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融合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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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臨城議事廳內氣氛凝重。長老和將領們圍坐在長桌兩側,神色各異,但無一不透著憂慮。許遜端坐在首位,神情平靜如水,眼中卻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藍色光芒。
    "大體情況就是這樣。"許遜輕聲總結道,語氣平和卻蘊含不容置疑的權威,"冰原一族的人會在兩天內抵達城下,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奪取"山海之心",也就是我手中的神器。"
    "城主大人,我們能否知道這件神器究竟有何等重要?值得引來如此強敵?"城防大統領王洪開口問道,眉頭緊鎖。
    許遜微微頷首:"這是一個合理的問題。"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一道藍光閃過,那枚神秘的神器憑空出現,"這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法寶,而是上古遺物"山海之心",傳說中開啟某個遠古遺跡的鑰匙。"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他們從未見過許遜如此輕易地喚出神器,更沒見過神器與許遜之間如此默契的配合。以往每當許遜使用神器時,總是需要一番準備和調整。
    "更重要的是,"許遜繼續說道,眼中藍光閃爍,"它本身就蘊含著足以改變山海大陸格局的力量。冰原一族垂涎已久,此次前來,絕非善意。"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大長老張明問道,他是城中最資深的修士,也是許遜最信任的顧問之一。
    許遜站起身,走到議事廳中央的沙盤前。沙盤上是東臨城及其周邊地形的精確模型。許遜揮手之間,一層淡藍色的光幕浮現在沙盤上空,顯示出冰原一族的行軍路線和預計到達時間。
    "這...這是什麽法術?"有人驚呼道。
    許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分析:"根據我的感知,冰原一族此次前來的領隊是一位名為"玄冰"的長老,修為已達大乘期,隨行還有數十名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普通修士千餘,個個都精通冰係法術。"
    長老和將領們麵麵相覷,這樣的情報來源似乎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東臨城雖然修士眾多,但能達到元嬰期的不過十餘人,大乘期更是隻有許遜一人。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如何應對?
    "我知道大家在擔憂什麽,"許遜仿佛看穿了眾人心思,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但請相信,我們有足夠的把握守住東臨城。"
    說著,許遜抬手一揮,沙盤上的光幕變化,顯示出一個複雜的防禦陣法布局,"我已經設計了一套全新的"青龍護城陣",結合城中現有的防禦體係,足以抵擋住敵人的第一波攻勢。"
    王洪湊近沙盤,仔細研究著陣法布局,臉上露出驚詫之色:"城主大人,這陣法...似乎融合了五行八卦與星辰之力,非常精妙,但...恕我直言,以我們城中現有的資源,恐怕難以在兩天內完成布置。"
    許遜點頭:"你說得對,常規方法確實不行。"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所以,我需要借用諸位的力量,共同完成一項特殊的儀式。"
    "什麽儀式?"張明大長老追問道。
    ""心靈共鳴","許遜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這是一種古老的力量傳遞方式,能夠在短時間內將我與神器融合後產生的部分能量,臨時賦予給你們。有了這些力量,布陣的速度至少能提高十倍。"
    眾人再次驚訝,但更多的是期待。能夠分享神器的力量,這是何等榮幸!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王洪迫不及待地說道。
    許遜卻搖搖頭:"儀式需要充分準備。天黑之後,在城中心的修煉廣場上進行。在那之前,請諸位按照計劃,做好各自的準備工作。"
    商議既定,眾人散去,各自準備。唯有小靈留了下來,她看著自己的師尊,眼中滿是擔憂:"師尊,您...確定要這樣做嗎?"
    許遜微微一笑:"怎麽,你擔心為師會有危險?"
