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權力真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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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桌上的裂紋像蛛網般從林默拳頭下蔓延開來。蘇雨晴推門而入的瞬間,電子鍾剛好跳至0000,係統精靈的藍光在林默視網膜上炸開成煙花形狀的警告符號。
"董事長中風了。"
她手裏攥著的手機還在外放醫院監護儀的滴滴聲,屏幕裂痕貫穿了蘇誌遠的病曆照片。林默感覺後頸的芯片突然發燙,係統界麵不受控製地彈出全息投影——蘇氏集團股權架構圖正在他眼前重組,每個股東名字後麵都跳動著紅色數字。
"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蘇雨晴的指甲掐進他手腕,"三叔公已經帶著元老們去總部了。"
電梯鏡麵映出她補過妝的淚痕。林默盯著樓層數字,係統突然在耳畔輕笑:"猜猜看,陳氏集團持有多少蘇氏暗股?"
股東大會的玻璃門映出二十張虎視眈眈的臉。林默在走廊拐角拉住蘇雨晴,係統投影的股權變更記錄像瀑布般衝刷過兩人之間的空氣。
"你隻有27直接持股。"他劃亮平板電腦,"但加上這些代持賬戶..."
蘇雨晴突然按住他翻頁的手。投影裏閃過她母親生前的簽名文件,墨跡在某個公證處日期下暈染成詭異的藍。
"這是媽媽的字跡。"她聲音發顫,"可這份授權書我從沒見過。"
會議室突然爆出爭吵聲。林默看著係統標紅的幾個股東名字,他們口袋裏的陳氏集團名片正在監控畫麵裏若隱若現。他扯鬆領帶,芯片突然將一段加密通話灌入耳膜:
"...趁亂收購散戶股份..."陳浩父親的聲音混著瓷器碰撞聲,"...那丫頭撐不過今天..."
水晶吊燈在表決時突然熄滅。林默站在應急燈綠光裏,係統界麵懸浮在他攤開的掌心上。蘇雨晴看著他調出的醫療記錄投影,突然搶過話筒:
"根據公司章程第37條,董事長突發疾病時,配偶可代行職權。"
滿場嘩然中,林默舉起平板。屏幕裏蘇誌遠的婚戒在遺囑文件上壓出鋼印,公證處攝像頭拍到了他簽署時的清醒狀態。
"可惜。"係統精靈突然在林默視網膜上打字,"他們準備了殺手鐧。"
大屏幕亮起陌生視頻——蘇雨晴母親站在實驗室裏,手裏試管泛著和授權書相同的藍色。三叔公的拐杖重重杵地:"林女士死前轉移的核心技術,該物歸原主了!"
儲物間的監控死角裏,蘇雨晴把臉埋進林默肩頭。他後頸芯片發燙到幾乎灼傷皮膚,係統正將二十年前的實驗室日誌強製播放:
"...
7月16日:陳董事長參觀後樣本異常
...
8月2日:必須銷毀所有a37試劑
..."
最後一條記錄日期正是車禍前一天。林默突然抓住蘇雨晴的手,係統警報聲在他們腦中同步炸響——有段被深度加密的監控視頻正在強行解碼。
"別看。"他捂住她眼睛已經晚了。
投影裏,蘇雨晴母親在實驗室角落倒下時,陳浩父親的白手套正從門把手上收回。而此刻股東大會現場,三叔公的律師剛掏出一份蓋著同樣藍印的專利轉讓書。
午夜醫院的消毒水味裏,林默盯著心電圖儀上的波紋。係統突然將蘇誌遠的腦部掃描圖疊加在病房玻璃上,血栓位置與芯片標注的控製中樞完全重合。
"不是意外。"蘇雨晴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時,監護儀突然發出長鳴。林默在醫生衝進來前快速滑動平板,係統剛破解的神經毒素分析報告在屏幕上閃爍。
他轉頭時,看見蘇雨晴正用口紅在鏡麵上寫算式。那是她母親筆記裏記載的化學方程式,最後一個變量赫然是陳氏集團的注冊商標。
"臨時董事長選舉在明早九點。"她抹掉鏡麵數字,口紅折斷在洗手池邊緣,"你能黑進證券係統嗎?"
林默的芯片突然投射出整個蘇氏大廈的立體圖,幾個標紅的辦公室正在夜間異常轉張。係統精靈在他耳邊吹了聲口哨:"要看看陳浩父親今晚的行程嗎?"
淩晨三點的數據機房,林默看著係統自動生成的股權收購方案。蘇雨晴突然按住他敲鍵盤的手,指著屏幕上剛解鎖的一段加密視頻:
"等等,這個時間戳..."
監控畫麵裏,她母親正在銷毀的試劑瓶標簽,與三叔公今天出示的專利文件編號完全一致。而角落日曆顯示的時間,比車禍早了整整三個月。
"他們偽造了所有證據。"林默感覺芯片突然刺痛,係統強製彈出一段行車記錄儀影像——陳浩父親的奔馳正停在實驗室後巷,車燈照出後座上的藍色文件夾。
蘇雨晴突然拽著他衝向電梯。數字下降時,係統界麵瘋狂刷新著證券交易記錄,某個離岸賬戶正在批量收購蘇氏散戶股份。
"還差4.8..."林默看著飆升的股價曲線,"等等,這個買入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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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開時,他們同時僵住了。大堂落地窗外,陳浩父親的車剛停在噴泉前,車門打開的瞬間,係統突然在林默視網膜上投射出血色警告:
"檢測到a37試劑反應!"
晨光穿透股東大會的落地窗時,林默的平板電腦正在播放剪輯過的實驗室視頻。蘇雨晴站在發言台前,身後大屏幕是係統剛還原的完整時間軸。
"根據母親留下的研究日誌..."她點擊平板,所有股東手機同時收到股權變更通知,"陳氏集團持有的暗股已觸發反惡意收購條款。"
三叔公的茶杯突然跌落。林默看著係統標記的幾個元老陸續離席,他們口袋裏震動的手機正顯示銀行凍結通知。當蘇雨晴舉起那份真正的遺囑原件時,陽光剛好照見文件角落的防偽標記——那是她母親用實驗試劑特製的隱形印章。
散會時,係統突然在林默耳邊輕笑:"不看看昨晚解鎖的彩蛋嗎?"
他走進洗手間鎖上門,芯片投射的影像裏,蘇雨晴母親臨終前對著隱藏攝像頭喃喃自語。而背景中陳浩父親轉身時,西裝內袋露出半截藍色試劑管。
林默一拳砸在鏡麵上時,係統突然彈出新任務提示:
"最終階段準備就緒——是否激活"商業革命"協議?"
鏡麵裂紋中,他看見蘇雨晴正站在門外,手裏攥著母親留下的生物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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