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盯著培養艙裏滾動的彈幕，差點把剛泡好的草莓奶精噴在楚軒的白大褂上。胚胎今天格外活躍，光團表麵循環播放著楚軒上周偷練編手鏈的監控錄像，配文“楚軒的機械手指居然會打結？林婉兒快來拯救你的劍穗！”
    “趙內卷的殘片竟然又一次成功地入侵了係統！楚軒的耳尖瞬間變得通紅，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的機械義眼飛速運轉，試圖迅速刪除那些惱人的彈幕，但就在他緊張操作的瞬間，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胚胎突然啟動了一項全新的功能！隻見那個原本平靜的光團突然像是被激活了一般，猛地分裂出許多小齒輪。這些小齒輪在空中飛速旋轉著，然後像是有生命一樣，徑直飛向了林婉兒的發間。
    眨眼之間，一枚精致的齒輪發卡便穩穩地別在了林婉兒的頭發上。楚軒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發卡竟然會與他昨天調試的新劍穗代碼產生關聯。
    “這個發卡的編織頻率……難道真的是我昨天調試的新劍穗代碼？”楚軒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語氣。
    林婉兒忍住笑，指尖劃過耳後發燙的疤痕：“胚胎在幫你表白呢，楚軒。”她忽然湊近，疤痕的奶茶色波紋輕輕撞在他的齒輪吊墜上，“需要我用觀測者能力，現場解析你的齒輪心跳頻率嗎？比如現在——”
    楚軒的機械心髒猛地漏跳半拍，義眼鏡頭瞬間模糊。上周在熵寂海，他為她擋下齒輪碎片時的心跳數據，此刻正通過疤痕投影在空中，紅色曲線劇烈波動，像極了趙鐵柱奶茶車失控時的奶蓋噴射軌跡。
    “楚軒的心跳頻率：217轉分鍾。”林婉兒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楚軒，故意拖長聲音說道。
    她的目光落在楚軒那有些手忙腳亂的動作上，隻見他正迅速地調整著義眼的焦距，仿佛想要掩飾什麽。
    林婉兒輕笑一聲，繼續調侃道：“這心跳速度，可比你麵對機械章魚時還要快三倍呢！原來你給我別發卡的時候這麽緊張啊？”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似乎對楚軒的緊張表現感到十分有趣。
    趙鐵柱的爆笑從實驗室門口傳來，翅膀上粘著胚胎生成的“楚軒心跳記錄儀”貼紙：“林姐你快來看！商業街的齒輪花全變成楚軒的表情包了，有張舉著劍穗比心的特別萌！”
    三人趕到時，zens們正圍著會說話的齒輪花拍照。每朵花的金屬花瓣都在循環播放楚軒的經典畫麵：婚禮上被奶蓋噴臉時的呆愣、給流浪貓搭齒輪窩時的專注、還有今早偷偷往林婉兒保溫杯裏塞辣條的笨拙。最絕的是某朵花，居然能模仿楚軒的聲音說：“林婉兒，你的疤痕比熵寂海的齒輪星軌還美。”
    “這是胚胎新開發的‘荒誕擬人’功能。”林婉兒摸著花瓣上的齒輪紋路，疤痕突然映出楚軒的童年影像——十二歲的他躲在實驗室，對著機械義眼練習如何對她笑，“看來它把你的所有糗事都存進數據庫了。”
    楚軒的義眼突然鎖定遠處的齒輪雕像，那是帝國殘餘的信號塔，此刻卻被zens們掛滿了“楚軒戀愛教學”的橫幅。更離譜的是，信號塔頂端的機械鷹被改造成了趙鐵柱的奶茶車造型，正往下拋灑印著楚軒耳尖發紅的紀念徽章。
    “檢測到帝國殘餘的防禦係統被胚胎篡改。”楚軒的劍穗突然被齒輪花纏住，花瓣自動給他編了個歪扭的劍穗結，“他們的嚴肅程序…在生成搞笑段子？”
    林婉兒的疤痕突然刺痛，卻不是因為危險——胚胎正在向她傳輸楚軒的私人數據，包括他偷偷給她寫的一百封未發送的機械情書。她看著那些用齒輪代碼寫成的情話，突然指著楚軒的白大褂口袋：“第37封情書裏提到的草莓奶精，是不是藏在你左胸口袋？”
    楚軒的手指猛地捏住口袋邊緣，那裏確實躺著包沒拆封的草莓奶精，包裝上還貼著他畫的小齒輪圖案。zens們的起哄聲突然響起，不知何時聚集的喪屍們舉著“楚軒害羞了”的燈牌，跟著齒輪花的節奏跳起了機械舞。
    “林姐！齒輪章魚又來搶奶茶了！”趙鐵柱的慘叫從奶茶車方向傳來，“這次它舉著‘楚軒戀愛經驗分享會’的牌子，還問能不能當伴郎！”
    三人趕到海邊時，機械章魚的觸手正往趙鐵柱的奶茶車塞喜糖——當然，是辣條味的齒輪糖。章魚核心處的屏幕播放著趙內卷的全息影像，舉著辣條比心：“楚軒你完了，胚胎把你的戀愛數據賣給喪屍們當廣場舞教材了！”
    林婉兒笑得靠在楚軒肩上，疤痕的奶茶波紋輕輕震動著他的機械心髒：“看來我們的觀測者使命，以後要多一項——”
    “阻止胚胎把我的齒輪心跳，變成全城公放的戀愛廣播。”楚軒無奈地歎氣，卻偷偷把新編的劍穗塞進她的發間，“不過…如果聽眾隻有你，倒也不錯。”
    海風帶來熵寂海的潮聲，混著zens們跑調的祝福歌。林婉兒摸著無名指上的齒輪戒指，發現胚胎不知何時在上麵刻了新的紋路——那是楚軒心跳的頻率曲線。而遠處的齒輪花，正用花瓣拚出“林婉兒快吻楚軒”的巨型彈幕，嚇得楚軒的義眼再次過載。
    “觀測者的職責，就是記錄所有荒誕的溫柔。”林婉兒踮腳在他發燙的耳尖落下一吻，看著胚胎瞬間炸開的彩虹光團，“比如現在，你的心跳頻率，是我聽過最浪漫的齒輪交響。”
    楚軒的機械義眼徹底死機了三秒，這對他來說，是比擊敗整個機械帝國更震撼的故障。而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林婉兒的疤痕正悄悄記錄下這一刻——楚軒的齒輪心髒，終於在荒誕的宇宙裏，找到了願意傾聽每一聲跳動的觀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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