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逍遙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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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太陽西沉,夜幕降臨,村子裏的黑霧越發濃厚,仿佛實質般粘稠。
    村民們紛紛關門閉戶,隻有許維四人還在外麵活動。
    “妖氣越來越重了,“郭璞凝神感應,臉色凝重,“那吸血魔應該快出現了。“
    許維點點頭,握緊了胸前的山海玉。
    玉佩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驅散了周圍的黑霧,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安全區域。
    “我們分頭行動,“許維提議道,“郭璞和小白守在村東,我和黃姑娘守在村西。一旦發現吸血魔,立刻發信號。“
    “好!“郭璞和李小白應道,隨即向村東走去。
    許維和黃鈺兒則向村西方向前進。
    夜色已深,隻有幾盞微弱的燈火透過窗戶照出來,給黑暗的村子增添了幾分生氣。
    “許公子...“黃鈺兒走在許維身邊,輕聲道,“你對這次的任務有沒有把握?“
    許維沉吟片刻:“以我現在的修為,對付一般的妖魔應該沒問題。但這隻吸血魔既然能盤踞此地多年,實力必定不弱。不過,有黃姑娘相助,我信心倍增。“他看了黃鈺兒一眼,發現月光下的她更顯得清麗脫俗,不由得心中一動。
    黃鈺兒似乎察覺到了許維的目光,微微低頭,月光下臉頰泛起一絲紅暈,更添幾分嬌羞:“許公子過獎了。其實...我一直在關注你。“
    “哦?為何?“許維好奇地問,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悸動。
    黃鈺兒正要回答,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打斷了她的話。
    “是村東方向!“許維臉色一變,立刻拔腿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黃鈺兒緊隨其後。
    當他們趕到現場時,隻見李小白和郭璞正與一個黑影纏鬥。那黑影身形飄忽,如同一縷黑煙,時而凝實,時而散開,極難捉摸。
    郭璞手持一麵銅鏡,鏡麵射出一道金光,但那黑影卻靈活地躲開了。李小白則拿著一把短劍,一邊劈砍一邊咒罵:“該死的妖怪,竟敢傷人!看我不把你劈成兩半!“
    許維一眼就看出,那黑影正是傳說中的吸血魔。
    它通體漆黑,隻有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令人毛骨悚然。
    它的身下,躺著一個年輕女子,臉色慘白,頸部有兩個血洞,鮮血正源源不斷地流出。
    “小白,郭璞,小心!“許維大喊一聲,同時掏出黃鈺兒給的玉瓶,將裏麵的銀色粉末灑向那吸血魔。
    “嗚——“吸血魔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
    它的身體開始冒出白煙,原本飄忽的身形也變得凝實起來。
    “就是現在!“黃鈺兒喊道,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許公子,用山海玉!“
    許維心領神會,一把扯下胸前的山海玉,高高舉起。
    玉佩在月光下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輪小太陽,照亮了整個村子。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許維口中念出從未學過的咒語,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體內湧出,灌注到山海玉中。
    玉佩光芒大盛,從中射出一道金光,直擊那吸血魔。
    吸血魔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被金光洞穿,慢慢化為一縷黑煙,飄散在空氣中。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那黑煙突然重新聚合,化作一個人形。
    那是一個麵色慘白的男子,穿著古代的喪服,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可惡的修士!“吸血魔咆哮道,聲音如同金屬摩擦,刺耳難聽,“我等了百年,就是為了複仇!你們憑什麽阻攔我?“
    “複仇?“許維一愣,沒想到這妖魔竟然會說話,還有自己的訴求,“你複什麽仇?為何要傷害無辜的村民?“
    吸血魔獰笑一聲,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無辜?這村子的祖輩勾結官府,陷害我全家,害我們九族被斬,屍骨無存!我化作厲鬼,就是為了讓他們的後代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許維心中一震,沒想到這其中竟有這樣的隱情。
    他看向黃鈺兒,發現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但這不是你殘害無辜的理由,“許維沉聲道,“那些村民或許不知道祖輩的罪行,你因一己之仇殘害無辜,早已違背天道!老子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你的做法,隻會增加冤孽,永遠無法超脫!“
    “哈哈哈!“吸血魔大笑,聲音中滿是譏諷,“超脫?我隻想複仇!隻要殺光他們所有人,我就心滿意足了!“說著,它再次撲向許維,獠牙森然,仿佛要將他撕碎。
    許維不慌不忙,手中山海玉再次綻放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吸血魔的攻擊。
    同時,他念動咒語,山海玉中射出數道金光,如同鎖鏈一般將吸血魔纏住。
    “這是...“吸血魔掙紮著,但越掙紮,那金光鎖鏈就綁得越緊,“可惡的修士,你竟敢囚禁我!“
