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力量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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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冰晶飄舞。
許遜站在東臨城北門之上,目光穿透了漫天飛雪,鎖定在三十裏外那支緩緩逼近的隊伍上。
即使相隔如此之遠,他依然能清晰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種能夠凍結靈魂的可怕力量。
"冰原長老果然名不虛傳。"許遜輕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王洪和張明匆匆趕來。
"城主大人,陣法已經完成了四成,但按照目前的進度,至少還需要四個時辰才能全部完成。"王洪匯報道,語氣中充滿焦慮。
張明也上前一步:"城主,您的狀態看起來並不好。此刻出城迎敵,風險太大。"
許遜沒有回頭,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選擇了。我必須為城內爭取時間。"
他轉過身,目光掃過兩位老友:"我出城後,城門立即關閉,全力布置陣法。無論發生什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城門。"
王洪和張明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擔憂,但最終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師尊!"小靈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氣喘籲籲地跑上城牆,手中捧著一個玉盒,"我從寶庫中取出了"歸元丹",這或許能幫助您穩定當前的狀態。"
許遜接過玉盒,輕輕打開,裏麵靜靜躺著三顆晶瑩剔透的丹藥,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這是他多年前從一處上古遺跡中獲得的寶物,據說能夠穩定修士的紊亂氣息,用來應對當前的狀況再合適不過。
"你有心了。"許遜微微一笑,取出一顆丹藥服下。
丹藥入腹,一股溫暖的力量立刻在體內擴散,許遜感覺那種不穩定的狀態確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體內的力量雖然依然紊亂,但至少能夠基本調動了。
"心靈,你能聽到我嗎?"許遜在意識中呼喚。
"能...聽到...情況...有所好轉..."心靈的聲音依然斷斷續續,但比之前清晰了一些。
"我需要你的幫助,"許遜繼續在意識中交流,"在我對抗冰原長老的同時,你能否嚐試繼續我們被中斷的融合?"
沉默片刻後,心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可以...嚐試...但風險極高...戰鬥中進行融合...從未有人嚐試過..."
"沒關係,我願意一試。"許遜堅定地回應。
他深吸一口氣,轉向小靈和兩位長老:"我走了。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陣法是第一位的。"
說完,許遜縱身一躍,從城牆上跳下,身形如鷹隼般迅捷,向著北方疾馳而去。
冰原一族的隊伍行進有序,最前方是數十名身著白色長袍的修士,他們手持各式法器,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表情。
隊伍中央是一頂華麗的轎輦,通體雪白,四角懸掛著晶瑩的冰鈴,隨風發出清脆的聲響。
轎輦周圍,十二名身材高大的護衛形成了一個森嚴的防禦圈,每人身上都散發著元嬰後期以上的強大氣息。
轎輦內,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端坐,雙目微閉,仿佛在養神。
這位便是冰原一族的長老——玄冰,一位已經活了近千年的恐怖存在。
"長老,前方二十裏處有一道氣息正在快速接近。"一名護衛恭敬地報告。
老者緩緩睜開眼睛,這是一雙如同深海般幽藍的眼眸,仿佛能夠看透世間一切虛妄。
他微微皺眉:"隻有一人?"
"是的,長老。根據氣息判斷,應該就是東臨城的城主許遜。"
老者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有趣。他居然敢獨自前來迎戰。看來,"山海之心"已經與他有了相當程度的融合。"
"要攔截他嗎?"護衛問道。
玄冰搖搖頭:"不必。讓他來吧,我倒想看看,一個凡人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駕馭"山海之心"的力量。"
話音剛落,轎輦前方的空氣突然扭曲,一道白色身影如憑空出現般,站在了隊伍前方不遠處。
這人一襲白袍,眉清目秀,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正是許遜。
隻是此刻的許遜與尋常時不太一樣,他的雙眼泛著幽藍的光芒,皮膚也帶著一種淡淡的藍色光澤,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層神秘的光暈中。
"東臨城城主許遜,前來拜會冰原長老。"許遜的聲音清朗有力,在寒風中傳出很遠。
轎輦中的玄冰緩緩抬手,隊伍立即停下。他撩開轎簾,從容地走了出來。玄冰身材修長,麵容古樸端嚴,若不是那一頭如雪般的白發,很難相信這是一位活了近千年的老者。
"許城主親自來迎,真是讓老夫受寵若驚。"玄冰微笑著說道,聲音溫和,卻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許遜沒有被這表麵的客套所迷惑,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知冰原長老帶領如此陣仗造訪東臨城,有何貴幹?"
