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莫名其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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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最近的狀態,就像追一部卡在關鍵劇情的付費劇——抓心撓肝,夜不能寐。
    雞大保的嘴比上了三重密碼鎖的保險箱還嚴實,任憑她威逼利誘甚至貢獻出珍藏版雪茄),這隻老鳥就是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裝傻表情。
    於是,她決定劍走偏鋒——找赤牙。
    作戰地點:江主任家後院。
    作戰道具:一盒剛炸好的紅糖糍粑聽說赤牙嗜甜如命)。
    作戰目標:套出柒和白衣女子的勁爆八卦!
    ——————
    赤牙正懶洋洋地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嘴裏叼著根棒棒糖,見李若鬼鬼祟祟地靠近,眼皮都沒抬
    "雞大保派你來打探情報?"
    "哪能啊!"李若把糍粑往他麵前一推,壓低聲音,"我就是單純好奇……以前在玄武國的那點"風流韻事"。"
    赤牙終於睜開眼,猩紅的眸子盯著她,突然咧嘴一笑:"你倒是挺敢問。"
    "所以……那位白衣姑娘,你見過嗎?"李若雙眼放光。
    "見過啊,"赤牙慢悠悠咬了口糍粑,"當年比柒還能打。"
    "然後呢?"
    "然後她死了啊。"
    李若:"……"
    ——這跟沒說有什麽區別?!
    ——————
    她不死心,繼續追問:"那伍六七現在對她……是恨還是……"
    赤牙突然湊近,笑容危險:"小丫頭,你這麽關心柒的過去——"他眯起眼,"該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
    李若瞬間炸毛:"胡說什麽!我就是單純八卦!"
    "哦?"赤牙挑眉,"那你臉紅什麽?"
    李若猛地捂住臉:"……這是曬的!"
    赤牙哈哈大笑,突然話鋒一轉
    "其實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他壓低聲音,"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對柒……到底是什麽感覺?"
    李若瞬間卡殼。
    ——什麽感覺?
    她活了這麽多年,除了那次意外社死的吻,感情經曆幹淨得像張白紙。現在被赤牙這麽一問,cpu直接燒幹了。
    "我……"她張了張嘴,眼神茫然得像隻被雷劈的貓。
    赤牙看著她懵逼的表情,突然露出看好戲的笑容:"有意思……"他舔了舔尖牙。
    我現在特別期待,柒那個感情白癡會怎麽追人。
    當晚,李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赤牙那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對伍六七什麽感覺?
    她想起他傻笑著剪壞客人頭發的樣子,想起他擋在自己麵前時冰冷的眼神,甚至想起那個意外的吻……
    "啊啊啊!"她把臉埋進枕頭裏哀嚎,"這比八卦還難搞!"
    第二天,雞大保發現李若又雙叒叕頂著黑眼圈來上班,手裏還拿著一本《戀愛心理學》
    ——————
    雞大保的墨鏡滑到鳥喙尖,盯著李若手裏那本《戀愛心理學》,翅膀夾著的雪茄差點掉在地上。
    "哇,你學這個做咩啊?"
    他故意用誇張的廣東話問道
    "該不會是想追哪個靚仔吧?"
    李若"啪"地合上書,耳根微紅
    "少管閑事!我就是……研究一下人類行為學!"
    "哦~"雞大保拉長音調,翅膀尖悄悄把《戀愛心理學》往櫃台裏撥了撥,"那研究出什麽結果沒?"
    "還沒!"李若一把搶回書,眼神飄忽,"感情這種事很複雜的,可能是喜歡,可能是欣賞”
    也可能隻是對二次元角色的……她最後一點閉口不言。
    ——————
    雞大保盯著她看了三秒,突然歎了口氣,摘下墨鏡擦了擦——這個動作通常意味著他要說重要的事。
    "李若啊,"他壓低聲音,"你是不是還在惦記阿七那個"白衣老相好"?"
    李若眼睛瞬間亮了,像聞到魚腥的貓
    "你肯說了?"
    "先說好,"雞大保的翅膀"咚"地按在《戀愛心理學》封麵上,"我告訴你這個八卦,你得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雞大保的鳥嘴突然勾起詭異的弧度:"如果阿七現在跟你表白——"
    "噗——!"李若一口茶噴出來。
    "——你會不會嚇得從二樓跳窗逃跑?"
    李若的臉瞬間紅到脖子根:"這算什麽鬼問題?!"
    "回答我。"雞大保的墨鏡閃過一道精光。
    李若攥著書頁的手指微微發抖,腦子裏閃過伍六七傻笑的臉、柒冷冽的眼神,還有那個帶著血腥味的意外之吻。
    "……大概"她聲音細如蚊呐"會走樓梯?"
