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聲音一頓，臉上露出難為情之色。
    “有些事情，我們不是想瞞——”
    萬舟突然抬起的手讓吳邪的聲音戛然而止。
    ‘係統，開啟對話屏蔽。’
    【叮，消耗500積分，開啟對話屏蔽。】
    吳邪正擠眉弄眼地對萬舟使眼色，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不讓他說完。
    萬舟拿出那枚用來忽悠吳邪的戒指，放到吳邪眼前用手指點了點戒指。
    吳邪瞬間了解，謹慎地點點頭，用眼神示意萬舟‘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你們的猜測很多應該是錯誤的。”
    聽到萬舟的回答，吳邪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雖然胖子有些猜測的確有些不著調，我心裏也確實覺得哪裏不對勁，但總不能錯很多吧。”
    萬舟沒有理會吳邪弱弱地爭辯，他按照自己的視角，開始做出另一種推測。
    “有些事情你們不清楚，天道對我沒有殺意，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怎麽可能？”吳邪不可置信，若是天道對萬舟一直是懷有善意的，那他們的後半部分的推測都不成立了。
    “你這個結論是有什麽證據，還是這隻是你的感覺？”
    萬舟想到在雲頂天宮中狀態有些異常的祝博簡。
    一開始他隻是欣喜於祝博簡還活著，即使祝博簡話變得有些多，也隻以為是祝博簡將他當作了真心朋友，願意與他多交談幾句。
    但後來他突然想到，一個連心裏話都少得可憐的人，本性怎麽可能突然多話。
    除了在訓練中講解專業知識，祝博簡很少在情感方麵過多發言。
    萬舟隻記得在秦嶺的時候，祝博簡在無比接近回家之路前夕，和他講述了對家人和戰友的思念。
    那是祝博簡情緒展露最明顯的一次，除此之外，萬舟再也不記得祝博簡有什麽情緒很大的時刻。
    而且祝博簡是個很正直的人，即使他在戰場上殺過很多人，但絕對不會視生命如草芥，更不用說要主動殺人了。
    萬舟永遠記得，祝博簡曾經對長川說過，長川像紅旗下長大的孩子，應該好好活著，好好生活。
    萬舟不認為教唆一個人去殺人，是想讓那個人好好生活的表現。
    所以長川那時就開始懷疑祝博簡，後來祝博簡妄自擅動，想要殺了成柯，長川徹底確認了祝博簡已經不是原來的祝博簡。
    萬舟現在有了切實的答案，‘祝博簡’就是天道。
    先不論天道為什麽要冒充祝博簡的身份，隻看天道跟在長川身邊的行為。
    處處維護長川，事事照顧長川，而且天道想要殺死成柯也是因為任務失敗後，長川會被抹殺。
    拋開天道的目的，隻看行為，天道絕對是不想讓他死去的。
    萬舟得出了結論，但這個結論無法告訴吳邪，他隻好避重就輕。
    “我有證據，但證據無法給你看，但天道確實對我沒有殺意。
    但張啟靈說的很對，分析的切入點的確應該放在天道對我的關注上。”
    萬舟在昨晚曾經用過增強記憶的係統道具，之前有些被天道隱去的記憶再次浮現。
    “非要說什麽證據的話，在我回到汪家後，有一次我在辦公室裏突然暈倒，在我昏迷前的記憶中，我應該是會倒在地上。
    但我醒來聽我的下屬說，他發現我暈倒的時候，我是趴在桌子上的。
    我仔細想過，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我好像被一個人接住了，而監控中卻沒有任何發現，以汪家安保的嚴密，絕無可能有人潛入。
    所以那個扶住我的人，應該就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天道。”
    萬舟頓了頓，見吳邪在他對麵皺眉思考，他就接著說道。
    “還有，有好幾次在我非常虛弱疲累的時候，意識被拉入深層的夢境中。
    夢境很舒適，有時會有歌謠聲，有時是手掌輕輕地拍撫，但無一例外，在我醒來後身上的負麵狀態都會消減很多。
    現在想來，能做到這些的，隻有天道了吧。”
    吳邪再次陷入了謎團之中。
    “這樣說的話，天道的種種作為確實不像是對你有殺意的樣子，不過小花倒是猜對了，天道對你的感情確實很特殊。”
    “所以我才說張啟靈給你們提供的思路是正確的。”
    ‘按照假祝博簡對長川百依百順的態度，怎麽可能對我有殺意。’
    萬舟心中又想起地圖中的祝博簡，心中微歎，他已經能想到長川在知道這一切之後，肯定會去找天道對峙，畢竟祝博簡是長川最為在意的朋友。
    “那你說那種感情是什麽？是像我們猜測的那種對待小貓小狗的感情嗎？”
    萬舟搖頭，“不是。”
    他知道對待小貓小狗的態度是怎樣的，在他的感覺裏，汪遂才是不把人當人的態度。
    “難不成……”吳邪瞄了一眼萬舟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出他的猜測，“天道對你……是愛情？”
    萬舟一臉驚悚地看著吳邪，他麵容有些猙獰，“絕對不是！你不要瞎猜好嗎！”
    “抱一絲抱一絲，我就是隨便說說。”吳邪尷尬地笑笑，連連對萬舟告罪。
    萬舟沒跟吳邪計較，他現在腦子清明了，也回答了吳邪的問題，下麵就要讓吳邪解答他的疑惑了。
    “吳邪。”
    “嗯？”
    萬舟雙眼死死盯著吳邪。
    “你說的複活是怎麽回事？怎麽好像你們五個人都知道，就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為什麽說你們來這個世界是為了複活我？
    還有，你們說‘上一個世界’？意思是這個世界是第二次輪回嗎？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其實萬舟在聽到吳邪說出這幾個字眼時，他心中就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但那個猜測太可怕，也太可笑。
    一時之間萬舟的情緒有些失控，甚至連應急的藥物都沒有了作用。
    現在萬舟的情緒已經恢複平靜，他可以平心靜氣地問出心中的疑問。
    “唉——”
    吳邪長歎一聲。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我既然不加修改地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告知你，就已經想好要和你坦白了，不過還是讓你先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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