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應該明白，係統強製關閉是為了保護核心機密。"
    林默的指尖懸在鍵盤上方，屏幕藍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公寓門被摔上的回聲還在走廊震蕩，蘇雨晴最後那個失望的眼神像把鈍刀，在他胸腔裏緩慢地攪動。
    "保護？"他抓起馬克杯砸向牆壁，陶瓷碎片在係統精靈的虛擬投影腳邊炸開，"你讓她覺得我是個騙子！"
    投影紋絲不動，銀藍色數據流在空氣中勾勒出人形輪廓："根據協議第37條，當宿主情感波動可能泄露係統存在時——"
    "去你的協議！"
    林默扯開領帶時，西裝內袋的手機突然震動。財經頭條推送在鎖屏界麵炸開：〈新銳企業家涉嫌商業間諜？知情人曝林默靠竊密起家〉。配圖是他昨夜在蘇氏集團機房按倒黑客的模糊照片，卻被惡意剪輯成正在操作服務器。
    "陳浩動手了。"係統精靈的聲線驟然嚴肅，"輿論發酵速度異常，檢測到三家媒體賬號同屬陳氏控股。"
    手機又亮起，蘇誌遠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林默按下接聽鍵的瞬間，老丈人淬了毒的聲音穿刺耳膜："明天九點前滾出雨晴的公寓，否則那些照片會出現在每間會議室。"
    電話掛斷的忙音中，係統光幕突然鋪滿整麵牆壁，血紅色的倒計時在中央跳動：
    【生存考驗：715959】
    任務要求：72小時內完成足以扭轉輿論的商業行為
    失敗懲罰：所有係統增益清零
    林默的冷笑凝結在嘴角。窗外，暴雨前的悶雷碾過城市天際線。
    蘇氏大廈38層，陳浩把玩著水晶鎮紙，看監控畫麵裏蘇雨晴將辭職信拍在人事總監桌上。女孩雪白的後頸繃成倔強的弧線，讓他想起三年前商學院畢業舞會上，這支高嶺之花是如何當眾拒絕他的邀約。
    "蘇叔叔，看來令嬡還是看不清形勢。"他按下遙控器，投影儀在會議桌上投出林默公司的股權結構圖，"隻要您簽了這份代持協議，明天頭條就會變成"贅婿勾結境外資本"。"
    蘇誌遠鋼筆懸在合同上方，突然被破門而入的蘇雨晴驚得筆尖一頓。女兒手裏攥著的手機屏幕上，正播放著林默站在記者包圍圈中的直播畫麵。
    "關於竊密指控，"鏡頭前的男人解開袖扣，露出昨夜搏鬥留下的繃帶，"不如請陳總解釋下，為何貴司技術總監的指紋會出現在蘇氏服務器？"
    陳浩臉色驟變時，係統精靈的聲音在林默耳畔輕笑："宿主，剛解鎖的"人脈透視"功能好用嗎？"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的聲音像無數細小的嘲笑。林默盯著電腦屏幕上瘋狂跳動的股價曲線，係統光幕突然彈出緊急提示：【檢測到陳氏集團暗盤拋售蘇氏股票，預計2小時後觸發熔斷】。
    "能截住多少？"他扯開第三罐紅牛。
    "以現有資金流..."係統精靈的計算光束在房間掃射，"最多承接15。"
    林默突然抓起車鑰匙。雨幕中，蘇雨晴的號碼在車載藍牙第17次響起忙音後，導航突然自動切換路線："建議前往濱海大道189號，根據情感分析模塊，目標有87概率在該坐標。"
    保時捷急刹在廢棄碼頭時，林默看見蘇雨晴的瑪莎拉蒂停在暴雨裏。女孩抱膝坐在防波堤上，浪花混著雨水打濕了她價值三萬的高定套裝。
    "你跟蹤我？"她回頭時，睫毛上墜著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是淚。
    林默甩上車門，把平板電腦塞進她手裏："看完這個再決定要不要用眼神殺我。"
    屏幕上是陳浩與蘇誌遠的密會錄像，時間顯示就在她摔門而出的三小時後。畫麵裏她父親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隻要能讓那小子身敗名裂，把雨晴嫁給你都行。"
    蘇雨晴的指甲陷入掌心時，林默突然拽著她撲向地麵。一塊混凝土碎塊擦著發絲砸在剛才的位置——三十米外，兩個黑影正從集裝箱陰影裏逼近。
    "陳浩的"禮物"到了。"林默把車鑰匙拍進她手心，"現在信我了就開車去金融街17號，不信就繼續在這裏演苦情劇。"
    淩晨三點十七分，林默抹了把臉上的血漬，看蘇雨晴在臨時收購協議上簽下名字。女孩顫抖的筆跡旁，係統光幕正顯示著【任務完成度82】的進度條。
    "為什麽是82？"他嘶聲問。
    係統精靈的投影突然變得不穩定："警告...核心程序...遭到入侵..."銀藍光束扭曲成猙獰的鋸齒狀，"陳浩雇傭了...暗網黑客..."
    林默撞開操作間的門時，蘇雨晴正對著滿屏亂碼的電腦臉色煞白。最後一組收購指令卡在發送界麵，而熔斷倒計時已經跳進最後十五分鍾。
    "讓開。"他扯開襯衫領口，從錢包夾層抽出張黑色磁卡，"用這個權限直接接入交易所主服務器。"
    蘇雨晴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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