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沈傑為小富婆生日謀劃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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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傑是被窗外的麻雀叫醒的。
    晨光從紗簾縫隙漏進來,在床頭櫃上投出一道暖黃的光。
    他動了動胳膊,發現被壓得有些發麻——薑雅琴不知何時翻了身,整個人蜷成隻蝦米,半邊臉埋在他肩窩,呼吸輕得像片羽毛,掃得鎖骨發癢。
    他低頭看她。
    昨晚沾在睫毛上的"雪粒"原來是麵霜的殘漬,此刻被體溫焐化了,在眼下洇出小片濕潤。
    鼻尖還泛著點紅,是睡前用熱毛巾敷過的痕跡。
    被角滑到腰際,露出截細白的手腕,他輕輕往上提了提,指腹觸到她皮膚時,她無意識地往他懷裏蹭了蹭,睡裙肩帶順著動作滑下去,露出點蝴蝶骨。
    "小懶貓。"沈傑喉結動了動,聲音啞得像砂紙。
    記憶突然漫上來。
    後半夜煙花最盛時,她蜷在他腿上打盹,發梢沾著他毛衣起的球;他給她攏毛毯時,她迷迷糊糊抓住他手腕,指甲在他皮膚上壓出月牙印;後來抱她回臥室,她在他頸窩嘟囔"冷",他便把空調調高兩度,又翻出壓箱底的珊瑚絨毯裹住兩人。
    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震。
    他側過身去夠,屏幕亮起的瞬間,微信提示像串小鞭炮似的炸開來——是薑雅琴的轉賬,元,附言寫著"給沈總的除夕紅包,生日快樂。"
    轉賬時間顯示是淩晨兩點十七分。
    那時候他正替她掖被角,她大概是趁他不注意時摸過手機轉的。
    金額末尾的九個九刺得他眼睛發酸,想起前世生日總在網吧吃泡麵,後來創業初期沒錢買蛋糕,是她偷偷訂了送到公司,蠟燭插成"30"的形狀,說"我替你記著"。
    "醒了?"薑雅琴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手指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下。
    他慌忙把手機倒扣,轉身時卻被她按住手腕。
    她的指尖還帶著被窩裏的溫度,順著他手腕摸到手機,輕笑一聲"看什麽呢?"
    "沒"
    "騙鬼呢。"她奪過手機,屏幕正好亮著轉賬界麵,"我讓文軒哥轉的,他說這數吉利。"她歪頭看他,眼尾還帶著沒消的睡痕,"怎麽?
    嫌少?"
    "嫌多。"沈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我媳婦的錢,得攢著給你買鑽戒。"
    她的手指在他掌心裏蜷了蜷,突然問"你記不記得我生日?"
    他愣住。
    前世他追伍芷清時,把人家的星座血型生日都抄在筆記本裏;重生後忙著創業救父,和薑雅琴確定關係也三年了,竟真沒問過她的生日。
    "七月十五。"她替他答了,翻身坐起來,睡衣滑下肩頭也不在意,"我媽忌日。"
    沈傑的呼吸頓住。
    七月十五,中元節,陰節。
    他突然想起去年這時候,她推了所有行程說要回老宅,他隻當是普通的祭祖;想起有次翻她抽屜,看見本舊相冊,最裏頁夾著張黑白照片,背麵寫著"雅琴周歲,母攝";想起她從不在那天戴首飾,說"我媽不喜歡這些亮閃閃的"。
    "怎麽不早說?"他喉嚨發緊。
    "說什麽?"她歪頭笑,"說我媽走的時候我才三歲,連她長什麽樣都記不清?
    說每年這時候我站在墳前,總覺得她該摸摸我頭,可風裏隻有燒紙的味道?"她伸手摸他發頂,"你去年陪我去上墳,在山腳下買了束白菊,我就覺得"她聲音輕下去,"夠了。"
    沈傑的心髒像被人攥住了。
    他想起昨晚她洗青菜時踮腳的模樣,想起她發間沾的菜葉,想起她圍裙上的醬汁——原來那些細碎的、發光的日常,都是她用前半生的缺失換來的。
    "雅琴。"他啞著嗓子叫她,"我給你補個生日。"
    "不用。"她躺回他懷裏,"我從來沒過過生日,也挺好的。"
    可他分明看見她睫毛顫了顫,像隻明明想要摸卻偏要裝冷淡的貓。
    夜再次降臨時,沈傑坐在陽台的藤椅上。
    風卷著細雪撲在臉上,他摸出煙盒,打火機"哢嗒"響了三次才打著火。
    火星在暗夜裏明滅,映得他眼尾發紅。
    煙灰落在欄杆上,很快被雪蓋住,像他這些年對她的疏忽,總以為來日方長,卻忘了有些缺口,越早補上越好。
    "沈總?"
