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黑色旋風,金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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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掛了一整個副本的月亮,在這一刻終於消失了,四周被黑霧所籠罩,仿佛這片天地隻剩下一處後院。
到處都是女人淒厲的哭聲,像是被囚禁萬年的靈魂,想要得到解脫。
莫非望著遠處一人多高的門檻,咽了口唾沫,吐槽道:“這要是拆遷,不得分十個億?”
身前的班主,手中舞著花槍,同樣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它的意識已經和這裏融為一體,這是它的主場,怕是有些麻煩。”
莫非聽它語氣嚴肅,也跟著緊張起來,問道:“你應該沒問題的對吧?”
想想剛才對大太太的嘲諷,要是打不贏,那下場一定比剛才還要淒慘。
“難說。”班主把手中花槍斜指地麵,“一會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你可不能死,尾款還沒結呢!”
“不行不行!”
“要不你先把尾款結了,我看你這點實力,應該活不下來,我可不想做賠本的買賣!”
顯然,眼下的局勢並不適合交易,就算莫非想要給錢,也沒有機會。
轟隆——
周圍十數丈的木門緩緩打開,軸承發出如同悶雷般的響聲。
女人淒厲的哭聲瞬間從裏麵噴湧而出,像是滔天巨浪,從四麵八方拍打而來!
“這聲音有點煩!”
莫非被那哭聲吵的氣血翻湧,心跳加速,好像夜店的大功率音響,懟在臉上開到最大。
不止是身體的摧殘,仿佛靈魂都要被震散了一般。
執念領域開啟,這才把那要命的哭聲隔絕在外麵,但還是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衝擊領域的屏障。
“都留下吧!用你們的靈魂去體驗,這院子的恐怖!”
大太太再次化作一陣黑氣散開,快速飄向班主,速度之快,一旁觀戰的莫非都來不及反應。
它這次沒有和上次一樣現出實體,而是如黑風一般將班主包裹在其中。
在莫非的視角裏,隻看見平地起了一陣黑色的龍卷風,就連鋪磚的地麵也一同被卷碎!
班主身在其中,持槍而立,身後靠旗被吹的劈啪作響,但它的身形挺拔,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下九流的賤胚,我看你就應該留在這,成為第十四個姨太太,平時給我們唱戲解悶。
姑娘家就要有個歸宿,總是漂泊在外,成何體統!”
大太太的聲音剛落,一隻手從上而下,奔著天靈蓋抓了下去。
班主好似頭頂生了眼睛,還沒等那手掌落下,一槍挑穿掌心,槍身一抖,震成血霧。
“就算找個歸宿,我也要選個如意郎君,就你家蘇老爺那德行,怕是早就不太行了!
找它,還不如找那小子,至少還占個年輕,身體好。”
這話似乎是戳中了大太太的要害,黑風變得極不穩定,但卻愈加凶猛。
就連站在遠處的莫非都被波及,像是有無形的利刃,在皮膚上反複切割。
隻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大太太,怎麽還幫著自家爺們納妾?
這兩口子,指定都有點說法。
“每次看到你這種嘴臉,我就覺得好笑,總以為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其實隻不過是命運的另一個劇本罷了。
也好,越是剛強的東西,折起來才有意思!”
那黑風中突然起了變化,甩出數十條黑色鐵鏈,在旋風中嘩啦啦的響聲吵的人心煩意亂。
班主完全沒有躲閃的空間,從上到下被纏了個結實。
“開!”
班主一聲嬌喝,鬼炁猛的爆發,但是這次,卻沒能掙脫那黑色鎖鏈的束縛。
“哈哈……”大太太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大笑,“命運的鎖鏈,豈是你能夠掙脫的?”
“你唯一能做的,就隻有認命這一條路!”
莫非見班主落了下風,大吼一聲,“我來助你!”
然後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接跪了。
“咋回事?”
莫非吃驚的發現,自身鬼炁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本來升級之後的掌心雷就消耗巨大,在加上用執念領域一直抵抗那哭聲,也在損耗自身的體力。
這具身體在沒了鬼炁的支撐,竟然能有如此的孱弱。
估計現在隨便來隻惡鬼級,都能給自己一頓胖揍。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可別死了,不然尾款我找誰要去!”
說著,班主足尖猛地一跺,靴底驟然炸裂出金色烈焰。
火舌如同活物般翻卷竄動,赤紅色的焰心瞬間將周遭三尺內的空氣烤得扭曲變形。
腳下的方磚先是泛起蛛網狀的皸裂,繼而像融化的糖漿般咕嘟冒泡。
火焰借著黑風陡然拔高,一個火龍卷衝天而起。
那鐵鏈終是扛不住烈焰的摧殘,頃刻間被熔斷,掉在地上化為一灘鐵水。
“破!”
班主如火流星般,一口氣衝出了黑風的禁錮。
“風……風火輪!”
莫非的瞳孔驟然收縮,喉結上下滾動著,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風火輪嗎?
此時的班主淩空而立,腳下兩團火焰高速旋轉,身後靠旗也被火焰引燃,迎風而動。
手中花槍更是裹著烈焰,槍尖挑起的火星,連磚瓦都能融透。
“明明是下九流,為什麽卻能控製自己的人生,為什麽不接受命運的安排!”
黑風中,大太太碩大的臉顯現在其中,在它的麵前,兩人小的如同兩隻老鼠。
它張開嘴,一口氣將黑風全部吸入口中,甚至連那些淒慘的哭聲,也一同吸了進去。
這一秒,一片死寂。
直到大太太的嘴再次張開,霎時間鬼哭神嚎,黑風噴湧而出,空間像是要被撕裂。
“破!”
班主周身的火焰瞬間長了十丈,猶如火神臨凡,手中長槍刺出,化作一條火龍。
至陽的火焰和極陰的黑風,轉瞬間碰撞在一起。
莫非在昏過去之前,似乎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顆太陽,又好像是一個黑洞,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陷入完全昏迷的狀態,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好似隻有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從地上吃力的坐起身,大腦還處於短暫的失憶當中。
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甚至連自己姓什麽,這一刻都想不起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