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小富婆吃醋落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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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二樓轉角的監控攝像頭在牆頂投下扇形光斑,林慧語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幾乎要罩住樓梯扶手。
她手機屏幕亮了三次,第三次按下快門鍵時,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慧語。"
薑雅琴的聲音像浸了溫水的玉,帶著點清冽的甜。
林慧語猛地轉頭,看見女友穿著米白針織衫站在身後,發梢還沾著禮堂空調的冷氣——她剛才應該是從洗手間出來,路過轉角時聽見了動靜。
"你看!"林慧語把手機屏幕懟到薑雅琴麵前,照片裏白雅鴿的指尖正搭在沈傑耳垂上,銀杏葉在兩人身側鋪成金毯,"這女的上周還來公司談項目,今天又跟到學校!
你總說沈傑心裏隻有你,可他連基本的距離感都不懂——"
"照片刪了。"薑雅琴沒接手機,隻是垂眼盯著林慧語發紅的指節,"他上周跟我說過,白學姐是來談校招合作的。"
"那剛才呢?"林慧語急得跺腳,高跟鞋跟磕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脆響,"理頭發、彈耳垂,普通校友能這麽親?"
薑雅琴忽然笑了,伸手把林慧語手機屏幕按滅。
她的指甲塗著淺粉色甲油,是沈傑上周在精品店挑的色號:"上周五他加班到十點,說要給我挑禮物。
最後買了盒桂花糕,因為店員說"這是您女朋友最愛的味道"。"她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心口,"他連我吃桂花糕要配溫蜂蜜水都記得,會分不清什麽是真心?"
林慧語的呼吸滯在喉嚨裏。
樓下飄上來煎餅攤的甜香,混著禮堂裏飄出的《致愛麗絲》鋼琴聲,突然就不那麽刺人了。
她看著薑雅琴眼裏的光,那光像沉在琥珀裏的星火,燒得又穩又亮——這是她認識八年的室友,從不會為沒影子的事掉眼淚。
"我去後台找他。"薑雅琴整理了下袖口,那裏繡著極小的銀杏葉,是沈傑親手設計的情侶款,"你要一起嗎?"
"不去!"林慧語賭氣似的別過臉,可手指已經鬆了手機,"我...我去買杯奶茶冷靜冷靜。"
薑雅琴沒拆穿她,轉身往樓梯口走。
高跟鞋聲輕得像貓步,卻在轉角處停住,側頭道:"慧語,真心這東西,不是看別人給多少,是看他願不願意全給你。"
林慧語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忽然想起上個月薑雅琴發燒到39度,沈傑在醫院守了整夜,給她擦手時嘴裏還念叨"富嬌最怕涼"。
她低頭刪掉剛拍的照片,手機屏保是三人去年在海邊的合照——沈傑蹲在中間,左邊是舉著冰淇淋的薑雅琴,右邊是她這個舉著比耶手勢的電燈泡。
後台化妝間的門虛掩著,沈傑正倚在化妝鏡前。
鏡裏映出魏江濤的身影,老校長西裝革履,手裏捏著半杯涼掉的茶:"沈校友這次捐贈的智能實驗室,可是給濟大爭了大麵子。
聽說您還想追加?"
"追加五百萬。"沈傑轉著桌上的馬克杯,杯身印著"濟大2009屆優秀畢業生",是上周校慶時發的,"但有個條件。"
魏江濤的眉毛挑了挑。
他當校長十年,見過太多捐錢要冠名的企業家,像沈傑這樣直接談條件的倒少見:"您說。"
"我要一張2009年的三好學生獎狀。"沈傑指尖摩挲著杯沿,聲音輕得像歎息,"當年我爸住院,我缺了半個月課,班主任說"三好學生要德才兼備",就把名額給了李毅風。"
化妝鏡上的燈泡忽明忽暗,把魏江濤的表情照得忽陰忽晴。
他當然記得2009年那檔子事——沈傑父親突發胃出血,這孩子白天上課晚上守病房,期末考還拿了全係前十。
可那時候李毅風他爸剛給學校捐了新體育館,班主任權衡再三...
"沈校友,當年的檔案..."
"我知道檔案找不著。"沈傑直起身子,目光穿過魏江濤肩頭的窗,看見銀杏大道上老周的煎餅攤飄起炊煙,"您讓人重新寫一張,蓋學校公章就行。
不為別的,就想讓我媽看看——她當年總說"我兒子是最爭氣的",可直到她走,都沒見過那張獎狀。"
魏江濤的喉結動了動。
他看見沈傑眼眶泛紅,卻又硬生生憋回去,像極了當年那個咬著牙在醫院走廊寫作業的少年。
老校長突然想起,沈傑上個月剛給校醫院捐了全套急救設備,當時隻說了句"我爸當年等救護車等了半小時"。
"我親自寫。"魏江濤伸手拍了拍沈傑肩膀,西裝袖口蹭到他腕間的銀杏葉手鏈——那是用真銀杏葉封在樹脂裏做的,紋路清晰得能數清葉脈,"明天下午三點,行政樓三樓,我等您。"
沈傑點頭,剛要說話,化妝間的後門"砰"地被撞開。
林慧語站在門口,劉海亂得像被風吹過的狗尾巴草,眼睛瞪得溜圓:"沈傑!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倆錢,就能把人當傻子耍?"
