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終幕之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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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前。
“她說的沒錯,現在讓我們先來了解一下接下來的計劃吧——”
“——至於為什麽你們要聽我的,原因就是現在的情況除了那幾位值得尊敬的同誌們的死去外,大致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掠奪者的逐個擊破,優先擊殺對象,還有它的策略全部都被猜到了。”
坐在後倉之中,普朗克的身軀在特斯拉所操縱的機甲中紋絲不動。她手中的雷達顯示屏不斷地刷新著,而檢測的方向,則正是天命總部所在的方向。
“你也不用這樣證明自己。你的腦子比我要好,這我可是完完全全的承認哦。”
麵帶著笑意地說完,苦河不再言語。她靜靜地等待著普朗克的話語,因為她知道剩下的兩人肯定會聽她的——起碼現在是的。
“......”
盯著正傳來普朗克聲音的通訊器,西琳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但她隻是看著,一句話也沒說,什麽也沒做。
因為她知道,真正應該被她所憎恨的,現在正在繼續著它的罪業,濫行殺戮。
“情商顯得有些低了,但沒有辦法,現在缺乏時間。希望她不要對我有什麽想法。”)
“.....嗯。你說吧。”
遲疑了一秒,方開口直言。他清楚,作為一名缺少信息的“外圍人員”,他的判斷毫無價值。並且,現在沒有時間來給他詳細的了解情況了,一切都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來,掠奪者會自認為已經消滅了我們大部分的有生力量,根據它的性格做出推測,它極有可能會為了保險而將大部分力量用於擊殺它目前遇到的最強——齊格飛夫婦——這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因為在瓦爾特·方的能力沒有被敵人意識到的時候,他的能力足以救下所有人,所以,現在瓦爾特·方的第一目標就是將齊格飛夫婦救下。隨後,瓦爾特·方的第二目標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理解並且給西琳構造出一套塞西莉亞的同款女武神裝甲——”
“——這樣,我們就可以以西琳為誘餌而誘使掠奪者到達月光王座組的攻擊範圍中。”
靜靜地聆聽著普朗克的話語,方的目光看向西琳的臉龐——他的眼神中充斥著冷靜,他等待著這個女孩的意見。
“.....如果你不想成為誘餌的話,我......”
“不,方哥哥,我要去成為誘餌。我,永遠與它不共戴天。”
開口打斷方的話語,西琳的眼中似在燃燒著怒火。她的雙手早已緊握,她的攻擊早已蓄勢待發,她的憤恨與痛苦早已經化為了她現在行動的理由與力量,因此,她決不可能放過殺死它的機會——即使最後的一劍不是由她刺出。
“好——那,接下來,就該分配人員了。接下來,就由苦河與愛因斯坦擔任駐留在外圍的人員。”
呼呼.....
正當普朗克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一陣堪稱恐怖的能量流在眾人的身邊陡然出現——
——隨著閃爍著深紅色光芒的瞳孔在一刹間下意識地化為金芒後又化為原狀,方手中逐漸積蓄起來一股深紫色的能量流。它們在同一空間坐標中相互融合,在互斥而又吸引的衝突中尋找到了平衡點——它們化為了一道黑白相間的形似微小細針的暴虐能量流。
“......”
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愛因斯坦的表情平淡。她已經明白了他想要幹什麽了。
“方哥哥.....你想做什麽?難不成.....”)
看著麵前那突然發難的方,西琳的內心突然湧出一絲猜測——她好像也猜到方想幹什麽了。
“苦河,你是否真的願意與我們合作?如若你真的想要和我們達成協議,那就請你允許我將這股能量流放入你的大腦中,在這之後乖乖地聽從我們的指揮。”
“但如果你不同意,那你也可以自行離開,隻不過,之前的達成的交易將會失去效益——我相信明白吧,我們現在的能力足以解決所有的事情。”
好似換了一副麵孔,方的臉色冷如冰霜,好像他的目標隻有救世,其他的一律可以舍棄;他的眼神淩厲如劍,好像能夠刺穿這世上的一切——但苦河毫不在意,她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方的眼睛。
“不止有著瓦爾特所共同擁有的善念,還有著這樣果斷的手腕嗎?......瓦爾特·方,也許你確實不止於此。所以,就讓我見識一下吧,你是否有著資格去帶領我們麵對死亡,麵對終焉。”)
“好啊,我沒意見——不過,在這之後,你會給我解掉的,對吧?”
微笑著,苦河的麵前似乎隻有著那名為“瓦爾特”的人。她的話語中滿是輕佻,但卻又透著不知從何而來的信任。
“當然,我不是那條狗。”
信誓旦旦地保證著,方坦蕩地邁出腳步,一步步地走到了苦河的身邊——黑白相間的能量流懸在苦河的頭顱旁邊。
“那就好——希望你的話永遠真實,知行永遠合一,‘瓦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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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苦河靜靜地等待著那股暴虐的能量的湧入——但待到她真正感受到的時候,她卻未感到一絲的痛楚,她隻感到一股足以被稱得上溫順的能量湧動。
“合作愉快,苦河小姐。”
臉上的表情在瞬時間內化為笑容,方將自己的右手伸出,與苦河的前手掌輕輕地握了下手。
“嗯。”
點了點頭,苦河在一片隻有黑白灰的世界裏看著眼前那在月光王座旁渾身冒著紫光的瓦爾特·方,眼中終於透露出了一絲欣賞之情——
“為了勝利,為了未來.......律者權能,完全解放......!”