    雞大保的翅膀滿意地拍了拍
    "很好,夠誠實。"
    他神秘兮兮地湊近
    "那白衣女子叫白其,是玄武國神醫一族的傳人。"
    "當年柒重傷逃亡時被她所救,那姑娘表麵冷若冰霜,實際……"
    ——————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他的話。小飛驚慌失措地撞進來,"啾啾"狂叫著指向窗外——伍六七正扛著牛雜車往回來,手裏還晃悠著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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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雞大保瞬間把《戀愛心理學》塞進李若懷裏,"明天繼續!記住你欠我一個問題!"
    李若手忙腳亂地把書藏進圍裙時,發廊的門已被推開。伍六七看著慌亂的兩人,狐疑地眯起眼:"你們……在密謀什麽?"
    "沒有!"李若和雞大保異口同聲。
    伍六七的目光落在李若通紅的耳朵上,突然伸手從她圍裙裏抽出一角書頁——《戀愛心理學》的標題赫然在目。
    空氣瞬間凝固。
    "這是……"
    伍六七的眼神從困惑到震驚,最後變成某種複雜的亮光,"李若,你……"
    ——————
    "這是雞大保的書!"李若一把將鍋甩過去,"他最近想追求江主任!"
    雞大保:"???" 她不怕赤牙砍死他!
    伍六七卻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李若心跳漏拍:"正好,"他晃了晃剪刀,"我最近也在研究《如何讓暗戀對象主動表白》。"
    李若:"……"
    雞大保:"……"
    小飛:"啾?!"
    次日,赤牙提著四十米長劍追殺雞大保,而李若的《戀愛心理學》被伍六七"借"走再也沒還
    ——————
    夕陽的餘暉斜斜地穿過發廊的玻璃窗,將整個後院染成溫暖的橘紅色。李若盤腿坐在藤編的矮凳上,雙手捧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雞大保。
    雞大保翹著二郎腿,翅膀間夾著一根雪茄,煙霧繚繞間,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戲劇性,仿佛在講述一個塵封已久的江湖傳說。
    "……那一夜,暴雨如注。"
    雞大保的翅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模仿刀光
    "柒的魔刀千刃抵在白其的咽喉,而她的銀針,正對著他的心口。"
    李若的呼吸不自覺地屏住,指甲輕輕掐進掌心。
    "白其說——"
    雞大保突然壓低聲音,學著女子清冷的語調
    ""這一針下去,你會忘記最重要的東西。""
    "柒卻笑了。"
    雞大保的鳥嘴勾起一個鋒利的弧度
    "他說——"我早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李若的心猛地一跳。 雞大保的翅膀"啪"地展開,模仿刀劍相擊的聲響
    "結果你猜怎麽著?那姑娘突然收了針,說——"
    ""你撒謊。""
    李若瞪大眼睛:"然後呢?"
    "然後啊……"雞大保故意拖長音調,在李若急得要掐他時才繼續,"柒的刀偏了三寸,隻劃破她一縷頭發。"
    "白其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句——"
    ""等你真正想殺我時,再來找我。""
    故事戛然而止。
    ——————
    李若愣了兩秒,突然跳起來使勁鼓掌:"太精彩了!大保!你這講故事的水平不去說書真是屈才了!"
    雞大保得意地推了推墨鏡,雪茄灰簌簌落下:"怎麽樣?夠勁爆吧?"
    "夠!太夠了!"李若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她的猜測沒有錯,仿佛終於解開了一個困擾已久的心結。
    夕陽的餘暉映在她的側臉上,將她的笑容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戰戰兢兢的穿越者,隻是一個聽故事聽得盡興的普通女孩。
    雞大保突然用翅膀尖戳了戳她
    "小李啊,聽完八卦,該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了。"
    "什麽問題?你問吧。"
    "你對阿七……"雞大保的墨鏡閃過一道精光,"到底是什麽感覺?"
    李若的笑容微微凝固。
    她轉頭看向窗外——伍六七正蹲在路邊給流浪貓喂魚幹,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個曾經讓她恐懼的暗影刺客,此刻正笨拙地躲避小貓抓他頭發的爪子。
    "我對他啊……"
    李若輕聲說,目光柔和下來
    "有對救命恩人的敬佩,有對曾經憧憬的偶像的喜歡……"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
    "也有對暗影刺客首席的恐懼。"
    雞大保靜靜地等著。
    "但最奇怪的是——"
    李若突然笑起來
    "現在看著他被貓撓的樣子,居然覺得……"
    後門突然被撞開。伍六七頂著一頭亂發衝進來,脖子上還掛著那隻炸毛的貓:"大保!快幫我把它弄下去!"
    李若望著他狼狽的模樣,沒說完的話化作一聲輕笑:
    "……覺得這個笨蛋還挺可愛的。"
    此時誰都沒發現,柒的耳尖在碎發下悄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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