    小靈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心中的顧慮:"自從您與那神器融合後,整個人都變得不太一樣了。雖然力量確實強大了許多,但...總感覺有些陌生。"
    許遜沉默片刻,眼中的藍光稍稍黯淡:"靈兒,為師也知道這種變化。但眼下危機在即,我必須盡快掌握這股力量。等到危機解除,一切自會回歸正常。"
    小靈隻得點頭,但心中的憂慮並未消散。她總覺得,師尊與神器的融合,似乎並不如表麵看起來那麽完美。
    夜幕降臨,東臨城中心的修煉廣場上燈火通明。許遜命人在廣場中央布置了一個簡單的法陣,陣法中央是一個藍色的圓台,周圍排列著十二個小型法壇,每個法壇上都放置著一枚藍色的晶石。
    城中十二位最有威望的長老和將領已經分別站在了法壇前,等待儀式的開始。許遜穿著一襲嶄新的白色道袍,神態莊嚴地走上中央的圓台。
    "今夜,我將嚐試與諸位進行"心靈共鳴","許遜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這個過程並非沒有風險。若有人心存顧慮,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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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人言語,眾人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許遜滿意地點點頭:"好,那麽我們開始。"
    他盤膝而坐,雙手結印,輕聲誦念起古老的咒語。隨著咒語的響起,那枚"山海之心"緩緩從許遜胸口浮現,懸浮在他麵前,散發出耀眼的藍光。
    "以我之心,共爾之心。以我之力,助爾之力。心靈相通,氣息相融。"許遜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仿佛不再是他一個人在誦念,而是有千百個聲音與他一同吟唱。
    神器的光芒開始以脈動的方式擴散,每一次脈動,都有一道藍光射向法壇上的晶石。晶石接收到能量後,也開始發出同樣節奏的光芒,將站在法壇前的人籠罩其中。
    許遜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斷地外溢,通過神器傳遞給那十二人。這種感覺既奇妙又不適,仿佛身體的一部分被強行抽離,又在外界形成新的聯係。
    "保持專注,引導能量。"心靈在許遜意識中提醒道。
    許遜點頭,加強了對能量流動的控製。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刺痛,仿佛有無數細針同時刺入神魂深處。能量的流動變得不穩定,開始在他體內紊亂地衝撞。
    "怎麽回事?"許遜在意識中問道,同時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不讓其他人察覺異常。
    "融合出現了問題,"心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你的身體似乎在排斥我的部分能量。"
    許遜心中一凜:"會影響儀式嗎?"
    "暫時不會,但不能持續太久。必須盡快完成能量傳遞,否則後果難料。"
    許遜咬牙堅持,加快了能量傳輸的速度。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掙紮。冷汗不斷從額頭滲出,但他不敢有絲毫分心。
    十二位長老和將領似乎也感受到了異常。他們原本沉醉在獲得神器力量的喜悅中,此刻卻開始麵露痛苦之色。能量的紊亂不僅影響了許遜,也開始通過那些晶石影響到他們。
    "堅持住!"許遜在心中呐喊,強行穩定著能量的流動。
    就在情況即將失控的緊要關頭,許遜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不再試圖控製紊亂的能量,而是任由它們在體內自由流動,同時引導它們形成一個閉環。這樣一來,紊亂的能量有了宣泄的渠道,不再像無頭蒼蠅般亂撞。
    "巧妙的應對,"心靈評價道,"但這隻是治標不治本。"
    "現在隻需要撐過這次儀式,"許遜回應,"根本問題以後再解決。"
    能量流動逐漸穩定,十二位長老和將領的表情也恢複了平靜。藍色的光芒在法陣中流轉,形成了一幅奇異的景象——十二道光柱連接著中央的神器,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網絡。
    終於,隨著最後一縷能量的傳遞完成,整個法陣的光芒開始漸漸收斂。許遜長舒一口氣,緩緩收功。當他睜開眼睛時,看到十二位長老和將領都麵帶驚奇之色,顯然都感受到了體內那股新獲得的力量。
    "諸位感覺如何?"許遜站起身,強忍著體內的不適,問道。
    "前所未有的奇妙體驗!"王洪激動地回答,他伸出手,掌心竟凝聚出一團藍色的火焰,"我能感覺到體內的力量至少增強了三倍!"
