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物料丟失引風波,父女見麵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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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旅遊大巴駛進公司停車場時,晨光正爬上玻璃幕牆。
李萌悅抱著個印著蘇州園林的紙袋子擠到前排,裙角掃過蘇曉晴的膝蓋:"晴姐你看!
雅琴姐非說這條月白連衣裙襯我,試的時候鏡子都快被我盯裂了——"
"確實襯。"蘇曉晴笑著幫她理了理領口,餘光瞥見後座的許澤愷正對著筆記本電腦皺眉。
那是他在平江路文創店看中的檀木筆記本,封皮雕著纏枝蓮,方才在大巴上李萌悅還笑他"大老爺們買這玩意兒酸得慌",此刻他卻用力合上本子塞進背包。
"愷子哥怎麽了?"李萌悅順著她的目光回頭,正撞見許澤愷耳尖泛紅的模樣,"該不會是被哪家繡娘姑娘拒了?"
"放屁。"許澤愷抓起背包作勢要砸,卻在觸到蘇曉晴遞來的溫水時頓住,"剛才在便利店,有個小孩盯著這本子哭,他奶奶說孫子生日就想要刻名字的。
我...我總不能跟小孩搶。"
車廂裏靜了一瞬,接著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哇"聲。
李萌悅撲過去揪住他袖子:"許澤愷你行啊!
平時看你打遊戲凶得跟狼狗似的,原來是藏了副菩薩心腸——"
"都下車都下車!"周文翰探著腦袋從駕駛座回頭,鼻梁上的眼鏡滑到鼻尖,"沈總說十點前把伴手禮都搬到他辦公室,我可不想被念叨成上次報銷單的樣子!"
眾人哄笑著湧下車,薑雅琴落在最後,望著許澤愷幫李萌悅提紙袋子的背影,嘴角悄悄彎起。
沈傑正站在辦公樓門口,白襯衫被風掀起一角,見她過來便伸手接過她懷裏的刺繡屏風:"昨晚李萌悅在群裏發你試裙子的視頻,說你挑了半小時。"
"她懂什麽。"薑雅琴指尖蹭過屏風上的並蒂蓮,"這條裙子腰線收得剛好,能蓋住她總說的"小肚腩"。"
沈傑垂眸看她,晨光裏她耳後的小痣像顆被揉碎的星子:"你啊,比我還會疼人。"
話音未落,周文翰的聲音突然從樓裏炸出來:"沈總!出事了!"
眾人腳步一頓。
周文翰扶著門框直喘氣,眼鏡片上蒙著層薄汗:"蘇州酒店寄存的物料...不見了。"
沈傑的手在屏風上微微一滯。
那批物料是給新客戶準備的樣品,裏麵有三套定製香薰套裝,瓶身雕著客戶公司的鎏金ogo,上周才趕工出來。
"怎麽丟的?"他放下屏風,聲音沉了兩分。
周文翰喉結動了動:"我們到酒店第一天就把物料寄存前台了,前台給了寄存牌。
今早退房時去取,前台說沒收到過。
調監控——"他攥緊手裏的寄存牌,"監控壞了,說是從昨天下午就黑屏。"
薑雅琴的指尖掐進掌心。
她記得出發前沈傑特意交代過"物料比行李金貴",周文翰還拍著胸脯保證"我守著前台登記"。
"現在去酒店。"沈傑轉身拿車鑰匙,餘光瞥見李萌悅正咬著嘴唇幫周文翰順氣,許澤愷已經掏出手機查蘇州到公司的路線,"雅琴,你留著安撫大家。"
"我跟你去。"薑雅琴抓起外套,"多個人多份力。"
蘇州那家酒店的前台還是昨天的姑娘,見沈傑舉著寄存牌過來,眼皮都沒抬:"先生,我們寄存處有明確登記本,您這個編號對應的寄存物品是女士手包。"
"手包?"周文翰的聲音拔高,"我們六個人看著前台把紙箱放進去的!"
"那可能是您記錯了。"前台撥弄著指甲,"監控壞了又不是我們的錯,再說——"她抬眼掃過沈傑皺起的眉頭,"您有證據證明寄存的是物料嗎?"
沈傑摸出手機要錄像,旁邊突然伸出隻手按住他手腕。
穿深灰西裝的酒店經理不知何時站在身後,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先生,公共區域禁止未經允許錄像。"
"禁止?"沈傑盯著對方胸牌上"吳德厚"三個字,"我客戶的樣品丟了,你們連個說法都沒有?"
"說法就是按寄存協議賠償。"經理指了指前台牆上的小字條款,"未聲明貴重物品,最高賠五百。"
周文翰的拳頭砸在櫃台上:"五百?那三套香薰成本都要八千!"