    身後傳來拖鞋蹭地的聲音。
    他回頭,見薑雅琴裹著他的厚毛衣站在門口,發頂翹著撮呆毛,睡褲腳還沾著方才烤火時落的棉絮。
    "冷不冷?"他掐了煙,起身要抱她,卻被她推回椅子裏。
    她跨坐在他腿上,下巴抵著他肩窩,聲音悶悶的"睡不著。"
    "那我哄你。"他拍著她後背,像哄小孩似的哼起跑調的搖籃曲。
    她的手指勾住他衣領,在他頸窩蹭了蹭,突然說"其實我小時候偷偷許過願。"
    "許什麽?"
    "許我生日那天,能有個人給我買奶油蛋糕。"她的呼吸噴在他鎖骨上,"要最大的,奶油多得能抹在臉上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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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傑的喉結動了動,把她抱得更緊。
    他能感覺到她心跳透過毛衣傳來,一下,兩下,和他的心跳疊在一起。
    "會有的。"他貼著她耳際說,"今年七月十五,我給你買十個蛋糕。"
    她沒說話,隻是往他懷裏縮了縮。
    淩晨五點,沈傑在衛生間刷牙。
    鏡子裏的人眼底青黑,卻亮得像星子。
    他吐掉漱口水,摸出手機翻到薑映瑤的對話框——那女人在航空公司有熟人,或許能包下停機坪?
    或者讓熱氣球掛著橫幅?
    水龍頭的水聲裏,他突然笑了。
    給薑雅琴的驚喜,得是最特別的。
    他擦了擦鏡子上的霧氣,看著自己發紅的眼尾,在對話框裏打下"映瑤,有個忙想請你幫。"
    沈傑的手指在屏幕上懸了三秒,才按下發送鍵。
    牙膏沫順著唇角往下淌,他也顧不得擦,盯著對話框裏"映瑤,有個忙想請你幫"的消息,喉結上下滾動——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為了"浪漫"求人,比談下三千萬的項目還緊張。
    手機震動來得比預想中快。
    薑映瑤的視頻請求跳出來時,他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進洗手池。
    "沈總這是?"視頻裏的薑映瑤剛睡醒,亂蓬蓬的卷發支棱著,身後還能看見沒疊的被子,"大年初一淩晨五點半找我,該不會是要包機去馬爾代夫?"
    沈傑抹了把臉,水珠順著指縫滴在襯衫上"我想租你們公司的運輸飛機,七月十五晚上十點,從a市上空飛過。"
    "哈?"薑映瑤的眉毛擰成個結,"沈總沒發燒吧?
    運輸飛機又不是觀光客機,航線審批、空域管製、安全評估——"
    "我要讓飛機在夜空撒玫瑰花瓣。"沈傑打斷她,聲音突然輕下來,像怕驚飛什麽,"從三千米高空往下撒,要粉的,和雅琴高中日記本裏夾的幹玫瑰一個顏色。"
    視頻裏的薑映瑤愣住了。
    她看見沈傑眼底的青黑比前晚更重,卻亮得像淬了星火,喉結還沾著牙膏沫,說話時一滾一滾的,活像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在認真討還。
    "然後呢?"她下意識問。
    "然後去濕地公園。"沈傑轉身拉開抽屜,翻出張皺巴巴的素描紙——是他淩晨畫的,薑雅琴踮腳夠蛋糕架的側影,"人工湖中心的小島上,我讓人搭了玻璃穹頂,四周擺三十六個煙花桶。"他指尖點著畫紙邊緣的備注,"煙花要分三層最外層是金色的星雨,中間層是粉色的愛心,最裏層"他喉嚨發緊,"最裏層寫"雅琴生日快樂",字要歪歪扭扭的,像我小學時寫黑板報那樣。"
    "沈總,你知道運輸飛機撒花瓣的安全隱患嗎?"薑映瑤突然嚴肅起來,"花瓣可能被吸入引擎,就算清理幹淨,臨時改航線需要空管備案,還要和氣象局確認風向——"
    "我查過。"沈傑從抽屜裏抽出一遝資料拍在台麵上,紙頁窸窣作響,"a市七月十五的盛行風是東南風,花瓣會往濕地公園方向飄。
    運輸飛機用的是b747400f,引擎進氣口高度十二米,花瓣重量零點零三克每片,被吸入的概率低於千分之一。"他指節抵著太陽穴,"這些數據我找交大航空係的教授算過三遍。"
    視頻裏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薑映瑤的臉被另一隻手擠變形,鏡頭轉向天花板"老郭,來看看你沈哥要搞什麽妖。"
    畫麵搖晃幾秒後,換成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
    郭元愷揉著眼睛,身後是航空調度室的電子屏,"薑總,大年初一你讓我看什麽——"他的話卡在半道,盯著沈傑手裏的素描紙,"這是要"
