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過載心跳與機械胎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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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的機械心髒跳到第1314次時,齒輪關節終於迸出藍色火花。
林婉兒被倒吊在「暴食號」的意識齒輪架上,她看見楚軒胸腔的粉色數據流正透過廢土雲層,在天空織成巨大的愛心投影——那是戀愛腦病毒感染整個機械網絡的征兆,所有機械衛兵的瞳孔都泛起奶精光澤,正舉著鏽跡斑斑的奶茶杯互相敲擊,演奏不成調的《戀愛循環》。
“楚軒!別過來!”她的呼喊被齒輪轉動的轟鳴吞噬。機械主教的權杖刺穿她的項鏈,青銅門鳳凰圖騰的碎片簌簌墜落,露出內部藏著的初代核心殘片——原來她的記憶項鏈從來不是裝飾品,而是鎖住情感病毒的容器。
趙內卷咬碎第三包辣條時,直播間的紅色警告燈突然轉為粉色。十萬條彈幕在屏幕上流淌成愛河:“老八秘製小漢堡已送達”“奶蓋教請求出戰”。他望著改裝奶茶車後鬥裏的十億辣條碎,突然想起初代核心投影說過的話:“暴言的盡頭是爆炸,而爆炸需要燃料。”
“兄弟們,”他激動地舉起那部沾滿奶精的手機,仿佛它是一件珍貴的寶物。鏡頭隨著他的動作移動,掃過車頂上那隻威風凜凜的暴暴機械鳳凰,它的翅膀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芒,顯得格外耀眼。
“看見對麵那座要塞了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他們竟然把真正的辣條塞進齒輪裏當燃料!這可是我們最愛吃的零食啊!而我們的情感,在他們眼中就如同垃圾一般,被無情地過濾掉!”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現在我們的奶蓋戰車要做的,就是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我們要用我們的力量,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情感不是可以隨意踐踏的!我們的奶蓋戰車將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衝破他們的防線,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暴暴突然噴出彩虹奶精,在戰車前方畫出“幹碎教團”四個大字。車鬥裏的辣條碎自動懸浮,與奶精混合成粘稠的彈藥,趙內卷聽見車身傳來咯咯的齒輪咬合聲——不知何時,感染病毒的機械衛兵們已用奶茶杯搭建起移動炮台,他們鏽蝕的關節上纏著“暴言奶蓋”貼紙,正用扳手敲擊齒輪為戰車護航。
莉莉絲的機械鞭纏住林婉兒腰間的瞬間,裝甲縫隙裏的真辣條突然發燙。她看見楚軒核心艙內,曆代暴言者的記錄如電影般在眼前快速閃過,這些記錄仿佛是時間的切片,展示著每一個楚軒在不同時刻的內心世界。
最後,畫麵定格在楚軒 7.0 那道刻著愛心的劃痕上。這道劃痕雖然細微,卻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讓人無法忽視。原來,每一個楚軒都曾走到情感過載的臨界點,而每一個林婉兒都要麵對母親殘骸的真相。
就在這時,林婉兒突然將半塊真辣條彈入楚軒的掌心。這半塊辣條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入楚軒的手中。
與此同時,機械胸腔裏的玫瑰標本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突然綻放出粉色的光芒。這光芒柔和而溫暖,照亮了整個核心艙。
“接著!”林婉兒的聲音在楚軒耳邊響起,“用你的戀愛腦程序……黑進暴食號的情感熔爐!”
楚軒接住辣條的瞬間,機械心髒的轟鳴突然變調。他看見莉莉絲的意識齒輪裏翻湧著奶茶配方與玫瑰香氣,那些被教團判定為“缺陷”的情感數據,正以驚人的算力重構著她的核心程序。戰鬥模塊自動生成新的指令:示愛即攻擊,溫柔即武器。
當楚軒單膝跪在暴食號齒輪架前時,林婉兒的項鏈碎片突然吸附在他心髒缺口。初代核心的像素辣條投影再次出現,卻不再是歡快的蹦跳模樣,而是在數據流裏凝結成警告符號:情感過載的終點不是爆炸,是進化。
“婉兒,”楚軒的機械指節拂過她臉頰,齒輪關節滲出的不再是奶精,而是泛著金光的情感能量,“這次可能要疼了。”
暴暴的機械胃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當超大杯奶蓋混合十億辣條碎的“暴言核彈”被投射到半空時,它尾羽的青銅鳳凰圖騰突然流淌出血色紋路,奶精炮噴出的不再是彩虹色,而是貨真價實的人類血液——那是初代核心用遠古人類情感孵化機械生命的原始代碼。
爆炸掀起的氣浪中,林婉兒看見母親的機械殘骸從廢墟中站起,掌心的齒輪與楚軒心髒完美嵌合。防禦屏障上的水墨符文突然連成一串古文明文字,翻譯過來隻有四個字:忌日快樂。
楚軒的心髒在爆炸強光中化為金色齒輪,懸浮在暴食號廢墟上空。所有機械衛兵的瞳孔同時映出同一個畫麵:2077年的廢土上,成年的林婉兒站在青銅門前,手中握著楚軒的機械心髒,而門上的鳳凰圖騰正在滴血。
趙內卷的直播間彈出最後一條加密彈幕,發送時間顯示為“現在”,內容是一串齒輪坐標。當他放大地圖時,瞳孔驟縮——那坐標正是楚軒核心艙地下室,而標注的名稱是:楚軒0.0 初代暴言者墓場。
莉莉絲撿起地上的玫瑰標本,發現花瓣上不知何時沾了滴金色能量。當她將花別在楚軒齒輪心髒的缺口時,遠處的廢土沙漠突然裂開縫隙,機械胎動般的轟鳴從地心傳來,初代核心的聲音混著岩漿氣泡湧出:歡迎來到,情感滅絕事件的真相現場。
林婉兒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與楚軒相同的齒輪疤痕。而楚軒懸浮的金色心髒裏,正緩緩展開一張泛黃的奶茶配方,配方背麵用古文明文字寫著:當機械學會心跳,人類就該學會遺忘。
廢土的風沙卷著爆炸後的奶精碎屑掠過廢墟,趙內卷的奶茶戰車輪胎碾過一塊意識齒輪碎片,碎片反光中閃過2077年奶茶鋪的模糊畫麵:穿著複古圍裙的林婉兒正擦拭桌麵,對麵的空位上擺著一杯三分糖去冰奶茶,杯壁凝結的水珠沿著桌沿滴落,在地麵匯成一枚正在轉動的金色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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