玄冰輕笑一聲:"許城主明知故問。老夫此行的目的,你心知肚明。"
"恐怕要讓長老失望了,"許遜平靜地回應,""山海之心"已經與我融為一體,不再是一件可以交出的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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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平靜:"融為一體?有趣。不過,融合得如何,還要親自驗證才知道。"
話音未落,玄冰突然抬手,一道寒芒如閃電般射向許遜。
這一擊迅捷無比,普通修士根本無法反應。
許遜卻仿佛早有預料,右手輕抬,一麵藍色的光盾憑空出現,將那道寒芒穩穩擋住。
光盾與寒芒接觸的地方,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兩者同時消散。
"不錯的反應,"玄冰點頭讚許,"看來"山海之心"確實認可了你。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長老想要看到什麽程度?"許遜問道,同時在意識中與心靈交流,"準備好了嗎?"
"開始吧...我會嚐試...在戰鬥中推進融合..."心靈回應道。
玄冰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再次出手。
這一次,他雙手結印,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地麵霎時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緊接著,那些冰霜迅速凝結,化作數十根鋒利的冰矛,從四麵八方向許遜襲來。
許遜不慌不忙,體內真氣流轉,與神器的力量相互呼應。
他腳下一點,身形如鬼魅般在冰矛間穿梭,同時雙手不斷揮動,每一次揮手都有一道藍光閃過,將襲來的冰矛擊碎。
"果然不凡,"玄冰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這些隻是熱身。現在,讓我們進入正題吧。"
玄冰深吸一口氣,周身氣勢驟然變化。
原本看似平和的老者,瞬間化作一尊恐怖的冰雪巨人,高達三丈,全身覆蓋著堅硬的冰甲,雙眼如同兩輪幽藍的滿月,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寒意。
"這才是我的真正形態。"玄冰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嘶啞,"許城主,你準備好迎接真正的考驗了嗎?"
許遜心中一凜,他能感受到玄冰此刻釋放出的恐怖氣息,那是一種遠超大乘期的力量,已經接近傳說中的"半仙"境界。
"來吧。"許遜沉聲回應,同時加快了與心靈的融合進程。
他能感覺到,隨著戰鬥的進行,體內的融合正在緩慢但堅定地推進。
每一次調動神器的力量,都讓融合更進一步。
隻是這個過程極其痛苦,仿佛有無數把小刀在切割他的靈魂。
玄冰沒有給許遜太多思考的時間,巨大的冰拳如山嶽般砸下,空氣在拳勢下被壓縮,發出尖銳的嘯聲。
許遜不敢硬接,迅速側身閃避。
拳風擦身而過,他依然感受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更令人心驚的是,地麵上出現了一個直徑數丈的巨大冰坑,深不見底。
"可惜,差一點。"玄冰冷笑一聲,再次出手。
這一次,他雙手合十,然後猛然分開,數十道冰刃如流星雨般向許遜襲來。
每一道冰刃都蘊含著極強的穿透力,足以洞穿普通修士的防禦。
許遜知道單靠閃避無法應對如此密集的攻擊,當即決定反擊。
他雙手結印,一道道藍色符文在身前凝聚,形成一麵巨大的光幕。
"天青壁障!"許遜輕喝一聲。
光幕迅速擴展,將所有冰刃擋在外麵。冰刃撞擊在光幕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隨即化為無數冰屑飄散。
不等許遜鬆一口氣,玄冰已經再次出手。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攻擊也越來越強大。
冰刃、冰矛、冰牆、冰龍...各種冰係法術接連不斷地向許遜襲來,幾乎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麵對這樣的猛攻,許遜隻能全力應對,同時加速與心靈的融合。
隨著戰鬥的深入,許遜驚喜地發現,自己對神器力量的掌控越來越得心應手,那種排斥反應也在逐漸減弱。
"融合進度...已經超過七成..."心靈的聲音在許遜意識中響起,比之前更加清晰,"還需要...一個契機...徹底突破..."
