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集團總部大樓燈火通明，頂層宴會廳的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林默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高腳杯邊緣，玻璃上倒映出他略顯疲憊的麵容。三天不眠不休的數據分析讓他的眼下浮現出淡淡的青色，但那雙眼睛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宿主，你的腎上腺素水平正在升高。"係統精靈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調侃，"放鬆點，今晚可是你的慶功宴。"
    林默抿了一口香檳，氣泡在舌尖炸開的觸感讓他微微皺眉。他並不習慣這種場合——尤其是當所有人都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時。三天前，他還是蘇家那個"靠女人吃飯"的廢物贅婿；而現在，他解決了連蘇氏高層都束手無策的物流危機。
    "林默。"
    清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他轉身時差點撞上蘇雨晴遞來的文件。她今天穿了一襲墨綠色長裙，襯得肌膚如雪，但眉宇間的疏離感絲毫未減。
    "這是什麽？"林默接過文件，指尖不小心擦過她的手背，兩人都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物流部重組方案。"蘇雨晴的聲音壓得很低，"董事會已經通過了你的提案，父親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林默翻開文件，首頁赫然印著"項目負責人：林默"幾個燙金大字。他抬頭看向蘇雨晴，對方卻已經別過臉去，目光落在不遠處觥籌交錯的人群中。
    "謝謝。"他輕聲說。
    蘇雨晴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別誤會，這隻是公事公辦。"她停頓片刻，又補充道："不過...你確實做得不錯。"
    這句話輕得幾乎聽不見，卻讓林默的心髒漏跳一拍。他正想回應，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陣騷動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陳總來了！"
    "陳氏集團的少東家居然親自到場..."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陳浩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麵帶微笑地朝他們走來。他的目光在掠過林默時閃過一絲陰鷙，卻在轉向蘇雨晴時瞬間變得溫柔似水。
    "雨晴，好久不見。"陳浩自然地站到蘇雨晴身側，仿佛林默不存在一般，"聽說蘇氏物流的危機解決了？真是可喜可賀。"
    蘇雨晴微微頷首，"多虧了林默。"
    陳浩這才像是剛注意到林默似的，誇張地挑了挑眉，"哦？原來是林先生的功勞？"他舉起酒杯，"那我可得敬你一杯。"
    林默剛抬起手，陳浩卻突然"失手"將整杯紅酒潑在了他的白襯衫上。深紅色的酒液迅速暈染開來，如同一個醜陋的傷口。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陳浩嘴上道歉，眼中卻滿是譏諷，"我手滑了。"
    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尷尬的一幕上。林默能感覺到那些視線中的嘲弄——看啊，就算立了功，廢物終究是廢物。
    "宿主，檢測到強烈敵意。"係統精靈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是否啟動"商業黑料庫"？該功能已於三小時前解鎖。"
    林默低頭看著自己狼狽的襯衫，耳邊是陳浩假惺惺的道歉和蘇雨晴急促的呼吸聲。他的拳頭在身側握緊又鬆開，最終在腦海中平靜地回應："啟動。"
    一瞬間，海量信息湧入他的意識。陳氏集團近五年來的財務造假、非法集資、內幕交易...每一條都足以讓陳浩身敗名裂。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
    "陳總太客氣了。"他突然提高音量，確保全場都能聽見，"比起道歉，不如我們聊聊貴公司上季度虛報的那三千萬利潤？或者...您更想解釋一下挪用"藍天計劃"環保基金的事？"
    陳浩的笑容僵在臉上，"你、你在胡說什麽？"
    "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林默向前一步，聲音壓得極低，"比如...您上周二在凱悅酒店1808號房間的"商務會談"？"
    陳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當然知道林默在暗示什麽——那個被他收買的證監會官員，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記錄。
    "你...你怎麽會..."陳浩的聲音開始發抖。
    "碰巧知道而已。"林默聳聳肩，紅酒還在從他襯衫上滴落，但他此刻的姿態卻像一位勝券在握的將軍，"需要我幫您回憶更多細節嗎？"
    宴會廳裏的竊竊私語已經變成了明顯的騷動。陳浩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猛地後退一步，撞翻了侍者手中的托盤。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我們走。"陳浩對隨從低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蘇雨晴突然開口，她脫下自己的絲質披肩遞給林默，"擦一擦。"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蘇家大小姐，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維護那個贅婿？
    陳浩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定格在林默臉上，"這事沒完。"他咬牙切齒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宴會廳。
    林默接過披肩，上麵還殘留著蘇雨晴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氣。他抬頭看向她，發現對方的耳尖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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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他真誠地說。
    蘇雨晴別過臉去，"別多想，我隻是看不慣陳浩那副嘴臉。"她停頓了一下，聲音更低了，"不過...你剛才那些話是從哪聽來的？"
    林默正思考如何回答，係統精靈突然發出警告："注意，蘇誌遠正在接近，情緒指數：憤怒。"
    果然，蘇誌遠陰沉著臉朝他們走來，身後跟著幾位董事會成員。
    "林默！"蘇誌遠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知不知道剛才得罪的是誰？陳氏集團是我們最大的合作夥伴！"
    林默不卑不亢地回應："嶽父，陳浩先挑釁的。而且，他確實有那些把柄——"
    "閉嘴！"蘇誌遠粗暴地打斷他，"我不管你有什麽消息來源，在商場上混，有些事看破不說破！你以為解決了一個物流危機就能為所欲為了？"
    蘇雨晴上前一步，"父親，林默是為了維護蘇家的顏麵——"
    "你也是！"蘇誌遠轉向女兒，"我讓你帶他來是給董事會一個交代，不是讓你當眾和他表現得像對恩愛夫妻！"他壓低聲音，"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林默敏銳地捕捉到蘇雨晴瞬間僵硬的表情。什麽約定？
    "好了，各位。"蘇誌遠突然提高音量，臉上堆起商業化的笑容，"一點小插曲，不要影響大家的興致。讓我們繼續慶祝蘇氏物流的重生！"
    人群逐漸恢複喧鬧，但林默能感覺到那些投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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