    其他人也紛紛展示著自己新獲得的能力,有的能憑空凝水成冰,有的能瞬間移動到數丈之外,還有的能夠預知即將發生的小範圍事件。這些都是"山海之心"賦予的特殊能力。
    "很好,"許遜點頭,"這些力量會持續三天,足夠我們完成防禦陣法的布置。現在,請各位按照之前的計劃,立即開始工作。時間緊迫,容不得絲毫拖延。"
    眾人領命而去,廣場上很快就隻剩下許遜和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小靈。
    "師尊,您沒事吧?"小靈走上前,關切地問道。她敏銳地注意到了儀式過程中許遜的異常,雖然許遜掩飾得很好。
    許遜勉強一笑:"小事而已,不必擔心。"
    說著,他邁步準備離開,卻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傾倒。小靈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
    "師尊!"
    許遜靠在小靈肩上,閉目調息片刻,才稍稍恢複了些氣力:"扶我回密室,我需要靜養一二。"
    小靈點頭,攙扶著許遜離開廣場,回到城主府的密室中。
    密室內,許遜盤膝而坐,麵色蒼白,額頭冷汗不斷。小靈端來一碗靈藥,遞到師尊手中:"師尊,這是"聚魂湯",對神魂有安撫作用。"
    許遜感激地接過,一飲而盡:"謝謝。"
    藥力入體,許遜緊繃的神色稍稍緩和。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認真檢查體內的狀況。
    "情況如何?"小靈緊張地問道。
    許遜搖了搖頭:"不太妙。剛才的儀式中,我發現神器的力量與我的融合出現了問題。"
    "什麽問題?"
    "排斥反應,"許遜解釋道,"就像身體排斥外來物一樣,我的神魂似乎開始抗拒神器的某些力量。這種排斥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在融合進入更深層次後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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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靈眉頭緊鎖:"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我們的融合並不如想象中那麽和諧,"許遜苦笑一聲,"神器的力量太過龐大複雜,我的身體和神魂可能無法完全接納它。"
    "那該怎麽辦?敵人很快就要到了,如果您的狀態不佳..."小靈沒有說完,但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許遜閉上眼睛,似乎在與某個看不見的存在進行交流。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眼中的藍光忽明忽暗:"心靈告訴我,有一個方法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什麽方法?"
    "重新進入"時間囚籠",深入探索神器的本質,找出排斥的根源。"許遜解釋道,"但這次比上次風險更大,因為我的狀態已經不佳。"
    小靈臉色一變:"那太危險了!師尊,您現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冒險。"
    許遜輕輕搖頭:"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等到敵人來臨才發現力量無法掌控,後果將更加嚴重。"
    小靈還想再勸,卻被許遜抬手製止:"決定已下,不必多言。你現在需要做的,是確保在我閉關期間,沒有人來打擾。同時,密切關注城防陣法的布置進度。"
    見師尊態度堅決,小靈隻得點頭應允:"弟子明白了。師尊...請務必小心。"
    許遜微微一笑:"放心吧,為師不會有事的。"
    待小靈離開後,許遜重新調整姿勢,準備再次進入"時間囚籠"。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心靈在他意識中問道,語氣中帶著擔憂,"你的狀態已經很不穩定,再次進入囚籠可能會加劇排斥反應。"
    "別無選擇,"許遜堅定地回答,"我們必須找出問題所在,否則麵對真正的強敵,這種不穩定會成為致命弱點。"
    心靈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好吧,我會盡量配合你,減輕時間囚籠對你身體的負擔。"
    "謝謝。"許遜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轉心法,"開始吧。"
    隨著心法的運轉,那枚神器再次從許遜胸口浮現,散發出幽藍的光芒。光芒逐漸擴大,形成一個半透明的球形結界,將許遜完全包裹其中。時間囚籠再次形成。