紫光乍現,方眼中的紅光閃耀如炬。環境中濃鬱的崩壞能在一瞬之間便被方完全吸收,全部化為他的力量——深紫色的崩壞能在天空中不斷旋轉扭曲,它們在太陽的照耀下化為一道絢麗的背景。深紅色的輪廓在空中如一道道漣漪逸散而開,為這片黛紫色的天空渲染上了一抹抹屬於未來的希望。
“呼......10座擬似月光王座,擬似成功......”
雙手都在顫抖著,喘著陣陣粗氣,方看著麵前宏偉的月光王座組,心中的僥幸已然完全消失。腦海中的思緒些許混亂——超頻的後果無法避免。
“真是的,既然不行就不要勉強啊。難不成,是那次對抗給你整自信了?”
在耳邊隱隱聽到苦河的聲音,方突然感到一陣能量湧入他的身體當中——
“.....謝謝。”
拭去頭頂的冷汗,方的雙手已然不再顫抖——但在同時,他也將內心中的警惕再一次提高了等級。
“苦河所給予的能量不一定完全安全,行為本身也許也隻是為了博取我的信任而做出的......幸好我超出的額度並不太大,還足以我為愛茵準備後手。”)
“不用謝。這是我作為盟友應該做的。話說,普朗克讓我留下的意思就是讓我和愛因斯坦一起操控這些機器?”
搖了搖頭,方轉頭看向正在被時停的西琳,腦中構想出的想法已經被完全證明。
“不,我想你的任務是在外圍尋找掠奪者留下的後手。根據我對那些老狐狸的了解,它們絕對會在其他地方藏一些後手——普朗克的意思大概和我猜的差不多。”
“對了,通訊器也應該再給你們每人擬似出來一個.....”
在時停的世界內聊著,在瓦爾特·方的背後,苦河的眼中驀然出現了一絲追思。她又回憶起了那在往事樂土,那剛剛進入世界蛇的日子。
“足以支配整個宇宙的力量,憑一己之力就足以給所有事物按下暫停鍵——無論看見多少次都還是覺得神奇啊。”)
“在空中佇立的飛花、在空中停滯的飛蟲、散落在空中,形似在外太空一樣的水滴——嗬嗬,整個世界,也就我和他能看見這樣的奇景了。”)
側身倚靠在破舊的阿拉哈托旁,苦河觀察著那做完事後就枯坐在一旁,眼眸緊閉的方——時長單位為秒的休憩,此刻也因時間的緊迫而顯得極為珍貴。
“那麽,多休息一會吧。畢竟,給掠奪者這種壞的沒邊的家夥做淩遲可是很費神的——2000刀,還是4000刀?哎呀,有點難以抉擇呢......”)
“——算了,能割幾刀就幾刀吧。畢竟因它而死的人,可已經早就不知有多少了......”)
“好了,開始行動吧,各位。”
扶了扶耳邊突然出現的通訊器,苦河轉過身,隻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接下來,我會去搜查掠奪者在這片地區所留下的後手。當然,如有需要,我隨時待命。”
隨意地揮了揮手,苦河的身影一閃,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普朗克教授?”
疑惑地看著苦河離去的方向,西琳輕聲地疑問著。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各位,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一個人操作雖有難度,但我沒有問題。”
點了點頭,愛因斯坦走向了方剛剛運用了理之律者力量而一同構造出的統一操縱室。她現在要去熟悉一下這個操縱室的操作。
“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處理。愛茵,你等我一下。”
走向轉過身來的愛因斯坦,方用左手將自己的胸膛破開,同時將自己的右拳化為猶大的誓約。
“這是.....?”
看著方那莫名的行為,愛因斯坦被嚇得愣在原地,臉上露出了久違的驚訝與疑惑之情。
“——方哥哥,你在幹什麽啊?!”
一臉震驚地看著方,西琳頓時感到心髒漏了半拍。她的臉色被嚇得蒼白,一股冷汗瞬時就順著她的腦門順流而下。
“給你最後的保險——猶大的誓約,第零額定功率,極小版神恩結界。”
忍耐著神恩結界與胸膛破裂所帶給自己的痛苦,方的右拳綻放出一陣金黃色的光芒——一座半徑為一米的神恩結界,在方的周圍突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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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猛地將左手捅進自己的胸膛之中,方從自己的心髒中拽出來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白色寶石——時理之律者核心,在此刻,第二次顯現於世。
嘩啦!!
金色的光幕在核心剛剛的瞬時間就立刻關閉,但血液仍舊像不要錢一樣洶湧外噴——它們肆意地滴落在地上,發出一陣類似雨落的聲音。
“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你難道不知道約束的力量對律者是非常致命的嗎?!”
立刻衝到方的身邊,西琳抱著身體正在迅速恢複的方,聲嘶力竭地大吼著。她不明白為什麽僅僅隻是為了拿出律者核心,方要這樣傷害自己。
“虛數空域...你已經連對撞所需的崩壞能都沒有了嗎?用這種方式來達成目的......我不提倡。”
有些憤怒地看著肌肉已經恢複地差不多的方,愛因斯坦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但與此同時,令她有些許詫異的是,方的能量居然消耗的這麽徹底。
“沒事的,西琳,沒事的。神恩結界對我造成的隻有崩壞能無效,並沒有實質上的傷害。我隻要結束的足夠快,我就不會受到太大傷害——”
“還有,我的能量還有許多,但其中的一大部分是剛才苦河給我的。所以,我在這種並不算必要的時刻既不能太過於揮霍獨屬於我的力量,也不能使用苦河的能量。等到我我在路上把苦河的能量給完全轉化成我自己的後,我才可以和之前一樣使用。”
一連串解釋了一大堆,方溫柔地摸了摸西琳的頭頂,剛剛因失血過多而變得灰白的臉色已經再次紅潤。
“.....什麽.....”
