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最近很閑。
    閑到每天數著餐廳的盤子花紋，閑到研究小飛翅膀上有幾根羽毛，閑到——她終於忍不住，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拎著一盒剛出爐的蛋撻，蹲在了大保j發廊的門口。
    伍六七出門送貨去了，雞大保正翹著二郎腿在櫃台後麵看報紙。
    "大保——"
    李若推門而入，笑容甜得能擠出蜜來，
    吃蛋撻嗎？新鮮出爐的！"
    雞大保的墨鏡微微下滑，露出一雙狐疑的鳥眼
    "……你又想打聽什麽？"
    "哎呀，怎麽能叫"打聽"呢？"
    李若把蛋撻往他麵前一推，眨眨眼
    "我就是關心一下同村的身心健康。"
    雞大保盯著蛋撻看了三秒，最終敗給了黃油香氣："……問吧。"
    ——————
    "所以，"李若壓低聲音，"那位白衣姑娘，到底長什麽樣？"
    雞大保差點被蛋撻噎住
    "你怎麽還惦記這個？！"
    "好奇嘛！"李若理直氣壯，"首席刺客和神秘白衣女子，一刀捅下去，到底是愛恨交織還是因愛生恨？你不覺得這劇情比八點檔還刺激嗎？"
    雞大保的羽毛抖了抖
    "……你知不知道，上一個這麽八卦的人，現在還在神醫那兒接頭發？"
    "所以是你真的知道這個人！"李若眼睛一亮，"快說說！"
    ——————
    雞大保歎了口氣，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伍六七還沒回來，才壓低聲音道
    "我其實也沒見過，隻聽阿七偶爾提過一兩句。"
    "據說，那姑娘是他在執行任務時遇到的，武功不比當年的他差，性子冷得很，但笑起來特別好看。"
    李若捧著臉
    "哇哦，勢均力敵的愛情！"
    "愛情個鬼！"雞大保翻了個白眼，"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總之……"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刀，沒了。"
    李若的笑容僵住了："……他殺的？"
    "不然呢？"雞大保聳聳肩，"從那以後，他就再沒提過這事。"
    ——————
    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 李若盯著手裏的蛋撻，突然覺得沒那麽香了。
    "那他現在……"
    她猶豫了一下
    "是恨她，還是……"
    "誰知道呢？"雞大保叼著雪茄，"有時候我覺得，他可能連自己都搞不清楚。"
    李若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你說，他要是再見到她，會是什麽反應？"
    雞大保的墨鏡突然反光
    “你該不會是想——"
    "沒有！絕對沒有！"李若立刻舉手投降，"我就是隨便問問！"
    ——————
    傍晚，伍六七扛著牛雜車回來時，發現李若正蹲在發廊門口，盯著他看。
    "……幹嘛？"他莫名其妙。
    李若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突然問道
    "伍六七，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特別重要但又特別讓你糾結的人，你會怎麽辦？"
    伍六七愣了一下，隨即挑眉
    "你又在看什麽奇怪的電視劇？"
    "哎呀，認真回答嘛！"
    伍六七把牛雜車往旁邊一放，想了想
    "那就……再打一架唄。"
    "……哈？"
    "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他聳聳肩，"多簡單。"
    李若："……"
    ——這什麽直男思維啊？！
    ——————
    當晚，李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雞大保說的話，想起伍六七漫不經心的回答，想起那把染血的魔刀千刃。
    "算了，"她翻了個身，嘟囔道，"關我什麽事……"
    可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畫麵——
    月光下，白衣女子回眸一笑，而柒的刀鋒，毫不猶豫地貫穿了她的心髒。
    ——那一刀，到底是恨，還是解脫？
    李若把臉埋進枕頭裏，哀嚎一聲：
    “對不起……但是”
    "啊啊啊！好想知道後續啊！！"
    第二天，雞大保發現李若頂著黑眼圈來上班，手裏還拿著一本《玄武國秘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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