    “我不是要囚禁你,“許維平靜地說,眼中滿是慈悲,“而是要超度你。你的仇恨已經扭曲了你的靈魂,使你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如果繼續下去,你隻會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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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步上前,將手掌按在吸血魔的額頭上:“老子曰:"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放下仇恨,方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隨著許維的話語,山海玉的光芒越來越盛,漸漸覆蓋了整個吸血魔的身體。吸血魔的掙紮越來越弱,眼中的仇恨也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困惑和迷茫。
    “我...我真的能得到解脫嗎?“吸血魔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不再那麽刺耳,“我隻是...隻是太痛苦了...“
    “能,“許維點頭,語氣堅定,“放下執念,“能,“許維點頭,語氣堅定,“放下執念,回歸本真。"多言數窮,不如守中",你本是人,因怨而化魔,若能放下仇恨,便可解脫。“
    吸血魔的身體開始發光,原本漆黑的外殼漸漸剝落,露出裏麵一個年輕男子的虛影。那虛影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眼中不再有憎恨,隻剩下疲憊和釋然。
    “謝謝你...“男子虛影輕聲說道,聲音已不再刺耳,反而溫和如春風,“百年的仇恨,讓我忘記了自己是誰。我叫李青山,本是這村子附近的書生,因舉報當地官員與村中豪強勾結欺壓百姓,全家被誣陷為謀反,滿門抄斬...“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原以為複仇能讓我得到安寧,沒想到隻是墮入更深的痛苦。你說得對,放下執念,方能解脫。“
    許維心生憐憫,輕輕點頭:“冤冤相報何時了,"以德報怨",方能超脫輪回。“
    李青山的虛影漸漸變得透明,眼中的痛苦也消散了:“我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多謝道長點化,我...我終於可以走了...“
    說完,他的身影完全消散,化作一縷青煙,隨風飄散。在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久違的微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隨著吸血魔的消散,村子裏的黑霧也漸漸散去。原本陰森可怖的環境也恢複了正常,月光灑在村子裏,帶來一絲寧靜與安寧。
    “師兄,你太厲害了!“李小白興奮地跑過來,眼中滿是崇拜,“你是怎麽做到的?那妖怪一下子就被你收服了!“
    郭璞也走上前,眼中充滿敬佩:“許兄的道法修為已臻化境,不僅降服了妖魔,還超度了它的靈魂。這等慈悲之心,正是修道之人的本色啊!“
    許維搖搖頭,謙虛道:“非我之功,實乃道法之妙。"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皆有靈,隻要順應自然,便能化解一切矛盾。“他看了看手中的山海玉,“更何況,若非這玉相助,我恐怕也難以降服那吸血魔。“
    黃鈺兒站在一旁,美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許公子,“她終於開口,聲音輕柔如水,“你剛才超度那吸血魔的手法,與古籍中記載的"太虛渡靈術"如出一轍。這種道法,據說隻有太虛道人一脈才會使用...“
    許維一愣,心中掠過一絲疑惑:“太虛渡靈術?我隻是憑直覺而為,沒想到竟是傳說中的道法。“他回想起剛才施法時的感覺,確實如行雲流水,仿佛早已爛熟於心,並非一朝一夕所能習得。
    黃鈺兒欲言又止,最終卻隻是輕輕一笑:“或許,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就在這時,村民們聽到外麵的動靜,紛紛打開門窗,探出頭來查看情況。當他們發現黑霧已散,妖魔已除,頓時歡呼雀躍,一個個衝出屋子,圍在許維等人身邊,千恩萬謝。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道長法力無邊,神通廣大!““我們可算是有救了!“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感謝著,眼中滿是敬畏與感激。許維微笑著擺擺手:“不必多謝,降妖除魔,本是分內之事。“
    這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顫顫巍巍地走到許維麵前,雙手作揖:“老朽乃是村長,代表全村百姓感謝道長救命之恩。隻是...“他猶豫了一下,“那妖怪所說的事,老朽確實有所耳聞。百年前,我們村子確實有先祖與官府勾結,陷害了一戶姓李的書香門第...“
    老村長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愧疚:“這百年來,我們村子年年都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村民們都說是祖輩作惡的報應。如今道長除了妖,也算是了結了這段恩怨。老朽想請道長指點,我們該如何彌補祖輩的過錯?“
    許維沉思片刻,然後說道:“"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既往之事,已成定局,但未來可期。不如在村口立一座李青山先生的牌位,每年清明時節祭拜,並告誡後人以史為鑒,勿忘過去的教訓。此外,可撥出一塊地,建一所義學,讓村中子弟都能讀書識字,明辨是非。“
    老村長連連點頭,眼中泛著淚光:“道長所言極是!老朽這就去安排。明日就立牌位,擇日建義學,就取名"青山義學",以紀念李青山先生,也讓後人永記這段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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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維微微一笑,心中感慨萬千。這一切,或許正是冥冥中的天意,讓他能在這時來到這個村子,解開這段百年的恩怨。