趕忙鬆開自己的懷抱,尷尬地低著頭,西琳感到自己的臉好似火燒一般滾燙。她好想說點什麽來緩解尷尬,但她那較少的閱曆卻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她的尷尬化為羞惱。
“有這種事你不早說,害得我這麽丟臉......哼!”
“對不起,對不起啦。”
隨意地附和著,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律者核心——隨後,他的手猛地一捏——
“.....”
看著方把半塊律者核心遞給自己,愛因斯坦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人如此生猛——她好像第一天認識方一樣。
“拿著吧。這樣子我就可以隨時隨刻保護你了。不用擔心,隻有一半律者核心的我,實力也是足夠救下所有人的哦。”
感覺自己的反應已經快到一種奇妙的地步,方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即將死去還是什麽律者的奇妙生理構造所帶來的效果,但他明白這是可以利用的。
“好了,接下來我出發了。愛茵,你去熟悉一下操作吧,具體是差不多的。之後到發射的時候,提醒我一下就好。”
“嗯。”
點了點頭,愛因斯坦將律者核心放在自己的衣兜中——她的身體接受不了與律者核心直接融合。
將所有話說完,方轉身看向西琳。他的目光在詢問著她的意願。
“我也差不多了,走吧。”
“那好,接下來我抱著你走吧,這樣快一點。”
目光清澈地看著西琳,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一點動作都沒做,但他的話語卻讓西琳的心髒微微顫動——盡管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
“好。”
話音落下,西琳便感到自己的身體立馬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抱了起來。呼嘯的清新山風在她的身邊不斷吹拂,但這帶來的寒冷卻不值一提。
因為那和煦的陽光的照射,因為那人那熾熱的體溫。
.......
時間回到現在。
“......齊格飛等三人現在已經成功救下,塞西莉亞的女武神裝甲也已經給西琳穿上並做好偽裝。接下來,就是等待月光王座組的準備時間了。”)
直直地盯視著掠奪者的身影,方完全清楚了所有的前置條件與戰場情勢。他現在隻需遵從著普朗克的指令——
——決不能讓掠奪者與西琳之間的距離過小。
“......果然,他就是我的目標。這股虛數之樹的力量的味道.....不會錯的。”)
相互僵持著,掠奪者細細地嗅探著方剛剛逸散而出的力量,並以此來獲得新的情報。
“——我的力量與他同源,但我的純粹度卻比他要低許多。所以,我估計最多能適應他的時停2秒鍾——嘖,這種天生的差距真令人不爽。”)
在心裏吐了一口唾沫,掠奪者不爽地將注意力轉向其他方麵。
“那個齊格飛和德麗莎站在瓦爾特·方的左右後方,空之律者站在隊伍的中間,塞西莉亞和瓦爾特·楊站在隊伍的最後麵.....故意不讓我接近那空之律者嗎,看來,她就是他們之中最脆弱的一環,隻要再次殺了她我就會多一分成功的機會。”)
“.....但現在我還沒有突破這陣型的能力......空之律者的空間傳送、齊格飛的完全超變、瓦爾特·方的時停、塞西莉亞的黑淵白花、瓦爾特·楊和瓦爾特·方合作的肌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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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數造物髒話)!這可真是難打。”)
更加不爽,掠奪者開始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策略該是什麽......靈光一閃,它的腦中再一次出現了一個計劃。
“空之律者的權能還沒有恢複完全,氣息很微弱;齊格飛的超變因子有著時間限製,塞西莉亞的黑淵白花的‘百歲蘭’已經使用過了,下一次使用還要再過個幾小時;瓦爾特·方的時停我能夠適應一部分——最重要的,他們現在沒有辦法完全消滅我,按照剛才我被無效的崩壞能來算,瓦爾特·方至少要再打我30輪。”)
“——那就來吧,相互拖時間!然後再看看,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時間刪除!”
使用出自己的能力,果斷地轉過身去,掠奪者的身體騰空而起——以退為進,這就是它的策略。
“想逃?對不起,我不準你跑!時澤物滯!”
果斷開啟時停,方一下子衝了上去——他的身後跟著所有的人。
“——可惡!!”
身體被定在原地,掠奪者無奈地看著方的靠近,眼神之中滿是怒火。
“喲,能在時停中說話了?適應的有點快啊。”
輕佻地走向掠奪者的身旁,方的雙手仍是猶大的模樣。他鄙夷地看著麵前正不能行動分毫的家夥,心中生不起一絲憐憫之意。
“——但你還是隻能任我宰割呢,小可憐蛋。來,享受一下人類史上曾經常出現的事情吧。”
右手高舉,方將猶大的鎖鏈揚至高空——金黃色的鎖鏈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滿是神聖感。
嘩啦!!嘩啦!!嘩啦!!
“啊!!啊!!”
嘩啦!!嘩啦!!嘩啦!!
“啊!!噗哈!!”
“怎麽樣?喜歡嗎?”
看著眼前被打的歪七扭八的骷髏架子,方那深紅的瞳孔讓他活像一個殺神。他詢問著,但手中的動作卻一刻不止。
“喜歡你虛數髒話)!!”
“什麽?!還敢回嘴?!還是太輕了是吧?!”
話音落下,方的手臂上瞬時出現了一架帶著噴氣裝置的外骨骼裝甲。
嘩啦!!!!嘩啦!!!!
