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熬夜吃瓜,意外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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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霧氣散得差不多時,薑雅琴裹著他的白襯衫晃到床邊。
    襯衫下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鎖骨處那顆淡粉色的痣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發梢還滴著水,在床單上洇出幾點淺痕。
    “沈總不是說要哄我睡覺?”她跪坐在床墊上,腳尖輕輕碰了碰他擱在身側的手背,“光躺著多無聊。”
    沈傑喉結動了動,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平板。
    昨晚整理老電影片單時存的《情書》正好派上用場——他記得這片子節奏慢得能讓人眼皮打架,前世追伍芷清時,對方靠在他肩頭看了十分鍾就歪著腦袋睡過去。
    平板藍光映在薑雅琴臉上時,她突然歪頭咬住他的耳垂:“關燈呀。”
    黑暗裏,博子在雪地裏大喊“你好嗎”的聲音響起。
    沈傑剛要鬆口氣,小腿突然一熱——是薑雅琴光溜溜的腳丫子順著他睡褲往上蹭,從腳踝到膝蓋,又慢悠悠滑下來。
    “雅琴。”他聲音發啞,伸手去捉那隻作亂的腳,卻被她靈活地躲開。
    “電影多悶啊。”她蜷起腳趾撓他掌心,“你看博子多可憐,愛了十年才知道是替身。”
    沈傑握住她的腳踝,試圖把人往懷裏帶:“那你說,我算不算你的替身?”
    “笨蛋。”她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腰上,襯衫領口大開,發梢的水滴順著鎖骨滾進衣襟,“你是我挑了兩輩子的人。”
    平板的光映著她發亮的眼睛,沈傑突然忘了電影演到哪一幕。
    他的手虛虛護在她腰後,生怕碰重了,又怕碰輕了——直到那隻作亂的腳再次蹭上他大腿根。
    “薑雅琴。”他咬著牙捏她的後頸,“再鬧就把你丟去客房。”
    “丟呀。”她笑著往他頸窩裏鑽,發間藍風鈴香混著他身上的雪鬆味,“你舍得麽?”
    沈傑到底沒舍得。
    他關了平板,把人圈在臂彎裏:“說電影,說不出來就睡覺。”
    “那我問你。”薑雅琴指尖戳他胸口,“藤井樹最後看到借書卡背麵的素描時,為什麽哭?”
    “因為她終於知道,有人偷偷愛了她整個青春。”沈傑摸她發頂的濕發,“困了就睡,嗯?”
    “那你呢?”她聲音越來越輕,“你偷偷愛了我多久?”
    沈傑低頭,看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陰影。
    他吻了吻她額頭:“從知道重生那天起,從在醫院走廊看見你替我爸墊醫藥費那天起,從你把黑絲卷成蝴蝶結別在我西裝口袋那天起……”
    懷裏的人沒了聲息。
    他輕手輕腳抽走平板,替她掖好被角,卻在關燈時瞥見她攥著自己手腕的手——指節還保持著半蜷的姿勢,像隻不肯鬆爪的小貓。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地毯上時,沈傑被眼眶的酸脹感弄醒。
    他側頭,看見薑雅琴蜷成隻蝦子,半邊臉埋在他枕頭裏,嘴角還沾著點口水。
    空調風正往她光裸的小腿上吹,他輕手輕腳調小溫度,拿薄被給她蓋上。
    剛套上襯衫,玄關就傳來敲門聲。
    “沈總!”李萌悅的聲音帶著點急,“蘇總監沒來上班,昨晚她和許澤愷在公司吵架了!”
    沈傑係紐扣的手頓了頓。
    他記得上周團建時,許澤愷借著酒勁抱了蘇曉晴,當時這姑娘紅著臉跑了,現在倒鬧起矛盾了?
    開門時,李萌悅正絞著手指在門口轉圈,見他出來趕緊說:“我今早去財務室送報表,蘇總監的椅子空著,她手機也沒接!許澤愷今早黑著臉,我問他他就說‘別煩我’……”
    “小年輕吵架正常。”沈傑扯了扯領帶,“你急什麽?”
    “我、我昨天幫蘇總監整理憑證,看見她抽屜裏有盒避孕藥!”李萌悅突然壓低聲音,“許澤愷該不會……不行吧?”