沈傑愣住了。
他認識林慧語五年,這姑娘向來是薑雅琴的小尾巴,說話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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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胸口劇烈起伏,手裏還攥著半杯沒喝完的奶茶,杯蓋被捏得變了形。
"慧語?"
"別叫我!"林慧語把奶茶往桌上一墩,褐色液體濺在"優秀畢業生"的杯身上,"你和白雅鴿在銀杏大道上的樣子,當別人都是瞎子?
薑雅琴護著你,我可護不住!"
她吼完轉身就走,後門在她身後重重摔上,震得化妝鏡上的燈泡閃了閃。
沈傑望著那杯晃蕩的奶茶,忽然想起林慧語上周還給他發消息,說"富嬌最近總盯著銀杏葉發呆,你得空多陪陪她"。
他摸出手機,屏幕上有三條未讀消息。
前兩條是白雅鴿的"明早十點萬博軒",最後一條是薑雅琴的"後台等你"。
沈傑剛要回消息,門被輕輕推開。
薑雅琴站在門口,發梢還沾著銀杏葉的金粉。
她望著桌上的奶茶漬,又望著沈傑腕間的銀杏手鏈,忽然笑了:"老周的煎餅攤收攤了,我買了糖炒栗子。"
沈傑伸手把她拉進懷裏。
栗子的甜香混著她身上的茉莉香,像根軟針輕輕紮在他心口。
窗外的銀杏葉被風卷著打旋,落在兩人腳邊,鋪成條金色的路。
薑雅琴被沈傑攬在懷裏,糖炒栗子的紙袋在兩人中間有些皺了。
她仰頭,鼻尖幾乎蹭到他下巴,聲音像浸了蜜的:"傑哥,下周去看海好不好?
我刷到東山島的日出,說五點半的海麵會像撒了金粉..."她指尖輕輕戳了戳他腕間的銀杏手鏈,"就我們倆,不帶慧語當電燈泡。"
沈傑垂眼,看她耳尖泛著粉,像被糖炒栗子捂熱的,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他故意皺起眉,食指抵在下巴上作思考狀:"下周?
不行啊,我聽說商學院那門《企業戰略管理》要抽考,老教授最嚴,掛科率百分之三十。"
薑雅琴的眼睛瞬間暗了下去,像被吹滅的燭火。
她攥著栗子袋的手指鬆了鬆,紙袋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可是...你上個月還說項目收尾了就能空出時間..."尾音輕得像飄在風裏的銀杏葉,"我都問林姐借了防曬衣,她說東山島的太陽..."
沈傑看著她睫毛快速眨動,眼尾慢慢泛起紅,心裏突然慌了。
他連忙捧住她的臉,拇指輕輕蹭掉她即將落下的淚:"逗你的!
我上周就把課程論文提前交了,教授還誇我案例分析得好。"他從西裝內袋摸出兩張高鐵票,票麵上"東山島"三個字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光,"今早剛取的,靠窗的位置。"
薑雅琴的眼淚卻越掉越凶,滴在他襯衫第二顆紐扣上,暈開小團水痕。
她抽抽搭搭地捶他胸口:"你、你壞!
明明知道我...我最怕空歡喜..."
沈傑把她抱得更緊,下巴抵著她發頂:"是我錯了。"他聞著她發間的茉莉香,突然想起前世在醫院守夜時,總盼著能有這樣的溫暖——那時候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為他掉眼淚,更不會有人因為他的一句話就紅了眼。"富嬌,"他聲音低下來,"我以前總覺得談戀愛是累贅,現在才知道...被你需要的感覺,真好。"
後台的門被風掀起一條縫,穿堂風卷著銀杏葉飄進來,落在薑雅琴腳邊。
白雅鴿站在門外,手裏的文件袋攥得發皺。
她望著門內相擁的兩人,喉結動了動,終究沒敲門。
轉身時,高跟鞋跟在地上磕出一聲輕響,像一顆被揉碎的星子。
沈傑聽見動靜抬頭,隻來得及看見一抹藏青色裙擺消失在走廊盡頭。
他正要開口,薑雅琴卻抽著鼻子抬頭:"你剛才說...被我需要的感覺?"她眼睛腫得像兩顆紅櫻桃,"那...那你以後不許再逗我了。"
"好。"沈傑用指腹替她抹掉眼淚,"都聽你的。"他手機在口袋裏震動,拿出來看是陳景明的消息:"那幾個小子又在宿舍搞拚多多砍價,說要給實驗室湊咖啡機。"沈傑搖頭笑了笑,回了句"讓他們明天上午十點來辦公室"——考試周要到了,總該收收心了。
窗外的銀杏葉還在往下落,鋪成一條金色的路,通向未知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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