攜著破空聲,鎖鏈的空中似在飛舞——而在此情境下,掠奪者也忍不住用自己那虛空的嗓子來獻唱一曲。
“現在這樣才像話,你生來就應該被這樣對待。”
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方看著被他獎勵到趴在地上的掠奪者,心裏感到非常滿足——因為他知道,還有著其他的觀眾在欣賞這一表演。
“喲喲喲,這不是掠奪者嗎?幾秒不見,這麽垃圾了?”
第一個衝上來嘲諷,齊格飛手中的天火大劍冒著一陣火光——
“那既然這麽垃圾了,那我來再推一把,你應該也沒有意見吧?”
“喝啊!”
“噗哈!”
被一下斬飛3米遠,掠奪者邊慘叫著邊重重地摔倒在一片雪地之上——它本就憋屈的心理在此刻徹底爆發。
“是你打的嗎你就嘲諷?!沒有他你早就死了!!”
懊惱地從地上爬起,掠奪者再一次毫不猶豫地跑了出去,就跟剛才一樣。
“時間刪除!!”
好像不長記性一樣,掠奪者再一次使用了自己的能力——然後,再一次被瓦爾特·方製裁。
“時澤,物滯。”
周圍再一次失去顏色,方憐憫地看著掠奪者——這憐憫並非是因為掠奪者的可憐,而是因為它的愚蠢。
“看來,你又想要了是嗎?”
高舉鎖鏈,方的眼中充滿著厭惡與厭棄——他實在是痛恨這種不知道給自己體麵一點的反派,這搞得他好像在做什麽惡事一樣。
“錯啦!!這次該是你被打了!!”
猛地一個轉身,掠奪者在手中瞬時凝聚出一把天火大劍——它直直地將劍尖刺向方的胸部,意圖直接將他的律者核心掏出——
“我的隊友在我身後。”
砰!!!!
被那尖銳的金屬碰撞聲給深深地刺激了精神,掠奪者驚訝地看著眼前那正擋在瓦爾特·方麵前的塞西莉亞,眼中的震撼已經無以言表。
“怎麽可能......你們的配合怎麽會如此之好?!”
身體僵硬在原地,掠奪者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怎麽會有見麵不到一天的人會有這樣的默契程度。
“你猜?”
等待著塞西莉亞的離開,方的笑容已經無法掩飾——說實話,他也挺喜歡看這種反派失意破防的場麵的。
“——難道是,羽渡塵?!”
笑容一下子僵硬起來,方再一次高舉起了猶大的鎖鏈。
“可惡,居然用羽渡塵篡改了他們的潛意識......你這家夥,不愧是能和奧托分庭抗禮的人!”
嘩啦!!!!!
“謝謝你的誇獎,但我覺得被你誇獎我有點惡心——所以,我決定再獎勵你一下。”
繼續進行著適應與解構的對抗,兩位的心思完全不同,他們,各自心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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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信了,那就簡單了——果然,處境會使思考模式出現偏移。”)
繼續獎勵著掠奪者,方的表麵惱羞成怒,內心中的思維卻非常冷靜。
“沒想到瓦爾特們一個個都這麽狡猾......現在看來,羽渡塵的保護他肯定也和我一樣已經做了——有點難辦了。”)
繼續被獎勵著,掠奪者越來越忍不住自己的歌聲——但它還在思考著對策。
“——看來,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看看他這興致勃勃的樣子,估計在我和他用可行動時間來進行博弈的時候,我分身偷襲一下空之律者應該能夠成功。”)
承受著痛苦,掠奪者的思索仍在繼續。它明白,接下來的博弈決定了它的命運——因為一旦西琳被擊殘,它就有破綻可以去把握了。
“——那麽,接下來,就是最後的時刻了!拖延時間,讓齊格飛第一個失去自己的底牌吧!”)
在內心呐喊,掠奪者繼續承受著精神與身體的雙重壓迫——而後,等待著下一次時停的機會。
.......
“怎麽會這麽狼狽?掠奪者?你當時和我對立的時候,你可從沒有這樣子過啊——”
“——想想吧,當時你虐殺阿加塔、阿芙羅拉、貝拉、貝納勒斯的時候是否有預料到現在的情況?”
“玩弄計謀,但最後卻等到一個這樣好笑的結局;濫殺無辜,並以此來實現你邪惡的計劃,但事實卻證明你的一切行為都毫無意義——廢物,真是完全的廢物。我要是你,現在就已經自殺了!”
站立在隊伍中央,西琳毫無保留地嘲弄著掠奪者的無能——她用言語來發泄自己的憤怒,她即將用自己的行動來發泄自己的憤怒。
“嗬嗬,我承認我那被瓦爾特·方打擾到什麽都沒實現的計謀確實沒有給我帶來什麽能讓我完全勝利的成果——但這又和你有什麽關係?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一個什麽都沒能拯救的失敗者,一個隻能依靠他人的失敗者罷了。”
桀驁不馴的氣質再一次在掠奪者的身上重現,掠奪者那嘲弄的麵孔令人厭惡——來自它嘴裏的話語仍是並永遠讓西琳感到惡心——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它的話讓她好不容易才忽視的自尊心再一次展現並碎裂在她的眼前。
“你......!”
