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不信謠不傳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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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這裏瞎說話,”周瀲光一手刀敲在聞燕臨頭上,轉頭看向公孫煊和紀和,“我拿戒尺揍得,這小子目無尊卑,我乃替天行道,所以他今天屁股腫了,坐不得硬板凳。”
周瀲光毫不留情地拆掉了聞燕臨的台子,然後端起茶水小抿一口。
紀和同公孫煊聞言皆發出一聲冷笑,緊接著便一前一後地笑了起來。
“目無尊卑,是該好好管教管教,”公孫煊開口道,“免得丟了臉麵,還自以為是的得意著。”
“大哥若是嫌棄管教弟弟麻煩,小和倒是願意幫哥哥分憂,把不成器的小屁孩好好收整收整。”
紀和繼續道,大有一副繼續拱火的模樣。
周瀲光舉起手,一人來了一個腦瓜嘣,“說什麽呢?含真隻是頑皮了些,哪有這麽嚴重?”
紀和乖乖捂著額頭,心中卻嘀咕著:頑皮,他最好隻是頑皮了些……
公孫煊往身後車壁一靠,額間一抹緋紅在那雪白的肌膚上,耀眼的能奪走所有人的目光:死變態居然為了一個小屁孩打自己?嗬嗬嗬嗬,果然就不該給這個男人好臉色看……
周瀲光換了話題:“還未問你二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此處?可是有什麽要事?”
“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公孫煊語氣涼涼地開口道,“此事事關大哥,可不得馬虎了之,可惜我同紀和鞠躬盡瘁、鞍前馬後地做事,還被大哥打了,真真是無情最是帝王家。”
周瀲光嘴角抽搐,公孫煊你貌似自己也是帝王家的種吧,已經生氣到無差別攻擊了嗎?
紀和在一旁直接開口道:“大哥回京這些日子,應該沒有沒聽到那些流言蜚語吧?本來市民間的小道消息不該惹得如此大爭議——”
“背後肯定有某些皮癢了的世家在搞事情,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炒的半真不假的,”公孫煊補充道,“居然還扯到了大哥和先皇後身上,出了這種事情,我們怎麽看的下去。”
提到此事,周瀲光也難得沉默片刻,過了一會兒他才道:“居然還扯到了母親,那些狗東西,簡直該死。”
周瀲光又問道:“如今這謠言是如何傳起的?你們可知道?”
他們知道周瀲光問的是整個過程,而並非如何傳起來這麽簡單,周瀲光想要的是起因、中間和最重要的結果,還有其他人的反應。
三人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某年陽光明媚到刺眼的午後,周瀲光抱著一本厚厚的書,從教室外麵走進來,要抽查幾人的功課一樣。
公孫煊看向紀和,眼刀甩過去:當時說好了,我負責壓住那些亂說話的人,事情可都是你這個神探去查的。
紀和哪裏敢接下這一口大鍋,接著又甩了過去:分明說的是各自負責一半,你別想在這裏混淆視線。
公孫煊:怕不是你查錯了重點,不敢告訴大哥吧。
紀和:我怎麽可能會怕,倒是你,甩鍋甩得這麽快,不會是忘了做吧?
反倒是聞燕臨先開了口:“我這裏隻收集了兩三種說法,出處都不相同,有從民間傳出來的,也有從世家小子口中傳出來的,更甚者有疑似從後宮裏傳出。”
說到這裏,聞燕臨的表情變得不太確定,“但是,出處雖然不同,這幾種說法倒是大差不差,傳出的時間也是不相上下,就好像是一個人在操縱這些輿情,指揮著輿論的走向。”
周瀲光深呼吸,道:“怎麽說?”
“內容差不多就是這樣:
說新科狀元秦文正之妹秦蘭月與先皇後娘娘常瀾詞長相一致,而後便有人道,兩人毫無血緣關係,怎麽會長得一樣?
於是就有了轉生論,畢竟先皇後娘娘仙逝時,秦蘭月差不多時間出生——鄉下戶籍登記力度不比城裏強,會導致出生時間有前後一到三天的差額變化——這個我們也無法完全確認。
接著就是有說秦蘭月乃是先皇後娘娘的轉世,兩人除了模樣極其相似以外,秦蘭月也似乎有了先皇後娘娘的記憶,有好事者攛掇起聚會,就是為了一試真假,不曾料想,秦蘭月這一鄉下姑娘,不但舉止落落大方,甚至比一些世家精貴嬌養出來的小姐還擅長,此謠言的可信度便被大大提高了。”
聞燕臨不曾歇口,繼續道:“除了轉生論,還有更加大逆不道的私生論。”
他看了一眼周瀲光的臉色,男人的表情如常,除了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再探知不出其他情緒出來。
“私生論完全屬於是杜撰,但這也是解釋兩人相貌十分相似的一個重要依據,”聞燕臨嚴肅地說道,“有人傳謠說,秦蘭月乃是先皇後娘娘的女兒,當年先皇後娘娘根本沒有小產,而是被前朝餘孽偷走了孩子,為了避免民心不穩,皇帝便壓下了消息,謊稱先皇後小產,胎兒生下來就沒有活成。而這個孩子——
因為是女嬰,又因為當時被皇帝的人追捕,便慌不擇路地扔到了京畿地區的一處農村裏去。說秦蘭月乃是先皇後娘娘的孩子,是大周名正言順的長公主。”
聞燕臨說完就開始緊急避雷:“大哥,這些都是我探聽得的消息,裏麵真真假假,算不得十全十的實話……哥,你別因為這個生氣。”
周瀲光相反,他冷靜地很,他細細回憶過往的印象。
“私生論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紀和則找到機會開口道:“是朝中的一位要員的家屬傳出來的,屬於是說漏了嘴,然後引起了她那個圈子的波瀾,被公孫煊強行壓了下去,目前並未有太多人得知這個消息。”
“知道也無妨,”周瀲光冷靜地說道,“這私生論是徹徹底底的謊言,除了惹怒父皇和我之外,毫無價值。”
周瀲光稍作解釋:“我還記得母親小產那天,那孩子我是看著出來的,當時母親被前朝反撲的勢力下了毒,雖然解毒及時,但腹中僅有個月的孩子卻被毒性滲透了去。母親和父皇一開始便知道這孩子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