    沈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咳嗽兩聲,瞥見薑雅琴在臥室裏翻了個身,趕緊把李萌悅往電梯口帶:“你啊,少操心別人的床事。”
    “可蘇總監平時對我挺嚴的……”李萌悅還想說什麽,電梯“叮”的一聲開了。
    沈傑按住電梯門,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回頭你見著蘇曉晴,嘴甜些。”
    李萌悅眨眨眼,剛要追問,他已轉身回屋——薑雅琴正揉著眼睛站在臥室門口,白襯衫皺成團,發頂翹著撮呆毛。
    “誰呀?”她嗓音啞得像含著糖。
    沈傑走過去替她理順翹起的頭發:“李萌悅,說蘇曉晴和許澤愷吵架了。”
    “哦。”薑雅琴打了個哈欠,突然揪住他領帶往下拉,“那沈總要去當和事佬麽?”
    “不去。”他低頭吻她發頂,“我要哄我家小朋友吃早餐。”
    電梯裏,李萌悅摸著發燙的耳朵。
    剛才沈總說“嘴甜些”時,那眼神像在提醒什麽——她忽然想起上個月蘇曉晴查賬時,自己漏了筆報銷單,當時那女人盯著她看了三分鍾,看得她後背發涼。
    “難不成蘇總監和許澤愷的事,沈總早知道?”她嘀咕著按了公司樓層,“下次見著蘇曉晴,還是繞著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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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萌悅站在財務室門口時,指尖在門板上懸了三次。
    第一次剛觸到木紋,裏麵傳來重物砸在桌麵的悶響;第二次縮回來時,指甲蓋在掌心掐出月牙印;第三次她閉著眼猛敲三下,門開的瞬間差點踉蹌——許澤愷穿著皺巴巴的格子襯衫,胡茬青黑,眼底烏青得像被人揍了一拳。
    “李萌悅?”他聲音啞得像砂紙擦玻璃。
    “蘇、蘇總監沒來上班,沈總讓我問問情況。”李萌悅的舌頭比平時短了一截,餘光瞥見財務室裏蘇曉晴的工位空著,桌上的馬克杯還擱著,杯壁凝著水痕,“她手機也沒接……”
    許澤愷的喉結動了動,指節抵著門框發白:“她昨晚說要冷靜。”
    “冷靜?”李萌悅的眼睛突然瞪圓——她看見許澤愷手腕內側有道紅痕,像被指甲抓的,“該不會是你們……”
    “滾去開會!”許澤愷突然砰地甩上門。
    李萌悅被震得後退兩步,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剛才門合上時,她聽見裏麵傳來玻璃珠滾地的脆響,像極了蘇曉晴總裝在抽屜裏的薄荷糖。
    沈傑在玄關換鞋時,聽見臥室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回頭便見薑雅琴趴在床頭,白襯衫滑下半邊肩膀,正用他的刮胡刀小心翼翼削蘋果。
    陽光穿過她發梢,在刀刃上折射出細碎的光。
    “雅琴。”他走過去按住她的手,“這刀沒消毒。”
    “那沈總幫我削?”她歪頭把蘋果塞進他掌心,眼尾還沾著沒擦淨的睫毛膏,“我餓了。”
    沈傑被她眼裏的狡黠逗笑,拿過水果刀時順帶在她鼻尖刮了下:“等我十分鍾,開完會就回來。”
    “騙子。”她揪住他西裝下擺,“上周說兩小時,結果從下午耗到半夜。”
    他屈指彈她額頭:“今天真的是短會。”
    薑雅琴哼了聲,卻還是鬆開手。
    他轉身要走時,後腰突然被輕輕抱住——她的臉貼在他背上,帶著剛睡醒的溫軟:“早點回來。”
    “好。”
    電梯下行時,沈傑捏了捏掌心的蘋果核。
    剛才削到最後,薑雅琴突然咬了口蘋果,果肉的甜汁順著他指縫往下淌,像極了她偶爾藏不住的小脾氣。
    前台林麗雅已經等在會議室門口。
    她今天化了淺粉唇釉,見他來立刻彎腰:“沈總,人都到齊了。許主管和蘇總監在最後一排。”
    沈傑推開門,目光掃過滿座的員工。
    許澤愷正低頭搗鼓手機,後頸紅得不正常;蘇曉晴抱著筆記本坐在他斜後方,睫毛膏暈成小烏雲,看見他進來時,指尖在桌麵敲了兩下——那是她查賬查到錯漏時的習慣性動作。
    李萌悅縮在角落,看見他的瞬間差點把筆掉在地上。
    沈傑忍俊不禁,走到主位時故意咳了聲:“今天不說項目,說點私事。”
    滿座嘩然。
    許澤愷的手機“啪”地砸在桌上,蘇曉晴的指節捏得泛白。
    “許澤愷,蘇曉晴。”沈傑撐著桌麵俯身,“上周團建你抱人家,人家跑了;昨天吵架,今天人沒來——當公司是你們小情侶的劇場?”