一時語塞,西琳連什麽也說不出來。她沒有辦法去否認,如果隻憑她一個人,她現在已經可以準備去轉世了。
“不要管它的話,它隻不過是想激怒你罷了——接下來,就由我去教訓它。”
“時澤,物滯。”
毫不猶豫地展開了自己的時停,方慢慢踱步著。他清楚,掠奪者現在已經可以和他進行對抗,無法再和之前一樣肆意地獎勵它了——但這正和他所願。
“來吧,掠奪者。讓我看看,你究竟能適應我的時停多少秒?我期待你把我擊敗的時刻。”
身後瞬時顯現數十架機甲,方的身影被機甲的陰影所掩埋,隻留下一雙深紅的瞳孔,一刻不停地注視著它。
“——見識一下,人類的智慧吧。”
話語落下,機甲從原地因反向重力而跳躍而起——它們在瞬息間就到達了掠奪者的頭頂,然後,在重力壓製之下,重重地向著掠奪者砸去。
“還沒完呢!!”
砰!
還未等掠奪者思考完是否要去抵擋這些機甲,一架十字形狀的物體便已然到來——它的顏色在時停中唯餘黑白,但不過半秒不到,那璀璨的金黃就已經從它的其中乍現。
“擬似猶大的誓約,神恩結界,完全展開!”
“以及,100倍重力壓製!”
“虛數造物髒話)!我跑!!”
沒有辦法,掠奪者狼狽不堪地展開空間裂縫,然後一股腦地鑽了進去。
“往這裏逃跑嗎?有點意思,這樣我就抓不到你了——但可別忘了,我這可是還有空之律者呢!”
囂張地大喊一聲,方將剛剛所使用的東西全部解構回收。隨後,一根紫色的羽毛在西琳的頭上飄蕩,西琳的身體自己行動了。
快速地瞬移過去,西琳到達了掠奪者展開空間裂縫的地方。她用雙手在空中抓握,僅僅耗費了1.5秒便將掠奪者所處的空間裂縫打開。
“感謝,雖然你聽不見。”
一把將掠奪者拽了出來,方把西琳抱回了原地。這讓掠奪者看得無比難受——那讓它最後一個躲避手段都失效了的人居然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從它的麵前溜走了。
“——掠奪者,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麽不用猶大的第零額定功率無效你的崩壞能。這個問題很好,我決定回答——因為我決定最後一定是我用解構把你殺死的——要不然萬一你有什麽後手沒被我們發現,然後你又因此而卷土重來而導致許多人死去的話,我會很難受的——而且,無效崩壞能不等於消除崩壞能。我覺得這對你應該沒有效果。”
“好了,現在來繼續我們的遊戲吧,掠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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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並未有著任何的笑容,但掠奪者卻感受到了一陣無比尖銳的嘲笑聲。它完全受不了了。
嘩啦!!!嘩啦!!!
......
第四次循環.....
第五次循環.....
......
第九次循環.....
“看來,適應已經差不多了。2.5秒鍾,就是我的極限了。我無法再適應了。”)
痛苦已經完全無所謂,但掠奪者感覺快要等待不到機會的到來了——
“而且,瓦爾特·方解構我的程度也明顯越來越高了。我得主動創造機會了——估摸著,齊格飛的崩落形態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與方隔著5米相望,掠奪者明白自己一定要做出些成果了。但就算明白,它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創造。
“但那幾位的防禦一直滴水不漏,但凡讓瓦爾特·方反應哪怕半秒鍾,我的劍恐怕就無法刺穿她的心髒了.....”)
“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方法,能夠讓我100的成功呢?”)
在心中喃喃低語,掠奪者不再喜樂,不再憤怒與傷感——因它所想的,隻有勝利。
但無論如何,它也始終難以想到還有什麽可以讓它絕對成功。
“至今為止,我積累下的所有律者核心已經被剝奪的一無所有了。而對方的戰力儲備卻並未削減多少......”)
“能量的損耗雖然比不上恢複的速度,但我的精神狀態卻越來越差......這絕對不行。”)
感受著自己在體內擬似的幾十架猶大的誓約,掠奪者讓自己精神強行振奮起來,它的意識似乎已經看穿了未來——如果再去奢求絕對的成功,那麽就會獲得絕對的失敗——那麽,開始吧!
——為了自己的未來!
“時停的持續時間是10秒,我的機會在最後的2.5秒鍾內。先和之前一樣引誘他與我戰鬥,然後再在最後的1秒內傷害到空之律者。”)
“——多少還是有些太簡單以至於不保險了。但,我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一動都不動,掠奪者思考的時間已然過長。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情況也在潛移默化著。而在其中最為明顯的,也就是兩人的準備工作。
“月光王座組的充能已經完成,光束經過的射線為方現在所在的位置的6點鍾方向,高度海拔150米。”
“掠奪者的後手已經發現完畢,隻有它的一具分身,其他都什麽都沒有。”
兩位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出,它們宣告著決戰的到來。一切的一切,都將結束在這一次的時停當中。
“好,明白。西琳可以開始露出破綻了,所有人都可以開始下一階段計劃了。”
用擬似出來的電流信號,方向著所有人同時發送了這條信息——開始吧,所有人都已經等不及了。
“.....!”
不再大喊自己招數的名字,掠奪者直接飛奔逃竄。它的雙腿已經跑出了新的速度——殘影都從它的腿上消失了,它的下半身已經被它“改造”成一個“輪子”了。
“......”
等待,仍舊是等待。方等著西琳與其他人的到位,掠奪者等待著他的時停——他們的目的不同,但方式卻始終如一。
“.......時澤物滯。”
“呼.....有點遠啊.....”
將時間再次暫停,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看著已經逃跑到遠方的掠奪者,他的眼神充滿銳利,他的眼神已充滿決意。西琳與其他人的位置終於到達
“掠奪者,你的身體我已經解析的差不多了。隻要這個時停內,我一直摸到你,我就能完全解析你的身體——所以,最晚在下個時停就再見了,你這個為禍四方的家夥。”
瞬間到達掠奪者的身邊並一拳轟去,方的後麵還殘留著紅色的光幕——強化版重力波的加速度加上他本身的速度讓他得以在一瞬間內到達掠奪者的身旁。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什麽?!!”)