    夜已深,村民們為四人準備了住處和豐盛的晚餐。雖然隻是些家常菜,但在曆經一番波折後,顯得格外可口。尤其是李小白,狼吞虎咽,吃得不亦樂乎。
    “師兄,“李小白滿嘴油光,含糊不清地說,“今天可真是太刺激了!先是遇到妖怪,然後你一出手就搞定了,還了解了一段百年恩怨。嘿嘿,跟著你可真有意思!比我以前在村裏打獵有趣多了!“
    許維失笑搖頭:“少貧嘴,好好吃你的。“他看向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緒萬千。今日之事,雖說順利解決,但那吸血魔的出現,以及自己莫名熟悉的道法,還有黃鈺兒的反應,都讓他感到事情並非表麵那麽簡單。
    郭璞似乎察覺到許維的心思,輕聲道:“許兄何思?“
    許維回過神來,苦笑一聲:“隻是在想,這山海大陸的風波,似乎越來越大了。先是太虛幻境中的奇遇,今日又是這百年恩怨。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安排。“
    郭璞點點頭,目光深邃:“修道之人,當順應天意。既來之,則安之。許兄不必多慮,一切皆有定數。“
    “是啊,“黃鈺兒突然開口,美眸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許公子的出現,或許正是山海大陸的一場變數。“她看向許維,眼中滿是期待,“明日,你們是要繼續前往逍遙山嗎?“
    許維點頭:“沒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逍遙山,要拜見玄真子道長。“
    黃鈺兒微微一笑:“那正好,我也要去逍遙山,不如我們同行?“
    許維心中一喜,但表麵上卻保持著平靜:“如此甚好,有黃姑娘相伴,路上也有個照應。“
    李小白在一旁擠眉弄眼,做出一副曖昧的表情,被許維瞪了一眼才作罷。
    夜深了,眾人各自回房休息。許維獨自一人坐在窗前,望著皎潔的月光,心中思緒萬千。他輕輕撫摸著山海玉和太虛戒,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神秘力量。
    “我的前世...道祖...“許維喃喃自語,“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一陣清風拂過,帶來一縷幽香。許維回頭一看,隻見黃鈺兒站在門口,月色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輕盈,仿佛隨時會消散的幻影。
    “許公子,打擾了。“黃鈺兒輕聲道,聲音如同夜間的微風,輕柔而神秘。
    許維連忙起身:“黃姑娘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黃鈺兒走進房間,在許維對麵坐下。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美得令人窒息。
    “我有些話想對許公子說,“她低頭抿唇,似有幾分羞澀,“關於你的身世,關於太虛道人,還有...“她頓了頓,抬頭直視許維的眼睛,“關於我們之間的緣分。“
    許維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黃姑娘請講。“
    黃鈺兒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突然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是李小白急切的喊聲:
    “師兄!師兄!不好了!出事了!“
    許維和黃鈺兒同時站起身,衝出房門。隻見李小白滿臉慌張,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師兄,村口...村口出現了大批妖魔!好像...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
    許維臉色一變:“什麽?那吸血魔不是已經被我們超度了嗎?“
    李小白連連搖頭:“不是吸血魔,是一群...一群像狼又像人的怪物!它們氣息陰森,眼睛血紅,已經傷了幾個村民!郭前輩正在抵擋,讓我來叫你!“
    “狼人!“黃鈺兒驚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魔道中人的"血狼傀儡"!它們是聞血而來的,專門追殺有特定氣息的人!“
    “特定氣息?“許維皺眉,“什麽意思?“
    黃鈺兒神色凝重:“它們是衝著你來的,許公子。確切地說,是衝著你體內的道祖之力來的!“
    許維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
    黃鈺兒搖頭:“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先去支援!“說著,她從袖中掏出一柄銀劍,劍身流轉著奇異的光芒。
    許維也不再多問,握緊山海玉,跟著黃鈺兒和李小白衝向村口。
    天邊已露出魚肚白,但村口的景象卻令人毛骨悚然。十幾個半人半狼的怪物正在四處遊走,它們身形矯健,獠牙森然,眼中閃爍著血紅的光芒。郭璞正手持銅鏡,勉強抵擋著它們的進攻,但已顯得十分吃力。
    “郭璞!“許維大喊一聲,山海玉光芒大盛,照亮了整個村口,仿佛一輪小太陽。
    那些血狼傀儡被光芒一照,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似乎十分畏懼這種光芒。它們紛紛後退,警惕地看著許維。
    “終於找到你了,道祖轉世!“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隨即,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緩步走出,他麵容陰鷙,眼中閃爍著狡詐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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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道長老,樓遠洋!“黃鈺兒厲聲喝道,銀劍直指那黑袍男子,“果然是你在背後搞鬼!“
    樓遠洋冷笑一聲,目光如毒蛇般鎖定許維:“小丫頭,你覺得你能保護得了他?太虛道人的傳承,注定是我的!“
    許維心中大震,樓遠洋不正是在清虛觀襲擊他們的那個魔道中人嗎?但那隻是他的一縷分身,沒想到本尊竟然親自出馬了!
