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轉生異世界,竟是時間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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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記得我在五十層樓頂的天台釣魚,甩竿太猛勾到飛機,正巧一道閃電劈下,我為了躲過閃電失足跌落,便轉生在異界了。”
    “也許你會問,怎麽會有人在樓頂釣魚呢?樓頂釣魚也許詭異離奇,但更值得詫異的,不應該是轉生在異界嗎?”
    “不過,前半部分是我瞎說的,前世生活的地方確實有這麽高的樓,但我不會釣魚,河裏沒有水,也沒有魚。”
    “雖然我不記得轉生前上一個世界最近的事,但我隻記得一些前世零星的片段。前世的生活,前世的知識。”
    “其中記不得的,還有自己的死法、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樣貌。但有個名字我倒記得很清楚,宇印生。”
    “為了弄清這個宇印生之前,名字我也經常用宇印生,即便這一世不叫這個名字。”
    “當然,現在的煩惱並不是前世,雖然我經常也說出一些隻有前世才有得名詞,但我就當是一場夢裏,這些我都不在意。我想跟你說的是,我轉生之後的事。”
    “這個身體的人叫忒米·洛弗靈,本來在六歲時候得了病就死去了的,這個病是在這個世界特有的病,叫’昭顯病‘。”
    “據說這裏的人在六歲就會顯現出自己的魔法天賦,無非就是風火水雷木土的元素類,而獲得的方式,都是在六歲當晚生一場病,資質高的就像做了個夢,一覺起來就好了,而資質低的全身疼痛忽冷忽熱,甚至有可能在那晚喪命。熬過這個病,人就無師自通般,熟練的用起了自己的魔法。”
    “忒米就是這樣,沒挺過來,幾乎是他意識消散的同一時間,我的意識就灌入這個身體。一些從未見過的事物和從不知道的知識灌入我的腦海裏,我就這麽活了過來。帶著他六歲前的記憶,和前世的部分記憶,活了過來。
    “我挺過了‘昭顯病’,但沒有覺醒風火水雷木土其中一個魔法,在我的認知下,這在這個世界是史無前例的,而我也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沒覺醒魔法而又活下來的人。”
    “忒米的父母很驚喜,雖然他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他們還是很開心,他們暗施手段,身邊親信統一緘默,將這個秘密隱藏起來,對外宣稱我覺醒的是水元素魔法。”
    “但沒過多久,我就覺醒了時間係魔法,姑且稱之為魔法。”
    “倒退時間,靜止時間,或許是這個世界獨特的存在。從練習到現在,已經快兩年的時間了,怎麽樣,白米,我可以展示一遍給你看。”
    宇印生說完這一大串,盤腿坐了下來,靜靜凝視著他的聽眾——白米,一隻正在順毛的白毛貓咪。
    也許魔法世界的貓咪能聽懂他的言語,但絕對不是眼前這隻。
    宇印生也清楚,他說這些不是為了交流,隻是為了吐露心事,畢竟這隻貓是他這幾年唯一能交心的朋友。
    他們在大樹的隱蔽下,這棵樹宇印生不記得名字,隻知道現在正是花期。
    火紅色的花開滿了樹上,遠遠的看去就像是正在燃燒樹木,隨著陣陣風吹,一片片火紅色的花瓣從樹上落下,就像是從天空跌落的火花。
    宇印生掏出懷表,八歲的他手很小,隻能兩隻手捧著忒米父親的懷表來看時間。三分鍾過去了,宇印生心想。那隻叫做白米的白色貓咪正舔著它自己的貓毛,似乎準備結束了,弓著身子伸了伸腰,便向遠處走開了。
    宇印生見狀,拍了拍手。霎時間,周圍的一切瞬間靜止,無論是踏著貓步的白貓,隨風而動的樹木,風吹動的白雲,以及在風中飛舞如同火焰的花瓣,也都一同靜止下來,宇印生默默注視著這定格的畫麵,他轉著眼睛,欣賞著這片刻靜止的美景。
    隨後,他擺一擺手,就像是拖動視頻進度條一般,周圍的一切就動了起來。隻不過貓在後退,倒著走貓步,伸懶腰,又重新舔著貓毛。
    被風吹落的花瓣從地麵上飛起,不受引力影響似的,一直飛到樹枝上。
    如果從更高維的視角來看,能看出這是他在倒退時間。
    最後花瓣飛回樹枝上後,又再次被風吹落,貓咪也開始順起了它的毛。
    他的意識又再次回到了沒向白米說話之前,宇印生再次掏出懷表看時間,看完後他心想,三分鍾二秒,比昨天進步了兩秒。
    但即便如此,也是他的極限了。
    他倒退了時間,倒退回跟白貓吐露心聲之前。
    之前消散在風中的言語也隨時間倒退,了卻無痕,除了他自己,不再有人知曉。
    宇印生也不想讓別人聽到,似乎在本能的抗拒著,不想讓別人知道心裏的秘密,特別是有關轉生的事情。
    他似乎很滿意這個成績,隨後,他拿著懷表的鏈子,逗起了白米,白米也不再順毛,似乎想要跳起來抓住懷表,白貓每次跳躍即將夠到懷表時,就被宇印生拉開,然後他再次放下鏈子,一來一回,逗著白貓。
    ......