"那是您的問題。"經理退後半步,眼神示意保安過來,"再鬧我們就報警了。"
空氣裏騰起火星。
薑雅琴望著沈傑繃緊的下頜線,掏出手機按了快捷鍵。
三秒後,她對著手機說:"爸,我在蘇州雅都酒店,遇到點麻煩。"
十分鍾後,兩輛黑色邁巴赫碾著地磚駛進酒店大堂。
為首的男人穿藏青西裝,鬢角微白,身後跟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
前台姑娘的指甲"哢"地斷了半截,經理的額頭瞬間浸出冷汗。
"薑董!"吳德厚的聲音發顫,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去,"您怎麽親自來了?"
薑文軒沒看他,目光落在薑雅琴身上:"雅琴,怎麽回事?"
"公司寄存的物料丟了。"薑雅琴走到他身側,"前台不承認,監控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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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文軒轉向吳德厚,語調平靜得可怕:"雅都酒店是趙錦業的產業吧?"
吳德厚的喉結動了動。
趙錦業是他頂頭上司,上個月還在酒桌上拍著他肩膀說"好好幹"。
此刻他後背抵著大理石牆麵,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魚:"薑董,我們...我們馬上查!"
二十分鍾後,趙堂管——那個負責看管寄存處的老員工,被保安架著過來。
他膝蓋發軟,褲腳沾著灰:"我...我昨天下午犯迷糊,把紙箱當垃圾清了。
保潔說在倉庫...在倉庫後邊。"
物料找回時,紙箱角落沾著些灰塵,倒不影響裏麵的香薰瓶。
沈傑摸著鎏金ogo,聽見吳德厚吼"現在就辦離職手續",趙堂管哭著拽他褲腳:"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
"算了。"沈傑抽回腿,"東西找回來就行。"
薑文軒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像尊雕像。
等員工們抱著物料出去,他才轉身看向薑雅琴:"你現在管公司,就該知道這種事該怎麽處理。"
"我知道。"薑雅琴垂眼,"但當時...我怕耽誤客戶簽約。"
"怕?"薑文軒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你以前做實驗時,試管炸了都沒說過怕。"
沈傑站在門口,看著父女倆的影子在地上交疊。
薑雅琴的手指絞著外套拉鏈,那是他去年冬天送的,現在拉鏈頭磨得發亮。
"沈總。"薑文軒突然開口。
沈傑進門,關上門時聽見外麵李萌悅的聲音:"哇這個香薰瓶好漂亮!
愷子哥你聞聞,是不是有桂花香?"
"聽說你跟雅琴在一起了。"薑文軒指了指沙發,"坐。"
沈傑坐下,能聽見自己心跳聲。
前世他追伍芷清時,在她父親的茶廠裏緊張得碰翻了茶盞;現在麵對薑文軒,他反而鎮定下來:"是,我們在一起半年了。"
"你給得了她什麽?"
"她要的,我都給。"沈傑望著窗外,員工們正把物料搬上車,許澤愷幫蘇曉晴扶著紙箱,李萌悅踮腳給周文翰戴剛買的刺繡方巾,"她要安穩,我就把公司做得穩穩當當;她要熱鬧,我就把員工處成家人;她要...要我這個人,我就把命都給她。"
薑文軒沉默片刻,起身整理袖扣:"雅琴小時候怕黑,睡覺要開小夜燈。
後來她去實驗室做項目,在暗房裏一待就是整夜。"他看向沈傑,"她不是需要被保護的人。"
門合上時,沈傑摸出手機,屏保是他和薑雅琴在公司年會上的合照。
照片裏薑雅琴笑著,耳後的小痣閃著光。
"我爸說什麽了?"薑雅琴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發梢沾著酒店的冷氣。
"說你小時候怕黑。"沈傑把她往懷裏帶了帶,"還說...下次去首都推廣拚多多,讓我記得給你帶故宮的小夜燈。"
薑雅琴抬頭看他,眼尾微挑:"沈總這是提前規劃行程了?"
"總得提前準備。"沈傑望著窗外漸起的風,員工們已經把物料裝車完畢,李萌悅正舉著手機拍天空,"聽說魔都的客戶下周要來看樣品,說不定...我們推廣完首都,還得去趟魔都。"
風掀起他的衣角,遠處傳來李萌悅的喊叫聲:"老板老板娘走快點!
周文翰說要請喝奶茶賠罪——"
沈傑牽起薑雅琴的手往前走,陽光落進他們交疊的指縫裏。
有些問題還懸在頭頂,像未拆封的禮物;有些路還沒走到頭,像剛泡開的茶。
但此刻他知道,不管前麵是風是雨,身邊這個人,就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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