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想開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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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月飯莊的霓虹燈在夜色裏泛著暖黃,沈傑替薑雅琴拉開車門時,她正低頭理著衛衣下擺——兩人今天穿的情侶裝,藏藍底色上繡著小團鬆針,是上午在裁縫店挑的。
    “冷不冷?”他指尖碰了碰她露在圍巾外的耳垂,涼得像顆冰珠子。
    薑雅琴縮了縮脖子,卻往他胳膊肘裏鑽得更緊:“沈先生的體溫就是暖爐。”
    推開飯莊玻璃門時,暖氣裹著糖醋排骨的甜香湧過來。
    靠牆卡座裏,張宇軒正把手機舉得老高拍菜單,徐啟豪叼著吸管戳他後背:“拍什麽拍,趙胖子請客還能虧了你?”
    “傑哥!雅琴!”張宇軒眼尖先瞧見,“我去——”他的筷子“當啷”掉在瓷碟上,“你們這衣服……情侶裝?”
    徐啟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吹了聲長哨:“可以啊沈哥,藏得夠深。上回我還說你天天往圖書館跑是泡書,合著是泡人?”
    薑雅琴耳尖瞬間紅到脖頸,手指絞著衛衣袖口:“是……是陶阿姨店裏的。”
    沈傑拉著她在空座坐下,替她把熱毛巾敷在手上:“上周挑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吃了早飯,可桌下的手指悄悄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趙俊帥呢?”他問,把薑雅琴麵前的玻璃杯倒滿溫水。
    “那孫子說堵車,”徐啟豪掏出手機劃拉兩下,“十分鍾前還發定位,說在人民路口跟大貨車杠上了。”
    張宇軒突然撲過來扒拉薑雅琴的袖子:“這鬆針繡得真細,我媽裁縫鋪都做不出這手藝。雅琴你手巧啊,是不是自己……”
    “咳。”沈傑輕咳一聲,張宇軒的話卡在喉嚨裏——他看見沈傑正垂眼替薑雅琴調整椅墊,指節蹭過她後頸碎發時,眼底漫著層溫柔的光。
    門簾被風掀起的動靜比腳步聲先到。
    陳心瑤裹著米白羽絨服衝進來,馬尾辮上的草莓發圈一跳一跳:“趙俊帥那死胖子呢?讓我在公交站等半小時!”
    趙俊帥緊跟著擠進來,羽絨服帽子歪在腦後,鼻尖凍得通紅:“我冤不冤?前邊大貨車掉了箱蘋果,交警來之前那路堵得跟停車場似的。”他瞥見沈傑和薑雅琴,眼睛突然瞪圓,“我去!你們倆……”
    “坐下。”陳心瑤揪著他後領往座位裏按,“沒見過情侶裝啊?”她轉頭衝薑雅琴笑,“雅琴這衣服真好看,比我上周在夜市買的強多了。”
    服務員端著蟹粉獅子頭過來時,飯莊老板老周跟著擠進來,手裏還端著盤糖藕:“沈先生是貴客,這糖藕是我家老太婆親手做的,嚐嚐?”
    趙俊帥夾獅子頭的筷子停在半空:“老周你這區別對待啊?我在你家吃了三年飯,頭回見你親自上菜。”
    “小沈先生上周幫我解決了供貨問題,”老周拍著趙俊帥肩膀笑,“你小子要是能幫我搞定冷鏈車,我天天給你端參湯。”
    沈傑低頭給薑雅琴舀湯,聲音悶在熱氣裏:“舉手之勞。”
    “得,合著我這頓飯是給你打廣告呢?”趙俊帥夾起獅子頭晃了晃,“傑子你行啊,悄摸摸成老板了都不告訴兄弟。”
    陳心瑤突然用筷子敲他碗沿:“上回你說在網吧通宵,結果手機定位在如家?”
    空氣“唰”地靜了。
    徐啟豪的可樂杯停在嘴邊,張宇軒夾著的排骨“啪嗒”掉回碟裏。
    趙俊帥的耳朵紅得能滴血:“那……那不是幫付宇城……”
    “付宇城?”陳心瑤挑眉,“付宇城女朋友是會計係的,人家上周還在朋友圈曬約會照呢。”
    薑雅琴悄悄往沈傑身邊挪了挪,他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溫度透過毛衣袖口滲進來。
    沈傑垂眼用公筷給她挑出獅子頭裏的薑粒,像在拆解一道數學題般專注。
    “咳,”徐啟豪突然拍桌子,“那什麽,我和宇軒約了通宵打魔獸,先走了啊!”他拽著張宇軒往門外擠,羽絨服拉鏈掛在椅背上,“嘶——”
    “我幫你。”薑雅琴剛要起身,沈傑按住她:“坐著。”他彎腰替徐啟豪解開拉鏈,動作利落地像在拆快遞。
    等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門外,趙俊帥突然拽著陳心瑤站起來:“我們……我們也回校,心瑤說想看看圖書館後邊的臘梅開了沒。”
    陳心瑤的耳尖瞬間紅透,擰了他胳膊一把:“誰要看臘梅……”
    沈傑把車鑰匙拋給趙俊帥:“開我的車,省油。”
    “不用不用!”趙俊帥拽著陳心瑤往門外跑,羽絨服帽子都跑掉了,“我們……我們散步!”
