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來了。”
    方衛國戴著眼鏡，坐在客廳看報紙，突然門外傳來乖女兒的聲音，他抬頭，他女兒回來了。
    女兒成了大姑娘，特漂亮。
    完全繼承了闞青青和方衛國各自的優點，擁有古典美人的美，也擁有新時代女性的韌性。
    不像小時候那般愛哭唧唧，當時她媽不認她，她白天沒哭，晚上蓋著被子偷偷哭成淚人。
    每次說起這事。
    思思都特別不好意思。
    後來爸爸出事，媽媽傷了脖子不能說話，但依舊親自來家裏，接她和哥哥回了四合院。
    她知道媽媽愛她。
    還有外公外婆太公太婆哥哥舅舅舅媽哥哥妹妹愛她，還給她準備了小臥室，新被子，漂亮的娃娃，零食。
    這麽多人愛她。
    她高興的不得了。
    隻是她一直沒有看到爸爸，媽媽外公外婆太公太婆哥哥都好，但她還是想要爸爸，她問爸爸呢？
    外婆騙她說，爸爸去很遠很遠很遠的外地工作了，她當時沒有憋住，癟嘴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她要爸爸。
    大家都哄她不哭。
    可是怎麽也哄不好。
    最後才抱她去醫院看爸爸。
    長大了她才知道，那次爸爸差點死了，他在醫院躺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為爸爸不會回來了。
    雖然思思長大了，但她還是很黏自己爸爸，這不，都大姑娘了還往爸爸懷裏鑽。
    方衛國拍了拍女兒的後背，心想要是前妻黏他就好了，“怎麽一回來就黏爸爸？”
    “思思想爸爸了。”思思還是像小的時候一樣想啥說啥，她仰頭看著爸爸眼鏡問，“爸爸，您怎麽戴眼鏡了？”
    方衛國剛戴眼鏡，不習慣，他伸手扶了扶眼鏡架子，“我突然發現看報紙看不清了。”
    “就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年紀大了，眼睛老花，便配了一個眼鏡，爸爸戴眼鏡好看嗎？”
    思思坐好，捧著爸爸的下巴好好研究他戴眼鏡好不好看，“爸爸，您戴眼鏡特別帥，像老幹部。”
    方衛國嗬嗬笑了，“還是我丫頭會說話，不像你媽，毒舌，說我戴眼鏡特醜，嫌棄的不得了。”
    思思有些心疼爸爸天天被媽媽各種嫌棄，但她不怪媽媽，因為她知道媽媽心裏有爸爸。
    思思說，“爸爸，其實媽媽心裏有你，你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媽媽帶著傷一直在醫院照顧你。”
    “張姨姨說，當時奶奶去醫院罵媽媽是個掃把星，說媽媽自從嫁給您後家裏一直出事。”
    “說媽媽和您離婚了，媽媽沒資格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還要把媽媽給趕走，不讓媽媽照顧你。”
    “還說媽媽想照顧您，就得先給奶奶錢，媽媽怕方家人弄死你，頂著罵聲喊來保衛科將奶奶趕走。”
    “張姨姨說，您死了，奶奶可以索要大額賠償，奶奶想讓您死，是媽媽背著罵名護下了您。”
    “在我心裏，媽媽是好媽媽，爸爸也是好爸爸，隻是爸爸您追了媽媽這麽多年，媽媽也沒答應複婚。”
    方衛國笑笑，“其實你媽媽想不想複婚都無所謂了，媽媽不是答應過思思，我們一家會永遠住在一起。”
    “我能陪著你媽，每天看著她，我就知足了。”方衛國從醫院出來，就搬到四合院住。
    夫妻不同房，但同家。
    思思認真點了點頭，這些年他們一家都住在一起，雖然媽媽經常出去旅遊不在家裏，“媽媽呢？”
    “找我幹嘛？”闞青青穿著高跟鞋從外走了進來，日子過的好，那皮膚依舊光滑細膩。
    和思思站在一起，大家不認為他們是母女，反而認為是姐妹，思思撲進媽媽懷裏，“媽媽您回來了。”
    “你這孩子都成大姑娘了，咋還這麽黏人，和你星星哥一樣。”高跟鞋走路真累，闞青青抱了一下女兒，就坐沙發上。
