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傳說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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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如水,籠罩著寂靜的山穀。許遜盤坐在一塊青石上,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發呆。夜風吹動他的衣袍,帶來遠處篝火的木香。這是他來到異域的第三個月,每個夜晚,他都會獨自一人來到這裏修煉。
    今天的修煉格外順利。傍晚時分,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在經脈中流轉。那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就像家鄉的茶葉泡在異域的山泉裏,散發出截然不同的香氣。
    許遜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團淡藍色的光芒。這在中原時從未出現過的異象。他試圖控製這股力量,但光芒卻如同活物般跳動,倏忽間便消散在夜色中。
    “好奇特的氣息。“許遜喃喃自語。他清楚地記得,白天練劍時,劍氣也曾顯現出類似的顏色。這讓他想起了黃鈺兒前幾天說的話:“這裏的靈氣,似乎和我們以往接觸過的都不一樣。“
    “小友,可是睡不著?“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許遜回頭,看見部落的長者庫薩克向他走來。老人披著獸皮,手持木杖,麵帶慈祥的笑容。月光下,他的白發泛著銀光。
    “長者請坐。“許遜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他注意到庫薩克今天的裝扮有些不同,腰間掛著一個造型古樸的酒囊,木杖上纏著一圈閃著微光的藤蔓。
    庫薩克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從腰間取出酒囊,遞給許遜:“嚐嚐我們的馬奶酒。這是我珍藏了二十年的佳釀,今天突然想拿出來。“
    許遜接過酒囊,抿了一口。酒液微甜,帶著淡淡的奶香,回味綿長。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流入四肢百骸,他感覺體內的靈力竟開始自行運轉。
    “這酒...“許遜驚訝地看著酒囊。
    庫薩克笑而不語,隻是抬頭望著星空。良久,他才開口:“聽說你最近在練劍?“
    “是的。“許遜點頭,“感覺這裏的靈氣比中原濃鬱許多。而且...“他遲疑了一下,“性質似乎也不太一樣。“
    “哦?“庫薩克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說說看。“
    許遜思索片刻:“在中原時,靈氣給人的感覺如同春風化雨。但這裏的靈氣,卻像是...“
    “像是呼嘯的草原勁風?“庫薩克接過話頭。
    “對!就是這種感覺。“許遜眼前一亮,“長者也有這種體會?“
    庫薩克笑了笑:“你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
    許遜搖頭。
    “因為這裏曾經有一位偉大的守護者。“庫薩克的眼神變得深邃,一反往常的慈祥模樣,“傳說中,他是天神派來守護這片大地的使者。“
    許遜來了興趣:“守護者?“
    “是啊。“庫薩克取回酒囊喝了一口,“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這片大地還是一片荒漠。“
    篝火在遠處跳動,映照著兩人的臉龐。夜風突然變得凜冽,仿佛在響應庫薩克的講述。
    “守護者來到這裏時,這裏寸草不生。他用神力喚醒了大地的靈氣,讓枯木逢春,讓荒漠變成綠洲。“庫薩克的聲音帶著某種蠱惑的力量,“他教會我們的先祖馴馬、織布、冶煉金屬。但最重要的,是他留下了一套獨特的修煉之法。“
    許遜心中一動:“是和我今天感受到的力量有關嗎?“
    “聰明。“庫薩克讚許地點點頭,“守護者認為,天地萬物皆有靈性。草原的風、天空的雲、大地的脈動,都蘊含著獨特的力量。而真正的修煉者,應該學會與這些力量溝通,而不是一味地壓製和掠奪。“
    這番話讓許遜陷入沉思。難怪這些天修煉時總覺得有所不同,原來關鍵在這裏。
    “後來呢?“他追問道。
    “後來...“庫薩克歎了口氣,眼神突然變得黯淡,“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但他留下了一個預言:當黑暗再次降臨時,新的守護者將會覺醒。“
    “黑暗?“許遜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什麽樣的黑暗?“
    庫薩克正要回答,卻突然抬頭看向遠方,神色變得凝重:“它已經開始了。“
    “什麽開始了?“
    庫薩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許遜:“你知道為什麽我今晚要來找你嗎?為什麽要講這個故事?“
    許遜若有所思:“是因為...“
    “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庫薩克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你修煉時手心的藍光,正是守護者力量的標誌。“
    許遜一怔。難道說,自己竟然和那個傳說中的守護者有某種聯係?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許大哥!“
    李小白氣喘籲籲地跑來,平日裏嬉皮笑臉的他此刻滿臉慌亂:“黃姑娘...黃姑娘她...“
    許遜猛地站起,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鈺兒怎麽了?“
    “她...她不見了!“
    許遜臉色一變,抓住李小白的肩膀:“詳細說說。“
    “我剛才去送晚飯,發現她房間空無一人。“李小白急得直跳腳,手裏還攥著一張字條,“床上有這個,上麵寫著"尋找真相"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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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遜接過字條,借著月光仔細查看。字跡是黃鈺兒的沒錯,但筆鋒比平時淩厲許多,似乎寫字時非常急切。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走。
    “等等。“庫薩克叫住他,神色複雜,“你知道她可能去哪裏嗎?“
    許遜停下腳步:“我...“他突然想起前幾天黃鈺兒說過,在部落西邊的山洞裏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壁畫。
    “我知道。“庫薩克緩緩站起身,木杖上的藤蔓突然發出幽幽的藍光,“跟我來。事情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月光下,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間。李小白一邊跑一邊嘀咕:“這大晚上的,黃姑娘到底要找什麽真相啊?“
    沒人回答他。夜風中,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笛聲。那聲音悠揚婉轉,卻又透著說不出的哀傷,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傳說。
    庫薩克的腳步突然一頓:“這笛聲...“他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回來了。“
    “誰回來了?“許遜和李小白異口同聲地問道。
    庫薩克沒有回答,隻是加快了腳步。月光下,他的背影突然顯得如此蒼老而神秘。
    遠處的山峰上,一個模糊的身影靜靜佇立,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手中握著一支青玉長笛,正對著月亮吹奏著那首古老的曲子。笛聲中,似乎隱藏著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等待著有緣人去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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