    夜風卷著零星雪花撲進來時,飯莊裏隻剩沈傑和薑雅琴。
    她托著腮看他結賬,暖黃燈光落在他側臉上,把睫毛的影子拉得老長。
    “走吧。”沈傑伸手替她係好圍巾,指尖碰到她鼻尖時,她突然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他皺眉,“明天得去買感冒藥。”
    “沒。”薑雅琴吸了吸鼻子,往他懷裏鑽,“就是……剛才趙俊帥說去開房,我也想去。”
    沈傑的腳步頓在台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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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掀起他的大衣下擺,吹得薑雅琴的圍巾穗子亂晃。
    “開房?”他聲音發緊,“大冷天的回宿舍不好麽?”
    “他們說開房暖和。”薑雅琴仰起臉,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而且……我想和沈先生一起。”
    沈傑喉結動了動,拉著她往停車處走:“別鬧,宿舍有暖氣。”
    “可是……”薑雅琴拽住他袖子,“我查過資料,精子和卵子結合需要……”
    “雅琴!”沈傑突然停下,轉身時帶起的風掀翻了她的圍巾。
    他低頭看她,耳尖紅得要滴血,“那什麽……過程很複雜的,你……你別亂查。”
    薑雅琴愣住,睫毛顫了顫:“沈先生凶我。”
    路燈在他們頭頂亮起,把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
    沈傑看著她眼眶慢慢泛紅,喉結動了動,伸手把她的圍巾重新係好:“不是凶你,是……是怕你凍著。”
    “那去開房就不凍著了?”她吸了吸鼻子,“趙俊帥說酒店有地暖。”
    沈傑的手機在口袋裏震動,是陳景明的消息:“b區監控調好了,明早九點見麵。”他捏了捏眉心,低頭看薑雅琴——她正用指尖戳他胸口,像在戳一塊熱乎乎的年糕。
    “雅琴,”他蹲下來和她平視,“開房的話……可能會有小孩的。”
    “我知道啊。”她歪頭,“陶阿姨說你小時候特可愛,我想看看我們的小孩是不是也這麽可愛。”
    沈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夜風卷著雪花落進她的發間,有一片停在她鼻尖,很快融成小水珠。
    “走。”他站起來,把她的手揣進自己大衣口袋,“先回宿舍取厚襪子,別凍著腳。”
    薑雅琴笑了,像隻小狐狸似的往他懷裏蹭:“沈先生說話要算數哦。”
    車開出春月飯莊時,後視鏡裏的霓虹燈漸漸模糊成一片暖黃。
    沈傑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顫,副駕上的薑雅琴正哼著跑調的歌,把他的手套套在自己手上,五個手指都戳出了洞。
    “雅琴?”他突然開口。
    “嗯?”
    “明天……去買避孕藥。”
    薑雅琴的哼歌聲戛然而止。
    她轉頭看他,路燈的光從車窗斜切進來,把他耳尖的紅照得清清楚楚。
    “沈先生,”她突然笑出聲,“你比我還緊張。”
    沈傑沒說話,把暖氣又調高了兩度。
    車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在前擋風玻璃上,很快融成一片水痕。
    副駕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他餘光瞥見薑雅琴正把他的手套翻過來,用線頭在掌心繡小草莓。
    “到了。”他把車停在宿舍樓下,替她解開安全帶。
    薑雅琴卻沒動,歪頭看他:“沈先生,你說……我們明天去開房好不好?”
    雪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鑽。
    沈傑望著她,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他伸手替她拂去睫毛上的雪,指尖碰到她眼皮時,她輕輕眨了眨眼。
    “好。”他聽見自己說。
    薑雅琴笑了,像隻小鬆鼠似的撲進他懷裏。
    沈傑抱著她,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
    窗外的雪還在下,把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白色。
    他望著她發頂,突然想起前世手術室外的白牆,想起監護儀的滴答聲——可此刻懷裏的溫度,比任何重生都更真實。
    “回宿舍吧。”他揉了揉她的發頂,“明天……我陪你。”
    薑雅琴蹦蹦跳跳往樓裏跑,走到一半突然轉身,在雪地裏踩出一串小腳印:“沈先生,我今晚要夢到我們的小草莓哦!”
    沈傑站在車邊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裏。
    手機在口袋裏再次震動,是陳景明的消息:“b區監控顯示,上周五有輛銀色麵包車停留過。”他捏了捏眉心,抬頭望了眼宿舍窗戶——薑雅琴的身影在窗簾後晃了晃,亮起一盞暖黃的燈。
    雪還在下,落在他的肩頭,落在車頂上,落在整個2009年的冬夜裏。
    沈傑鑽進車裏,發動引擎時,副駕上還留著薑雅琴的體溫。
    他望著後視鏡裏自己發紅的耳尖,突然笑了。
    有些事,或許從係上情侶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
    而明天,會有新的故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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