    然而,這一次的體驗與上次截然不同。剛一進入囚籠,許遜就感到一股劇烈的撕裂感,仿佛有人在硬生生地將他的身體和神魂撕成兩半。痛苦之極,幾乎讓他瞬間失去意識。
    "堅持住!"心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是排斥反應加劇的表現。你必須找到平衡點,不要對抗這種感覺,而是順著它,找出其中的規律。"
    許遜強忍痛苦,按照心靈的指引,不再抗拒那種撕裂感,而是嚐試去感受其中的脈絡。漸漸地,他發現這種撕裂並非完全混亂,而是遵循著某種特定的節奏。
    "我似乎...發現了什麽,"許遜在痛苦中艱難地說道,"撕裂感最強的地方,好像集中在...某個特定的記憶上。"
    "哪個記憶?"心靈急切地問道。
    許遜集中精神,嚐試追溯那個引起強烈排斥的記憶點。在神器傳遞給他的無數記憶片段中,有一段特別模糊,每當他嚐試深入了解,就會引起劇烈的排斥反應。
    "是關於...山海大陸的起源?"許遜不太確定地說道,"那段記憶非常古老,似乎與某個遠古秘密有關。"
    心靈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凝重:"那段記憶...是最核心的部分,關乎"山海之心"的真正來曆,以及它與這個世界的聯係。一般人接觸到那段記憶,確實會產生強烈的排斥反應。"
    "那我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許遜忍著劇痛問道。
    "有兩個選擇,"心靈回答,"一是暫時封印那段記憶,這樣可以減輕排斥反應,但也意味著你無法完全掌握"山海之心"的力量;二是強行突破,徹底接納那段記憶,但風險極高,一旦失敗,你可能會神魂俱滅。"
    許遜沒有絲毫猶豫:"我選擇第二條路。如果隻是部分掌握力量,麵對冰原長老這樣的強敵,勝算太低。"
    "你確定嗎?那段記憶中的真相,可能會顛覆你對整個世界的認知。"心靈嚴肅地警告道。
    許遜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無論真相如何,我都必須麵對。現在,告訴我該怎麽做。"
    "你需要進入識海最深處,尋找那個被重重屏障保護的記憶碎片。當你找到它時,不要嚐試破解或理解,而是完全接納它的存在,讓它自然融入你的意識。這個過程會非常痛苦,但你必須堅持。"
    許遜點頭,開始按照心靈的指引行動。他的意識逐漸下沉,穿過一層又一層的記憶迷霧,向識海最深處探去。隨著深入,周圍的環境變得越來越古老、神秘,仿佛穿越了時間長河,回到了世界初始的混沌狀態。
    終於,在識海最深處,許遜找到了那個被重重屏障保護的記憶碎片。它看起來像一團藍色的光球,但光芒黯淡,時而閃爍,給人一種極不穩定的感覺。周圍環繞著複雜的能量屏障,形成了一道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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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個了。"心靈的聲音在許遜意識中響起,"準備好了嗎?"
    許遜深吸一口氣"準備好了。"
    他開始嚐試接近那個光球,但每前進一步,都會感受到成倍增長的痛苦。那些屏障似乎能夠直接攻擊神魂,讓許遜感到前所未有的折磨。然而,他卻沒有絲毫退縮,一步步堅定地向前邁進。
    當許遜終於穿過所有屏障,站在光球麵前時,他已經精疲力竭。那個光球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仿佛在等待著他的決定。
    "現在,張開雙臂,完全接納它。"心靈指引道。
    許遜依言而行,張開雙臂,向那光球敞開心扉。光球似乎感應到了許遜的誠意,緩緩向他飄來。當光球接觸到許遜的意識體時,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瞬間爆發。
    無數畫麵如潮水般湧入許遜的意識浩瀚宇宙中的一場大爆炸,星辰的誕生與毀滅,一個古老文明的興衰,以及..."山海之心"的真正來曆——它並非單純的神器,而是一個古老文明留下的"世界之種",蘊含著創造與毀滅的雙重力量。
    更令許遜震驚的是,山海大陸原來隻是一個巨大實驗的一部分,而"山海之心"則是控製這個實驗的核心裝置。冰原一族所謂的"守護",實際上是想要借助"山海之心"的力量,重啟那個已經消亡的古老文明。
    "這就是真相..."許遜在震驚中喃喃自語。
    "是的,"心靈回應道,"現在你明白為什麽普通人接觸到這段記憶會產生排斥反應了吧?這超出了常人的認知範疇。"
    許遜沉默片刻,艱難地消化著這些信息"那麽...我該如何使用這些知識來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既然已經接納了全部真相,你現在可以完全掌控"山海之心"的力量了。"心靈解釋道,"不過,這還需要一個最後的步驟——真正的融合。"
    "什麽意思?"