    許澤愷的耳尖瞬間紅透,張了張嘴沒出聲。
    蘇曉晴冷笑:“沈總這麽閑?不如查查市場部這個月多報的三萬塊招待費?”
    “我這不是關心員工幸福指數麽?”沈傑挑眉,“許澤愷,管管你媳婦。”
    “我、我沒……”許澤愷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他喉結滾動兩下,突然從口袋裏摸出個絲絨盒子拍在桌上——裏麵躺著枚細窄的鑽戒,在頂燈下發著冷光,“我昨晚求婚,她嫌我沒房沒車,說我給不了她安全感。”
    會議室安靜得能聽見空調的風聲。
    蘇曉晴的臉“唰”地紅了,抓起筆記本就往門口走:“許澤愷你有病!”
    “我沒病!”許澤愷追上去,聲音突然拔高,“你說避孕藥是為了防我,可我連你手都沒碰過!你說我不行,我、我可以去醫院開證明——”
    “許澤愷!”沈傑猛地拍桌。
    滿座員工的目光齊刷刷釘在許澤愷漲紅的臉上。
    李萌悅的筆“啪嗒”掉在地上,林麗雅的粉唇張成o型,連平時最嚴肅的技術主管都憋得肩膀直顫。
    許澤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捂著臉跌坐在椅子上。
    蘇曉晴的身影早沒了蹤影,門被摔得哐當響。
    沈傑揉了揉眉心。
    他想起李萌悅說的避孕藥,想起許澤愷剛才泛紅的後頸,突然有些恍惚——這小年輕,怕不是把蘇曉晴的欲拒還迎當成了嫌棄?
    “散會。”他扯了扯領帶,“許澤愷,跟我來辦公室。”
    許澤愷跟著他走時,後背繃得像根弦。
    沈傑關上門,指了指沙發:“說吧,怎麽回事。”
    “我……我就是太急了。”許澤愷摳著沙發縫,“她總說要攢夠首付才結婚,可我爸住院要花錢,我妹上大學要花錢……我怕她等不及,就想先把戒指買了,結果她看都沒看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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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傑突然想起前世自己追伍芷清時,也是這樣手足無措。
    他抽出根煙點上,煙霧模糊了表情:“你覺得她要的是房?”
    許澤愷抬頭,眼裏蒙著層水霧:“不然呢?”
    “你上次加班到淩晨,她給你帶的粥是用保溫桶裝的,保溫桶裏墊了她的圍巾。”沈傑敲了敲桌麵,“她查賬時罵你笨,可你報的每筆報銷單,她都偷偷改小了數字。”
    許澤愷的睫毛顫了顫。
    “去把她找回來。”沈傑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順便買杯她愛喝的楊枝甘露,冰的。”
    許澤愷衝出去時,帶翻了茶幾上的馬克杯。
    沈傑彎腰撿杯子,瞥見窗外許澤愷跑向電梯的背影——這小子,連襯衫扣子都係錯了兩顆。
    等他回到家時,客廳飄著粥香。
    薑雅琴蜷在沙發裏,懷裏抱著他早上削的蘋果,發頂的呆毛還翹著。
    見他進來,她舉了舉手機:“你媽剛才打電話,說爸的老寒腿又犯了。”
    沈傑脫了西裝掛在衣架上,在她身邊坐下:“我明天回去看看。”
    “嗯。”她把蘋果往他嘴邊送,“李萌悅剛才發消息,說蘇總監和許主管在樓下奶茶店,許主管舉著奶茶單在背配料表。”
    沈傑被蘋果甜得眯起眼。
    他伸手揉她發頂的呆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手滑到她後頸——那裏還留著昨晚他捏出的淡紅印子。
    薑雅琴歪頭咬他指尖:“看什麽?”
    “看我家小朋友。”他笑著把人往懷裏帶,“困不困?”
    “不困。”她卻已經閉上眼,聲音越來越輕,“你手放哪呢……”
    沈傑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覆在了她心口。
    心跳聲透過襯衫傳來,一下,兩下,像敲在他心尖上。
    他輕手輕腳調整姿勢,卻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陰影——和昨晚一模一樣。
    陽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在地毯上拉出細長的金線。
    牆上的掛鍾指向十一點四十五分,秒針“滴答”走著,將午後的時光拉得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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