還沒來得及驚呼,掠奪者便感到自己的身上滿是拳痕。它被狠狠地嚇了一下,但它的反應速度仍舊足夠。
“但這沒關係,我還有機會,等到最後2秒,隻要等到最後兩秒!”)
等待著時間的流逝,掠奪者凝聚著體內的能量。它要把能量的910都分配到新的身體裏,在一秒鍾之間——這實在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等到最後2.5秒的時候,它肯定會開始行動。西琳,你可一定要反應過來。”)
“在最後的2.5秒它會發動攻擊,注意反應。”
直接在西琳的眼前構造出一陣光芒,方讓它們通過西琳的視網膜來構成文字,方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給予她信息了。
“接下來,就看你了。”)
將注意力完全放入毆打和解析當中,方仍持續不停地解析著它的構造——他剛才的話語隻不過是一個謊言,目的,所有明白人都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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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
3..........
“媽的,忍不了了!!”
身後突然百拳冒出,掠奪者的怒吼聲響徹整個被破壞而出現的平地——這是高潮的號角,這是故事即將完結的象征。
“嗯?!”
同樣構造出許多由猶大而成的拳頭,方好像完全沒想到掠奪者會偷襲一般,一點都沒有防備身後的其他人——這讓掠奪者大喜。
“2......”)x2
“1!”)x2
轟隆!!
隨著一聲晴天霹靂,掠奪者的身體突然出現在西琳的麵前——它的手中緊握著天火大劍,無盡的暗黑色火焰已經在劍身上翻湧翻騰——
“去死吧!!”
一聲大吼,掠奪者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將劍刺入西琳的胸口。力量之大甚至讓它一下子飛到了她原本的位置——它愕然了。
眼前的人在一瞬間就被一道黑黃色的傳送門所籠罩,身體瞬間就從原地消失——別說把她心髒捅穿,它連她的一根毛都沒摸到——但在它的耳邊,卻仍有著她所留下的聲音
“蘇卡不列,廢物!”
猛回頭,掠奪者看見那紫發少女正在它的右前方。她的笑容燦爛似陽光,她的眼神灼熱如火焰——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表明著自己的喜悅以及......她的自我意識。
“.......我虛數造物髒話)!”
身體被一道金黃色的光幕瞬間籠罩,一道道金色的鎖鏈在它的身體上瞬間纏繞——時停已經結束了。
“什麽.....我不接受!明明你得用羽渡塵控製他們才能讓他們行動,為什麽她會有自己的意識?!!!”
“憑什麽?憑什麽?就憑這她這不完全的律者權能?——這絕對不可能!!”
被金色的鎖鏈給圍繞的和粽子一樣,掠奪者的心態完全扭曲了。它歇斯底裏地大吼著,全然忘記了世界上的一條規則:敗者不配說話。
“不然怎麽說你是廢物呢?連情報都弄不清楚,不是廢物是什麽?”
“好了,不用再罵了。看看遠處的光束吧——它的末日就要來了。”
伸手擋著西琳的嘴,方遠眺著那已經顯現出身影的光束——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接受正義的製裁吧!掠奪者!”
在掠奪者的麵前同樣構造出一道光,瓦爾特·方的虛影在它的麵前顯現——他側著身子,右手指尖直直地指著掠奪者的鼻子,眼神中的正義感好像能夠化為實質。
“明明你玩的比我還要有嘲諷意味......方哥哥,你也是看這家夥不爽好久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崩壞能啊!!!!!”
沒有人去管掠奪者那淒厲的慘叫聲,西琳與方直接站在了一起,邊看著那似乎能席卷一切的藍色能量流,邊聊著閑天。
“謝謝你,瓦爾特·方先生。你的單方麵承諾,真的實現了呢。”
第一個到方的麵前,塞西莉亞麵含微笑——她打心底裏對方感到感謝,她對方的信任已經到達了一種極大的程度。
“對啊......逆熵真正的盟主,名不虛傳!”
和德麗莎一同到方的旁邊,齊格飛向著方豎起了大拇指。他與塞西莉亞一樣,打心底裏佩服這位有著強大力量卻不為非作歹的人。
“你們把話都說完了我說什麽......對了。”
低聲呢喃完,德麗莎抬起頭,鄭重地對方鞠了一躬。
“謝謝你對世界做出的貢獻。如果隻有我們的力量的話,我們絕對無法阻擋掠奪者的屠殺行徑——我代表所有被掠奪者傷害過的人向你表示感謝。”
“誒呀,沒什麽大不了的,我隻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既然向你們承諾你們連一點傷都不會受,那這也就隻是我的義務罷了——即使你們沒有接受。”
擺了擺手,方轉頭看向已經隻有大概0.5能量殘留的掠奪者,他開口說道:
“接下來,該處理這個家夥了——我有一個主意,按照被掠奪者傷害的嚴重來排序,你們一個個去找它報仇怎麽樣?放心,你們用再狠的手段我都不管——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好啊。”x4
異口同聲地答應,方柔和地看向那唯一沒有做聲的楊。他想知道他的看法。
“楊,你的意見呢?”
