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文化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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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
    許遜放下手中的木劍,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對麵的郭璞也收起了架勢,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許兄,你的劍法越來越像我們草原人了,那種狂野與決斷的氣勢,簡直天生就是騎在馬背上舞劍的料。“
    “彼此彼此。“許遜笑著回應,目光落在郭璞剛才施展的劍招上,“你的太極劍也練得不錯,尤其是那個"雲手"的轉換,已經有了幾分柔中帶剛的意味。這正是《道德經》中所言:"柔弱勝剛強"的精髓所在。“
    自從領悟了《德道經》中“致虛極,守靜篤“的奧義,許遜的武學修為突飛猛進。
    這套柔和而內斂的太極劍法,正是他根據經文中的道理,結合前世對太極拳的了解所創。
    雖然招式看似輕柔,卻蘊含著以柔克剛的無窮變化。
    兩人練劍的空地旁,李小白懶洋洋地靠在一棵蒼勁的古樹下,手裏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馬奶茶,幽幽地說:“你們兩個,一個中原人學草原劍法,一個草原人學太極劍,搞得我都分不清誰是誰了。許遜舞劍時像個草原漢子,而郭璞那套太極劍法使出來,活脫脫一個道觀裏的真人。“
    李小白突然眼珠一轉,壞笑道:“話說回來,你們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道法自然"?自然到連身份都交換了?“
    許遜沒忍住,一口氣岔在喉嚨裏,咳嗽不止。
    郭璞也被這粗鄙的玩笑逗得大笑起來。
    正當許遜想要回應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這說明什麽?“
    三人回頭,隻見黃鈺兒抱著一大堆顏色各異的草藥走來,她的裙角沾著露水,顯然剛從山林中采藥歸來。
    她臉頰微紅,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繼續道:“說明文化沒有界限,相互學習才能共同進步。就像這草原和中原,表麵上涇渭分明,實則一直在交融碰撞。這不正是"天地交泰,萬物並育而不相害"的道理嗎?“
    黃鈺兒近來也對《德道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對其中描述天地萬物相生相克的道理頗有感悟。
    自從上次夜探玉山古墓歸來,黃鈺兒就開始專心研究當地的草藥。
    那次探險中,他們在墓中發現了一些奇特的植物標本,引發了她濃厚的興趣。
    許遜見她走來,連忙上前接過她手中那一大捧草藥:“采了這麽多?天還沒亮就出去了吧?“
    “嗯。“黃鈺兒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晨星,“我發現這裏的草藥和中原的藥性有很大不同。比如這個...“
    她從草藥堆裏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株紫色的花,花瓣層層疊疊,中心處有著金色的花蕊,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香氣:“在中原,這種花叫"紫金蓮",用來治療風寒。但在這裏,當地人稱它為"傷愈花",主要用於療傷止血。同一種植物,因為生長環境不同,藥性也大相徑庭。這不正是"一物兩用,順應自然"的體現嗎?“
    許遜望著她專注的神情,心中一動。
    黃鈺兒的眼中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望,那股純淨的求知欲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令人著迷的光彩。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命中注定的緣分。
    “有意思。“許遜說著,忍不住想起他們共同的經曆,“那天在古墓裏,我們發現的那些草藥標本,應該就是古人對比研究的成果吧?“
    “咳咳!“李小白突然大聲咳嗽,誇張地翻了個白眼,“又來了又來了,每次一說到古墓的事,你們兩個就沒完沒了,跟講不完的話本似的。我已經聽了八百遍了!“
    他擺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卻忍不住又問道:“不過,那個什麽"五頭鳥"的傳說,你們確定是真的?那麽大的鳥,能把人整個叼走?“
    “是"九頭鳥",不是"五頭鳥"。“郭璞糾正道,眼中閃過一絲神秘,“這可是我們部落的傳說,千真萬確。“