    此時,忒米的母親正在屋子裏透過窗戶遠遠的看著他,她看到這樣的畫麵,眼神哀痛不忍,麵容傷感令人惋惜,不禁連聲歎氣。忒米父親一旁見狀,上步攬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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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忒米現在快八歲了,聽話懂事,但讓我擔心的是,他現在一個同齡的朋友都沒有,每天的玩樂的朋友就隻有白米,一隻白貓。”忒米的母親靠在忒米父親的懷裏,接著又柔聲說道,“現在正是交朋友的年紀,現在把他拴在這裏,以後他還能走出這個後山嗎?我不希望他以後的世界,隻有這麽大。”
    忒米父親慢慢摩挲著她的手,回道:“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熬過‘昭顯病’還沒覺醒元素魔法,聞所未聞。他這件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不知道會招來什麽樣的災禍。再說了,不還有弟弟妹妹嘛,雖然弟弟妹妹也是要照顧的年紀,但我們一家人互相支撐,什麽都能跨過去的。”
    說完,他撫摸著忒米母親的頭,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忒米母親閉著眼,但還是流露出哀痛之色。
    “我知道,這樣下去還是不行,所以我有一個想法。”忒米的父親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正色說,“我想把忒米送去魔能館。”
    忒米的父親是個務實的人,他說這個決定出來基本是已經打點好了,隻要忒米母親點頭他明天就可以送他到魔能館去。
    忒米母親聽完,轉過身,怔怔的看著他。但似乎並不驚訝,她似乎也想到這個地方。
    魔能館,主要研究的是利用元素能運轉的機械工具,上麵刻錄著咒法陣,主旨是魔法而生存。
    也是這裏常見的工具設計院,主要生產的是以元素導石為核心的魔導能工具,將設計圖下發到各個生產製作商,然後生產出應用在社會各個方麵的工具。
    宇印生現在揣在兜的懷表,正是魔能館的產物,隻是這個略有不同。宇印生前世生活的地方沒有魔法,機械工具在生活中十分常見,甚至比這個地方精妙得多。
    在這個世界,六歲“昭顯病”後活下來的人都會元素魔法,日常工作使用的工具都是基於元素能而存在的。
    可以說,元素能是這個世界運轉的動力,這個魔法構築的世界是離不開元素能。
    如果在這個世界有人說,他做了一件不需要元素能,運轉效果卻比原來的工具效果更好,那簡直是匪夷所思。
    但這個時間真有人這麽說了,然後那人創立了機械教,屬於這個世界的邪教,其中還有一個信奉機械教的組織,叫做“新聲”。
    這個世界有條真理,元素能構建了魔法體係,魔法資質越高,實力越強,在這個世界的地位也就越高。魔法資質低的,自然就被地位高的人恥笑,被剝削統治。
    而要是真有不需要元素能就能運轉的工具,而且讓這種機械工具發展起來,資質低的輕而易舉的就能端著工具推翻這個世界的統治階級,這也是這個世界統治階級不願看到的。
    於是拚命遏製機械工具,包括魔能工具的發展,打壓研究人員,並向民眾宣傳著不需要元素能的工具是違背世界運行常理的。
    但社會發展往往離不開生產工具,即便是魔法世界。
    魔能館和其他世界的機械館不同,這兩者有根本的差別,即服務對象的差別。機械館旨在無差別服務,而魔能館旨在為擁有元素能的人服務。
    忒米的父親知道作為沒有元素能的宇印生,去魔能館肯定會坎坷萬分,但這也是讓他適應這個世界的最佳途徑。
    而且,把宇印生關在籠子裏對忒米父母來說,不讓他外出,讓他整個青春被困在這幾丈地,已經算是不幸了。
    他們寧願讓宇印生找到屬於自己的未來,讓他在對他殘酷的世界裏,找到自己的出路。
    “魔能館,也是一條出路,他肯定會比在後山更開心吧。”忒米母親又重新依偎在忒米父親懷裏。
    日暮的陽光撒在他們身上,就像披著金黃色的薄紗。夕陽對他們也許是今天的日暮,也有可能是明天的晨曦,但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僅僅是晚歸的信號而已。
    “時間也差不多了,去叫忒米回來吃飯吧。”忒米母親看著夕陽,向忒米父親緩聲說道。
    ......
