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與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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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典後,祁春韶躲在房裏笑得打滾。突然窗戶被推開,風無痕翻窗而入——沒錯,九十歲老人翻窗!
    "丫頭,"他扔來一壺酒,"陪老夫喝一杯。"
    幾杯下肚,老人突然問
    "你那個世界.…..有沒有青冥派?"
    祁春韶一口酒噴出來
    "您..….您知道?"
    "老夫又不瞎。"
    風無痕哼了一聲
    "你練劍時哼的"孤勇者",做的"奶茶",還有整天念叨的"摸魚"...…當老夫老糊塗了?"
    祁春韶酒醒了大半:"那您還…..."
    "管你從哪來。"
    老人灌了口酒
    "青冥劍認你為主是事實,你能使活人劍也是事實。"
    他醉醺醺地指著她心口
    "這兒...…裝著青冥魂。"
    ——————
    那一晚,祁春韶第一次聽說了完整的故事。真正的祁春瑤死後,掌門用禁術召喚異世之魂,結果召來了她這個"不著調的"。
    風無痕早就發現不對勁,但看她逗得穀裏歡聲笑語,索性將錯就錯。
    至於為什麽她有意識是520的時候,風無痕解釋說要讓魂魄適應這個世界,所以她一開始就是人機……
    "所以...…我可以繼續摸魚了?"
    祁春韶眼睛發亮。
    "做夢!"
    風無痕一戒尺敲在她頭上
    "刺客組織可不管你是不是穿越的!"
    ——————
    半年後的一個雪夜,警報突然響起。祁春韶提著劍衝出去,看到穀口火光衝天——曼珠沙華帶人殺來了!
    "保護村民!"
    她一腳踹開倉庫門,扛出自製的"防狼三件套":辣椒粉煙霧彈、癢癢粉手雷和臭豆腐汁水槍。
    戰鬥場麵堪稱混亂。
    刺客們被辣得涕淚橫流,撓著全身逃竄。曼珠沙華的幻術在臭豆腐攻擊下完全失效,最後被祁春韶用凍住的褲衩砸中腦門,狼狽撤退。
    "這..….這也行?"
    林小七目瞪口呆,祁春韶抹了把臉上的辣椒粉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說完自己先笑癱在地。
    那一戰後,她突然開竅了。既然回不去,不如在這混得風生水起。青冥劍法學不會?那就改良成"廣場舞版"!門派沒錢?開發"活人劍按摩"創收!
    刺客來襲?現代知識就是最強外掛!
    ——————
    晨霧未散時,祁春韶已經站在瀑布下的青石上。山澗的冰水衝擊著她的肩膀,將單薄的白色練功服浸得透明。
    她閉著眼,手中的青冥劍平舉在胸前,劍尖紋絲不動。
    "心若止水,劍如懸河。"
    風無痕的聲音從岸上傳來
    "青冥劍法第七式"懸河瀉水",講究的是劍勢綿延不絕,卻又含而不發。"
    祁春韶沒有回答,她正經起來自己都怕。
    剛來忘憂穀時,她連在瀑布下站穩都困難,更別提練劍。現在,她已經能在這雷霆萬鈞的水流中保持劍勢半個時辰不散。
    ——————
    水珠順著她的睫毛滾落。忽然,她手腕一抖,青冥劍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劍鋒所過之處,瀑布竟出現了一瞬間的斷流!仿佛有無形的屏障將水流硬生生截斷。
    "不錯。"
    風無痕難得地點頭
    "斷流三息,比上月有進步。"
    祁春韶收劍躍上岸,渾身蒸騰著熱氣。她的麵容比一年前剛來忘憂穀時堅毅了許多,右頰上多了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三個月前與刺客組織探子交手時留下的。
    "長老,第七式我已練成,今日該學第八式了吧?"
    風無痕捋了捋白須
    "不急。先去藥池療傷,你右肩的舊傷又發作了。"
    祁春韶這才注意到右肩傳來的刺痛。那是半年前一次夜襲中,被曼珠沙華的毒鏢所傷。雖然及時解毒,但每逢陰雨天總會隱隱作痛。
    ——————
    藥池位於後山一處天然溫泉,池水被風無痕加入了各種草藥,呈現出翡翠般的綠色。祁春韶褪去濕衣浸入池中,灼熱的藥力立刻滲入毛孔,疼痛頓時減輕不少。
    她望著水麵上自己的倒影。這一年來,她的身體發生了明顯變化——原本白皙的皮膚因長期戶外練武變成了小麥色,手臂和腹部出現了精煉的肌肉線條,最明顯的是雙手,曾經細嫩的手指現在布滿劍繭。
    "掌門大人"
    林小七在風無痕已經正式宣布她接任青冥派掌門後,就改口喊她掌門大人,但她始終不習慣這個身份。
    林小七固執地搖頭
    "禮不可廢。"
    放下衣物後,林小七又補充道
    "風長老說,今晚子時在劍塚等您。"
    ——————
    祁春韶心頭一跳。劍塚是忘憂穀禁地,據說埋葬著曆代青冥派先輩的佩劍。風無痕曾說過,隻有當她真正掌握"活人劍"精髓時,才有資格進入。
    夜幕降臨後,祁春韶換上正式的青色掌門長袍——這是用特殊絲線織成的,輕若無物卻刀劍難傷。她將青冥劍佩在腰間,來到後山劍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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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塚入口是一扇刻滿符文的石門。風無痕已經在那裏等候,他今晚也換上了正式的護法禮服,手中捧著一個紫檀木匣。
    "阿韶,你可知青冥派為何以"活人劍"聞名?"