“我沒法給出一個意見。因為到現在我都沒有搞清楚它幹了什麽事。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它就很生氣。”
用右手頂著自己的下巴,楊的眉頭緊皺。他看向掠奪者的眼神裏有著極為複雜的情緒。當然,大部分是對自己的異樣而產生的。
“沒事,我和你講一下就好了。正好等它醒來再折磨它。”
隨後構造出一台月光王座,方用它的光束不停照拂著掠奪者的身體,以此來防止掠奪者又一次積蓄起了能量。
“......好。”
答應了方的提議,楊走向方的旁邊。他要好好聽聽這家夥幹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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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後。
“我......輸了啊。”
低語著,掠奪者睜開了自己那疲憊的雙眼。它感到自己的四肢疲軟無力,它感到自己的能量已經近乎完全消逝——它釋然了。
“喲,醒了?”
西琳那興奮的聲音在掠奪者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出現,她呼喚著所有的人——聽著這歡騰的聲音,掠奪者的內心裏又湧現出了一絲微小的不甘。
“第一次出任務就死在外麵.....我沒臉再去見任何人了......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屈辱的死去。我要再次戰鬥,不為了勝利,不為了任何其他的東西,就為了我這該死的狹隘的好勝心與自負!!”)
憤怒的種子再一次在它的心裏萌發,於是,盡管費盡全力,盡管狼狽不堪,盡管自己已經沒有一絲力量,它還是站了起來。它怒目直視著那群正在說笑的人們,雙手微微顫抖——因為興奮,因為憤怒。
“你們這群雜碎,居然還在討論著如何羞辱我?!我告訴你們,我就是死,也要和你們反抗!”
“就像我曾經親手虐殺而死的女孩們一樣,拚盡全力來和你們對抗!!”
“......你為何會這樣想?”
審視著那虛弱不堪的掠奪者,方眼中的好奇與詫異之情已經不言而喻。
“因為戰鬥就是我的榮譽!作為戰鬥者,我與所有人都有權利與去玩弄陰謀詭計來為自己獲得勝利!作為勝者,我和所有人都有權利去玩弄他人的生命,有權利去虐殺任何輸在自己手下的家夥!”
“——所以,理所當然,作為敗者,我和所有人都有著為了扞衛自己的尊嚴,為了自己的好勝心,為了自己的自負心而繼續戰鬥下去的權利!來吧,群毆還是單挑,我都無所謂!”
縱使仍渾身顫抖著,掠奪者的眼前仍有著一塊巨大的黑暗,但它仍舊勉強地擺出了戰鬥的姿勢——它的眼中全是怒火與覺悟。
“那麽......就先由西琳來吧。即使我作為被直接傷害最嚴重的人,但它這段話還是讓我感受到了它那堅定的精神。”
直視著掠奪者,楊的眼神中既有著怒火又有著憐惜——縱使他們道路相反,但身懷如此堅定信念的戰士,仍舊讓楊忍不住有些敬佩之情。
“好!”
與楊不同,西琳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她的雙手上湧著紫色的光芒,她的眼中閃著金色的光芒。
“噗啊!!”
一拳打在掠奪者那脆弱的雙臂之上,掠奪者直接被西琳擊飛了出去。它的慘叫無比虛弱,但不知為何卻又有著一種巨大的力量。
“隻有這樣嗎?!掠奪者!!”
再次衝向在地上拚命掙紮卻又始終站不起來的掠奪者,西琳一個飛身肘擊肘到它的脊骨之上。
“吭啊!!”
巨大的痛感讓掠奪者下意識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叫聲——它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這一下,是你欠阿加塔的!!”
哢嚓!
感到自己的脊骨被人斬成三段,掠奪者空洞地張著自己的嘴巴——它已然疼痛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一下,是你欠阿芙羅拉的!”
一把捏碎掠奪者那脆弱的右肩,西琳又一拳擊穿了掠奪者的左胸——
“全都是它自己種下的惡果啊......”
自言自語著,塞西莉亞對著掠奪者完全沒有一絲憐憫。她知道這遠不能彌補它做的事——但在同時,她也尊重掠奪者這堅定的意誌。
“應該再狠一點,比如說淩遲什麽的!”
興奮地看著掠奪者挨打,齊格飛隻感到開心無比——作為最開始就和它有所交鋒的人,他最清楚它幹了什麽罪行。
“不過也能說是大快人心了。”
“雅安,你可以安息了......”
微笑著,德麗莎手裏抓著一根骨頭——她在掠奪者昏迷時從它身上拽下來的。
“.....這一下,是你欠我們所有人的!!”
抓住僅剩一個著一個頭顱的掠奪者,西琳的瞳孔金光乍現——
嘩.......
看著手中的亞空之矛,感受著掠奪者的骨頭碎塊淋在自己鞋上的感覺,西琳感到一股極為激烈的情感在她的心中湧動,好像隨時就要從她的心中迸發——她仍由著這股情感的四處衝撞——
“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阿加塔、阿芙羅拉、貝拉、貝納勒斯!”
看著向著天空呐喊的西琳,方的眼中雖有悲傷,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樣,西琳應該就能走出去了......但,走出去不意味著忘記。阿加塔、阿芙羅拉、貝拉、貝納勒斯,我不會忘記你,世界不會忘記你。”
“是啊,她們的努力不該被忘記。從今以後,她們將會被重點銘刻在我們逆熵的曆史書裏。”
聽著通訊器裏普朗克的聲音,方輕輕地笑了一聲——
“那是她們應得的——話說,奧托有沒有做出什麽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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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做了。他在剛才就扔了一個崩壞裂變彈過去——我們的銀色子彈沒有辦法攔截,但你應該能隨便攔截的對吧。”
“是嗎.....”