    “得了吧!“李小白一副不信的表情,“下次你告訴我天上會掉餡餅,我都不會相信!“
    郭璞見狀,笑著打圓場:“走,去喝酒!我讓族人準備了烤全羊,還有新釀的奶酒,保證讓你們嚐到草原的真味道。“
    “好啊!“李小白一聽到有吃的,立刻來了精神,雙眼放光,“我要烤羊腿!上次那個灑了孜然和辣椒的,太香了!“
    四人說說笑笑地向草原部落走去。
    沿途的草地上開滿了各色野花,遠處的牛羊成群結隊地吃著青草,構成了一幅和諧的草原畫卷。
    經過一片低矮的丘陵時,許遜若有所思地問:“郭兄,我一直好奇,你們草原部落為什麽會有太極劍譜?這不是中原武學嗎?“
    郭璞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這要從百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們部落正麵臨著一場巨大的危機。傳說有一種叫"九頭鳥"的妖獸從東方飛來,每年都要索取部落中最美麗的少女作祭品...“
    “等等!“李小白又一次打斷道,手指誇張地指向遠處,“能不能先吃完再講故事?我都聞到羊肉香了!你看,那邊的煙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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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順著李小白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部落中央已經升起了嫋嫋炊煙,隱約可見幾個高大的烤架,上麵是正在烤製的羊肉。
    “李兄,你這肚子裏的饞蟲可真不少,“許遜笑著打趣道,“《德道經》上說"五味令人口爽",看來你已經深得其中三昧了。“
    “嘿,我可不懂什麽道理不道理的,“李小白拍著肚子笑道,“我隻知道民以食為天,這總沒錯吧?“
    眾人被李小白的急切逗笑了。黃鈺兒卻在歡笑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遠處的一座孤峰。
    那山峰奇特地如同一把利劍直指天空,峰頂常年雲霧繚繞。
    此刻,她似乎在雲霧間看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
    但當她眯起眼睛仔細看時,那影子又消失了。她微微搖頭,或許隻是雲霧的錯覺罷了。
    許遜注意到了她的異樣,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無聲地詢問。黃鈺兒隻是搖搖頭,卻在轉身時忍不住又望了一眼那座神秘的山峰。
    部落裏的晚宴十分熱鬧。草原牧民們在露天廣場上擺出了長長的桌子,上麵擺滿了豐盛的食物:金黃酥脆的烤全羊、香氣四溢的奶茶、新鮮的奶酪、用野果釀製的果酒...各種美食應有盡有。
    部落的老人們坐在上首位置,年輕人則圍坐在四周,歡聲笑語不斷。有人拿出馬頭琴,拉起了悠揚的草原曲調,有人則即興起舞,腳步輕快地踩著節拍。
    許遜、黃鈺兒、李小白和郭璞並排坐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歡樂時光。
    草原上的生活盡管艱苦,但人們卻保持著樸實無華的熱情和樂觀。
    許遜不由想起《德道經》中的一句話:知足不辱,知止不殆。這裏的人們雖然物質生活簡樸,卻因為知足而活得自在快樂。
    夜幕降臨,篝火被點燃,橘紅色的火焰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
    “所以說,“李小白打了個酒嗝,顯然已經喝了不少,臉頰泛紅,“你們部落的太極劍譜,是一個中原劍客留下的?“
    “不錯。“郭璞點頭,目光投向遠處那座孤峰,“據說那位前輩名叫張道陵,是一個來自中原的奇人。他不僅精通劍法,還懂得道法,能呼風喚雨,起死回生。百年前,他遊曆至此,剛好遇到九頭鳥禍害部落,便出手相助,教給我們先祖太極劍法對抗妖邪。“
    郭璞停頓片刻,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最神奇的是,據族中長老所說,那位前輩正是傳說中"守護者"的追隨者,肩負著某種使命。戰勝九頭鳥後,他在那座孤峰上留下了太極劍譜和一些秘傳道法,然後神秘消失了。從此,我們部落世代傳承著他的武學,也守護著那座山峰。“
    “你們部落管張道陵叫前輩?“許遜驚訝地問道,“可張道陵在中原可是道教始祖,乃是天師道的創立者啊!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等等,“黃鈺兒突然插話,“據我所知,張道陵在蜀中傳道,何曾來過北方?“
    “這...“郭璞一時語塞,“或許是名字相同的另一位高人?“
    許遜和黃鈺兒聽到“守護者“三個字,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震驚和思索。古墓中的發現,加上這個傳說,似乎正在指向某個神秘的聯係...
