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故宮撒狗糧,老板散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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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傑是被薑雅琴的睫毛掃醒的。
她蜷在他臂彎裏,像片被揉皺的玉蘭花瓣。
原本搭在腰際的手不知何時攀住他的手腕,指節因用力微微發白,連睡夢裏都皺著眉,像是怕下一秒就會被人抽走依靠。
晨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在她眼下投出淡淡青影。
沈傑喉結動了動——前世他總覺得戀愛腦是頂沒出息的事,直到此刻看著這雙攥緊他的手,才明白有些牽掛,原是比創業計劃書更燙的火,能把人骨頭都焐軟了。
他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她鼻尖:"雅琴。"
"嗯......"她往他懷裏拱了拱,聲音裹著睡意的黏糊。
"該起床了。"沈傑故意放重語氣,"天都黑透了,故宮進不去了。"
薑雅琴的睫毛猛地一顫,整個人瞬間繃直。
她撐起上半身,發梢掃過他下巴,眼睛睜得溜圓:"真的?"
晨光裏她眼底的慌亂像被踩碎的星子。
沈傑喉間一緊,剛要開口解釋,就見她低頭去摸手機,指尖因為急而發顫,屏光照得她鼻尖泛著細汗:"我、我查下閉館時間......"
"騙你的。"沈傑握住她手腕,把人重新按回懷裏。
他望著她泛紅的眼尾,心跳快得像擂鼓——他怎麽就忘了,這個總把"計劃"二字寫進日程本的姑娘,最受不得變數。
薑雅琴僵了片刻,突然抬手捶他胸口。
她力氣小得像小貓撓,卻紅著眼圈咬著唇不說話。
沈傑喉結滾動,低頭吻了吻她發頂:"對不起。"
他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噴在自己鎖骨上,一下,兩下,最後悶聲說:"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沈傑重複,手指輕輕梳她亂翹的發,"現在去買糖油餅?
你昨晚說想吃故宮門口那家的。"
薑雅琴吸了吸鼻子,從他懷裏抬頭。
晨光裏她眼尾還沾著淚,卻偏要裝凶:"要加雙份芝麻。"
"雙份芝麻。"沈傑應著,替她理了理皺巴巴的衣領——那裏還留著睡覺時壓出的折痕,像道小小的、專屬於他的印記。
故宮的朱紅門在兩人麵前緩緩打開時,薑雅琴的眼睛亮得像點了燈。
她攥著他的手往太和殿跑,裙擺掃過青石板,驚起幾隻麻雀。
"等等我。"沈傑笑著追,看她在漢白玉台階上轉身,發梢沾著晨露,"幫我拍張照!"
他舉起手機的瞬間,她突然蹦起來。
晨光裏她的身影騰空,像隻振翅的蝶,發間那方藍頭巾被風掀起,露出耳後那顆小痣——前世他追伍芷清時,總覺得這種細節瑣碎得不值一提,此刻卻覺得比任何商業計劃書都珍貴。
"哢嚓"。
照片裏薑雅琴正撲進他懷裏,兩人的笑疊在一起,身後是雕梁畫棟的太和殿。
周圍遊客發出善意的哄笑,有老太太舉著絲巾喊:"小兩口真俊!"
薑雅琴的臉騰地紅了,把臉埋在他頸窩。
沈傑能感覺到她的心跳撞著自己胸口,一下,兩下,比他當年簽下第一筆百萬訂單時還快。
"雅琴。"他低頭,鼻尖蹭過她耳尖,"後悔跟我來這種人擠人的地方麽?"
"不後悔。"她仰起臉,眼裏有金瓦折射的光,"比在會議室看報表有意思多了。"
日頭漸西時,故宮閉館的廣播響起。
兩人順著紅牆往外走,薑雅琴的手指勾著他小拇指晃啊晃,像隻討糖吃的鬆鼠。
走到天安門廣場時,晚風掀起她的藍頭巾,沈傑伸手去抓,卻觸到她溫軟的手背。
他們站在人民英雄紀念碑前,看夕陽把影子拉得老長。
車流聲、遊客的喧鬧聲都像隔了層霧,沈傑望著她被染成橘色的側臉,突然想起重生那天——他蹲在醫院走廊,手裏攥著父親的病危通知書,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一世,絕不再為不值得的人浪費半分真心。
"在想什麽?"薑雅琴歪頭。
"在想......"沈傑喉間發緊,把她的手放進自己衣袋裏捂著,"以前總覺得成功是爬更高的山,現在才明白,是身邊有個人願意陪你看山。"
她的手指在他衣袋裏輕輕動了動,反握住他:"那現在呢?"