    "到目前為止,我們的融合還隻是表麵的。真正的融合,是將兩個獨立的意識完全統合,成為一個新的存在。"心靈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但這意味著,融合後的你,既不會是原來的許遜,也不會是"山海之心",而是一個全新的生命。"
    許遜沉默良久,終於開口"我準備好了。"
    "你確定嗎?這個過程沒有回頭路。"
    許遜堅定地點頭"為了守護東臨城,為了山海大陸的和平,我願意付出一切。"
    "好吧,"心靈似乎鬆了口氣,"那麽,讓我們開始最後的融合吧。"
    隨著這句話,那團藍色光球徹底融入許遜的意識體,兩者開始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相互交融、滲透。整個過程既痛苦又美妙,如同死亡與重生的交替。
    時間囚籠內,許遜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他的皮膚逐漸呈現出淡淡的藍色光澤,發絲也變得如絲如縷,飄蕩在空中,仿佛不受重力影響。更奇特的是,他的心跳停止了,但取而代之的是體內一種新的能量流動,節奏與宇宙脈動相呼應。
    就在融合即將完成的關鍵時刻,許遜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震動。時間囚籠開始不穩定地閃爍,似乎受到了外界的強烈幹擾。
    "怎麽回事?"許遜在意識中問道。
    "外界發生了什麽——"心靈的聲音戛然而止。
    時間囚籠瞬間崩潰,許遜被強行拉回現實世界。他睜開眼睛,發現小靈正站在麵前,滿臉驚恐。
    "師尊!出大事了!"小靈驚慌失措地喊道,"敵人提前到了!冰原長老已經帶隊抵達城外三十裏處,正朝東臨城高速逼近!"
    許遜臉色一變。融合被強行中斷,意味著他現在處於一個極其危險的狀態——既不是完全的人類,也不是完全的神器載體,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不穩定存在。
    "還有多久能到城下?"許遜強壓下體內的不適,問道。
    "按照他們的速度,最多兩個時辰!"小靈回答。
    許遜迅速起身"陣法布置得如何了?"
    "才完成了三分之一,就算有那些長老和將領的幫助,也需要至少半天時間才能完成。"
    許遜麵色凝重"來不及了。看來我必須親自出城迎敵,拖延時間。"
    "可是師尊,您的狀態..."小靈憂心忡忡地看著許遜。
    許遜的確狀態不佳。融合被中斷導致他體內的力量極不穩定,時而如汪洋大海般洶湧澎湃,時而又如細流涓涓,幾乎無法調動。最糟糕的是,他與"心靈"的聯係也變得斷斷續續,無法得到及時的指引。
    "顧不了那麽多了。"許遜咬牙道,"我必須爭取時間。你立刻去督促陣法的布置,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完成。"
    小靈還想再勸,但許遜已經大步走出密室,前往城門。
    城牆上,許遜遠眺北方。天際已經籠罩在一片寒意中,大片的冰雪正在不斷逼近,所過之處,草木凋零,河流冰封。冰原一族的大軍,如同一場可怕的寒流,即將席卷東臨城。
    "真是不妙的時機。"許遜苦笑一聲。
    他閉上眼睛,嚐試與"心靈"溝通"你能聽到我嗎?"
    片刻後,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許遜意識中響起"能...但聯係很不穩定。融合被中斷...我們處於一個危險的狀態。"
    "有辦法解決嗎?"
    "有...但需要時間...至少一天..."
    許遜搖頭"來不及了。敵人馬上就要到了,我必須立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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