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皇家湯池又遇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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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傑跟著薑雅琴跨進皇家湯池的玻璃門,大理石地麵映著水晶燈的光,有淡淡的雪鬆香氣裹著暖氣撲麵而來。
    前台穿墨綠製服的服務員正低頭整理登記本,聽見動靜抬眼,笑容立刻堆得像朵花:"兩位先生女士,是要開浴間嗎?"
    "兩個獨立豪華單間。"沈傑把背包往櫃台上一放,餘光瞥見薑雅琴耳尖泛著薄紅——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針織衫,發尾沾著銀杏葉的碎金,比平時更顯軟乎乎的。
    服務員的笑容僵了僵,指尖在登記本上劃拉兩下,抬頭時眉心皺成小丘:"實在對不住,咱們這兩天在升級管道,所有獨立單間都斷水了。
    現在就剩大眾池和頂樓的豪華套間能選。"
    "大眾池?"沈傑挑眉,餘光掃過薑雅琴。
    她正盯著自己運動鞋尖,手指把帆布包帶絞成了麻花,顯然對公共浴池沒興趣。
    "那套間什麽樣?"他問。
    服務員眼睛一亮,抽出張房型圖:"頂樓套間是咱們這兒最頂的配置,帶獨立溫泉池、休息區,還有......"
    "能分開泡嗎?"沈傑直接截斷話頭。
    他本來就為了避嫌才選獨立單間——上回在陳虎躍的會所,兩人共浴被陳景明笑了半個月,這回說什麽也得保持距離。
    服務員的笑容又僵了:"套間就一個大浴池,不過分兩個小池子,水是通著的......"她聲音越說越小,忽然意識到什麽似的抿住嘴,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牌。
    薑雅琴忽然拽了拽沈傑的袖子。
    他低頭,正撞進她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睛裏。"我今天......特別想泡。"她聲音輕得像片羽毛,尾音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上次在陳叔那兒,水太燙了。"
    沈傑喉結動了動。
    上周陪薑雅琴去陳虎躍的私人湯池,她被燙得跳腳的模樣還在眼前——當時他舉著冰毛巾笑得直不起腰,現在想起來倒有點心疼。
    "行,就套間吧。"他說這話時故意把聲音放得很淡,餘光卻瞥見服務員嘴角抽了抽,顯然在憋笑。
    "兩位請跟我來。"服務員低頭憋著笑,領他們上了電梯。
    沈傑盯著電梯鏡麵裏自己發紅的耳尖,又看了眼旁邊垂著腦袋的薑雅琴——她發頂的呆毛被暖氣烘得翹得更厲害,像隻炸毛的小鬆鼠。
    頂樓套間的門剛推開,沈傑就皺起了眉。
    所謂"兩個小池子"不過是用半人高的漢白玉雕欄隔開,池底的溫泉水明晃晃地連成一片,從他站的位置都能看見對麵池子的瓷磚紋路。
    "這設計......"他剛要開口,服務員已經熟門熟路地介紹起來:"這是咱們的情侶套間,水相通能保持恒溫,雕欄上的鏤空花紋還能增加情趣......"
    "情趣?"沈傑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餘光看見薑雅琴的臉瞬間紅到脖子根,連耳後都泛起了粉。
    他趕緊截住話頭:"不用介紹了,有沒有技師服務?"
    "有的有的!"服務員眼睛一亮,"可以安排搓背、按摩......"
    "不用。"沈傑說得斬釘截鐵,"我們自己來。"
    服務員的笑容又垮了些,卻還是維持著職業禮貌:"那浴袍和洗漱用品都在衣櫃裏,有需要按床頭的鈴。"她退到門口時,沈傑分明聽見她低低的嗤笑,氣得他捏緊了背包帶——早知道該選學校後巷的小湯屋,省得被這些服務員看笑話。
    "我去調水溫。"薑雅琴像隻受了驚的兔子,抱著帆布包就往池子邊跑。
    她蹲在水龍頭前調溫度的背影微微發顫,發尾掃過雪紡衫的後領,露出一截細白的脖頸。
    沈傑深吸口氣,轉身去開衣櫃。
    檀木香氣混著洗衣粉的清味湧出來,他剛拿出兩件浴袍,眼角忽然瞥見衣櫃側麵有道雕花木門。
    門沒關嚴,露出裏麵的一角——米白色的床幔垂下來,床體圓得像輪滿月,床尾還堆著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瓣。
    "那是......休息區。"服務員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飄進來,"泡完澡可以去床上休息,我們每天都換新床品的。"
    沈傑的手一抖,浴袍"啪"地掉在地上。
    他彎腰去撿時,餘光又瞥見床頭掛著的情侶玩偶——兩隻兔子湊在一起親嘴,紅眼睛在暖光下亮得刺眼。
    "傑子?"薑雅琴的聲音從池邊傳來,"水溫調好了,你......你要現在泡嗎?"