"現在?"沈傑望著她眼裏的自己,突然笑了,"現在覺得,成功是能陪你看一輩子山。"
手機在此時震動。
沈傑摸出來,是蘇曉晴發來的消息:【員工都在王府井匯合了,萌悅說要吃那家你上次提的烤鴨】。
他劃開屏幕,先看到薑雅琴剛發的說說——配圖是太和殿那張合照,文字隻有簡單的四個字:"人間值得"。
"走。"他牽起她的手往停車處走,"今天所有消費,沈總買單。"
"又亂花錢。"薑雅琴戳他腰,眼裏卻全是笑。
車開出廣場時,沈傑的手機再次震動。
他低頭掃了眼通知欄,瞳孔微縮——是運營部的緊急匯報,標題跳著醒目的紅:"平台注冊量2小時激增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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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薑雅琴察覺他的緊繃。
"沒事。"沈傑握住她的手,把手機扣在腿上。
窗外的燈火次第亮起,照得她的藍頭巾泛著溫柔的光。
有些硬仗總要打,但此刻——他望著身邊人被風掀起的發梢,突然覺得,就算天塌下來,隻要有這雙手在,就什麽都不怕。
沈傑的拇指在手機屏幕上懸了三秒,最終還是解鎖劃開。
運營部的匯報郵件像團火,燙得他指尖發顫——用戶注冊量從淩晨四點開始瘋漲,兩小時內突破三十萬,而平時日均不過兩萬。
更刺眼的是備注欄:"檢測到異常ip集群,疑似黑產批量注冊薅新用戶補貼。"
"雅琴,你先係好安全帶。"他聲音平穩得像是在說天氣,另一隻手卻把手機倒扣在腿上時用了三分力。
副駕上的薑雅琴正理著被風吹亂的藍頭巾,聞言抬頭,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是公司的事?"
"推廣活動效果超預期。"沈傑發動車子,後視鏡裏掠過她微抿的唇,到底沒瞞住,"可能有黑產混進來。"
薑雅琴的手指頓在頭巾結上。
她是公司財務總監,自然知道新用戶首單立減三十的補貼池裏,躺著三百萬真金白銀。"需要現在調頭回公司?"她解開安全帶,動作利落得像在會議室。
"不用。"沈傑握住她要去拿包的手,掌心還帶著方才在故宮摸過漢白玉的涼意,"蘇曉晴能穩住前半小時。"他掃了眼時間,"員工等了快二十分鍾,先去匯合。"
薑雅琴盯著他交疊的指節看了兩秒,突然低頭笑了:"你呀,總把別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重。"她重新扣好安全帶,指尖輕輕碰了碰他手背,"查完賬我幫你分析ip分布,黑產賬號的消費記錄應該有規律。"
沈傑喉間一暖。
車拐進王府井時,路燈正好亮起,玻璃櫥窗裏的霓虹燈在薑雅琴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他忽然想起前世被伍芷清放鴿子的雨夜,那時他蹲在便利店門口啃冷掉的包子,覺得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如今副駕上坐著願意和他共擔風雨的人,連晚風裏飄來的烤鴨香都帶著溫度。
"到了。"薑雅琴推開車門,發梢掃過他手背,"曉晴發消息說在三樓靠窗位。"
餐廳的暖黃燈光裹著蒸騰的香氣湧過來時,李萌悅的尖嗓門先撞進耳膜:"沈總終於舍得露麵啦!
我跟文翰說再等十分鍾就去故宮尋人,結果他非說老板肯定被雅琴姐拐跑了——"
"說誰被拐跑呢?"薑雅琴拎著包走過去,發間藍頭巾在穿堂風裏晃了晃。
蘇曉晴笑著起身接過她的外套,周文翰忙把剝好的糖蒜推到她手邊——這是她吃烤鴨必配的小菜,公司上下早摸得門兒清。
"雅琴姐你qq空間更新啦!"李萌悅眼尖,瞥見薑雅琴手機屏保亮著,"太和殿那張合照?