    風無痕沒有立即開啟石門,反而問道,祁春韶這次沒有耍寶,而是認真思索片刻
    "因為劍法隻製敵不殺人?"
    "錯。"
    風無痕搖頭
    ""活人"二字,非指敵人,而是持劍者自己。"
    他輕撫石門上的符文
    "青冥劍法最高境界,是以劍養心,以心禦劍。劍出時,持劍者方為"活人",餘者皆為虛妄。"
    石門緩緩開啟,露出一個圓形墓室。數十把長劍插在中央的石台上,排列成蓮花形狀。最中央的位置空著,顯然是留給青冥劍的。
    "三年前浩劫之夜,掌門臨終前將兩樣東西托付給我。"
    風無痕打開紫檀木匣
    "一是青冥劍,二是這個。"
    匣中是一枚青玉羅盤,上麵刻滿了細小的文字。祁春韶剛想細看,玉簡突然化作一道青光沒入她的眉心!
    ——————
    刹那間,無數信息湧入腦海。她看到了完整的青冥劍法十二式,看到了"淨世青蓮"的真正用途,還看到了..….刺客組織首領的真麵目!
    "這...…這是…..."
    祁春韶踉蹌後退,被風無痕扶住。
    "掌門將畢生功力與記憶封存在羅盤中,如今物歸原主。"
    風無痕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現在你明白為何刺客組織不惜滅我滿門也要得到它了?"
    祁春韶穩住心神,腦海中多出的記憶逐漸清晰。
    淨世青蓮並非什麽不死秘術,而是能淨化世間一切殺孽的聖物。刺客組織首領因修煉邪功走火入魔,需要青蓮淨化體內戾氣。
    ——————
    "前任掌門他...…"
    祁春韶眼神露出不忍。記憶中他是為了保護青蓮不被濫用,才選擇與刺客組織玉石俱焚。
    風無痕示意她將青冥劍插入石台中央
    "接受先輩們的考驗吧。若能得到認可,你便是真正的青冥掌門。"
    青冥劍入石的瞬間,整個劍塚亮起青光。所有插在石台上的劍同時震顫,發出清越的劍鳴。祁春韶感到一股暖流從劍柄傳入體內,與玉簡中的記憶產生共鳴。
    恍惚間,她看到數十位青冥先輩的身影在墓室中顯現,各自演練著精妙劍招。最後一式結束時,所有幻影合而為一,化作一道青光融入她的身體。
    祁春韶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視野變得異常清晰,連石室角落的蛛網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奇妙的是,她感覺體內的真氣流動如臂使指,仿佛已經練武數十年。
    "恭喜掌門通過試煉。"
    風無痕深深一揖
    "從今日起,你便是青冥派第三十六代正式掌門。"
    ——————
    離開劍塚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祁春韶卻毫無倦意,反而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她隨手摘下一片樹葉彈出,樹葉如利刃般嵌入十丈外的樹幹。
    "你的功力已修煉七成。"
    風無痕滿意地點頭
    "是時候告訴你出山後的任務了。"
    回到石殿,風無痕展開一幅陳舊的地圖
    "刺客組織近期活動頻繁,據探子回報,他們正在尋找散落各地的青冥遺物。"
    地圖上標注著五個紅點,分別位於世界各地不同方位,讓祁春韶意外的是,居然有小雞島?!
    "這些地方藏有青冥派五件秘寶,合稱"五靈器"。"
    風無痕指著最遠的一個紅點
    "其中最關鍵是淨世青蓮,絕不能讓刺客組織得到。"
    祁春韶仔細記下每個地點
    "我何時出發?"
    "三日後。"
    風無痕神情凝重
    "但有一事你必須謹記——不要相信任何自稱青冥派幸存者的人。除了我和那位攤主風蕭之,其他弟子應該都已...…"
    他沒有說完,但祁春韶明白話中含義。三年前那場屠殺,能逃出來的恐怕寥寥無幾。
    接下來三天,祁春韶沒有再插諢打岔,而是抓緊時間鞏固新學會的劍招。
    第八式"七星照命"已經能在瞬間點中飄落的十八片柳葉,第九式"浮光掠影"更是讓她能在陽光下短暫隱形。
    離穀前夜,忘憂穀舉行了簡單的送別儀式。
    ——————
    真的要離別時,風無痕看著被改造成"青冥養生穀"的忘憂穀,不知該哭該笑。
    弟子們跟著祁春韶跳"劍舞廣場舞",村裏大媽們排隊體驗"活人劍針灸",連曼珠沙華都偷偷來買過美白丸...…
    "給。"
    老人扔給她一個包袱
    "滾出去禍害江湖吧,記得常回來看老夫。"
    祁春韶打開一看,裏麵除了盤纏,還有一疊小廣告:《青冥派絕活——活人劍按摩,專治腰間盤突出》
    "長老..…."她這次真的紅了眼眶。
    "別肉麻了。”
    風無痕送她到穀口,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若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去找這個人。他是掌門生前好友,也是..….刺客組織的首席。"
    啊?!為什麽這裏還有他的戲份??
    祁春韶的眼淚又憋了回去,鼻涕卻被她噴了出來,毫無形象地擦了之後,祁春韶震驚地接過信,信封上隻有一個字
    "柒"。
    風無痕最後叮囑
    "活人劍的真諦不在劍招,而在劍心。劍出時,你便是"活人",餘者皆為虛妄。"
    風無痕轉身揮手
    "記住,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忽悠。你可是..….我青冥派最不靠譜的掌門。"
    朝陽下,祁春韶背著青冥劍踏上出穀的路。這次她不再害怕,畢竟——摸魚人,摸魚魂,摸魚都是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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