚軒突然按住我的手，義眼罕見地出現裂痕：“那個……其實我小時候把你的草莓奶精全倒進了齒輪油裏——”
    “早就知道啦。”我笑著貼上疤痕，齒輪應聲而開，露出裏麵蜷縮的胚胎分形體，表麵全是zens們的應援彈幕，“趙內卷說得對，荒誕才是最強的鎖。”
    回程路上，趙鐵柱的奶茶車徹底淪為應援車，車頂裝著巨大的齒輪燈牌，循環播放我們在聖殿跳機械舞的畫麵。楚軒縮在角落，試圖用劍穗擋住半張臉，卻擋不住耳尖的通紅。
    “楚軒大哥，你的齒輪心髒現在多少轉？”趙鐵柱從駕駛座探出頭，翅膀上還粘著zens們塞的“楚林糖”，“胚胎說要給你們出戀愛手冊，第一章就叫《如何用劍穗給女朋友編發卡》！”
    熵寂海的夜風帶著鹹澀，卻混著辣條和奶蓋的奇妙香氣。我摸著無名指上的齒輪戒指，看著楚軒被zens們圍堵著要簽名的狼狽樣，突然明白：所謂觀測者的使命，從來不是對抗荒誕，而是學會在齒輪的喧囂中，聽見某人笨拙卻溫柔的心跳。
    實驗室的警報再次響起，這次是歡快的辣條包裝袋脆響。培養艙裏的胚胎分形體正在吐泡泡，每個泡泡裏都映著楚軒給我挑辣條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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