抬頭看向天空,方的眼中隻映出了一片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和那一天一樣。
“好,那就這樣吧——各位,你們都聽見了嗎?如果沒聽見,可以來看看我手裏的雷達。”
伸出右手,方的手中那紅色的虛影逐漸凝實——和那天如出一轍的雷達。
“什麽?!主教大人他.....”
看到雷達顯示屬實後,低著頭,德麗莎眼中的失望已經無法掩飾——在剛才之前,她還相信著奧托。
“果然如此,知道我們對他喪失信任後就直接殺掉嗎......奧托,我果然不應該相信你一個字。”
緊握著拳頭,齊格飛沒有發脾氣——因為他知道這毫無意義。
“主教大人......唉......齊格飛,等到我們救回琪亞娜後,我們就直接去逆熵吧。這樣卸磨殺驢的人......我害怕琪亞娜也會成為他用完就丟的棋子。”
點了點頭,齊格飛完全同意塞西莉亞的看法——身為父母,他們在意自己的孩子;身為戰士,他們在意自己效忠的人究竟是否值得信任;作為人,他們在意人的善良與品格。
“這個該死的奧托!!”
罕見的憤怒,楊又回想起了那天。曾經,他在那充滿血汙的英雄旁邊,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獸。現在,一切都不同往日——他們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來回應奧托·阿波卡利斯,這個為了一己私欲而能犧牲一切的人。
“老師,我來幫你!”
將自己的雙手抵在正在構建銀色子彈的方的背上,楊將自己身體裏的所有崩壞能注入了方的體內——
“.....謝謝。雖然沒什麽必要,我自己都綽綽有餘。”
“......銀色子彈,發射。”
冒著金黃的尾焰,銀色子彈從發射井中徐徐升空——平常需要少說一個月才能建造完成的銀色子彈,現在隻需要崩壞能足夠,有1秒時間就可以完全再現出來一個——這就是理之律者的力量。
“......預計碰撞點會在一片沒有人的地方。蒙特利斯.....早就已經被崩壞帝國給搞成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了。”
向著遠處眺望著,方的眼中全是對未來的擔憂。城市的恢複,生態的保護、資源匱乏......一切都還將繼續下去——
“任重而道遠啊.......”
........
與此同時,另一個地方。
“不行,我受不了這氣!即使我這分身隻有普通人水平的力量,我也要去找她再打一次!!”
意識在最後一個分身中再次覺醒,掠奪者緊握著自己的雙拳,它的青筋已經暴起。
“你要找誰啊?是找我嗎?”
突然從掠奪者的麵前草叢中躍出,苦河雙手叉腰,一股傲慢之氣已經令人一眼即可明晰。
“不是——”
“不,我覺得就是哦。”
瞬間嘴裏就被一張抹布塞住,掠奪者的四肢又一次被人用猶大的誓約給綁了起來——然後苦河走到它的耳邊,慢慢的說道:
“——讓我們算一算,到現在你已經導致多少個人死亡了?”
“什麽?這世界蛇的家夥也是理之律者?......唉......猶大的誓約,你用來綁人可真好用啊。”)
“空之律者,看來我是沒有辦法去和你再決鬥一次了。”)
“哦,沒法取證——也就是說你害得不計其數的人死去了?”
“那可真是可惜,沒辦法為你精準的定刑了。”
“這女的到底要幹什麽?要殺我就趕緊殺啊!不要羞辱我了!”)
雖然掠奪者的想法很激烈,但可惜的是,無論它怎麽嚐試去說話,它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麽,就這樣決定吧。我給你免費淩遲,一直到你被割了6000刀怎麽樣?”
“畢竟,沒法給你量刑嘛?我也是沒有辦法,原諒我好不好?”
把掠奪者完全摟在自己的懷裏,苦河那淡淡的體香都已經逸散在掠奪者的鼻腔中了——但掠奪者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受到一絲絲的安慰。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不準羞辱我!”)
發出更加激烈的“嗚嗚”聲,掠奪者在苦河的懷裏猛烈地掙紮著——收效甚微。苦河的手雖然沒有用任何的力,但憑掠奪者現在這貧弱的力量,它實在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掙脫出去。
“看來,你很著急啊。沒事,我現在就滿足你。擁有著殘破的理之律者的力量,隻要我一下子不把權能透支了,我就可以一直使用權能——碰巧,我現在除了剛才用了一下外,已經有10年沒有用過這能力了哦?”
將掠奪者放在土地上,苦河從自己的大衣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在它的麵前不停地旋轉著。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虛數造物髒話,要殺趕緊殺,不要羞辱我!!你這個xxx!)”
“我來了哦?”
“嗚嗚嗚嗚嗚嗚!!!!!”
.........
掠奪者的慘叫聲在抹布的掩蓋下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於是,在正午的太陽的照耀下,這位作惡多端,但從出現起就注定會成為一個犧牲品的,名為掠奪者的虛數神骸·權能回收者,就此落下了獨屬於自己的帷幕。在它短短的一生中,它雖然沒有完成任何屬於自己的目標,但在它的行為下,原本既定的一切都已然不再確定——嶄新的未來已然在它的手下,在瓦爾特·方、瓦爾特·楊、西琳、齊格飛·卡斯蘭娜、塞西莉亞·沙尼亞特等人的手下被創造。
——所以,我送給它一句話。‘它是一切故事的真正起始,它是我們成功道路的最開始點。’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它所帶來的殺戮,也永不會忘記他所帶來的使我們的團結的種子。
虛數神骸·權能掠奪者,邪惡的惡人,無畏的榮譽扞衛者。
2040.5.27
瓦爾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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