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其實老周你是力不從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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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是騙蕭昀的。”四梨義正言辭的教訓著臉頰腫起來的周瀲光。
    四梨:“所以這是情急之下的舉措,我必須表明立場——其實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老大。”
    可惡啊,臭蕭昀,魚大人才為你出了頭,挽救了你即將失敗的愛情,你居然轉眼就背叛我了!可惡啊!
    你不修無間道簡直是可惜了你八輩子天賦!
    四梨在內心瘋狂嘴炮。
    往後一看,一雙骨節分明的素淨長手,正伸出了兩根指尖,正狠狠揪住了四梨尾巴上的魚鱗。
    四梨嘴角痛的直抽搐。
    蕭昀微微歪了頭,黑色的瞳孔宛如緩緩流動的沼澤,將周圍的光亮全都吸收在腹中。
    “我哥還輪不到你來批評。”
    蕭昀手腕一轉,按住了四梨的尾巴,把這條魚往後拉了一大截。
    周瀲光無奈地搖搖頭:“四梨……它也是為了我們好,算了,就別計較了。”
    蕭昀這才鬆開了控製住四梨的手,四梨連忙憐惜地捧著自己的尾巴吹了起來。
    那條肥美的大魚尾上,卻早就留下了男人明晃晃的指印,看起來一時半會是消不了的。
    四梨哭喪著一張魚臉,憋屈地鑽回了蕭昀耳垂上的吊墜之中。
    可惡,它下次再出來勸和,它就是豬!
    少了四梨這條電燈泡之後,兩人之間的氛圍恍然曖昧起來。
    蕭昀伸出手,輕輕地碰在周瀲光的臉頰上:“疼麽?”
    周瀲光心中明顯還想著事情,回答的也糊裏糊塗。
    臉上的疼痛和混亂的思緒拉扯著周瀲光的注意力慢慢分散而去。
    他的嘴角處,還被四梨那大肥魚的大肥尾巴扇出了一條血絲,平白為男人俊逸的麵容上添上幾分魅氣。
    周瀲光聽見蕭昀再問:“我給哥哥敷藥好不好?”
    他答道,“好。”
    冰涼中帶著一絲溫意的唇輕輕地貼在了嘴角的傷口處。
    蕭昀心底的渴望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瘋狂生長,加速的心跳聲,大腦裏脹痛的感覺,讓他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激情之中。
    得不到的痛苦、不能觸碰的禁忌、愛欲瘋長的傲慢,相互交織著,侵犯著他的理智,主宰著他的行為。
    蕭昀按住了周瀲光的肩膀,靈氣從未如此溫馴和順地貼服在另一個人身上,周瀲光被那雙手輕輕一推,就跌靠在一旁的門扉上。
    周瀲光慌然回神,伸出手想要推開突然擁上來的蕭昀。
    卻不曾料,蕭昀猛地退下一步,那雙曾經被師門譽為“天下第一劍”的眼睛不再似從前那般波瀾不驚,反而充斥著破釜沉舟的痛意。
    這麽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周瀲光的眼睛。
    周瀲光才發現從前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弟弟已經陡然長大了,甚至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太多。
    對上這麽一雙眼睛,向來臉皮厚如城牆的自己,竟然也怯怯生出一股退意。
    蕭昀抓住了周瀲光的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愛與欲望在那沉默森林的沼澤之中翻湧,周瀲光闖入了那倒影著森林的沼澤之中,便隻能無能為力地墜落下去。
    蕭昀究竟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說出的這句話?或許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但蕭昀搞得明白一件事,他不想當懦夫,就算是韋陀那般花開一刹——對他而言,刹那即是永恒。
    “哥哥,要麽殺了我,要麽……”就不要想著能擺脫我洶湧不停的欲望,蕭昀沒有把話說完。
    他知道麵前的男人能聽懂他未說完的話。
    蕭昀鬆開抓著周瀲光手掌的手,再次擁上去,抱住了周瀲光的臉頰,再一次,將那張溫涼的唇抵在了男人的唇上。
    脖子上的手慢慢縮緊,卻又在同一時間失去了所有力量,羞愧地從年輕人的脖頸上墜落下去。
    墜入了年輕人用熱情的、小狗一樣濕漉漉的親吻所帶來的蛛網之中。
    黏稠的愛與欲望的絲線從名為“蕭昀”的蛛腹中噴吐而出,早在數年前就織成了一張天衣無縫的巨網。
    那雙手慢慢地附上了蕭昀的腰間,帶來的滾燙溫度,叫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一步步墮入欲望的最深處、又在刹那間失神潰散。
    更多一點、更近一點……
    在今夜,放縱的何止一個人的心跳?
    在今夜,消失的不僅隻有落寞的餘暉。
    室內陷入一陣黑暗之中。
    窗外的山楂樹晃著葉子,斜斜的月光帶著清冷的輝色照進了黑暗中的房間。
    一雙手,摸索著,將桌邊的燭燈點亮。
    蕭昀白皙透粉的肌膚大麵積的展露出來,又被身側人抽了一張軟毯蓋住。
    他側身倒在床鋪上,枕著自己的胳膊,烏色的長發傾瀉了一床,嘴唇微微的抿在一起,卻在燈光下顯出不同往日的飽滿和水潤。
    “為什麽不……不到最後?”蕭昀的聲音細若蚊吟,“明明大哥……很正常。”
    他說到後半截,臉頰的粉色升騰為紅霞,組織了好久的語言,才從中挑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詞語來。
    周瀲光赤著上身,隻掛了一條白色的大褲衩在身上,而他上身的衣服以及腰封,早就被裝模作樣的小東西給撕了一個稀巴爛,勉強保住了一條褲子。
    年輕人,果然就是,興奮的要死。
    周瀲光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覺得這個時候要是來根煙就好了。
    他很正常,他早就知道了,更不是什麽柳下惠或者其他什麽之類的玩意。
    單純的就是,某種意義上的潔癖犯了。
    他不喜歡在危險的地方進行某種過分暴露脆弱地方的活動,也不喜歡在別人的地盤做這事。
    周瀲光很注重隱私,其次,他很注重隱私,最後,他某種意義上有潔癖。
    所以,即使周瀲光被燒的心急火燎了,他也在心中念了八百遍清心經,忍住了。
    蕭昀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後麵貼了上來,他的唇溫柔地吻過男人的脖子,慢慢摩挲到耳垂處。
    “不是說累了嗎?腿不疼了?”周瀲光轉過身,好氣又好笑地按住了不安分的小崽子。
    他抱住蕭昀,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著這位年輕人。
    “不是你的問題,隻是我心有顧忌——也不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