    "給我女朋友補生日。"沈傑把素描紙舉到鏡頭前,"她從小到大沒過過生日,因為那天是她母親的忌日。"他喉結動了動,"我想讓她知道,忌日和生日可以重疊的,就像就像她母親的愛和我的愛,都在那天落下來。"
    郭元愷的眼鏡滑到鼻尖。
    他盯著素描紙上那個踮腳的側影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推了推薑映瑤"把我電腦拿過來。"他坐直身子,手指在虛擬鍵盤上翻飛,"七月十五22:0022:30,a市空域c12區,我幫你申請臨時飛行許可。
    花瓣用可降解材料,提前三天送到機庫檢查。"他抬頭時眼裏有光,"費用按成本走,沈總要是過意不去"他笑了,"讓嫂子給我們調度室送盒蛋糕就行。"
    薑映瑤突然伸手戳了戳鏡頭"沈總,濕地公園那邊我來搞定。"她晃了晃手機,"我表舅是園林局的,人工湖封場三天的申請,我現在就發郵件。"她頓了頓,聲音輕下來,"我見過雅琴姐在慈善晚會上給孤兒們分蛋糕,她彎腰時發梢掃過孩子手背的樣子"她吸了吸鼻子,"該有人給她分一次蛋糕了。"
    沈傑的眼眶熱得發疼。
    他抓起台麵上的資料,指腹蹭過素描紙上"雅琴"兩個字的墨跡,突然想起前世在網吧吃泡麵時,鄰座小情侶捧著蛋糕打鬧,奶油沾在女生鼻尖上,他盯著看了十分鍾——原來那時他就該知道,有些溫暖,是要自己伸手去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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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他啞著嗓子說,"費用我現在轉——"
    "轉什麽轉!"薑映瑤打斷他,"你幫我搞定上次機場擴建的土地審批時,可沒收過我一分錢。"她衝鏡頭外揮揮手,"老郭,把飛行計劃發我,我讓法務部今晚前擬好安全協議。"
    掛掉視頻時,窗外的天已經泛白。
    沈傑把素描紙小心折好放進西裝內袋,轉身時撞翻了牙刷杯,藍色牙膏在瓷磚上拉出條歪扭的線——像極了他在素描紙上寫的"生日快樂"。
    "傑子?"
    客廳傳來薑雅琴的聲音。
    他慌忙把資料塞進抽屜,轉身時撞得膝蓋生疼。
    薑雅琴裹著他的灰毛衣站在門口,發頂的呆毛被壓得更翹了,手裏端著杯熱牛奶"這麽早起來做什麽?"
    "公司有點急事。"沈傑接過牛奶,指尖觸到杯壁的溫度,"可能要出去兩天。"
    薑雅琴的睫毛顫了顫。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亂發,指腹擦過他眼下的青黑"別太累。"
    沈傑喉結動了動,差點把所有計劃都倒出來。
    但他看見她毛衣下擺沾著昨晚烤火時落的棉絮,想起她說小時候許願要奶油蛋糕的樣子,到底隻是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裏親了親"等我回來。"
    兩天後,a市濕地公園的人工湖周邊突然圍起了藍色擋板。
    晨練的大爺扒著擋板縫隙往裏看,隻看見幾個工人在往鐵桶裏裝火藥,桶身上印著"安全煙花"的字樣。
    有穿製服的人來回巡邏,見有人拍照就笑著解釋"市慶活動彩排,七月十五晚上對外開放。"
    而在三公裏外的航空機庫裏,幾個地勤正踮著腳往b747的貨艙裏裝粉色花瓣。
    郭元愷站在舷梯上核對清單,突然指著艙門喊"等下!
    這片花瓣顏色不對!"他捏起片粉得發暗的花瓣,"沈總說要和雅琴姐高中日記本裏的幹玫瑰一個顏色,再去倉庫找!"
    黃昏時分,沈傑站在擋板外的柳樹下。
    他望著工人們把最後一個煙花桶固定在小島邊緣,玻璃穹頂在夕陽下泛著暖光,像顆被小心捧在手心的糖。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是薑雅琴的消息"媽媽今天拉我去商場,說要給我挑新衣服。"
    沈傑盯著屏幕笑了。
    他想起魏芷榮昨天偷偷給他發的消息"雅琴這孩子,衣櫃裏全是素色毛衣,我想給她挑件紅的,像新娘子穿的那種。"他抬頭望了眼漸暗的天色,風裏已經有了七月的味道——帶著點燥熱,卻裹著甜絲絲的期待。
    今晚,薑雅琴會穿著魏芷榮挑的新衣服,和他的父母圍在餐桌前包餃子。
    而他放在西裝內袋的素描紙,正隨著心跳一下一下輕蹭著胸口——那上麵畫著的,是七月十五的夜空,粉玫瑰從雲端落下來,落進一個踮腳接花的姑娘的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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