    “忒米,今晚早點睡,明早用完早餐就和我出門。”餐桌上,忒米父親向宇印生說道。
    “明天要出門?”
    宇印生吞咽下咀嚼好的飯菜,在餐桌上向父母問道。他並不是沒有聽清,隻是難以置信,因為他沒有元素魔法,沒法接受正規學校的教育,附近也沒交有什麽朋友,所以很少出門。
    此時的他聽到可以出門,還有些開心。
    宇印生自從轉生到這個世界,一直沒有能好好出去看過,雖然有偷偷溜出去,但為了不讓忒米父母擔心,通常在晚餐前就會溜回來,所以,目前也就僅僅是知道通往鄰近城鎮的路而已。
    “要去哪裏玩?”
    宇印生又說道。他看到忒米父母表情嚴肅,有些擔憂,再加上自身也挺好奇要去哪的,不由自主的又問起來。
    “當然是去吃好吃的啦。”忒米母親回答道。
    宇印生裝作孩童口吻,向她問到:“比媽媽做的晚餐還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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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印生心想,忒米父母目前還是一直認為我是忒米,所以不能露餡,至少現在要裝作是八歲孩子的樣子。
    忒米母親聽完,麵帶笑容的和忒米父親對視。然後向宇印生問到:“如果比媽媽做的晚餐還好吃呢?”
    “我不信!媽媽做的絕對是最好吃的!”宇印生聽到忒米母親的問題之後,便向大聲回道。
    聽到宇印生這麽說,忒米父母都笑了起來,他們原本擔憂的神色也緩解了不少。看到他們板正的臉龐洋溢笑容,宇印生也暗暗慶幸自己裝作孩童是正確的。
    “爸爸媽媽,我跟你們說,今天白米會空中二連翻!”
    白米此時也在地麵享用它的美味佳肴,聽到忒米叫它的名字,也在旁邊象征性的喵了一聲,似乎是在解釋或者作證,但叫完之後,又專心致誌的吃著盆前的晚餐。
    “好啦,吃完再跟媽媽說吧。”
    忒米母親擦了擦他的臉,又將小塊肉夾到他碗裏。
    宇印生便悶頭吃起來,餘光瞥向旁邊的座位,想起忒米的弟弟妹妹。
    忒米的弟弟叫忒瑞·洛弗靈,妹妹叫忒莉·洛弗靈,是龍鳳胎,所以歲數是同歲,比忒米小一歲。宇印生轉生到忒米過了快一年之後,親眼看他們熬過“昭顯病”,也因此對“昭顯病”有深刻的了解。
    據宇印生觀察,忒瑞和忒莉六歲當晚,“昭顯病”發的時候反應沒有太過激烈,隻有忒瑞溫度更高,冒了很多汗,而妹妹忒莉安然入夢。
    睡夢途中,微量凝結的元素就誕生在他們旁邊。妹妹是風元素魔法,指甲片大的球型氣旋在房間飛舞,但也一碰即碎,還沒有什麽威力。
    而忒瑞是土元素魔法,凝結土片敷在他的臉上,又因為流汗弄花了他的臉。做夢的時候反複讓宇印生拿毛巾擦了好幾遍的臉。
    當然,擦臉這也算是比較輕鬆的工作了,忒米父母可能是見到忒米熬“昭顯病”時痛不欲生的樣子,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一直在忙前忙後,直到黎明到來才放下心來。
    那之後不久,忒瑞和忒莉就去上學了,教識字和魔法應用吧,這個宇印生也不清楚,隻有在偷偷溜到城鎮時候偷聽其他放學學生聊天時候才知道。這裏離城鎮還有些距離,所以忒瑞和忒莉都是居住在學校裏,但每周都會回來三天。
    算算日子,應該也是到去接他們的時候了,宇印生心想。
    當時目送他們時候,他們還抱著忒米父母哭得毀天滅地,眼淚都染濕了忒米父母的褲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都是水魔法優秀學子呢,好說歹說才讓他們進去的。
    明天又可以見到他倆了,不知道他們在學校裏發生了什麽事,挺讓人期待的。
    宇印生並不想破壞這樣的家庭氣氛,他前世雖然死法不明,但還是有許多糟糕的回憶,這讓他樂於體驗現在美好的時刻
    他此時也吃完了晚餐,幫忒米母親收好碗勺後,便前往書房,拿著忒米父親的書房裏的書到客廳去了。
    平時忒米父親偶爾會在書房工作,忒米認識這個世界的字不多,也沒有係統的學習過文字,宇印生轉生時也隻會簡單的聽與說。
    好在這忒米母親偶爾有空時候會教導宇印生,而他也潛心學習,這次能認識大多數的文字。