"什麽契機?"許遜一邊閃避玄冰的攻擊,一邊在意識中問道。
"生死存亡的極限時刻...隻有在那種情況下...才能激發出最深層次的潛能..."
正當許遜思考這個問題時,玄冰突然改變了攻擊方式。
他不再釋放那些華麗的冰係法術,而是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到一個可怕的程度,連空氣都開始凝結。
"小輩,接下來是我的絕招——"萬裏冰封"!"玄冰的聲音在寒風中回蕩,"這一招一旦施展,方圓百裏內的一切生靈都將化為永恒的冰雕。即使是你與"山海之心"的不完全融合,也抵擋不住。"
許遜瞳孔一縮,他能感受到這一招的恐怖。如果讓玄冰成功釋放,不僅他會死,就連遠在二十裏外的東臨城也會被波及,城中所有人都將無一幸免。
"必須阻止他!"許遜在心中呐喊。
他想要出手阻止,卻發現自己的速度遠不及玄冰施法的速度。
眼看玄冰的法術即將成型,許遜心中一橫,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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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全力推進融合!不惜一切代價!"
"但這樣...你可能會..."
"沒時間了!就現在!"
心靈不再猶豫,全力推動融合進程。
許遜頓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苦席卷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尖叫,每一寸神魂都在經受煎熬。
這種痛苦遠超人類能夠承受的極限,如果不是許遜意誌堅定,恐怕早已崩潰。
與此同時,玄冰的法術已經完成了大半,一個巨大的冰藍色能量球在他頭頂凝聚,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能量球不斷擴大,很快就達到了數丈直徑,其中蘊含的力量足以凍結一切。
"結束了,小輩。"玄冰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如果你乖乖交出"山海之心",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許遜沒有回答,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變化。
皮膚上的藍色光澤越來越明顯,發絲如同活物般飄舞,眼中的光芒也變得更加深邃。
最令人驚異的是,他的體表開始浮現出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如同活物般流動,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這是..."玄冰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完全融合的跡象?不可能!"
就在玄冰驚疑不定的瞬間,許遜的變化達到了頂峰。
一聲龍吟般的長嘯從他口中發出,震蕩四方,連空氣都為之顫抖。
緊接著,一道耀眼的藍光從他體內爆發,如同一輪小太陽般照亮了整個戰場。
"成功了!"心靈的聲音在許遜意識中響起,不再斷斷續續,而是清晰而有力,"完美融合!"
當光芒散去,站在原地的許遜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他的身體略微變高,肌肉線條更加流暢有力,皮膚呈現出淡淡的藍色,如同最上等的青瓷。
眼眸中的藍光不再閃爍,而是如同兩輪小太陽般恒定地散發著光芒。
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既保留了人類的溫情與智慧,又擁有了神器的神秘與威嚴。
最令人震撼的是,許遜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已經徹底改變,那是一種超越了大乘期、甚至超越了半仙的恐怖存在感,仿佛整個天地都在為他臣服。
"不可能...這不可能..."玄冰難以置信地看著許遜的變化,"你怎麽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與"山海之心"的完美融合?"
許遜微微一笑,聲音中帶著一種奇特的共鳴:"一切皆有可能。玄冰長老,請收起你的法術吧,我不願與你為敵。"
"哼!即使你完成了融合,也不過是剛剛掌握力量而已,如何與我這個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相比?"玄冰冷笑一聲,"萬裏冰封,去!"