快讓我看看——"她仗著坐得近,手一伸就把手機搶了過去,"哎這張抓拍的是什麽呀!
沈總你嘴都咧到耳朵根了,雅琴姐的頭巾都飛起來像個藍蝴蝶——"
"李萌悅!"薑雅琴去搶手機,耳尖紅得要滴血。
周文翰湊過去看,噗嗤笑出聲:"沈總這表情,跟上次簽完五千萬訂單時一模一樣。"蘇曉晴端著茶盞抿嘴,眼底都是笑:"我就說,雅琴的說說能上公司年度最甜動態。"
沈傑靠在椅背上看這一幕。
暖光裏薑雅琴追著李萌悅繞桌跑,發梢掃過轉盤上的荷葉餅;周文翰舉著手機幫腔拍照,蘇曉晴慢悠悠給每個人倒茶,連服務員上菜時都被這陣仗逗得直樂。
他忽然想起今早她在故宮說"比看報表有意思",原來最鮮活的"報表",從來都在這些人間煙火裏。
"沈總,你笑什麽呢?"李萌悅跑累了,癱在椅子上把手機塞回薑雅琴手裏,"該不會是被我們笑怕了?"
"怕?"沈傑挑了挑眉,抄起公筷給薑雅琴夾了塊鴨皮,"原本說今天全單我請,現在改改——"他故意拖長音調,看著李萌悅瞬間瞪圓的眼睛,"除了某人。"
"憑什麽!"李萌悅拍桌子,"我又沒做錯事!"
"就憑某人剛才把雅琴的醜照傳遍群裏。"沈傑指了指她手機——果然,工作群發來了九宮格,第一張就是薑雅琴跳起來時頭巾亂飛的抓拍,配文:"老板夫人的仙女落體現場"。
薑雅琴捂臉的動作頓住,從指縫裏瞪他:"沈傑!"
"逗你的。"沈傑笑著揉亂她頭發,轉頭對李萌悅說,"不過某人的奶茶錢得自己出。"李萌悅立刻作勢要掀桌,被蘇曉晴笑著按住:"行了,再鬧烤鴨都涼了。"
推杯換盞間,話題漸漸轉到下周的員工旅遊。
周文翰摸著肚子說要去蘇州買刺繡手帕,李萌悅嚷嚷著要給部門每個人帶貓爪餅幹,蘇曉晴翻著旅遊攻略說:"這次自由活動時間多,大家記得別買太沉的東西——"
"放心。"沈傑夾起塊裹好的烤鴨,看薑雅琴偷偷把自己盤裏的鴨皮撥過來,"你們選禮物的分寸,我信得過。"
窗外的霓虹燈漸次熄滅時,眾人拎著打包的鴨架往外走。
薑雅琴挽著他胳膊,指尖還殘留著烤鴨的熱度:"剛才的黑產......"
"回公司我讓技術部拉數據。"沈傑低頭吻了吻她發頂,"但現在——"他望著前麵勾肩搭背的員工們,李萌悅正把貓爪餅幹盒子往周文翰懷裏塞,"先享受這人間煙火。"
夜風掀起薑雅琴的藍頭巾,露出耳後那顆小痣。
沈傑忽然想起前世此時,他還在為伍芷清的生日聚會湊錢買項鏈;如今他有並肩的愛人,有同路的夥伴,連風裏都飄著甜滋滋的希望。
前麵的李萌悅突然回頭喊:"老板老板娘走快點!
文翰說要請我們喝奶茶賠罪——沈總你可不許反悔啊!"
沈傑笑著應了聲,握住薑雅琴的手又緊了緊。
有些仗確實要打,但此刻他更想記住:烤鴨的油香混著奶茶甜,員工的笑鬧撞著晚風暖,而身邊人的溫度,比任何商業奇跡都珍貴。
至於下周旅遊歸來——他望著李萌悅蹦跳的背影,眼底浮起笑意——那些精心挑選的小禮物,大概會比預期更早,撞進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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