    沈傑抬頭,正撞進她濕漉漉的眼睛裏。
    池子裏的熱氣漫上來,模糊了她的眉眼,卻模糊不了她泛紅的耳尖。
    他突然想起浴袍領口那個"沈"字,想起前晚在圖書館,她給他遞熱牛奶時說的"我不怕和你一起"。
    "泡。"他彎腰撿起浴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領口的刺繡,"我先去換衣服。"
    他轉身時,瞥見衣櫃門後的穿衣鏡裏,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
    薑雅琴正踮腳夠池邊的毛巾,發頂的呆毛翹得更高了;他抱著浴袍站在原地,耳尖紅得能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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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子裏的水"咕嘟"冒了個泡,混著遠處傳來的輕音樂,在沈傑耳邊炸成一片轟鳴。
    他突然有點後悔——早知道該聽趙俊帥的話,把追女生的技巧先教了;早知道該選個有獨立單間的湯池;早知道......
    "傑子?"薑雅琴又喊了一聲,聲音裏帶了點不安。
    沈傑低頭,把浴袍搭在臂彎裏。
    他望著池子裏蒸騰的熱氣,望著對麵雕欄上鏤空的並蒂蓮,突然笑了。
    "來了。"他說,"我來了。"
    沈傑抱著浴袍轉身時,瞥見薑雅琴正背對著他,指尖攥著帆布包帶在池邊站得筆直。
    他喉結動了動,快步走進更衣室,反鎖上門的瞬間,掌心已沁出薄汗。
    木質更衣櫃的門"吱呀"一聲打開,沈傑剛把外套掛進去,就聽見外麵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是薑雅琴在換衣服。
    他閉了閉眼,卻怎麽也躲不開那若有若無的洗發水香氣,混著溫泉蒸騰的硫磺味鑽進鼻腔。
    "傑子,我換好了。"薑雅琴的聲音隔著門傳來,比平時輕了三度。
    沈傑抓起浴袍往身上套,腰帶係到第三遍才係緊。
    推開門時,正撞進一片氤氳的霧氣裏。
    薑雅琴已經泡在池子裏,隻露出上半身,鎖骨處沾著水珠,像撒了把碎鑽。
    她穿的浴袍是藕荷色,領口鬆鬆垮垮滑到肩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你......"沈傑的聲音卡在喉嚨裏。
    他忽然想起前幾天在食堂,陳景明拍著他肩膀說"薑雅琴最近瘦了",當時他還不信——此刻看著她被溫泉泡得泛紅的臉頰,看著浴袍下若隱若現的腰肢,這才驚覺她確實變了。
    不再是從前總抱著厚課本、走路都低頭的小透明,倒像朵被春風吹開的玉蘭,連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的影子都帶著柔意。
    "我幫你掛外套吧。"薑雅琴突然起身,浴袍下擺浸了水,貼著腿彎往下滴。
    她經過沈傑身邊時,發梢掃過他手背,帶著溫泉水的溫度。
    沈傑鬼使神差地跟著她走到衣櫃前,看她踮腳去夠頂層的掛鉤——羽絨服從她懷裏滑出來,"啪"地砸在地上,一盒銀色包裝的東西骨碌碌滾到沈傑腳邊。
    "第六感......"沈傑彎腰撿起,包裝上的字樣刺得他太陽穴發疼。
    薑雅琴的臉瞬間白了。
    她撲過來要搶,卻在觸到他指尖時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不是我的!
    我、我都沒注意口袋裏有這個......"她急得眼眶泛紅,指尖揪著浴袍係帶,"可能是......可能是上次借張雅雯的外套?
