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愛恨一瞬間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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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伸出手,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她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放鬆下來,靠在他的懷裏。
    她的眼淚再次滑落,打濕了他的衣襟。
    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卻又是那麽的棘手,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霍折……”
    霍折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沒有說話,隻是用溫柔的手掌安撫著她的情緒。
    她抬頭看著他,眼中噙滿淚水,“再看一次我媽媽,好不好?”
    霍折微微一愣,隨即點頭,“好。”
    她伸手擦去眼淚,轉身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霍折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漸行漸遠。
    夏樂莊
    薑恒將車子停在一座房屋門口
    開車門,下車,關車門一氣嗬成
    霍折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走到一棟老舊的房子前,抬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位老婦人站在門內,她看到禦盼桐,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霍折站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場景。禦盼桐看著眼前的老婦人,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口。
    老婦人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微笑,“小桐?你回來了……”
    她低下頭,不敢直視老婦人的眼睛,“外婆……”
    老婦人歎了口氣,側身讓開路,“進來吧……”
    禦盼桐走進屋裏,環顧四周,屋內的陳設依舊和以前一樣,隻是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她的視線落在牆上掛著的照片上,那是她外公的照片,她已經四五年沒有見過外公了……
    老婦人走到桌前,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禦盼桐。
    她接過茶杯,卻沒有喝,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老婦人坐在她對麵,靜靜地看著她。“小桐,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過得很好……”吧……
    老婦人看著她,不再說話。她的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思念,“我姐呢?我媽呢?”
    老婦人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走到裏屋。
    沒過一會兒,老婦人身後跟著一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看起來很憔悴,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她的眼神卻很溫柔。
    禦盼桐看到中年女人皺了皺眉,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媽……”
    中年女人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與她半年前尖酸刻薄的樣子完全不同。
    她站起身,走到中年女人麵前,伸出手想要擁抱她,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中年女人溫柔地拉過她的手,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我的桐桐回來了……”
    禦盼桐定定地任由琴景伶抱住,她轉頭看向霍折,用眼神質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霍折微微點頭,承認了這件事。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緊咬牙關,靜靜地靠在琴景伶的懷裏。
    琴景伶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她閉上眼睛,她們的感情並不深厚,她從來沒有被媽媽這麽擁抱過。
    她感受著母親溫暖的懷抱,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她的眼淚再次滑落,浸濕了琴景伶的衣襟。
    琴景伶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桐桐回來啦……桐桐回來了!媽媽你看!桐桐回來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琴景伶,仿佛想要把這麽多年缺失的母愛都找回來。
    琴景伶溫柔地笑著,眼角卻流下了一滴淚。
    她伸手,輕輕擦去琴景伶臉上的淚水。
    琴景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她靜靜地感受著琴景伶掌心的溫度,感受著那份久違的溫暖。琴景伶也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仿佛要把這一刻永遠銘記。
    突然,霍折的聲音響起,“她不能流淚。”
    禦盼桐和琴景伶同時看向霍折。
    禦盼桐平靜地問,“為什麽不能流淚?”
    霍折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琴景伶。琴景伶也沉默不語,隻是看著霍折。
    突然
    懷裏的女人咳嗽了起來,那咳嗽聲在陳舊的小房間裏顯得極為突兀。
    禦盼桐見狀,連忙上前扶住琴景伶,焦急地問道:“媽,你怎麽了?”她的聲音透著不安,仿佛擔心這場突如其來的疾病會將母親徹底擊垮。
    琴景伶的鼻孔裏流出了兩行血,禦盼桐愣住,隨即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擦去琴景伶鼻孔裏流出的血。
    琴景伶捂著嘴,血從指縫裏不斷流出,禦盼桐驚慌失措地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琴景伶嘴邊的血跡,急切地呼喚:“媽!你怎麽了?!”
    霍折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眉頭微皺,卻無動於衷。
    琴景伶緩緩鬆開手,手帕上已經沾滿了血跡。
    禦盼桐抬頭看向霍折,眼中滿是焦急和不安:“怎麽了?你告訴我,我媽怎麽了?”
    霍折微微皺眉,低聲道:“問薑恒。”
    禦盼桐猛地回頭看向霍折,眼中充滿憤怒與無助:“我問你到底怎麽了?!”
    霍折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注視著琴景伶。禦盼桐扶著琴景伶坐下,轉身再度看向霍折,憤怒地質問:“你倒是說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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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折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鼻血隻是開始……”
    禦盼桐愣住,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走到琴景伶身邊,扶住她的肩膀,焦急地喊道:“媽!媽!”
    此時……
    琴景伶臉色蒼白,額頭布滿冷汗。
    禦盼桐伸手貼近母親的臉,擦去那些冷汗,心中隻剩下幾近絕望的呼喚:“媽!您還好嗎?”
    琴景伶沒有回答,隻是緊緊抓住禦盼桐的手。霍折走過去,蹲下身子,冷冷地看著她,低聲道:“別再折騰了……”
    禦盼桐猛地回頭,狠狠地瞪著霍折,憤怒地質問:“霍折,你什麽意思?!”
    霍折沒有回答,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轉向琴景伶,聲音微微顫抖:“媽……你別嚇我……”
    琴景伶突然咳出一口血,禦盼桐嚇得連忙捂住她的嘴,鮮血卻從指縫裏滲出來。
    霍折走到她身邊,伸手想要拉開她“她有病,別碰她!”
    禦盼桐甩開霍折的手,緊緊抱著琴景伶,怒聲道:“不許說!不許說!”
    霍折眉頭緊鎖,冷冷地說道:“禦盼桐,你別鬧了!”
    她依舊死死抱著琴景伶,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你騙人!她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媽,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霍折走上前,拉開禦盼桐,她掙紮著,想要掙脫霍折的束縛:“你放開我!我媽隻是累了!她在開玩笑!”
    霍折一把扛起她,禦盼桐劇烈地掙紮著,怒吼道:“霍折!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霍折不為所動,繼續往外走,一片寂靜的夜色中,隻聽到禦盼桐的叫喊聲回蕩著。
    “關起來”
    隨後
    她被霍折塞進車裏,關上車門。
    她趴在車窗上,用力拍打著車窗,憤怒地喊道:“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霍折沒有理會她,直接上車,薑恒發動車子。
    她伸手去拉車門,卻發現車門已被鎖死。車子緩緩駛離琴景伶家,她淚流滿麵,瘋狂地捶打著車窗,哭喊著:“你憑什麽?憑什麽這麽做?!混蛋!混蛋!混蛋!”
    霍折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她哭累了,靠在座椅上,無聲地落淚。
    薑恒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霍折,霍折微微搖頭,示意薑恒繼續開車。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她突然開口:“霍折……我媽到底怎麽了?你告訴我啊……”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霍折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窗外。
    她心中怒火中燒,猛地將喝完的礦泉水瓶狠狠砸向遮擋板:“你說話啊!霍折!你這個混蛋!你把媽怎麽了?!她隻是想活著而已!”
    礦泉水瓶砸在遮擋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霍折依然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遮擋板。
    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無力地靠在座椅上,呆呆地看著遮擋板。薑恒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霍折,欲言又止。
    察覺到薑恒的目光,微微搖頭,示意他繼續開車。她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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