    黃鈺兒擋在許維麵前,劍勢淩厲:“樓遠洋,你休想得逞!許公子乃是道祖轉世,豈是你這種邪魔外道能染指的?“
    樓遠洋大笑:“哈哈哈!黃鈺兒,你以為憑你一個小丫頭能擋住我?就憑你那點修為?笑話!“
    說著,他一揮手,身後的血狼傀儡齊聲嚎叫,聲音淒厲,震得人心驚肉跳。隨即,它們如離弦之箭般衝向許維等人。
    “小心!“許維大喊一聲,山海玉光芒大盛,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第一波攻擊。
    黃鈺兒手中銀劍舞動,如同銀蛇般靈活,每一劍都能精準地擊中血狼傀儡的要害,使它們痛苦嚎叫。
    郭璞和李小白也紛紛施展手段,一個用銅鏡射出金光,一個手持短劍勇猛衝殺。
    一時間,村口戰況激烈,光芒閃爍,劍氣縱橫。
    樓遠洋站在遠處,冷笑著看著這一切:“徒勞掙紮!今日我必得太虛傳承!“說著,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團黑氣在他手中凝聚,越來越大,最終化作一把漆黑的長劍。
    “血魔噬魂劍!“黃鈺兒驚呼一聲,“樓遠洋竟然煉成了這等邪器!“
    樓遠洋獰笑一聲,長劍指向許維:“小子,交出太虛傳承,饒你不死!“
    許維挺身而出,山海玉懸於胸前,光芒萬丈:“樓遠洋,你休想得逞!老子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你修習魔功,逆天行事,終將自食其果!“
    樓遠洋大怒:“少在我麵前裝神弄鬼!“說著,他手持血魔噬魂劍,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般衝向許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黃鈺兒突然飛身而上,銀劍與血魔噬魂劍相擊,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兩人你來我往,劍氣縱橫,鬥得難解難分。
    “許公子,快走!“黃鈺兒一邊戰鬥一邊喊道,“去逍遙山找玄真子道長!隻有他能保護你!“
    許維不忍離去:“黃姑娘,我不能丟下你們!“
    黃鈺兒急切地說:“許公子,你身負大任,不能有失!我們拖住他們,你快走!“
    郭璞也喊道:“許兄,黃姑娘說得對!你先走,我們隨後跟上!“
    許維心中糾結,但看到村民們已經開始撤離,而黃鈺兒等人的戰況越來越危急,最終咬了咬牙:“好!你們一定要小心!“
    說完,他轉身向逍遙山方向奔去。身後傳來樓遠洋憤怒的咆哮:“想跑?沒那麽容易!“
    黃鈺兒銀劍一橫,擋住樓遠洋的去路:“你的對手是我!“
    樓遠洋冷笑一聲:“不自量力的丫頭!“兩人再次戰在一起,劍氣縱橫,驚天動地。
    許維一路狂奔,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擔憂。但他明白,自己必須盡快找到玄真子道長,隻有這樣才能解開所有謎團,也才能保護黃鈺兒等人的安全。
    “黃姑娘,小白,郭璞,你們一定要平安啊!“許維在心中祈禱,同時加快了腳步,向逍遙山深處奔去。
    此時,天已大亮,陽光灑在大地上,但許維的心情卻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陰雲密布。他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襲來,而他,似乎是這場風暴的中心。
    “道祖轉世...太虛傳承...究竟是怎麽回事?“許維一邊奔跑,一邊思索著這些謎團。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局中,而解開這個迷局的鑰匙,或許就在逍遙山上。
    山路崎嶇,但許維卻感覺異常熟悉,仿佛曾經來過無數次。這種感覺,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疑問:我真的是道祖轉世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許維繼續向逍遙山深處前進,迎接著未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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