    “我明白了!“李小白突然一拍大腿,聲音響亮地打破了沉思的氛圍,“所以那天在古墓裏,你們發現的那塊石碑上的符文...“
    “噓!“眾人齊聲製止,生怕他在眾人麵前說出不該說的秘密。
    李小白縮了縮脖子,做了個封嘴的動作:“好吧好吧,我不說就是了。不過...“他湊近許遜,壓低聲音,“那塊石碑上記載的"守護者"傳說,和郭璞說的是同一個人吧?“
    許遜微微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麽。有些事情,還需要更多線索才能確定。
    “你知道嗎,“李小白突然話鋒一轉,“聽說每個守護者都有個特殊能力,就像那個什麽"張道陵"能呼風喚雨一樣。你覺得你有什麽特殊能力?“
    許遜一愣:“我?我不是守護者啊。“
    “誰知道呢,“李小白意味深長地說,“也許你就是,隻是還不知道而已。“
    篝火越燒越旺,映紅了眾人的臉。許遜看著火光中跳動的影子,思索著所有這些巧合,突然開口說:“我決定了。“
    “決定什麽?“黃鈺兒好奇地問。
    “我要把太極劍和草原劍法融合。“許遜的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就像這裏的文化一樣,取長補短,相互融合。太極劍的柔韌與草原劍法的剛猛,如果能結合起來,或許能創造出一種全新的劍法。這恰如《德道經》所言:"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
    郭璞聽罷,舉起酒碗,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好!我支持你!武學之道,本就應該不斷創新,不拘一格。“
    “我也支持!“李小白也舉起酒碗,興奮地搖晃著,一不小心灑了自己一身,引來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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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我的新衣服!“李小白誇張地哀嚎道,又引來一陣笑聲。
    笑聲中,黃鈺兒悄悄握住了許遜的手,柔聲道:“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這簡單的話語中,包含著深深的信任和鼓勵。
    遠處的孤峰上,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神秘身影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他長須飄飄,腰間掛著一把古樸的長劍,整個人散發著超脫塵世的氣息。看到篝火旁的歡笑場景,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有意思,這個年輕人似乎走上了我當年的路。“
    說完,他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隻有一陣清風吹過,帶來一句若有若無的歎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當晚,許遜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劍客,站在那座孤峰之巔,在皎潔的月光下演練著一套奇異的劍法。
    那劍法時而如太極般綿軟,時而似草原劍法般淩厲,剛柔並濟,如行雲流水,劍氣縱橫間,竟在山頂凝聚出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
    劍客收劍而立,緩緩轉過身來,對著許遜笑了笑:“你終於明白了。武學之道,萬變不離其宗。存其道,忘其術,方為真傳。“
    許遜想上前詢問,但見那劍客的臉龐竟與自己一模一樣,仿佛在照鏡子一般。這一驚非同小可,他猛地驚醒,發現自己滿頭大汗。窗外,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難道我真的與這"守護者"有什麽聯係?“許遜喃喃自語。
    草原上的清晨帶著特有的清新,許遜起身推開窗戶,深深吸了一口氣。昨夜的夢境雖然短暫,卻給他帶來了深刻的啟示。
    “存其道,忘其術...“他低聲重複著夢中劍客的話,若有所思。“道不遠人,人為道遠。也許道就在眼前,隻是我還沒有看透罷了。“
    正在這時,帳篷的門簾被掀開,黃鈺兒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壺熱氣騰騰的茶。
    “起得這麽早?“她笑著問,將茶壺放在桌上,“我用昨天采的草藥泡了茶,嚐嚐看。“
    許遜接過她倒的茶,輕輕抿了一口,頓時一股清香在口中彌漫開來,既有中原茶的清雅,又帶著草原植物的野性,兩種風味奇妙地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
    “好茶!“許遜讚歎道,“就像...就像融合了兩種武學的新劍法!“
    黃鈺兒輕笑:“你呀,滿腦子都是劍法。不過...“她眼中閃過一絲深意,“茶與劍,確實有相通之處。好茶需要水火交融,好劍法需要剛柔並濟。正如《德道經》所言:"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許遜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昨晚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他將夢中所見告訴了黃鈺兒,包括那個神秘劍客的話語,以及那個與自己相同的麵孔。