    忒米父親似乎負責這片村裏的農貿交易,桌子上經常見得到村裏的農貿的貨物和從城鎮商戶的進貨數量統計。
    統計的工作並不多,忒米父親很少在書桌上工作,而是經常跑在外麵,但今天忒米父親卻難得閑暇的和忒米母親一起坐在書房裏,似乎準備要談論些什麽。
    宇印生並不在意,他拿著一本書,靠在椅子上,將書翻到之前看過的位置,繼續看了起來。
    這本書叫《那個誰是誰》講的是魔法痕跡監測官去島上度假,正好牽扯到連環殺人案中。一般的推理懸疑小說,但讓他在意的不是劇情,而是裏麵反映的世界。
    似乎大多數普通人的元素能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多,風火水雷木土六種元素類別很多,但有些人的資質水平也是吹口氣或者點根煙的程度,水的更多是連凝水都無法穩定,更別說其他擴展的做法。
    所以很多普通人都選擇使用魔能導器。把威力和控製方式交給魔能導器,自己隻管瞄準和啟動。
    其中更有佼佼者,叫做元素師,不過這裏麵也隻是略有提到。
    此時宇印生正看得入迷,《那個誰是誰》裏的監測官似乎又發現了被害人的親友魔能工具有使用痕跡,但他展現的元素又不是和魔能工具限定魔導石同個元素,此時監測官正在和這個人對峙。
    忽然,他聽到父母的交談聲。
    “親愛的,你是怎麽認識機械教的人?”忒米母親向忒米父親問道。
    機械教?這名字似乎在哪裏見過。
    宇印生沒有印象了,因為他沒有優先看這本,他上一世生活已經是在沒有魔法的世界了,可以說這個時代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其實人人都可以稱作自己屬於機械教,畢竟隻是理念不同的代名,他藏得很好,我跟他認識多年,沒發現他是機械教的人,而且他燈下黑,就藏在魔能館。”忒米父親拿著文件審閱著,又向忒米母親說道。“他做工具的水平很高,我經常從他那裏買了自個琢磨半天,送給忒米的懷表,也是從他那裏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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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懷表?宇印生心想。他並沒有覺得那個懷表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
    “忒米拿走懷表的時候,我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直到有一天忒米跟我報時間,我才想起來,忒米沒有元素能,這個懷表如果一天沒有元素能供給,那本應停轉了才對。”
    “怎麽會?”忒米母親似乎很驚訝。“也就是說,這個懷表是機械教的作品?”
    “是的,所有魔能工具,都基於元素能,基於使用人的元素能,脫離人還能運行的物品,那基本就是機械教的作品。”
    宇印生聽得一頭霧水,元素能脫離人不是應該的事嗎?隻要將元素能儲存起來......
    哎?宇印生突然想起,自己完全沒有見到儲能或供能的設備,換句話說,沒有見過大型的發電廠供電供能管道,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元素能,每個人都是會走走供能設備,每當他們要使用工具的時候,隻需要身體裏調動元素能就好。
    而儲存元素能,平時根本用不到,也難怪沒有見到供能設備。而儲存大量元素能,要是被發現,大概也跟前世的藏重火器罪差不多吧,對很多人而言,存儲大量元素能肯定十分危險,而也並非必要,也難怪人們總認為機械館屬於反動組織。
    “可是,你那懷表不是在魔能館買的嗎?”忒米母親問道。
    “所以我才說他藏得很好,燈下黑,膽大有魄力。”忒米父親回答道。“隻希望把忒米送過去之後,這種膽大不要害了忒米。”
    漸漸地,宇印生困意襲來,八歲的身體愛早睡,特別又是玩耍了一天之後。他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父母在書房的交談聲漸漸遠去,四周的一切逐漸被他的夢境彈開,他陷入了夢境之中......