    她總愛往口袋裏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傑盯著她慌亂的眼睛。
    她睫毛上還沾著溫泉的水汽,說話時鼻尖微微發顫,像隻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他喉頭一軟,把那盒東西塞進自己外套口袋:"我去扔了。"轉身時瞥見衣櫃鏡子裏,她正攥著羽絨服下擺用力搓,指節都泛了白。
    等他回來,池子裏的水已經漫過薑雅琴的肩膀。
    她抱著膝蓋縮成一團,發頂的呆毛蔫蔫地垂著:"剛才......對不起。"
    "跟我道什麽歉。"沈傑脫了浴袍下水,水溫剛好漫到胸口。
    他望著對麵被漢白玉雕欄隔開的池子——說是隔開,其實水麵隻隔著半尺高的鏤空花紋,薑雅琴的影子在水裏晃啊晃,連她絞著手指的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傑子。"薑雅琴忽然遊過來。
    她泡在水裏的動作像條靈活的小魚,浴袍下擺被水衝開,露出截白生生的小腿。
    沈傑慌忙別開眼,卻聽見她就在麵前說:"能幫我搓背嗎?"
    "啊?"
    "上次在陳叔那兒,我夠不著後背。"她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你幫我搓搓,好不好?"
    沈傑的耳尖瞬間燒起來。
    他望著她泛紅的眼尾,望著她浴袍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鎖骨,喉嚨發緊:"我......我幫你拿搓澡巾。"
    "不用。"薑雅琴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手泡得發軟,卻握得極緊,"用手就行。"
    沈傑的呼吸亂了。
    他能感覺到她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滲進來,能聞到她發間的茉莉香混著溫泉的硫磺味,能看見她睫毛上的水珠在暖光下閃著碎鑽似的光。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剛碰到她後背,就被她轉身攬進懷裏。
    溫泉水漫過兩人的肩膀。
    薑雅琴的臉埋在他頸窩,呼吸噴在他鎖骨上:"我冷。"
    "不冷。"沈傑的聲音發顫。
    他能感覺到她的心跳隔著浴袍撞在自己胸口,能感覺到她腰肢的軟,能感覺到自己的掌心正覆在她後背,那裏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連血管的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騙人。"薑雅琴抬起頭。
    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浸在溫泉裏的星子,"你心跳得好快。"
    沈傑的喉結動了動。
    他望著她濕潤的唇,望著她鼻尖沾的小水珠,望著她浴袍滑下去露出的肩頭——那裏有個淡粉色的小痣,像朵開在雪地裏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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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起前世在病房裏,她捧著保溫桶說"你爸爸的藥我每天都盯著煎";想起上回在圖書館,她把涼了的牛奶悄悄換成熱的;想起剛才她紅著眼眶說"不是我的"時,睫毛上掛的那滴淚。
    "薑雅琴。"他低喚一聲,低頭吻了下去。
    溫泉水還在"咕嘟咕嘟"冒泡,遠處的輕音樂不知何時換成了小提琴曲。
    薑雅琴先是僵了一瞬,隨即軟在他懷裏。
    她的手攀上他後頸,指尖輕輕揪著他的發尾,像在揉一隻乖順的貓。
    沈傑能嚐到她唇上的甜,是剛才喝的蜂蜜水的味道;能感覺到她的體溫透過浴袍滲進來,比溫泉水還燙;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在兩人交疊的呼吸裏震得耳膜發疼。
    不知過了多久,薑雅琴突然咬了他肩膀一口。
    不重,卻讓他猛地鬆開她。
    她歪著頭笑,眼尾泛紅,像隻偷了腥的小貓:"沈傑,你剛才是不是緊張得手抖?"
    沈傑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把她打橫抱起來。
    池邊的玫瑰花瓣被帶起一片,飄落在兩人發間。
    他望著休息區那張圓形大床,望著床尾堆成山的玫瑰,望著床頭那對親嘴的兔子玩偶,喉結動了動:"泡夠了嗎?"
    薑雅琴的耳尖紅得滴血。
    她卻偏要仰起頭,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要是不夠呢?"
    沈傑望著她眼裏的狡黠,望著她浴袍下若隱若現的鎖骨,望著她發間沾的玫瑰花瓣,突然笑了。
    他抱著她往休息區走,玫瑰花瓣簌簌落在兩人腳邊。
    遠處傳來服務員按鈴的"叮咚"聲,混著溫泉水的蒸騰聲,在暖光裏融成一片模糊的霧。
    床幔被風掀起一角,露出床尾那大朵大朵的玫瑰。
    薑雅琴的手指勾住他的衣領,在他耳邊輕聲說:"沈傑,我今天......特別特別開心。"
    沈傑低頭吻她的發頂。
    他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望著房間裏暖黃的燈光,望著懷裏軟乎乎的人,突然覺得——重生這回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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