    黃鈺兒聽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許郎,你有沒有想過,這也許不隻是夢?古墓裏的石碑,郭璞的傳說,還有你的夢...所有這些似乎都在指向同一個方向。“
    “你是說...“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那座孤峰看看。“黃鈺兒堅定地說,“如果傳說是真的,那裏很可能有我們想要尋找的答案。“
    許遜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來解開這個謎團。今天就去吧,我想郭璞會願意帶路的。“
    “這會不會有危險?“黃鈺兒突然有些擔憂,“傳說中那位道者留下的東西,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接近的。“
    許遜笑著拍拍她的肩:“無妨,《德道經》不是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嗎?也許看似危險的地方,反而藏著機緣。“
    “說得也是,“黃鈺兒回以一笑,“那就讓我們一起去尋找這份機緣吧。“
    兩人商定後,便去尋找郭璞和李小白,準備一同前往那座神秘的孤峰。當他們找到李小白時,這位大嗓門的漢子正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似乎在做著美夢。
    “起來了,貪睡蟲!“許遜踢了踢李小白的腿,“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小白翻了個身,嘟囔道:“別吵...我正在和仙女跳舞呢...“
    黃鈺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俯下身,在李小白耳邊輕聲道:“烤羊腿好了...“
    “在哪裏?!“李小白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左顧右盼,“羊腿在哪?“
    看到許遜和黃鈺兒笑得前仰後合,李小白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沒好氣地說:“大清早的,就不能讓人好好睡個覺嗎?“
    “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睡神。“郭璞從遠處走來,手裏提著一個皮囊,“準備好了嗎?我聽說你們要去劍峰?“
    “是啊,“許遜點頭,“你願意帶路嗎?“
    “當然,“郭璞爽快地答應道,“那座山對我們部落來說意義非凡。不過...“他頓了頓,臉色變得凝重,“傳說那裏有守護結界,非有緣人不得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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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緣無緣,去了才知道。“許遜笑著拍拍郭璞的肩,“帶路吧,兄弟。“
    當朝陽完全升起時,四人已經踏上了前往孤峰的路途。草原上的晨露還未散去,每一片草葉上都掛著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如同撒落的碎鑽。遠處,牛羊開始在晨光中悠閑地吃草,牧羊人的歌聲隨風飄來,構成了一幅生機勃勃的畫麵。
    郭璞走在前麵帶路,不時回頭解釋著關於孤峰的傳說:“那座山叫做"劍峰",相傳是守護者的劍氣所化。每到月圓之夜,山頂就會發出奇異的光芒,如同一柄利劍直指蒼穹。“
    “老實說,我從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傳說,“李小白打了個哈欠,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自從認識了你們...“他指了指許遜和黃鈺兒,“我倒是越來越相信世上真有奇人異事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黃鈺兒微笑道,“道家有雲:"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萬物皆有其道,我們不過是在探尋自己的道罷了。“
    許遜默默點頭,心中已有了某種預感。這趟旅程,或許會揭開更多關於“守護者“的秘密,也可能會改變他們的命運軌跡。
    “對了,“郭璞突然問道,“你們在古墓裏到底發現了什麽?“
    許遜和黃鈺兒對視一眼,許遜緩緩道:“一塊古老的石碑,上麵記載了"守護者"的傳說,以及一種名為"山海大陸"的神秘之地。“
    “山海大陸?“郭璞眉頭一皺,“這個名字我在族裏的古籍中好像見過。“
    “真的?“黃鈺兒驚訝地問,“那古籍上怎麽說的?“
    “具體記不清了,“郭璞搖搖頭,“隻記得是一個與我們這個世界不同的地方,那裏有著奇特的生物和獨特的修煉體係。“
    “你是說還有另一個世界?“李小白誇張地瞪大眼睛,“我的天,這已經超出我的理解範圍了!“
    許遜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越過茫茫草原,投向遠方那座孤峰。隨著太陽升高,四人的身影逐漸接近那座神秘的山峰。山風輕拂,帶來了一絲茶香,仿佛是對他們的召喚和引導。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段新的探索即將展開。許遜心中默念《德道經》中的一句話:“千裏之行,始於足下。“無論前方有什麽,他都將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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