    他經常會夢到前世他生活的地方,居住的地方擁擠陰暗,天空被分成一道道縫,隻有灰塵和垃圾從縫裏掉進了,常常見不到太陽。現實生活的四周並沒有美景,最漂亮的隻有廣告招牌,最向往的地方也僅僅是進不到熒屏裏。
    他也會夢到天馬行空的東西,比如一個人四處亂飛,各種奇異麵目猙獰的生物彬彬有禮的喝茶,遊魚從海裏躍起變成了煙花。
    他也夢到過忒米,忒米對他說最大的願望就是再和家裏人一起吃飯,還謝謝他。
    夢到知悉的人,還情有可原。
    但現在,他正夢著一個完全沒印象的人,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坐在一張會議桌中心,她的臉模糊不清,但總感覺自己見過她一樣。
    其實桌子大多相同,但宇印生心裏有種感覺,就像是知道自己見過她一樣,自己也曾見過這張桌子。
    她一直在低聲喃呢,空靈的聲音在他夢境裏回蕩,數次激蕩都又加重了幾分音量,每一字話音一落,似乎都要砸碎了一個回憶。
    “你是誰?”宇印生很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怎麽也開不了口。
    “時間不多......要在一切結束前......找到.....方法”聲音似乎漸行漸遠。
    “托夢的時長我可不知道怎麽充值!先告訴我要怎麽找到你?”
    宇印生還想說話,但就是無法張開口。
    宇印生隻能在夢境裏試著慢慢移動,想要靠近那個坐在會議桌上的女人,她一襲紅衣隱約凸顯她曼妙的身材,但垂下的頭發擋住了臉龐,他越發對這個女人好奇,但也隻能靜靜觀察。
    接著,他不知道是他在靠近那女人,還是那女人在靠近他,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僅一眨眼,那女人消失在視線裏,他打量四周,發現是變成自己坐在會議桌上。
    他被五花大綁,隨後不知被誰放倒在桌子上。
    耳邊兩側傳來刺耳的低語聲,一時間數個黑影站了起來,站在會議桌旁,圍在他的身邊,打量著他,就像是在商討如何切開的肥肉。
    宇印生掙紮著,即便他知道是在夢境,但他還是緊張起來了,但無論怎麽掙紮,自己就是一動不動,隻能承受著這些黑影不懷好意的笑聲。
    他們並沒有表情,或者說甚至看不清容顏,隻是一團模糊的黑影,但宇印生卻感覺到了純粹的惡意。
    這些黑影像是商討完畢一般,紛紛拿出長刀,整齊一致地舉過頭頂,長刀上沾著的鮮血從刀尖下滑,落在這些黑影的臉上。
    他還是在掙紮著,即便現在的自己像是即將被生刨活剝,待宰的魚肉一般。
    隨後,這些黑影一齊揮刀,紛紛朝向被五花大綁的宇印生。
    哎!他猛得一驚,在刀即將砍中的那一刻,從夢中驚醒,還下意識地啟動【時間緩速】。
    在他下意識啟動的時間魔法後,周圍的一切瞬間慢了下來,甚至可以看清房間裏的蚊子緩緩扇動著翅膀。
    他著實被夢境嚇了一跳,以至於下意識地防衛自我。
    宇印生接著時間緩速流動,環顧著四周,發現此時他已經躺在了自己房間的床上,還蓋上了被子,也許是在椅子上睡著後被忒米父母抱到床上了。
    一旁的小說——《那個誰是誰》放在他的枕頭旁邊。
    他看到這本懸疑推理小說,不禁暗暗自責,不應該睡前看這種書的,這書的推理細節沒寫得有多好,各種血腥的場麵倒是仔細描寫了,倒是害我做了噩夢。
    他取消了時間魔法,讓時間又正常流動起來。
    隨後輾轉反複,試圖找到一個合適入睡的方式,然後自己又重新合上眼嚐試睡去。他試圖忘記今晚夢裏不明所以的話,當作吹不到清晨的霧,漸漸淡去。
    也許他會想起這個人是誰,但並不是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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