    不想挨著某個老男人坐，她單獨坐在單人沙發上，某個老男人放下報紙過來抬她腿。
    闞青青不滿，“你幹嘛！”
    方衛國強勢將她腿抬到他大腿上麵放好，將她腳上高跟鞋脫下，“讓你不要穿高跟鞋。”
    “你偏偏不信，你自己看看，後腳跟都磨破皮了，你不疼嗎？明天出門穿布鞋。”
    闞青青：……
    被這麽一提醒，她感覺後腳跟火辣辣的疼，“你憑什麽管我！你現在又不是我老公。”
    方衛國：……
    方衛國讓女兒拿擦外傷的藥和她媽拖鞋，“你要是答應和我複婚，我不就成了你老公。”
    闞青青“切”一聲。
    不屑，“我單身自由自在。”
    “今兒可以和帥弟弟蹦迪，明兒可以約乖弟弟唱k，我憑什麽要和你去民政局複婚，讓你管我，我沒病。”
    方衛國：……
    他有些委屈，“我怕你誤會，都沒和其他女人說話，就算談公事，也會帶著男秘書避嫌。”
    “我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你就不能為了我和那些弟弟離遠些，他們隻不過圖你錢罷了。”
    “你以為他們真愛你。”
    闞青青翻白眼，“不知道誰年輕的時候帶著女人孩子回家養，我隻是向某些老男人學。”
    方衛國：……
    他理虧，他認栽。
    他不敢得罪前妻，要不然她真的和弟弟結婚了咋辦？他低著頭認真給她上藥。
    知道她怕疼，動作很輕。
    闞青青看向女兒，“思思，你畢業了，準備幹嘛？去你爸運輸公司？跟著你哥幹？還是跟著媽出國？”
    “你要出國？”方衛國不滿，“咋了，國內弟弟玩夠了，你還想去玩國外的弟弟。”
    闞青青：……
    方衛國一言堂，“不準去！”
    見爸爸生氣了，思思這才小心翼翼回答，“媽，我們不出國，我們就在國內旅遊咋樣？帶上爸。”
    闞青青不想在家看到方衛國，沒事就去各地玩，她無奈，“國內我都全旅遊過了。”
    “媽，我還沒有去旅遊過，你帶著我和爸一起去吧。”思思跑到媽媽身邊蹲下抱著她腰撒嬌。
    女兒一撒嬌，闞青青就忍不住就想順著她，“好好好，帶你去，你星星哥哥好像在沙市上節目。”
    “我們去沙市玩，順便去現場看看你星星哥哥去，那邊的臭豆腐和糖油粑粑挺好吃。”
    “我去給星星哥哥打電話，告訴星星哥哥我們要去看他。”思思立刻跑去打電話。
    思思高興了。
    寧寧不高興。
    他西裝革履走進來，“媽，您不公平，你們去旅遊，留我在公司幹苦力合適嗎？”
    這個問題不難，闞青青提議，“要不，讓你爸留下來幹苦力，你和我們去旅遊。”
    方衛國：……
    這逆子，和他媽一頭。
    從小就和他媽一起欺負親爹。
    他將創可貼貼在闞青青後腳跟不急不慢說道，“讓我留下可以，出去旅遊工資績效獎金全扣。”
    寧寧：……
    他工資績效獎金年發。
    扣了他就給親爹白打工一年，他求他媽，“媽，爸不給我發工資績效獎金。”
    “他不給你發工資，你就來給媽收租，我給你發工資。”闞青青靠在沙發上懶洋洋說道。
    知道前妻穿高跟鞋走路累，方衛國給她捏腳，“在我公司上班，你一年有五十萬，你媽最多給你十萬。”
    “爸，我突然覺得我愛工作，我現在就去工作，你們旅遊愉快。”寧寧覺得人生太美好了，他要馬上去工作。
    闞青青輕笑一聲，“你說多了，我最多給他一萬，還是我們爸爸大方直接給五十萬。”
    “也給你五十萬。”方衛國說。
    “好的，謝謝爸爸，這次旅遊費用你也全包了。”闞青青收回腿，再不收回某人褲子都要撐破了。
    沒結婚證，她不陪睡。
    某個老男人紅著眼盯著她，這些年她不讓他碰她，他忍得很辛苦，她都不體諒他。
    闞青青懶得搭理他，穿著拖鞋去了廚房，她肚子餓了，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方衛國氣前妻不複婚也不給吃，但見她餓了屁顛屁顛跟上去，“餓了，吃什麽我給你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