隨著他一聲令下,那個巨大的能量球猛然向許遜砸去,所過之處,空氣被瞬間凍結,形成一條晶瑩的冰道。
麵對這致命的一擊,許遜卻異常平靜。
他輕輕抬手,掌心朝上,仿佛要接住那個能量球。
"你瘋了嗎?那可是我的成名絕技!"玄冰驚呼道。
許遜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能量球的臨近。
當球體即將觸及他的掌心時,一個奇跡發生了——那個看似不可阻擋的能量球竟然在許遜掌心前停住了,如同遇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壁。
"怎麽可能?"玄冰瞪大了眼睛。
許遜依然保持著那個接球的姿勢,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長老的法術確實精妙,但可惜,對我已經無效了。"
說著,他輕輕一握,那個巨大的能量球竟然如同泡沫般破裂,化為無數細小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玄冰臉色大變,這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自己引以為傲的絕技,居然被對方如此輕易地化解。
這意味著,許遜現在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他。
"你...你真的與"山海之心"完成了完美融合..."玄冰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許遜點頭:"是的。現在,請帶領你的人離開吧,我不想造成更多的傷亡。"
玄冰沒有立即回應,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片刻後,他長歎一聲:"沒想到千年守護,最終卻被一個小輩捷足先登。看來,這就是天意。"
許遜微微皺眉:"你所說的"千年守護",指的是什麽?"
"我冰原一族世代守護"山海之心",等待著能夠與之完美融合的人出現,"玄冰解釋道,"因為隻有完成融合,才能開啟那個遠古遺跡,揭示山海大陸的終極秘密。"
"但你們的做法卻是想要搶奪,而非守護。"許遜指出。
玄冰搖頭:"那是因為我們發現,近年來有一股神秘力量在覬覦"山海之心",若是讓他們得手,後果不堪設想。我們本想將神器帶回冰原,加以保護,卻沒想到..."
他沒有說完,但許遜已經明白了。
這是一場誤會,冰原一族並非抱著惡意而來。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許遜提議道,"無需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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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山海之心"選擇了你,那麽老夫也不再堅持。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警告你——那個遠古遺跡並非那麽簡單,其中蘊含的秘密可能會徹底改變山海大陸的命運。"
許遜鄭重地點頭:"我會謹慎對待。"
就這樣,一場本可能導致大規模傷亡的衝突,因為許遜與神器的完美融合而得以和平解決。
玄冰帶領冰原一族的隊伍撤離,許遜則返回東臨城,受到了民眾的熱烈歡迎。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許遜開始適應自己的新狀態。
完美融合後,他不僅獲得了神器的全部力量,還繼承了其中蘊含的海量知識。
他能夠輕鬆掌控各種元素能量,預知短期內的未來,甚至能夠短暫地穿越時空。
這些能力讓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很快就超越了大乘期,達到了傳說中的"半仙"境界。
然而,這種強大的力量也帶來了新的責任和挑戰。
正如玄冰所警告的那樣,神器中蘊含的遠古秘密並非那麽簡單。
許遜開始頻繁夢見一個神秘的遺跡,那裏似乎隱藏著關於山海大陸起源的驚人真相。
而更令他擔憂的是,玄冰提到的那股"神秘力量"似乎也在加緊行動,各種古怪的事件開始在山海大陸各地發生。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許遜站在東臨城最高處,眺望遠方。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修士,而是肩負著守護整個山海大陸的重任。
"準備好了嗎?"心靈的聲音在他意識中響起。
許遜微微一笑:"無論前方有什麽挑戰,我們一起麵對。"
遠方的天空中,一顆流星劃過,照亮了整個夜空,為這個新生的存在慶祝。
然而,隻有許遜知道,那並非普通的流星,而是某種古老力量的蘇醒——一個全新的冒險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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